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對錯
全世界都想跟我組CP 作者：蘭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二天，風淩雅醒了過來。
察覺到身旁有人，本能地立刻翻身壓了下來，兇狠暴戾地捏住了對方的脖頸。
“雅！”項柏言也有些猝不及防，趕忙開口道。
這一聲驚唿令風淩雅恢複了些神智，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項柏言後，防備卻並沒有退去，“你怎麽在這兒？”
“我看你昨晚睡的不太好。”項柏言看見他眼中的懷疑和防備，心裏有些難受，“想來陪陪你。”
風淩雅冷冷盯著他，像是在考慮他話中的真假。
最後，還是緩緩鬆開了手。
“咳咳···”抽離的空氣湧進來，刺激起一陣咳嗽，項柏言大口喘著氣，臉色蒼白，平複著唿吸。
“我告訴過你，不要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靠近我。”風淩雅冷聲道。
項柏言應該知道這一點，他們相處的日子很久，暴君天生多疑且防備心重，雖然風淩雅有很多手下，但沒人敢真正靠近他。
因為風淩雅曾有過在睡夢中無意識殺人的行為，那是莊園裏的一個仆人不知內情，有次在經過時，聽見房間裏傳出叫喊，於是便闖進去看是怎麽迴事。
結果第二天，項柏言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風淩雅坐在床邊煩躁地揉著頭，床腳下是一具被肢解的屍體，像是硬生生被撕裂扯斷一樣，心髒都挖了出來，血流了一地。
暴君在不清醒的時候是最危險的。
自那之後，項柏言便明令莊園上下，千萬不能在風淩雅睡著的時候靠近。
這條禁令是所有跟著暴君的人都心知肚明，並且嚴格恪守的法則。
即使他們是朋友，也不例外。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項柏言道。
風淩雅擺手讓他出去。
“雅。”項柏言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幫你殺了風神淩吧。”
風淩雅倏地抬眼看了過來，“你說什麽？”
“他昏迷著，現在是最好的時機。”項柏言道，“你不是一直想他消失嗎？”
“閉嘴！”風淩雅冷臉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可他傷害過你。”項柏言覺得任何傷害風淩雅的人都該死，“你在夢裏都沒辦法擺脫這些陰影。”
聽了這話，風淩雅臉色驟變，一手猛地拽住項柏言的衣襟拉到跟前，麵色陰沉，惡狠狠道：“你昨晚聽到了什麽？”
項柏言看著他的表情，心知暴君絕不會想讓人看見脆弱的一麵，朋友也不例外，他要是說出來，風淩雅立刻就會殺了他。
於是，項柏言斂下眼眸，抿了抿唇道：“我隻聽見你叫風神淩的名字。”
“其他呢？”
“沒有了。”
風淩雅眯起眼眸，盯著項柏言，“我警告你，別去碰風神淩，就算是一根頭發也不行。”
“可是——”項柏言還想說什麽，卻被風神淩那種森冷的眼神逼迴去了。
“滾出去。”風淩雅道。
項柏言握緊了拳頭，心中氣惱，卻也沒辦法，隻能乖乖離開。
到了門口，遇上了正迴來的陸簡。
“你又去惹主人了。”陸簡挑了挑眉，說著風涼話。
項柏言瞪著他，“你胡說什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陸簡指著他脖子上青紫的一圈痕跡，“說實話，我有時候覺得你比我還有受虐欲，明知道主人的禁忌，還非要往槍口上撞。”
“跟你有什麽關係。”項柏言惱怒道。
“沒關係。”陸簡笑了，“我隻是來傳話的。”
“傳什麽話？”項柏言問。
“哦，怪物又來了，這次是一批藍眼怪物。”陸簡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令人瞬間變色。
不同於之前，藍眼怪物可不是輕易抵擋的。
項柏言蹙起眉頭，“安狄呢？”
陸簡搖頭，“風神淩還沒醒來，安狄在守著他。”
這樣一來，贏的機會就更小了。
憑暗帝和神靈的那些手下，恐怕守不住這誅仙鎮了。
該到離開的時候了。
可風淩雅會離開嗎？
“他不會離開。”項柏言道，這是他從風淩雅方才的態度判斷出來的。
風神淩還活著，風淩雅就不會離開。
陸簡微微一笑，“會的。”
“什麽意思？”項柏言蹙起眉頭。
陸簡默而不語。
“安狄想見我？”風淩雅麵色陰沉，這時候，安狄不忙著對付怪物，照顧風神淩，居然還有心思來見他。
“是的，主人，是他親口說的。”陸簡問道，“主人要去嗎？”
“去。”風淩雅眸色幽沉，“我也想看看他，打算耍什麽花樣。”
風淩雅進來的時候，安狄正守在風神淩的身旁。
他看見了躺在床上的風神淩，安靜得像是睡著了一樣，但那蒼白如紙的麵色，渾身散發著的黑氣，還有像藤蔓一樣遍布全身的赤紅魔紋，都昭示著現如今神靈的狀況不容樂觀。
在看見那赤紅魔紋已經爬到臉上，過往俊美的麵容已經毀了大半，這一幕令風淩雅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你看到了。”安狄道，“他現在的樣子。”
風淩雅竭力克製著沒有上前，神態漠然道：“跟我有什麽關係。”
但攥緊的拳頭卻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你知道，他是為了保護你才變成現在這樣的。”安狄道，“你沒有什麽話想說嗎？”
“說什麽？”風淩雅想起了風神淩在莊園裏為他抵擋住怪物攻擊的一幕，頭轉到一邊，眼神下意識地移開，不願意再看，“這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我又沒要他救。”
安狄深吸了一口氣，“是，你沒有。阿淩總是這樣，不管要做什麽，都不會顧及旁人的心情。”
風神淩隻是一心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他愛惜所有人的生命，為救人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從沒有考慮過身邊關心他的人。
可安狄沒辦法怪責他，因為這才是風神淩，無私無我到令人心疼的地步。
風淩雅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本應嘲諷幾句，但此刻他的心像是被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悶得很不舒服。
“阿淩向我提起過你。”安狄道。
風淩雅怔了一瞬，下意識地問：“他說什麽？”
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剛一說出來，就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於急切緊張，又補充了一句，“應該不會是什麽好話吧。”
安狄沒在意風淩雅的口是心非，開口道：“他說，能再遇見你，他很高興。”
風淩雅的臉色微變。
風淩雅一直覺得風神淩對他並不在意，其實，他做這麽多，很大的原因，是他想要引起風神淩的注意。
他不喜歡風神淩那種漠視的態度，也不想在風神淩眼中，自己和那些普通的旁人一樣。
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他都想要成為最不可忽視的那一個。
他有了被仇恨的準備，但風神淩卻說，很高興重遇他，是怎麽迴事？
“是嗎？我覺得他已經忘記我了。”風淩雅涼涼道。
“他沒有忘記過你。”安狄道，“不然，你早已經死了。”
在莊園的時候，風淩雅打算自殺時，風神淩及時收劍，而在之前提出比試，風神淩明知風淩雅耍詭計，故技重施以自己的性命做賭注，還是再一次強行收手，害得自己昏迷不醒。
風淩雅應該清楚這一點，他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做壞事，他在試探風神淩的底線和對他的容忍度究竟到什麽地步。
“那又如何。”風淩雅並不否認，“這是他本來就欠我的，何況，我贏了他，不管用什麽手段，我還是贏了。”
即使過程再卑鄙又如何，贏就是贏。
他們都是隻看結果，不在乎過程的人。
“你當初不也是用同樣的方法贏過他？又有什麽理由在這裏指責我？”風淩雅不屑地嘲諷道。
安狄和他是一類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算安狄後悔又幫風神淩複活了，但這不代表就抹平了他所做的一切。
欺騙和背叛始終存在過，並不能當成沒發生過。
安狄瞧著他，“你說的不錯。”
然後，他伸手將床頭的劍拿了起來。
那是風神淩的神劍。
“怎麽？你要殺了我？”風淩雅冷笑道，“你應該用你自己的兵器。”
“我不殺你。”安狄將劍握於手中，“給你。”
風淩雅被他的所作所為弄得摸不著頭腦，“什麽意思？”
“這是你的戰利品。”安狄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成為他嗎？”
風淩雅蹙起眉頭，他沒想到安狄不但不殺他，還要將風神淩的劍交給他，“你到底在耍什麽花樣？”
安狄這是什麽意思？
“你想要結果，現在你得到了。”安狄道，“恭喜你，終於如願以償。”
風淩雅沉下臉來，“你羞辱我？”
安狄明知他的手段不正當，不但不殺他，還要將風神淩的劍給他，這算是什麽意思？故意羞辱他嗎？
“你想多了。”安狄道，“我隻是在按著阿淩的想法做，他讓你贏，說明他認同你有擁有神劍的資格，拿著劍，帶著那些人離開吧。”
風淩雅沒料到安狄會要他離開，“那你呢？”
安狄一直想要拿到地圖，難道他不想走嗎？
“我會留下，守護他想守護的一切。”安狄已決心要和風神淩死在一起。
風淩雅震驚不已，他們都知道這是個遊戲世界，留下隻有死路一條，安狄竟要和風神淩一起死。
這實在太蠢了，沒人會做這種蠢事。
但安狄偏偏做了。
“為什麽？”風淩雅無法理解安狄的想法，為什麽明知是死路還要去走。
“這世界總有些東西是需要守護的。”安狄道，“阿淩對你說過他的夢想吧。”
風淩雅想起風神淩說過的話。
“他沒有夢想，但他要殺死怪物。”
那也是風淩雅一直以來奉行的目標。
殺死所有的怪物。
“不僅如此，你忘記了他說的後半句。”安狄道。
風淩雅迴想著。
“殺死怪物，守護所有人的夢想。”
成為守護者，這才是風神淩想做的事。
殺怪隻是想要保護人，而不是單純的一己好惡。
風淩雅隻記著前半句，卻不知道後半句才是風神淩要告訴他的重點。
“你走吧。”安狄將劍放到了風淩雅的手上，神色肅穆，他不再看風淩雅，而是望著外麵漆黑的天色，他已有了戰到最後一刻的決心。
風淩雅怔怔地看著手裏的劍，眼神中出現一抹迷茫之色。
這一刻，他開始懷疑起了自己所做的，究竟是對是錯。
察覺到身旁有人，本能地立刻翻身壓了下來，兇狠暴戾地捏住了對方的脖頸。
“雅！”項柏言也有些猝不及防，趕忙開口道。
這一聲驚唿令風淩雅恢複了些神智，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項柏言後，防備卻並沒有退去，“你怎麽在這兒？”
“我看你昨晚睡的不太好。”項柏言看見他眼中的懷疑和防備，心裏有些難受，“想來陪陪你。”
風淩雅冷冷盯著他，像是在考慮他話中的真假。
最後，還是緩緩鬆開了手。
“咳咳···”抽離的空氣湧進來，刺激起一陣咳嗽，項柏言大口喘著氣，臉色蒼白，平複著唿吸。
“我告訴過你，不要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靠近我。”風淩雅冷聲道。
項柏言應該知道這一點，他們相處的日子很久，暴君天生多疑且防備心重，雖然風淩雅有很多手下，但沒人敢真正靠近他。
因為風淩雅曾有過在睡夢中無意識殺人的行為，那是莊園裏的一個仆人不知內情，有次在經過時，聽見房間裏傳出叫喊，於是便闖進去看是怎麽迴事。
結果第二天，項柏言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風淩雅坐在床邊煩躁地揉著頭，床腳下是一具被肢解的屍體，像是硬生生被撕裂扯斷一樣，心髒都挖了出來，血流了一地。
暴君在不清醒的時候是最危險的。
自那之後，項柏言便明令莊園上下，千萬不能在風淩雅睡著的時候靠近。
這條禁令是所有跟著暴君的人都心知肚明，並且嚴格恪守的法則。
即使他們是朋友，也不例外。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項柏言道。
風淩雅擺手讓他出去。
“雅。”項柏言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幫你殺了風神淩吧。”
風淩雅倏地抬眼看了過來，“你說什麽？”
“他昏迷著，現在是最好的時機。”項柏言道，“你不是一直想他消失嗎？”
“閉嘴！”風淩雅冷臉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可他傷害過你。”項柏言覺得任何傷害風淩雅的人都該死，“你在夢裏都沒辦法擺脫這些陰影。”
聽了這話，風淩雅臉色驟變，一手猛地拽住項柏言的衣襟拉到跟前，麵色陰沉，惡狠狠道：“你昨晚聽到了什麽？”
項柏言看著他的表情，心知暴君絕不會想讓人看見脆弱的一麵，朋友也不例外，他要是說出來，風淩雅立刻就會殺了他。
於是，項柏言斂下眼眸，抿了抿唇道：“我隻聽見你叫風神淩的名字。”
“其他呢？”
“沒有了。”
風淩雅眯起眼眸，盯著項柏言，“我警告你，別去碰風神淩，就算是一根頭發也不行。”
“可是——”項柏言還想說什麽，卻被風神淩那種森冷的眼神逼迴去了。
“滾出去。”風淩雅道。
項柏言握緊了拳頭，心中氣惱，卻也沒辦法，隻能乖乖離開。
到了門口，遇上了正迴來的陸簡。
“你又去惹主人了。”陸簡挑了挑眉，說著風涼話。
項柏言瞪著他，“你胡說什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陸簡指著他脖子上青紫的一圈痕跡，“說實話，我有時候覺得你比我還有受虐欲，明知道主人的禁忌，還非要往槍口上撞。”
“跟你有什麽關係。”項柏言惱怒道。
“沒關係。”陸簡笑了，“我隻是來傳話的。”
“傳什麽話？”項柏言問。
“哦，怪物又來了，這次是一批藍眼怪物。”陸簡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令人瞬間變色。
不同於之前，藍眼怪物可不是輕易抵擋的。
項柏言蹙起眉頭，“安狄呢？”
陸簡搖頭，“風神淩還沒醒來，安狄在守著他。”
這樣一來，贏的機會就更小了。
憑暗帝和神靈的那些手下，恐怕守不住這誅仙鎮了。
該到離開的時候了。
可風淩雅會離開嗎？
“他不會離開。”項柏言道，這是他從風淩雅方才的態度判斷出來的。
風神淩還活著，風淩雅就不會離開。
陸簡微微一笑，“會的。”
“什麽意思？”項柏言蹙起眉頭。
陸簡默而不語。
“安狄想見我？”風淩雅麵色陰沉，這時候，安狄不忙著對付怪物，照顧風神淩，居然還有心思來見他。
“是的，主人，是他親口說的。”陸簡問道，“主人要去嗎？”
“去。”風淩雅眸色幽沉，“我也想看看他，打算耍什麽花樣。”
風淩雅進來的時候，安狄正守在風神淩的身旁。
他看見了躺在床上的風神淩，安靜得像是睡著了一樣，但那蒼白如紙的麵色，渾身散發著的黑氣，還有像藤蔓一樣遍布全身的赤紅魔紋，都昭示著現如今神靈的狀況不容樂觀。
在看見那赤紅魔紋已經爬到臉上，過往俊美的麵容已經毀了大半，這一幕令風淩雅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你看到了。”安狄道，“他現在的樣子。”
風淩雅竭力克製著沒有上前，神態漠然道：“跟我有什麽關係。”
但攥緊的拳頭卻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你知道，他是為了保護你才變成現在這樣的。”安狄道，“你沒有什麽話想說嗎？”
“說什麽？”風淩雅想起了風神淩在莊園裏為他抵擋住怪物攻擊的一幕，頭轉到一邊，眼神下意識地移開，不願意再看，“這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我又沒要他救。”
安狄深吸了一口氣，“是，你沒有。阿淩總是這樣，不管要做什麽，都不會顧及旁人的心情。”
風神淩隻是一心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他愛惜所有人的生命，為救人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從沒有考慮過身邊關心他的人。
可安狄沒辦法怪責他，因為這才是風神淩，無私無我到令人心疼的地步。
風淩雅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本應嘲諷幾句，但此刻他的心像是被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悶得很不舒服。
“阿淩向我提起過你。”安狄道。
風淩雅怔了一瞬，下意識地問：“他說什麽？”
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剛一說出來，就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於急切緊張，又補充了一句，“應該不會是什麽好話吧。”
安狄沒在意風淩雅的口是心非，開口道：“他說，能再遇見你，他很高興。”
風淩雅的臉色微變。
風淩雅一直覺得風神淩對他並不在意，其實，他做這麽多，很大的原因，是他想要引起風神淩的注意。
他不喜歡風神淩那種漠視的態度，也不想在風神淩眼中，自己和那些普通的旁人一樣。
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他都想要成為最不可忽視的那一個。
他有了被仇恨的準備，但風神淩卻說，很高興重遇他，是怎麽迴事？
“是嗎？我覺得他已經忘記我了。”風淩雅涼涼道。
“他沒有忘記過你。”安狄道，“不然，你早已經死了。”
在莊園的時候，風淩雅打算自殺時，風神淩及時收劍，而在之前提出比試，風神淩明知風淩雅耍詭計，故技重施以自己的性命做賭注，還是再一次強行收手，害得自己昏迷不醒。
風淩雅應該清楚這一點，他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做壞事，他在試探風神淩的底線和對他的容忍度究竟到什麽地步。
“那又如何。”風淩雅並不否認，“這是他本來就欠我的，何況，我贏了他，不管用什麽手段，我還是贏了。”
即使過程再卑鄙又如何，贏就是贏。
他們都是隻看結果，不在乎過程的人。
“你當初不也是用同樣的方法贏過他？又有什麽理由在這裏指責我？”風淩雅不屑地嘲諷道。
安狄和他是一類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算安狄後悔又幫風神淩複活了，但這不代表就抹平了他所做的一切。
欺騙和背叛始終存在過，並不能當成沒發生過。
安狄瞧著他，“你說的不錯。”
然後，他伸手將床頭的劍拿了起來。
那是風神淩的神劍。
“怎麽？你要殺了我？”風淩雅冷笑道，“你應該用你自己的兵器。”
“我不殺你。”安狄將劍握於手中，“給你。”
風淩雅被他的所作所為弄得摸不著頭腦，“什麽意思？”
“這是你的戰利品。”安狄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成為他嗎？”
風淩雅蹙起眉頭，他沒想到安狄不但不殺他，還要將風神淩的劍交給他，“你到底在耍什麽花樣？”
安狄這是什麽意思？
“你想要結果，現在你得到了。”安狄道，“恭喜你，終於如願以償。”
風淩雅沉下臉來，“你羞辱我？”
安狄明知他的手段不正當，不但不殺他，還要將風神淩的劍給他，這算是什麽意思？故意羞辱他嗎？
“你想多了。”安狄道，“我隻是在按著阿淩的想法做，他讓你贏，說明他認同你有擁有神劍的資格，拿著劍，帶著那些人離開吧。”
風淩雅沒料到安狄會要他離開，“那你呢？”
安狄一直想要拿到地圖，難道他不想走嗎？
“我會留下，守護他想守護的一切。”安狄已決心要和風神淩死在一起。
風淩雅震驚不已，他們都知道這是個遊戲世界，留下隻有死路一條，安狄竟要和風神淩一起死。
這實在太蠢了，沒人會做這種蠢事。
但安狄偏偏做了。
“為什麽？”風淩雅無法理解安狄的想法，為什麽明知是死路還要去走。
“這世界總有些東西是需要守護的。”安狄道，“阿淩對你說過他的夢想吧。”
風淩雅想起風神淩說過的話。
“他沒有夢想，但他要殺死怪物。”
那也是風淩雅一直以來奉行的目標。
殺死所有的怪物。
“不僅如此，你忘記了他說的後半句。”安狄道。
風淩雅迴想著。
“殺死怪物，守護所有人的夢想。”
成為守護者，這才是風神淩想做的事。
殺怪隻是想要保護人，而不是單純的一己好惡。
風淩雅隻記著前半句，卻不知道後半句才是風神淩要告訴他的重點。
“你走吧。”安狄將劍放到了風淩雅的手上，神色肅穆，他不再看風淩雅，而是望著外麵漆黑的天色，他已有了戰到最後一刻的決心。
風淩雅怔怔地看著手裏的劍，眼神中出現一抹迷茫之色。
這一刻，他開始懷疑起了自己所做的，究竟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