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光明神沒有轉身,還是在盯著自己的神像。


    祂平靜的眼底漾起漣漪,又很快恢複平靜。


    祂找那對雙生子有段時間,找遍四個大陸都沒有找到他們。


    還有沈清顏也不見蹤影,他們的消失一定有關聯。


    是她嗎?


    光明神想到沈清顏眼底晦暗多了一分,祂沒有去找她麻煩,還敢來挑釁祂。


    跪趴在地上的教皇根本不敢抬頭,額頭緊緊貼著地麵,冰涼的地麵讓他更清醒一點。


    他以前是光明神最虔誠的信徒,可是隨著時間流逝,很多事情改變了他,心底的信仰漸漸瓦解。


    他不像神,有無限的生命。


    教皇的位置在艾爾多利亞大陸,也算是一個很高的地位。


    得到過權力,他不想死亡,不想放手。


    有人願意幫他,他更不放手。


    再說這個人,也算光明神。


    “艾爾德就在艾爾多利亞城內,他有特殊遮蔽氣息的方法。”


    光明神慢慢轉身,垂眸看著跪趴在地上的教皇。


    “哦。”


    教皇感覺到背上寒冷的視線,他整個人都控製不住瑟瑟發抖。


    他想說話,發現自己發不出音。


    教皇被嚇得說不出話,他緊閉雙眼,默念‘我沒說謊,我不能死!’


    等待神明的審判,時間每一秒都很漫長。


    教皇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打濕,臉上滾落豆大的冷汗。


    光明神看著蜷縮一團瑟瑟發抖的教皇,眼底劃過嫌棄,祂在思考他說的話是不是真假。


    祂可以用禁法抽出教皇的‘神識’,不過教皇一定會死。


    這種方法是墮落的神明喜歡捉弄人的方法,抽‘神識’的過程很痛苦。


    其實‘神識’,是靈魂。


    光明神抬起手,眼底的殺氣漸漸升起。


    想到此處,祂的手懸停在半空。


    僅剩不多的理智讓祂停住手,祂不是墮落的神明,不屑用這種折磨人的手段。


    艾爾德和教皇算計祂,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能力。


    在祂眼裏,他們就是螻蟻般的存在,抬手一揮就死了。


    祂處理自己的事情,其他神明沒有資格管祂。


    光明神收起手,眼中的光忽明忽滅,最後歸於平靜。


    她,不過就是一個巫術高的女巫。


    祂狠心一點,她一定會死。


    光明神抬手按著腦袋,掌心下的太陽穴血管痛到鼓起。


    祂狠毒的目光,盯著大門外的遠方。


    ……


    艾爾多利亞城內。


    沈清顏和艾爾德他們準備吃蛋糕,她的盤子裏有兩塊一樣大小的蛋糕。


    在他們強烈的目光下,沈清顏一勺子插在兩塊蛋糕中間,兩道強烈的目光收走。


    沈清顏挺無奈,一碗水端平,不能偏心。


    否則……


    沈清顏搖搖頭,把腦袋裏的胡思亂想甩掉。


    突然她心裏感到隱隱不安,拿勺子的手一頓。


    艾爾德看著沈清顏搖搖腦袋,覺得她很可愛,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


    很快,細心的他發現沈清顏拿勺子的手停在蛋糕上麵。


    艾爾德彎腰靠近清顏,看見她皺眉,以為是她吃到什麽不好吃的東西。


    “清顏。你怎麽了?”


    吃的正歡的利厄斯赫,聽見艾爾德的聲音,趕緊看向沈清顏。


    沈清顏聽見艾爾德的詢問,側頭看向聲音處。


    看著近在咫尺的艾爾德,她往利厄斯赫的方向靠,拉開兩人的距離。


    “沒什麽。”


    艾爾德看著沈清顏遠離自己,他表麵情緒沒什麽變化,心裏其實很難受。


    利厄斯赫看見沈清顏往自己的方向靠,他伸手想抱住她,這都是潛意識的動作。


    利厄斯赫的手還沒有觸碰到沈清顏,他腦袋突然劇痛,反手抱住自己的腦袋。


    艾爾德同樣頭劇痛,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抬手按著太陽穴。


    沈清顏看見艾爾德的動作,反應過來他怎麽了。


    她飛快從儲物戒拿出丹藥,塞進艾爾德的嘴裏。


    這期間,利厄斯赫高大的身體靠在沈清顏的肩膀上。


    不知道是他太痛,還是故意。


    靠在她肩膀上後,就哼哼唧唧喊痛。


    “姐姐,我的腦袋好痛……”


    沈清顏一顆丹藥塞進利厄斯赫的嘴裏,堵住他的嘴。


    艾爾德眼神晦暗看著兩人的動作,他陰暗的想利用光明神殺了利厄斯赫。


    沈清顏一根食指輕輕用力將利厄斯赫按開,主要還是用靈力才弄走他。


    利厄斯赫不惱,抬手撫摸她按過的地方傻笑。


    “謝謝,清顏的丹藥。”


    艾爾德見她們有說有笑,他想把話題拉到自己這裏。


    “清顏。”


    沈清顏看向艾爾德,溫聲道。


    “怎麽了?”


    艾爾德眼眸低垂,他很了解她,又不了解她。


    “清顏你救過那麽多人,是為了什麽?”


    艾爾德不明白,沈清顏救那麽多人做什麽?


    她需要金錢,可是她的錢基本上都拿去幫助貧苦的人。


    她需要權力,她有強大的魔法力和治療術,可以很輕鬆拿到權力。


    可她沒有。


    清顏一直以來都在幫助別人,隻是一個醫館的醫師。


    沈清顏沒想到艾爾德會問她這個,當初知道她想法隻有黑暗神。


    她看向糾結的艾爾德,他要是活的長久,手中權力隻會越來越大。


    如果他思想有偏差,是人世間的災害。


    她是有私心,現在隻能說點正義的話。


    “權力越大,責任越大。”


    “能力越大,同樣責任越大。”


    “有權力和能力就要反哺世間萬物,對得起天地良心。”


    她心裏在默念:‘才是一個真正的修士。’


    “也不能爛好心,要看清楚世間萬物,遵守萬物輪迴規則。”


    沈清顏怕艾爾德以後會像和尚一樣,接著說。


    “大到愛世間萬物,小到也可以愛一個人、一棵草。”


    “有情似無情,無情似有情,心中有世間萬物。”


    艾爾德突然被點醒,他呆呆望著清顏。


    這些話的意思,光明神和教皇都多多少少教過他。


    同樣,利厄斯赫有點懵懵懂懂,他好像懂了一點,好像又不是很理解。


    不過沈清顏的話,他會牢牢記得。


    艾爾德身上猛得爆發出金色的光芒,穿透牆壁屋頂直衝雲霄。


    光芒的速度太快,沈清顏來不及壓製住,讓光芒泄露出去。


    利厄斯赫瞳孔地震,喃喃道。


    “神意!”


    “他說得是真的……”


    “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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