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蝕花抱著門框,仰頭望著艾爾德,無論什麽角度看,都和利厄斯赫一樣。


    艾爾德蹲下抬手像沈清顏一樣撫摸腐蝕花的腦袋,溫聲道。


    “我叫艾爾德,聽清顏說我上次吃的兔子肉,都是你抓的兔子,你好厲害。”


    腐蝕花被艾爾德撫摸感覺花瓣都僵硬了,聽見他誇自己厲害,腦袋揚的特別高。


    它用綠葉比劃著,捕獵兔子都是小意思。


    它覺得艾爾德嘴巴很甜,和利厄斯赫一樣好。


    腐蝕花拉著艾爾德,去看它前兩天打獵到的兔子。


    小樓後麵屋簷下的空地,有一個木籠子,裏麵有五六隻兔子。


    腐蝕花比劃著特別大方送兔子,你喜歡送你一隻,你自己挑。


    艾爾德笑得很溫柔,抬手撫摸腐蝕花的腦袋。


    它的花瓣手感很好,涼涼的也很有韌性。


    “我現在不想吃兔子,謝謝你小花。”


    “我還有事情要做,小花你自己先去玩好不好。”


    腐蝕花點點頭,溜進後麵的樹林裏。


    艾爾德往前院走,看見清顏站在草藥田邊。


    他走向她,站在她身邊。


    沈清顏看向艾爾德,溫聲道。


    “上樓吧,我教你修煉。”


    她已經教過兩個人修煉,現在教這個世界的人得心應手,也很想看看艾爾德的天賦能高到什麽樣子。


    艾爾德垂眸看著她的眼睛,淺笑道。


    “好。”


    ……


    下午。


    沈清顏眼眸深沉看著麵前打坐修煉的艾爾德,有羨慕、嫉妒,沒有恨。


    如果她是這種天賦異稟的人,修仙道路能爽死。


    艾爾德睜開眼睛,看見滿眼複雜情緒的清顏,第一次見她熾熱又嫉妒的眼神,心中一緊。


    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清顏一把抓住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語氣誠懇道。


    “我想收你為徒,你願不願意。”


    艾爾德完全傻了,不明白什麽叫為徒。


    他垂眸看著自己被她緊緊抓住的手,第一次見那麽激動的清顏,試探性問道。


    “清顏,什麽叫為徒啊?”


    沈清顏清清嗓子,解釋道。


    “就是收你當學生的意思,我是你的老師。”


    “我可以教你修煉讓你成為很厲害的人,你不是說不想當聖子,你跟著我修煉以後有機會與神明說不字。”


    她想這麽厲害的人,要趕緊收入麾下。


    以後他有機會成神,自己也多了一重保障,還要要給他洗腦。


    艾爾德點點頭,他自己也感覺到跟著清顏學習修煉,魔法明顯變化很大。


    沈清顏見他不說話,笑得很慈祥。


    “如果當我的徒弟,為師一定會好好教你,不會私藏。”


    “你不方便來找我,我可以去找你。你學成以後,要好好尊敬愛護你的師父。”


    她還想說要滿足為師的心願,等以後再說這件事情。


    艾爾德聽得雲裏霧裏滿眼疑惑,她怎麽用父母看孩子的眼神看自己。


    愛護,他肯定會愛她,保護她。


    尊敬,他會乖乖聽話不會氣她。


    兩人就是牛頭不對馬嘴,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不過艾爾德還是提防著,學生這個身份有點不好,相愛以後容易被說閑話。


    他低著頭看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悄悄反手握住她的手,摩挲著她的虎口。


    “清顏,我不想當學生。”


    “我想……”


    “你不想當學生也沒事,我可以教你,你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嗎?”


    清顏聽見他拒絕,心中一緊不願意放手,想拿條件和他換。


    艾爾德眼眸微動,抿唇思考一會,輕聲道。


    “好,你的條件是什麽?”


    他的心髒狂跳,想過很多種結果有好有壞。


    如果她需要他這個人,他也是很願意……


    沈清顏見艾爾德答應,不想現在告訴他,怕他心裏壓力大。


    “這個條件,我以後和你說,放心一定是在你的能力範圍內。”


    “你自己邊修煉,我還有事情。”


    她抽迴自己的手,艾爾德不敢用力握,很輕鬆被她抽走。


    他見沈清顏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紙和筆,在桌子旁寫著什麽。


    艾爾德不記得自己找人做的裙子的袖子裏有口袋,可能是她直接放袖子裏。


    裙子的袖子很大,裝一張紙和一支筆很沒問題。


    他沒有修煉,就靜靜看著沈清顏的背影,感覺有一股魔法力從紙張散發出。


    “成了!”


    沈清顏拿著紙張走到艾爾德麵前,把紙遞到他麵前,這是她做的契約書。


    內容很簡單,就是艾爾德跟著清顏學習修煉,這件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以後要完成沈清顏一件事情。


    艾爾德拿著契約書,低頭看見紙上的內容,還有自己和沈清顏的名字。


    他的耳邊,響起溫柔的聲音。


    “這個張紙是契約書,和你們向神明發誓差不多的意思。”


    “有一點不一樣,你完成不了會被上天處罰,我可以解除契約,你不會被懲罰。”


    他們向神明發誓,沒有解除的可能,隻能遵守。


    沈清顏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用契約書有沒有用,先讓他簽。


    她現在教艾爾德修煉的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黑暗神也不行。


    艾爾德不能向神明發誓,黑暗神也一樣,以防萬一被發現。


    艾爾德覺得沒問題,淺笑道。


    “我要怎麽做,才能完成契約。”


    沈清顏拿起他的手指輕輕一抹,一顆血珠溢出在指腹。


    “你把手指印按在你的名字上麵,我也會按。”


    她邊說邊把自己的手指劃開一點口子,血珠溢出,直直按在紙上。


    紙在艾爾德的掌心上,他能明顯感受到一點力道,這一按好像按在他的心上。


    他也把自己手指按在他的名字上麵,契約書被清顏收走了。


    雖然沒有出現契約陣法,但是有這張紙她就更心安一點。


    艾爾德的手指被一絲青色的靈力包裹,傷口很快消失,沒有一點感覺。


    沈清顏見他呆呆的樣子,感覺把他賣了都會幫她數錢。


    她感受到師父當年看自己的感覺,叮囑道。


    “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和別人簽訂什麽契約,小心成為別人的奴隸都不知道。”


    艾爾德迴過神一副老實聽講的樣子,他隻和清顏簽過契約書和發過誓。


    “嗯,我不會和別人隨便簽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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