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萊斯蒂亞大陸。


    海底。


    氣憤的海洋神迴到深淵附近,沒有使用神力把鋸齒魚獸都揍了一遍。


    今天,是鋸齒魚獸痛苦的一天。


    等海洋神消完氣天都黑了,祂坐下冷靜複盤之前的事情。


    祂感覺自己今天太衝動,不應該在沈清顏麵前說出那樣的話。


    可是,祂看見沈清顏對祂們親近,就控製不住自己脾氣。


    海洋神閉眼深吸一口氣,胸膛起伏不定,最後胸膛還是恢複正常幅度。


    祂拿出卷軸,以‘伊艾’的語氣去找沈清顏。


    ‘伊艾’:“清顏,今天我沒嚇到你吧。”


    ‘伊艾’:“我的脾氣不是那麽壞,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我沒有控製好情緒。”


    ‘伊艾’:“對不起,清顏。”


    等了一分鍾,海洋神看著手中的卷軸眼睛通紅,鼻子一酸想哭。


    她是不是生自己的氣了,才不理祂。


    清顏見到自己這個樣子,是不是很討厭……


    過度腦補的海洋神掉起來小珍珠,如果不是沈清顏迴複祂,祂能哭到她迴消息為止。


    沈清顏:“沒嚇到。”


    海洋神見沈清顏迴複沒嚇到,嘴角微微上揚。


    ‘伊艾’:“沒嚇到就好,如果嚇到你,我願意賠償你。”


    海洋神恨不得把自己賠給清顏,想著想著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


    沈清顏:“……”


    沈清顏:“我沒有那麽不禁嚇,賠償就不用了。”


    海洋神沒有感覺到清顏語氣裏的疏離冷漠,在祂眼裏,她能迴複祂就是好事。


    ‘伊艾’:“清顏,我之前拜托你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空過來看看。”


    瓦萊裏亞大陸。


    醫館。


    沈清顏收到海洋神消息的時候,思考了一會才迴複祂。


    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沒有確切的證據,她不能和海洋神撕破臉。


    沈清顏對海洋神的身份越來越懷疑,之前祂說自己是伊艾,時間久了感覺祂不像伊艾。


    尤其是今天見到的海洋神,祂身上沒有一點伊艾的影子。


    可以偽裝短時間,時間一長會露出馬腳。


    清顏看著卷軸上的邀請,心想海洋神不是神明,有什麽疾病可以難倒祂。


    之前想去,很大原因是想試探祂。


    海洋神已經露出了一點馬腳,沒必再試探。


    祂現在又邀請自己去,是什麽意思?


    沈清顏:“很抱歉,我最近還有事情忙,我可能要失約了。”


    她拒絕祂,想閉關修煉。


    海洋神應該是拿人魚孕婦當借口,祂都是神明這種小事祂能處理。


    ‘伊艾’:“沒事,清顏你先忙你的事情。”


    與此同時,希萊斯蒂亞大陸的海洋神臉色陰沉瞪著卷軸。


    祂本人與卷軸上的溫柔善解人意,很大的割裂感。


    她發現了祂的事情嗎?


    清顏答應過祂的事情一定會來做,這是她第一次失約。


    她明明之前就答應了祂,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是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嗎?


    海洋神再次後悔今天的衝動,祂強忍怒火怕把手中的卷軸誤撕了。


    這是唯一與清顏聯係的工具,祂要好好保管。


    她不來見自己,那自己去見她。


    祂再次給沈清顏傳消息:“清顏,如果我有事情,我去哪裏找你?”


    沈清顏:“我最近比較忙,有什麽事情可以來瓦萊裏亞大陸的醫館找利特羅。”


    海洋神看完消息緊閉雙眼,捏著卷軸的手指泛白,很快祂又放鬆力道。


    ‘伊艾’:“好。”


    一隻小魚遊到海洋神耳邊悄悄說幾句話,沒一會就化作藍色的熒光消失不見了。


    這是祂為了跟蹤沈清顏使用的神力,隻要她出現的地方有水源,就能找到她。


    不過有的時候,海洋神也找不到她,這次能找到祂沒有深究是為什麽。


    其實是沈清顏迴瓦萊裏亞大陸的醫館後,就沒有使用屏蔽氣息的術法,才會被海洋神有可乘之機。


    海洋神已經知道沈清顏在什麽地方,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出現在她麵前,不能讓她厭惡自己。


    深夜。


    沈清顏在打坐修煉,感覺到熟悉的氣息。


    她睜開眼睛,沒一會房門就被輕輕敲響。


    “清顏,是我。”


    門外傳來黑暗神的聲音,沈清顏起身走向門口打開門。


    “嗯,進來吧。”


    沈清顏猜測黑暗神今天或者明天會來找自己,看來自己沒有猜錯。


    黑暗神環視周圍,房間的布局與她之前房間的布局一樣。


    祂很自來熟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


    沈清顏坐在黑暗神旁邊,看著祂遞過來的一杯茶水,她拿起喝了一口。


    茶壺被靈力保溫,一直都是微燙的溫度。


    黑暗神也笑眯眯喝了一杯茶,目光一直在沈清顏身上。


    茶杯與木桌子相撞時,發出很輕微的響聲。


    “清顏,你覺得艾爾德和利厄斯赫的迴歸,光明神會改變原來瘋狂的樣子嗎?”


    沈清顏也不太清楚,艾爾德和利厄斯赫的迴歸,光明神會不會改變原來的性格。


    她迴憶起光明神離開時模樣,看樣子還算正常。


    而且控製光明神身體的是艾爾德他們,希望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我也無法預測光明神未來是什麽樣子,這次控製身體的是艾爾德他們。”


    “之前有沒有類似光明神那樣把神格收迴來,性格變化很大的神明?”


    黑暗神搖搖頭,歎息道。


    “光明神是第一例,能把放出去的神格收迴來的神明。”


    沈清顏垂眸沉思,她了解的海洋神與伊艾,祂們是以前沒有成神的自己,與未來成神的自己分割開。


    海洋神與光明神的方式不太一樣,不好做對比。


    沈清顏沒見過神格長什麽樣,她不知道自己見過海洋神的神格,就是團把她吸引進深淵的光團。


    黑暗神見沈清顏陷入深思,抬手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輕輕摩挲溫潤的皮膚。


    “你不要獨自去見光明神,有什麽事情先聯係我。”


    “現在的光明神是一個不確定因素,我不能讓你冒險。”


    “嗯……其實我們四位神明之間,光明神的力量最強。”


    黑暗神不想揭開自己不足,本來一開始自己與光明神的力量是一樣強。


    死過一次力量變弱了,靠祂自己還要再等幾百年,才能恢複原來的實力


    沈清顏感覺自己的手被微燙覆蓋,酥酥麻麻的感覺從黑暗神手掌傳來。


    她手指蜷縮一下,聽完黑暗神說的話,輕輕拂開祂的手。


    “好,我不會獨自去見祂。”


    “好。”


    幾分鍾後。


    沈清顏站在門口目送黑暗神離開的背影,祂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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