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顏看著卷軸陷入了沉思,大地神這話什麽意思?


    祂想確定什麽?


    沈清顏給大地神迴消息:“我最近沒有時間。”


    她現在不想見到大地神,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情對她不是很好。


    她還要趕去幫伊艾,看能不能幫上他。


    沈清顏也給伊艾迴消息:“今天晚上,我會過來找你。”


    她等這裏的事情處理好,再去找伊艾。


    “清顏。”


    身後響起艾爾德溫柔地聲音,他和利厄斯赫的聲音很像,還是有一點區別。


    艾爾德聲線更溫柔平緩一點,利厄斯赫更活潑。


    沈清顏把卷軸收起,轉身看向眉心緊鎖的艾爾德,他眼裏都是不安與沉重。


    在不遠處,利厄斯赫靠在門邊麵無表情看著兩人。


    沈清顏看見了不遠處的利厄斯赫,心想他們兩個這是搞哪一出?


    “怎麽了?”


    艾爾德咬了咬嘴唇,轉頭看了一眼的利厄斯赫。


    他又迴頭看向沈清顏,想到利厄斯赫說的事情,眼底爬上一層水霧。


    “我有事情問你。”


    沈清顏第一次見艾爾德露出這樣的神情,心裏有點不安。


    “嗯。”


    兩人一起往樓上走,利厄斯赫像盯著獵物一樣盯著兩人走上樓梯,整個人都陰沉沉的。


    沈清顏的房間。


    “咯吱!”


    艾爾德把門關上,看著沈清顏往桌子的方向走去。


    “清顏,你、你喜歡的人是利厄斯赫?”


    十五分鍾前。


    沈清顏離開廚房後,他和利厄斯赫爭鬥正式開始。


    兩人一起走出廚房,迴到艾爾德的房間。


    艾爾德鎮定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利厄斯赫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他的臉在陰影下有點看不清楚表情。


    “艾爾德你不要忘了你光明神聖子的職責,你不要糾纏姐姐。”


    “你什麽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閉嘴。”


    艾爾德陰沉著臉,厲聲道。


    “我什麽職責不管你的事,是我先認識清顏,她在這裏第一個朋友是我。”


    “你算什麽東西,你隻是沾了我的光。”


    利厄斯赫放下手,站直身體。


    一時間,房間很安靜。


    “哈哈哈哈哈~!”


    利厄斯赫的笑聲打破平靜,他慢慢走向艾爾德,雙手撐在桌麵上,半個身子探向艾爾德,貼在艾爾德的耳朵溫柔笑道。


    “哎呀,不好意思哥哥。”


    “我啊,借用了哥哥的身份,很久以前就接近了姐姐。”


    “姐姐喜歡的人是我,她知道這件事再怎麽生氣,後麵還是原諒了我。”


    “哥哥,姐姐最疼……”


    艾爾德聽見利厄斯赫借用自己身份的時候臉色都變了,後麵的話直接讓他氣的手指顫抖。


    他抬手一把推開利厄斯赫,臉色一陣白一陣青,胸膛起伏不定。


    “你、你從什麽時候借用的身份!”


    利厄斯赫踉蹌幾步後穩住腳步,他冷笑一聲,彈了彈胸口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


    “大概十二年前吧,姐姐那個時候還抱著我睡……”


    “閉嘴,你這個小偷!”


    艾爾德額頭青筋暴起猛得站起身,桌子被撞的晃了一下,茶杯碰倒在桌子上,茶水灑了一桌子。


    十二年前正是自己遇見沈清顏的時候,難道她離開艾爾多利亞大陸後,就遇見利厄斯赫。


    他那十年在教皇控製中無法去找沈清顏,最後幾年做了暗市的主人,後麵才慢慢了解真相,他擺脫了教皇。


    艾爾德突然冷靜下來,其實心裏還是很慌,他不能相信利厄斯赫的話,他要親自去問問她。


    ……


    沈清顏聽見艾爾德詢問的話腳步微鈍,轉身看向門邊艾爾德溫聲道。


    “你想問的事情是這個?”


    “我對利厄斯赫沒有男女之情。”


    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眸低垂長長的睫毛擋住眼底的情緒。


    沈清顏一直告誡自己,這個世界她是過客,她還要迴自己世界。


    離開這裏要成神,成神後到底能不能迴去她也不知道。


    她用保護罩把自己罩住,抵擋他們的愛意。


    艾爾德聽見沈清顏對利厄斯赫沒有男女之情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他低著頭捏著自己的手指,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


    “我、我……”


    沈清顏抬眸看向艾爾德,垂在大腿兩側的手指蜷縮一下。


    艾爾德吞吞吐吐最後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看向沈清顏,快步走向她。


    兩人隻有一個手臂距離的時候,艾爾德停下腳步。


    沈清顏微仰著頭看著艾爾德,忍自己想後退的腳步,她不知道什麽想逃離這個地方。


    艾爾德臉潮紅,連眼尾都染上紅暈,他手指顫抖從儲物戒,拿出他精心準備了很久的禮物。


    一根青玉發簪,不是真正的青玉,與青玉很相似的一種石頭。


    他抬手把簪子放在唇邊,用牙齒咬住發簪。


    艾爾德抬手用手指,給她梳頭發盤了一個靈蛇髻,把簪子給她插上,發髻很鬆散,倒成了一種慵懶的美。


    沈清顏見他咬住發簪,他朝自己伸手,後退一步。


    艾爾德眼裏的錯愕與難過,最後讓她停住腳步,靜靜看著他給自己盤頭發。


    他的睫毛很長像一把小扇子,皮膚也很白細膩……


    如果查清楚他、利厄斯赫與光明神的關係後,他們有很密切的關係,她會慢慢遠離他們。


    她不想死光明神的手上。


    艾爾德後退一步,目光在沈清顏的臉上不動,好像永遠看不夠,他看著她傻笑。


    “清顏,我等不了一年後以後了。”


    “我不想在害怕中等待,我很喜歡你。”


    “我……”


    沈清顏聽見他說第一句的話的時候,心髒漏跳一拍,接著第二句話讓她直接後退幾步。


    她抬手拔下頭上的發簪,青絲散下披在身後。


    她就不應該心軟,不讓他給自己簪發。


    “我不喜歡你們,我不會喜歡任何一個人。”


    艾爾德臉上的表情凝結住,臉上的紅很快褪去變成慘白。


    他一滴眼淚滴落在地板上,沈清顏把發簪放在桌子上,與他擦肩而過。


    “咯吱!”


    沈清顏看著正對麵的利厄斯赫,手指捏著木門出現手指印。


    利厄斯赫淚流滿麵,哭都變得無聲,他一直在門外聽著。


    聽見艾爾德問她喜歡不喜歡自己的時候,緊張到手心冒汗腳心發軟。


    沈清顏一句對他沒有男女之情,把他打入深淵。


    沈清顏看著眼睛紅腫哭鼻子的利厄斯赫,抿唇從他身邊走過沒有停留。


    她一次次的心軟,是在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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