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神淩並沒有將這晚酒吧發生的事放在心上,對他而言,這不過是生活的一個小插曲,對他沒有產生半點影響。


    他照舊按部就班的上學,放學後去到處打工。


    直到兩天後的一個下午,他又一次遇上了江琛。


    這天是假期,風神淩穿著外賣員的製服,從餐廳取了餐,正在給客人送外賣。除了在酒吧當侍應,風神淩還有很多其他的兼職,送外賣就是其中一個。


    風神淩在路過一條窄巷的時候,有一隻野狗瘋了一樣地撲了出來,險些撞跌了他手上的外賣。


    野狗跑得遠了,風神淩看見地上野狗留下的血爪印,腳步停住了。


    他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從巷子裏散發出來。


    風神淩走進了巷子裏,然後就看見,一個滿身血汙的青年,衣衫破爛,遍體鱗傷,倒在了牆根處,奄奄一息,像是快要死了。


    但即使如此狼狽,江琛還有著極強的警惕性。


    風神淩剛一靠近,江琛就睜開了眼睛,手緊握著刀,“是你?”


    他認出了風神淩是那晚的酒吧侍應,稍稍鬆了口氣,但卻依舊沒有降低防備。


    風神淩上下打量了一眼他的傷勢,確定他受的傷很重,需要立刻送去醫院治療。


    於是他也這麽做了。


    “你幹什麽?”江琛被風神淩猝不及防地一手拽住,他下意識地想揮刀反抗,卻被風神淩輕輕一扭,手中的刀跌落在地。


    但本來不受傷他也打不過風神淩,如今受了傷,就更加沒辦法抵抗了。


    “送你去醫院。”說著,風神淩將他拉到背上,絲毫不顧及江琛的傷口,他的臉色因疼痛而扭曲。


    “我不要去醫院···放開我···”饒是如此,江琛還是拚命掙紮著想從風神淩身上下來。


    風神淩感受到了他的抗拒,停下腳步,“為什麽?”


    江琛受傷都這麽重了,為什麽不去醫院。


    “我不能去···”江琛臉色蒼白,咬著牙道:“去醫院我會死的···”


    風神淩蹙起眉頭,聯想到那天聽到的關於江琛的黑道背景,還有他身上受的不止有刀傷,還有槍傷。


    江琛不能去醫院,但如果丟下他在這兒,他一定會因失血過多而死的。


    想到這兒,風神淩有了打算,“我不會帶你去醫院。”


    這句話稍稍安撫住了江琛,但風神淩背著他繼續走,令江琛有些慌亂,“你要帶我去哪兒?放我下來!”


    “別動。”江琛沒多少力氣,他的掙紮對風神淩不構成多少影響,但現在風神淩不但背著他,手裏還提著外賣,他不希望外賣撒掉。


    風神淩將江琛帶迴了家。


    江琛一路掙紮,力氣耗盡,已經昏迷了。


    “安狄,幫我照顧一下他。”風神淩說著,就把江琛放下了。


    他救江琛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現在要趕快去送外賣了。


    安狄看著風神淩帶迴來一個渾身是傷,眼看就快死了的人,將人扔到他跟前,就急急忙忙地走了,不由得一臉懵逼。


    風神淩不是送外賣嗎?


    怎麽撿迴來一個受傷這麽重的家夥?


    看著這人腦袋上的npc標識,安狄的神色變得有些怪異。


    江琛在昏迷的時候,感到有人將他抱起來,然後又扔到地上。


    冰冷堅硬的地麵喚醒了他的痛覺,江琛緩緩抬起眼皮,他不知道自己這是到了哪裏。


    那個侍應生呢?


    他看見一個男人蹲在他跟前,正拿著一把剪刀,剪開了他沾血的衣服。


    “你···是誰···”江琛虛弱地問。


    這個男人並不是之前救他的侍應生,江琛心裏本能的防備出現了。


    安狄懶得理他,拿著剪刀輕易剪開了他的襯衫,露出裏麵傷痕累累的胸膛,接著,手一動。


    胳膊上的手環便幻化成了一柄匕首,握在了他的手上。


    “你想幹什麽···”江琛抓住他皓如白雪的手腕,驚恐不已,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


    那看起來纖弱秀氣的外表,透著一種可怕的陰鬱之氣。


    “你說呢?”安狄偏頭一笑,甩開江琛的手腕,直接拿著刀插進了他的腹部。


    “啊——”江琛痛得臉色清白,慘叫出聲。


    安狄拿著刀在他的腹部劃開一道口子,然後伸手進去挖,江琛疼得臉色扭曲,毛骨悚然,尖叫著讓他停下。


    但安狄置若罔聞,饒有興趣地聽著江琛的慘叫,這令他看起來就像是某種喜歡玩弄屍體的變態殺手。


    當安狄將子彈全部挖出來的時候,江琛已經疼得昏迷了過去。


    “真不禁玩。”安狄一邊擦著匕首,一邊無趣地看著地上暈過去的人道。


    江琛是被一盆冷水給兜頭澆醒的,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洗手間冰涼的地板上,對麵正站著一個男人,拿著水管。


    正是剛才那個變態的家夥。


    還不等江琛惱怒,男人直接拽著他的脖領,然後將他提了起來。


    “你——”江琛氣得想反抗,男人打開水管,朝著他整個人澆了過來。


    江琛反應不及,被水衝得滿頭都是,隻要一張口,水就灌進了嘴裏,狼狽地根本說不出話來。


    安狄對待江琛,可沒有對待風神淩的耐心。


    他才懶得給江琛上藥,反正npc隻要還剩下一口氣,不管再重的傷,最後都會慢慢恢複過來。


    做完了一切,安狄便將人丟在了洗手間,對著鏡子梳理了一下儀表,擦幹了手,然後走了出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安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邊喝咖啡,一邊看書的時候,看見江琛裹著毛巾,扶著牆走了出來。


    “太慢了。”安狄瞧著江琛青白的臉色,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地說道,“門在那裏,你可以走了。”


    江琛一看見安狄,就惱火不已,看安狄這著急趕人的樣子,難不成以為他會賴著不走嗎?


    “給我衣服!”


    “在那裏。”安狄指了指垃圾桶,“你要是想穿,就去撿吧。”


    江琛簡直要氣瘋了,安狄將他的衣服全都剪爛了,根本穿不了,“你——”


    怒火遮蔽了眼睛,江琛直接朝著安狄撲了過來,想將人撕碎一樣。


    但他還沒有恢複的體力明顯無法支撐,還沒過來就摔倒在地。


    “還不走?”安狄喝了一口咖啡,不耐煩道。


    江琛咬碎了牙,他身上連一件衣服也沒有,這樣子怎麽出去!


    “真沒用。”安狄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就像在看著一頭喪家之犬。


    江琛的臉色漲得怒紅,瞪著安狄,要是他還沒有受傷,一定把這個變態給揍扁。


    這時,一堆衣服輕飄飄的落在了他的頭上。


    “穿上,就快滾吧。”安狄將衣服扔給他,冷冷道。


    江琛憋著一口氣,咬牙穿好了衣服。


    這時,他才有時間打量著四周,房子不算大,但家具齊全,他這是在一個人的家裏,但瞥見牆上掛著的照片。


    這個家的主人絕不是眼前這個變態的男人。


    “他呢?”江琛擔心起了救他那個侍應生的安全。


    “誰?”


    “救我的人。”江琛道。


    “是我救了你。”安狄涼涼道。


    “不要轉移話題!”江琛厲色地抓住了安狄的脖領,“你把他怎麽樣了?”


    救他的那個侍應生那麽純良,明顯和眼前的安狄不是一路人。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安狄淡淡地瞧著他,“如果我是你,撿了一條命就應該珍惜,不要多管閑事。”


    江琛一怔,的確,那個侍應生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況且他現在自身難保,沒必要再這裏糾纏下去。


    可是···江琛想起那個侍應生的目光,在他垂死之際,將他拉到背上。不算寬闊的脊背,骨頭還硬得咯人,卻堅定地將他從死亡邊緣拉了迴來。


    “他在哪兒?”江琛朝著安狄質問道,如果不見到那個侍應生,他絕對不會走。


    安狄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嗤笑一聲,“我不告訴你,你能怎樣?”


    “你!”擔心著那侍應生的安危,安狄在江琛的眼中就是一個入室行兇的危險分子,憤怒地本能揮起一拳。


    安狄輕而易舉地捏住了他的手腕,截住了這一拳,將江琛甩開。


    江琛抬腿踹去,常年練習的格鬥術和在街頭的實戰還是有用處的,江琛不顧傷口裂開,撿起桌上的水果刀,不斷朝著安狄攻擊。


    安狄擋住了他的攻擊,但對江琛的糾纏有些不耐煩,一拳打在了江琛的肚子上,動作毫不留情。


    江琛痛得臉色都扭曲了,但還是不服輸。


    安狄將人壓倒在地,單膝抵在了他的傷口處,捏住了他的脖頸。


    而與此同時,江琛手中的水果刀也抵住了安狄的心髒。


    “你們幹什麽?”就在這時,一聲冷喝響起。


    兩人齊齊朝著門口望去,風神淩從外麵迴來了。


    他們打得太起勁,竟沒聽到開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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