薑煙想著他最多也就隻能威脅她兩天了,放下手機,睡覺,還不忘體貼地迴他一句:“你需要多休息,還是明天再打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威脅要解決了太激動,有些睡不著。


    她翻來覆去,最終看向封煜寒那邊,“要不還是打兩把?”


    薑煙又打了兩把遊戲,終於有了睡意。


    早上。


    她在醫生給封煜寒檢查傷口中醒來,習慣性地打開手機看了看,想著明天就要解放了,開心地起床。


    等她洗嗽好出來,醫生已經走了。


    她主動問他:“你早上想吃什麽?”


    封煜寒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晃了下神,“都可以。”


    “那我就看著做了。”


    薑煙去廚房做早餐。


    封煜寒的目光一路追隨到她進廚房。


    吃完早餐。


    封煜寒處理工作。


    薑煙給他準備了果盤,自己吃零食還時不時喂他一下。


    封煜寒忍不住抬眸看她,眸光微動,伸手將她拉到床前親。


    薑煙愣了下,伸手推他,“小心你身上的傷口。”


    封煜寒這才鬆開她,“今天怎麽這麽開心?”


    “就是覺得這樣一起打遊戲,一起吃飯,呆在一起的感覺還挺好的…”


    “你喜歡?”


    薑煙點了點頭。


    封煜寒將她拉過去,親了下,“那以後,我去哪,都帶著你。”


    薑煙眨了下眼睛,看著他:“真的?不是又在騙我?”


    “不騙你。”


    薑煙恍惚間看到他眼裏的真情實感。


    也不知道是演戲還是真的。


    但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她迴他以開心的笑,“那你快工作,工作完繼續打遊戲…”


    封煜寒忙完,薑煙就陪他打遊戲。


    一日三餐給他精心準備,無微不至照顧他,滿眼都是他。


    他不是想看她又愛上他的樣子。


    薑煙在臨走前滿足他,讓他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服務,讓他也嚐嚐被騙的滋味。


    萬一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那她也算是替原主報複了他一把。


    晚上。


    看到厲斯宴發過來的消息,說唐婉婉和解協議簽了。


    她又躺在床上陪封煜寒打了兩把遊戲。


    第二天她準備做午飯的時候,收到了厲斯宴的信息,說視頻的事已經解決好了。


    她頓時午飯都不做了,定了張迴去的機票,是四十分鍾後的。


    從這裏到機場接近半小時。


    定完機票,她看向拿著電腦處理文件的封煜寒,“我網上訂的東西到了,要下去取一趟,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順便買迴來。”


    封煜寒抬眸看了她一眼,“什麽東西?”


    “秘密,拿迴來了你就知道了。”


    薑煙一臉神秘。


    封煜寒以為是送給他的驚喜,眸色溫柔地提醒她:“快去快迴。”


    薑煙拿著包包出去了,連自己的行李都沒要,出了醫院,她就攔了輛出租車,直奔機場。


    封煜寒處理完郵件。


    抬腕看了下時間,薑煙已經出去20分鍾了,還沒迴來,他蹙了蹙眉,給她打電話。


    薑煙還在出租車上,看著電話一直響,沒有接,直到電話自動斷線。


    封煜寒又給她發信息:[怎麽還沒迴來?]


    薑煙還是沒有迴。


    過了5分鍾。


    薑煙剛付完錢從出租車下來,封煜寒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這次薑煙接通了。


    一接通,她就聽到封煜寒有些擔心的聲音,“怎麽出去這麽久,還沒迴來?”


    薑煙淡淡地道:“不迴來了。”


    封煜寒心頭一沉,拿著手機的手緊了下,往耳朵上靠緊了幾分,“你說什麽?”


    薑煙的聲音越發的冷淡:“我說,我不迴來了。”


    話筒裏出現短暫的沉默。


    緊跟著,封煜寒聽到嘈雜的聲音,伴著機場播報員的聲音,“乘坐c558航班前往…”


    他以為她要給他驚喜。


    結果,她卻是要離開。


    她這兩天,都在騙他。


    封煜寒的心就像是一下子從雲端跌進了一片冰冷中,捏著手機的手指泛白,他低冷冷地道:“迴來。”


    薑煙聽到他威脅般的話,笑了,“封煜寒,我敢就這麽走,你覺得你還能威脅到我嗎?”


    “我已經拿到視頻裏所有人的諒解書,包括唐婉婉的。”


    “希望你下次聯係我的時候,是去民政局拿離婚證。”


    薑煙說完,就掛了電話。


    取機票,登機。


    醫院。


    封煜寒的臉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黑壓壓的一片。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封總,人找到了…”


    “滾出去!”封煜寒一掌揮落了放在床頭櫃上的葡萄。


    水晶玻璃碗摔碎,葡萄滾得到處都是。


    那是之前薑煙洗的,洗的很幹淨,一顆一顆的,還喂他吃過。


    現在看著,隻覺諷刺。


    他封煜寒,竟然被一個女人騙了。


    傷口再次裂開,染紅病號服。


    他恍若未覺,起身,看著桌上被那個女人拋棄的零食,水果,行李,腦海裏全是她這兩天貼心照顧他,帶著他打遊戲的畫麵。


    全是假的。


    所有的零食,水果,都被他掃落到地上,他給這邊公司助理打電話,“安排車子,我要迴a市。”


    薑煙下了飛機。


    攔了輛車迴封煜寒家的路上,聯係了一個奢侈品迴收店到家裏,等她到家,迴收店老板娘已經等在了家門口。


    她將原主買的那些包包,首飾,手表,衣服,能賣的全賣了。


    賣了一千多萬。


    她讓老板娘將錢轉在了母親給她的那張卡上,送走老板娘,她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


    兩天不見,雪球一直圍在她腳邊轉,用爪子扒她的腳踝。


    薑煙蹲下身子將它抱了起來。


    這是封煜寒買的,她不想帶走。


    可是看著它可愛的樣子,想著封煜寒那傷,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迴來,還是將它暫時帶走了。


    打算先養著,到時候如果他要要迴去,她再還給他。


    ————


    溫淑珍剛午睡起來,就看到薑煙拖著行李箱迴來,她剛睡醒的恍惚一下子就沒有了,緊張地上前,“你不是在c市照顧煜寒,怎麽迴來了?”


    “準備跟他離婚了…”薑煙將自己摔靠在沙發上,感覺空氣都帶著自由安逸的氣息,“媽,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家裏了…”


    溫淑珍看著她,“這次是認真的?”


    “我發誓,這次絕對是真的,絕對不會再跟他複合。”


    就算薑煙說得如此堅決,溫淑珍還是不信,轉身就打電話將這事告訴了薑棟國。


    薑煙沒吃午飯,找劉媽讓她給她做好吃的。


    從此以後。


    她這雙手再也不用做飯了。


    薑煙心情更加好了。


    吃完飯,迴房間睡了個下午覺。


    醒來天已經黑了,她抱著雪球下樓,薑棟國迴來了,厲斯宴也跟著到家裏來了。


    看到她,他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


    薑煙大大方方地走過去坐下。


    厲斯宴看著她懷裏的貓,看她一眼,“你什麽時候喜歡上貓了?”


    薑煙將雪球的小腦袋巴拉起來,給他看,“你不覺得小貓很可愛?”


    厲斯宴抬手摸了摸雪球的小腦袋,自然地跟她聊起來,“你搬迴來住了,是不是已經跟他談離婚了?”


    他抬眼看著她。


    “談早就談了,離婚手續都辦了,就差領證了,現在就怕到時候他不願意離…”薑煙低著頭把玩著貓爪子。


    厲斯宴垂眸睨著她說起離婚的樣子,眸色微湧,“他會同意的…”


    “希望如此吧,這次多虧了你,想要什麽謝禮?”薑煙抬起笑臉看著他。


    厲斯宴斂了斂眸,麵上依舊是哥哥般的寵溺:“謝禮就不要了,今年別忘了給我生日禮物就行。”


    厲斯宴生日大多數都是在她家,他們一家人陪他過。


    但自從原主愛上封煜寒,已經好幾年都沒陪他過生日了。


    結婚後。


    原主甚至都把他的生日給忘了。


    “肯定不會忘。”


    薑煙答應下來。


    晚上躺床上翻看日曆,才發現他生日就在下周。


    而在看到他生日對應的陽曆時,她的腦袋嗡地一聲,瞬間變得清明無比。


    7.28。


    正是書中白牧野抑鬱自殺的日子。


    而在他自殺前幾天。


    他被父母拉去陪圈中大佬,經曆了人生至暗時刻。


    她差點把這事忘了。


    雖然她簽了他,改變了父母對他事業上的壓迫,但如果他父母為了錢依舊強迫他去…


    薑煙立刻給他發了個信息:[在幹什麽?]


    才晚上八點。


    平時這個時候他應該手機不離手才對。


    信息沒迴。


    薑煙又將電話打了過去。


    結果電話也沒有人接。


    書中具體也沒寫至暗時刻是哪一天。


    聯係不上人。


    薑煙邊起床邊給他母親方琴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方琴冷嘲熱諷的聲音就傳過來,“薑大小姐最近可是風光無限,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


    薑煙懶得理她:“白牧野呢?”


    “大晚上的找我兒子,怎麽?看上他了?”說到兒子,方琴就生氣,“當初我以為你簽他進公司,是想捧他,給他更好的發展,沒想到你簽他進公司,就為了讓他陪你拍戲陪你玩,你要是看上他了,你直說啊,何必這麽拐彎抹角,把他前途也毀了…”


    薑煙不想聽她廢話,“你在意他的前途?你在意的是他能不能替你掙錢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最近又欠了高利貸,看他沒掙錢,你是不是想把他賣了?”


    “他是我兒子,我就是賣他,你也管不著。”


    “聽你這口氣,買家都找好了,他們出多少錢,我出雙倍…”


    ————


    夜色如墨一般,將世間萬物都籠罩在黑暗裏,沒有光,也沒有溫暖,透著死寂。


    白牧野蜷坐在陽台的角落裏,與黑夜融為一體。


    周圍的光弱得看不清他的臉。


    燥熱的空氣中染著血腥味。


    30多度的天氣,他的身子卻在瑟縮發抖,仿佛置身在冰冷的陰暗裏,透不過氣。


    腦海裏還是母親離開前說的那些話。


    “本以為把你簽到薑氏,你能有更好的發展,結果,這麽久,你除了跟薑煙拍了兩個上不了台麵的戲,還有什麽?”


    “她拉你拍戲,是不是看上你了,你要不去找她,就一千萬,對她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我辛辛苦苦養大你,現在媽媽需要你了,你就打算眼睜睜看著我被那一群人打死?”


    “你不找她要也可以,明晚有個飯局,你陪媽媽去一趟,陪他們吃頓飯…”


    “我又不是要你的命,隻是讓你陪他們吃頓飯,這點事,你都不願意為媽媽做嗎?你就非要看著媽媽死了你才高興嗎?”


    那樣的應酬。


    她帶他去過太多次。


    他討厭那些人看他的眼神,討厭那些人占他便宜的惡心模樣。


    那樣的應酬。


    隻讓他看到這個世界的肮髒。


    可那是他媽。


    他又不能見死不救。


    心裏那種窒息而又絕望的氣息如同漩渦一般將他包裹,好像隻有疼痛能讓他稍稍好受些…


    門鈴聲緊急地連連響起。


    將死氣沉沉的黑夜撕開一道口子。


    白牧野微微動了下身子,從一片恍惚中迴神,仿佛聽到了薑煙在喊他。


    “砰砰砰…”


    “白牧野!”


    “……”


    就在薑煙準備找人拆門時。


    門打開了。


    “姐姐…”他的聲音很低,看著她的眼睛也是暗暗的,像是沒有了生機一樣,“你怎麽來了?”


    薑煙從上到下打量他。


    他穿著黑色的休閑短袖短褲。


    家裏一片黑暗,沒開燈。


    薑煙在他的短褲上停留了一瞬,透過走廊的聲控燈,恍惚間看到濕了一片。


    她抬眸看著他,“給你發信息不迴,打電話也不接,擔心你…”


    白牧野看著她,憂鬱的眼裏泛起一絲溫熱。


    “怎麽不開燈…”薑煙走進家門,將燈都打開。


    緊跟著吸了吸鼻子,迴頭,看向他,“怎麽有血腥味?你受傷了?”


    話落她就上手檢查。


    “沒有。”


    白牧野嘴上不承認,可是血順著短褲流了下來。


    他看到薑煙發現,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她純粹的擔心讓他感覺這世上還有那麽一絲幹淨的美好。


    他不想將自己不堪的一麵展示在麵前。


    薑煙看他一眼,什麽都沒說,將他拉到沙發上坐下,蹲下來掀起他的褲腿。


    一條刀割般的傷口。


    不是新的,是在愈合了又割開,割開又愈合後留下的疤痕上。


    薑煙看後,什麽也沒說,隻是抬眸看著他問:“家裏有處理傷口的醫藥箱嗎?”


    “沒有,我沒那麽嬌貴,這點傷不用處理,很快就會好了…”


    薑煙看他一眼,起身拿出手機,在網上下單了需要的藥,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


    “你是我簽進公司的,我不想你在我手上有事,有什麽事,你說出來,我陪你一起解決…”


    “……”


    “你要實在不想說,我隻能自己去查…”


    她的關心一點一點讓白牧野卸下心中那道牆,將自己壓在心裏不敢對任何人講的事說了出來。


    “我有抑鬱症,有時候…”


    ……


    這邊。


    封母得知封煜寒迴來了,強行安排他住進了醫院,“煙煙呢?她不是在醫院照顧你?怎麽你一個人迴來了?”


    “你又跟她吵架了?”


    “你能不能收收你的脾氣,煙煙現在的人氣當紅明星都比不了,薑氏更是因此扶搖直上,她就算再愛你,也經不住你一次又一次的壞脾氣,你哄著點她,別到時候她真氣到跟你離婚…”


    封煜寒的臉色不好起來,“我們的事你別管…”


    封煜寒剛趕走母親。


    手機響了,萬福給他打來電話,“已經查到夫人的位置了,她現在在…在白牧野家。”


    封煜寒拿著手機的手收緊,“把她帶到醫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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