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迴到思君小築已經是垂暮時分,他扶著牆緩步走入院中,他一步入院中便看到含光君與魏嬰二人他著時大吃一驚。


    魏嬰臉色大變:“慕君你怎麽傷成這樣?”


    含光君趕緊走上前扶著慕君,思追一聽到魏嬰喊慕君的名字便奔跑出屋內,他一出門口看到含光君扶著傷重的慕君,眼淚又流了下來:“你下次再把我一個人丟下來,我就把你用捆仙索牢牢綁起來。”


    慕君輕輕的點點頭:“好。”


    思追上前一把扶起慕君的右手,慕君皺了一下眉頭,思追趕緊放開了扶著的手。


    隨即掀起慕君的衣袖:“怎麽傷的這麽嚴重,你是故意又穿玄色衣服遮掩你的血痕嗎?”


    思追隨即把慕君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把慕君半扛著進屋,思追把慕君半扛近桌邊讓慕君小心坐了下來。


    思追開始小心的開始把慕君的外袍脫了下來,當思追要伸手要把慕君的中衣解開時,慕君伸手阻止了他:“師尊他們還在院中。”


    思追走出屋內向二人做了個揖:“含光君請你們先迴去,我們留在這幾天,等慕君傷好一點我們再迴去雲深不知處。”含光君點點頭。


    思追看著二人:“另外此處我們不希望在有其他人知道。”


    “好,你們在此地要小心一點。”含光君點點頭。


    思追說完話後,即刻轉頭往屋內而去,含光君跟魏嬰二人相偕步出小築。


    魏嬰突然在門口停下腳步:“藍湛,屋內到底有什麽? 阿苑那麽不喜歡他人進去。”


    “沒什麽就一些他們二人的私人物品而已。”含光君麵色淡淡。


    “那有什麽好不讓人進屋的。”魏嬰摸著鼻子一臉不以為然。


    含光君慕光灼灼看著魏嬰:“你覺得剛剛滿院的花如何好看嗎?”


    “想不到慕君的品味很好。”魏嬰摸著鼻子笑了笑。


    含光君默了默:“那一院子的花是慕君為思追所種下,這個小屋是當初慕君離家出走時所住。


    慕君一個人住在此時,打理了這屋子所有的一切,這裏是他們二個人的家,你知道慕君在屋內留下了什麽嗎?”


    “他留下了什麽?”魏嬰看著含光君滿臉疑惑。


    含光君輕輕歎息了一聲:“他把自己身上的銀鎖跟荼蘼留在這裏,他知道思追一定會來這裏找他,思追看了這二樣東西,一定會就留在這裏不會再離開。”


    “他們二個會不會已經……”魏嬰眉緊了緊。


    含光君一臉正色:“不會,因為我在榻邊看到擺著一張躺椅,慕君是一個謹守分際的人他絕不會逾矩的。”


    魏嬰摸著鼻子暗自竊笑:“那可難說畢竟情深難以自控,有人不就是這樣嗎?”


    含光君耳根微紅:“再說,看我迴去怎麽收拾你。”


    魏嬰一臉燦笑:“那我們可以安心迴蓮花鄔了嗎?”含光君微笑著點點頭。


    小築屋內,思追小心翼翼地幫慕君寬衣解帶,思追看著慕君身上傷痕累累,眼淚不由得又落了下來,慕君化出滿桌的藥品:“我不是好好的嗎?哭什麽?”


    思追看著慕君身上的傷:“這叫好好的都傷成這樣,為何迴去天界沒有好好包紮?”


    慕君一臉討好著:“我不是怕你擔心,趕著迴來嗎?”


    “你現在這樣我就不擔心嗎?還有你為什麽把銀鎖跟荼蘼留在這裏?”思追一臉不悅。


    慕君沉默了片刻:“因為你看到這二樣東西,你就不會再亂跑老實待在這,是師尊跟你說我去哪裏了嗎?”


    “是我的鏈子斷了,跑去問含光君的。”思追掏出自己的銀鎖給慕君看。


    “一定是師尊被你胡攪蠻纏到不行,才跟你說的。”慕君忍不住笑了出來。


    “很好笑嗎?”思追一臉怒氣。


    “思追你要習慣我這個樣子。”慕君歎了一口氣。


    思追別過頭去:“為什麽我要習慣你傷痕累累的樣子?”


    慕君拉著思追的袖子:“畢竟我是帝君,以後或許我會需要領兵出征,你這樣我根本無法安心領兵出征。”


    思追一臉正色:“你以後領兵出征,我就跟著你去。”


    “你跟去那我還領什麽兵,出什麽征?我看還是把你綁起來,你才會老實一點。”慕君默了默。


    思追站起身:“現在不是三界太平嗎?”


    “三界風雲詭譎,誰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何事?我的肩上有我該擔負的責任,那是我與生俱來的責任。”慕君看著思追身吸了一口氣。


    “你說過要一直陪伴我的,我也是你的責任。”思追一肚子怒氣。


    慕君耐心安撫著:“放心,無論何種情況我一定都會讓自己活著。”


    思追聽到慕君的保證後,才開始動手幫他包紮傷口。


    思追看著桌上的傷藥:“你還帶迴了赤雲鼎?”


    慕君一臉詫異:“你認得赤雲鼎?”


    “應淵君以前去取雪蓮花受重傷時,我曾看過陸景使用過。”思追拿起赤雲鼎。


    慕君看著思追:“那你可會用?”思追搖搖頭。


    慕君伸手拿過赤雲鼎:“這可是一個煉製丹藥的好神器。”


    思追看著滿追的藥品:“你還需要煉什麽藥嗎。”


    “還不用陸景已經煉了許多。”慕君搖搖頭。


    思追幫慕君上完藥後,便扶起幕君往寢室走去:“你先好好休息我彈琴給你聽。”


    慕君半坐臥在榻上,思追坐在琴桌旁彈著洗華。


    不一會兒慕君沉沉睡去,思追看著慕君睡的沉穩便想去村上幫他買些吃食備著,以便慕君醒來時隨時都可以吃。


    思追來到了村子裏的街道上,現在村子裏也有不少人認識了思追,他走進一家客棧。


    小二滿臉笑意:“公子又迴來小住幾天了,今天要來點什麽?”


    思追看著菜譜:“給我來盅雞湯再來些小菜,我要帶迴去吃。”


    小二看著思追身後:“溫公子,怎麽沒一起過來?”


    思追頓了一下:“他身體不適在家裏休息。”


    “那可得好生養著。”小二點點頭。


    思追提著吃食走迴小築,他走進屋內見慕君還在睡著。


    便提著吃食走到廚房中溫著食物,隨後思追悄聲走迴屋內。


    思追輕聲地走近慕君身旁,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衣帶觀看他身上的傷口,思追看著慕君的傷口隱隱還是透著血跡,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不一會兒慕君緩緩醒了過來,他看到思追解開衣帶在看自己的傷口:“這傷口沒那麽快痊愈。”


    “為何?”思追皺著眉。


    慕君看著思追仔細解釋著:“九嬰畢竟是上古兇獸,他的唾液跟血都帶有毒性。


    雖然我身上的毒都已經解開,但傷口還是需要花點時間才會愈合,不然應淵也不會讓我帶那麽多藥迴來。


    我先去盥洗一下,等等再幫我重新上藥。”


    “你別沐浴了。”思追皺著眉。


    “身上都是血腥味,難受的緊。”慕君歎了口氣。


    思追起身便往溫泉間而去,不一會兒思追端著一盆熱水走來。


    “你又要折騰什麽?”慕君看著思追。


    思追擰著布巾:“幫你擦拭身體,你不是說血腥味難受。”


    慕君愣了一下:“我自己來就好。”


    思追一聽便把布巾往慕君身上用力丟去:“就該讓你手斷了,傷的再更重一點才好。”


    “疼。”慕君皺著眉頭。


    “你還會疼?不是要自己來。”思追狠狠瞪著慕君。


    慕君拿著布巾遞給了思追:“你來。”


    思追嘴裏不停念叨:“早老實一點不就好了。”


    慕君挪到床邊坐起身,隨著思追擺弄自己。思追換了好幾盆子的熱水:“舒服點了嗎?”


    慕君點點頭,思追起身取了淨魄膏開始幫慕君上藥,不一會兒便上好了藥:“你老實點,我去幫你拿吃食。”


    “給我衣服我會冷。”慕君微微皺著眉。


    思追徑自往屋外走去:“等等還要再上一次藥,等包紮完再給你,先吃東西。”思追從廚房端來了熱騰騰的飯菜與雞湯。


    慕君看著思追:“我到外麵吃不要端進寢室。”


    慕君皺著眉頭吃力地站起身,舉步維艱的往桌邊緩慢走去,思追把飯菜放在桌上,走去扶著慕君走到桌邊坐下,又走往內間拿了件衣服,讓慕君披在身上:“不是說會冷。”


    “你不一起吃嗎?”慕君看著思追。


    思追麵色沉沉:“一整天被你嚇都嚇飽了,哪還有胃口吃?”


    慕君微醞道:“你整天都沒吃東西嗎?去再拿副碗筷一起吃。”


    思追心不甘情不願的,又拿了副碗筷在慕君身邊坐了下來,慕君幫思追盛了點雞湯遞給思追:“喝點熱湯暖暖胃。”


    思追看著汐月旁空蕩蕩的牆:“鳳翎呢?”


    慕君化出了鳳翎弓,思追拿著鳳翎走到汐月旁把鳳翎掛了上去。


    思追掛好鳳翎後又走到書案旁拿起慕君的銀鎖,走到慕君身後幫他戴上:“你再把銀鎖拿下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慕君忍著傷口疼痛賣著笑臉:“不敢了,快來坐著陪我一起吃飯。”


    思追走到桌邊坐了下來,二個人一起吃著晚餐。


    “你這次好像真的生氣了?”慕君小心翼翼看著思追。


    思追默了默:“不是好像,是真的生氣了,你動不動就把我一個人丟著。


    不是說好了以後不管去哪裏都會帶著我,你雖然是天上的帝君修為高深,但是我還是會擔心。”


    慕君點點頭一臉老實:“好,以後不管我去哪裏,做任何事情都會跟你說。可是你不可以使小性子,去哪都要跟著去。”


    思追的情緒似乎已經逐漸被他撫平,慕君化出了一個銀色鱗片交給思追,思追接過鱗片仔細觀看:“這是什麽?”


    慕君看著鱗片:“九嬰心口上的鱗片,我特地取迴來給你的。此鱗片堅硬無比,可以做一個護心佩。”


    思追聞言把鱗片放在慕君前的桌上:“我不需要這個,我隻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受傷了。


    你每次受傷我都要擔心很久,而且你每次受傷都很嚴重,一次比一次更嚴重。”


    “你要知道,我是戰神之子,征戰受傷是在所難免的,我不可能每次都平平安安的。”慕君抬眸看著思追。


    思追把筷子用力放在桌上,起身往寢室走去,慕君一臉疑惑:“怎麽好端端的,又生氣起來。”


    思追黑著臉往浴間走去:“我不想再聽你解釋,我累了,我要去盥洗休息。”


    慕君愣了愣:“我還沒吃完,而且你還要再幫我上藥包紮不是?”


    思追轉過身:“以後我再也不想幫你包紮上藥。”


    思追徑自往浴間走去,慕君見狀心裏有些慌了。


    他不曾見過思追如此發脾氣,慕君吃力撐著桌邊站起來,緩步往浴間走去.


    慕君一踏入浴間,思追黑著臉:“你進來作甚?給我出去。”


    思追穿著單衣,徑自進入池中。慕君吃力的走到池邊坐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拉著思追濕漉漉的單衣:“要洗澡就好好洗。”思追用力撥開慕君的手,往旁邊移去.


    慕君見狀吃力移動著受傷的身體,費力的移到思追身邊,準備要伸手鬆開思追的頭冠跟頭發時,思追突然在池子裏站了起來,用力一把推開慕君。


    慕君被思追一推重心不穩便跌落水池中,濺起了不少水花。


    慕君身邊的水逐漸染成了鮮紅色,思追竟然豪不猶豫地起身,離開溫泉池徑自走去更衣,丟下池中的慕君,一個人呆若木雞。


    慕君站在水中:“藍思追,來扶我起來,我傷口又滲血了。”


    思追更好衣走入浴間,看著站在水中的慕君:“你不是戰神之子嗎?自己起來。”


    慕君麵色微慍:“藍思追,你鬧夠別扭了沒?”思追轉身便要步出浴間。


    慕君見狀一臉著急:“我道歉,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


    思追看著慕君身上的血跡,在水中逐漸彌漫開來:“你是打算賴在池子裏,把傷口泡爛了嗎?”


    “幫我,我真的起不來。”慕君皺著眉。


    思追走近池邊伸出一隻手要拉慕君起來,慕君拉著思追的手用力一拽,思追被拽入池中。


    思追一臉錯愕:“你在做甚?我才剛更好衣。”


    慕君把思追一把拽入懷中,用力抱著思追:“好了別鬧了,我投降行了嗎?”


    “你到底在做甚?”思追瞪著慕君。


    慕君一臉討好:“我在道歉討饒,看不出來嗎?好了別生氣了。”


    “起身別泡在水裏了,不然等等傷口惡化如何是好?”思追沉著臉。


    “不生氣了吧?”慕君看著思追。


    思追默不說話,慕君心裏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低頭用力吻了思追。


    思追心裏一震,他掙紮推開慕君:“你……”


    慕君伸手把思追拽入懷中緊緊擁著:“我需要你,我說過你對我而言,是必須的存在。”


    “好了。快點起身,看池水都被你染成鮮紅色。”思追眸色微動。


    慕君的手在思追腰上輕輕哈著癢:“不生氣了。”


    “懶的理你這個無賴,你上不上去,不上去我自己上去。”思追睨了慕君一眼。


    慕君乖乖地從水池起讓思追扶他起身,慕君坐在池邊乖乖讓思追幫他擦幹身體:“再休養二日,我們便迴去雲深不知處。”


    “你這樣怎麽跟其他人解釋你身上的傷?”思追皺著眉。


    “我迴去在寒室靜養就好,即將舉行聽學雲深不知處諸事繁多,而且不是還有你擔心什麽?”慕君嘴角掛著淺笑。


    思追替慕君擦幹身體,就徑自往內間走去更衣,慕君望著思追:“你就這樣把我丟在這裏你上哪去?”


    思追轉過頭:“你給我老實坐好,我先去更衣。”


    不一會思追走出內間扶著慕君走出浴間,慕君依靠在思追身上時,傷口的血汩汩的流著。


    思追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覺竟又被染紅,思追聞到濃濃的血腥味不由得看了慕君一眼:“你這傷口一直流血,也不是辦法。”


    慕君看著思追被染紅的單衣:“等等我把淨魄膏跟血靈芝放在一起煉製,這樣傷口應該會好得快一點。”


    思追停下腳步:“你教我使用赤雲鼎吧。”


    慕君默了默:“使用赤雲鼎頗為耗費靈力,我擔心你會靈力不濟。”


    “對了,我的靈力修為好像不管再怎麽修練,都無法再增加,為什麽會這樣?是因為我已經斬去靈脈嗎?”思追盯著慕君.


    慕君愣了一下:“你現在這樣就很好,修為不用太高,武功不用太好,這樣我才可以保護你。”


    思追邊說話邊小心把慕君攙扶至桌邊,慕君將一些藥品放入赤雲鼎中煉製。


    不一會兒思追拿著藥膏小心幫慕君上藥,好一會兒思追才仔細幫慕君上好藥。


    慕君看著桌上的飯菜:“我餓了,你再陪我吃點東西。”


    思追小心的桌上吃食細心擺好:“你吃,我先去更衣。”


    “我等你,我們一起吃。”慕君看著思追。


    思追走進內間更衣出來時,順手拿了一件披肩批在慕君身上:“夜深了,吃完早點休息。”


    二人默默地一起吃完餐食,思追小心把慕君扶往床上坐著。


    自己則起身獨自收拾著桌上的碗筷,好一會思追才走到書案坐下。


    “你又要做甚?”慕君愣愣地望著思追。


    “你好好休息,我彈琴給你聽?”思追麵色沉沉。


    “夜深了不用,休息吧。”慕君眉頭輕蹙。


    思追起身走到躺椅邊坐下準備休息,慕君看著思追眉頭越來越緊:“你做甚?”


    “今晚我在這睡,方便隨時幫你上藥。你的傷口要不斷上藥,這樣比較方便。”思追語氣平和。


    慕君招招手:“過來你睡床上好好休息,我睡躺椅半夜我自己上藥就好。”


    “你又想讓我生氣嗎?”思追開始臉色變得難看。


    慕君一臉尷尬苦笑著:“那你過來先扶我躺下。”


    思追起身走到床邊,慕君突然伸出手拉住思追用力一拽,思追不小心就跌坐在床上:“陪我一起睡。”


    “你不是習慣一人就寢嗎?”思追黑著臉。


    慕君轉身促不及防的傾身吻向思追,思追掙紮要推開慕君。


    他伸手鉗製住思追,繼續深吻著思追,直到思追上氣不接下氣,慕君才將他的唇移開。


    思追別過頭:“你忒大膽了。”


    慕君目光灼灼:“我真的需要你,你可感覺到了?”


    思追頓時竟無言以對:“你……”


    “以後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你不要不理我。”慕君看著思追。


    思追默了默:“我沒有不理你,我隻是太擔心你,你真的太大膽了。”


    “我真的怕你生氣,再也不理我丟下我一個人。所以隻好以後我不會再這樣。”慕君眉頭微蹙。


    “老實上裏邊躺著,我睡外麵。”思追轉過頭看著慕君。


    思追小心扶著慕君往榻裏邊躺著,思追則在外側躺下:“等等我去拿件單衣給你穿上。”


    思追起身前去拿了件單衣讓慕君套上,慕君接過單衣穿在身上便吃力躺了下來。


    “起身把衣帶係好。”思追看了眼慕君。


    慕君嘴角掛著一抹笑意:“不要累了。”


    “你何時如此不修邊幅?”思追皺著眉。


    “在你麵前,以後我不會再端著。”慕君臉上掛著一抹笑。


    “所以你以前在我麵前的端方雅正都是裝的?”思追看著慕君。


    慕君一臉笑意:“也不算是,在外人麵前我需要端著,但在你麵前現在起則不再需要。”


    思追臉上滿是疑惑:“你說的意思是,以前在我麵前也是端著。”


    “偶爾是的。”慕君淡淡笑著。


    思追甚為不解:“那現在為何不用。”


    “現在還需要嗎?現在在你麵前,我還可以更無賴,你想看看嗎?”慕君目光灼灼看著思追。


    思追輕歎了一口氣:“不想,我怎覺得是你在給我下套。”


    慕君伸手拉了思追的手:“以後再也不準你不理我,不然更無賴的行為我都做得出來。”


    “你這些到底都跟誰學的?”思追滿臉無奈。


    “應淵。”慕君一臉不以為意。


    思追震驚道:“怎麽可能?”


    “他對我母尊一向都是如此無賴,一皮天下無難事。”慕君滿臉笑容。


    “你不是說你不會有逾矩的行為嗎?”思追臉色微驚。


    慕君挑了挑眉:“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思追眉頭緊蹙:“你想對我做甚?”


    慕君不禁大笑起來:“我現在這樣能對你做甚?夜深了休息吧。”


    二人躺在榻上思追背著慕君沉沉睡去,慕君見思追已經沉睡便小心翼翼的翻過思追的身體,將思追輕擁入懷中。


    慕君看著懷中沉睡的人,不知不覺的將思追越擁越緊。


    不久後慕君也沉沉睡去,夜裏思追醒來看到自己,被慕君擁入懷中心裏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自己對慕君的情感是什麽,曾經他疼惜宛如孩童的慕君,也心疼自怨自艾宛若少年的慕君。


    但對眼前深情款款成熟的慕君他心裏迷惘了。


    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對慕君存在的是何種情感,他緩緩從慕君懷中起身,取了藥小心翼翼的掀開慕君的衣服,仔細幫他上著藥。


    思追替慕君上完藥後,又取了護靈丹渡入慕君口鼻之中,慕君突然覺得一陣寒冷,緩緩睜開雙眼:“你怎麽起來了?”


    思追拿著藥:“幫你上藥,剛剛幫你渡了護靈丹,你現在覺得如何?”


    “好多了,其實你不用專程起來替我上藥,有血靈芝我的傷口很快就會痊愈。”慕君帶著笑。


    “明天我們迴不夜天一趟,讓叔叔幫你看看可好。”思追看著慕君身上的傷。


    慕君搖搖頭:“不用,我靜養幾天就無礙。”


    思追默了默:“等藍氏聽學開始後,我想迴岐山住一陣子。”


    慕君一臉緊張:“為何?”


    “我想跟著叔叔研習醫術。”思追深吸一口氣看著慕君。


    慕君強忍著疼痛坐起身:“我不準,我不準你不在我身邊。”


    思追深吸一口氣:“我去研習醫術,以後你受傷我可以把你照顧的更好。”


    “以後我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你不要去岐山。”慕君眉頭微蹙。


    “三個月,給我三個月我一定迴雲深不知處。”思追麵色淡淡。


    慕君一臉微慍:“三天都不行,不要說三個月。你要迴岐山,那我就跟你一起迴去。”


    “不行聽學在即你要迴去,這次你也要參與講課不可以不迴去。”思追語氣堅定。


    慕君伸手拉著思追的手臂:“你想學醫,我可以讓舅舅來雲深不知處教你,你不要迴去歧山好不好。”


    “你先養好身體,剩下的以後再說吧。”思追輕歎一口氣。


    “好,在睡一會兒時辰還早。”慕君點點頭。


    思追迴到榻上躺了下來,慕君又把思追拉進懷中緊緊擁住,慕君此時心裏想的是:這個人他永遠再也不想放開。


    那怕是與天下為敵,他不願也不要再放開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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