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歲月如梭轉眼時序已經進入了仲夏,距離慕君離開雲深不知處已經四個多月。


    雲夢蓮花塢盛夏的蓮花宴正熱熱鬧鬧的在雲夢展開,這也是雲夢江氏例行所舉辦的清談會。


    雲夢江氏所舉辦的蓮花宴清談會,沒有競賽隻有賞蓮品嚐美食,是所有清談會中最受仙門百家所歡迎跟喜愛的。


    含光君身為仙門世家的仙督,自然也帶上了姑蘇藍氏的弟子前往共襄盛舉。


    金淩更是等在雲夢碼頭上,他在等慕君、思追跟景儀三個人,他們三人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麵。


    金淩想趁著這次的蓮花宴帶著他們在蓮花塢到處遊玩。


    金淩等了許久終於等到含光君帶著藍氏子弟前來蓮花塢。


    他一看到含光君等人落了地,趕緊前去恭敬的行禮:“歡迎含光君大駕光臨蓮花塢,舅舅已經在試劍堂裏恭候大家大駕蒞臨。”


    “還請金公子帶路。”含光君輕輕頷首。


    金淩帶著含光君眾人一起到試劍堂,隨後金淩拉著景儀走出試劍堂:“慕君跟思追怎麽沒來,難道思追的身體還沒養好嗎?”


    “思追他的身體有好些了,隻是心情不太好,他應該是跟澤蕪君、魏前輩他們晚點才會一起到。”景儀眉頭微皺頓了頓。


    “怎麽慕君跟思追又鬧別扭了嗎?那兩個藍三歲。”金淩笑著將手搭著景儀的肩膀。


    “等等思追來,你可不要在他麵前提慕君,慕君他已經一個人下山遊曆好一段時間。


    思追他可是鬧了很久的脾氣,最近好不容易消停一點,你可千萬不要又在他麵前提起慕君。”景儀輕輕撥開肩膀上金淩的手。


    “慕君一個人下山遊曆,他沒帶上你們那怎麽可能?”金淩聽完景儀的話後一臉不可置信。


    “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再慢慢說給你聽。


    你們雲夢水多,思追來這要你要幫我看好他,最近他常恍神而且水性不好,又不能長時間乘船。”景儀仿佛若有所思地看著湖水。


    “不對啊,上次你們來雲夢夜獵時,不就是乘船來的嗎?”金淩噘起嘴叨念著。


    “上次是慕君身體尚未恢複,思追他是勉強乘船,一路上他身體一直不適。”景儀神情凝重。


    在二人絮絮叨叨之際澤蕪君、魏嬰跟思追帶著第二批的藍氏子弟也馭劍來到了蓮花鄔。


    “無羨,你帶著他們去玩吧!我自己去試劍堂找忘機就好。思追,金淩跟景儀在那,你也去找他們一起敘敘舊。”


    澤蕪君臉上掛著讓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看向碼頭邊的金淩與景儀。


    “大家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采蓮蓬、摘菱角。”魏嬰轉身揮著手大聲吆喝著一眾藍氏子弟。


    思追獨自一個人朝著景儀跟金淩走了過去,金淩看到思追一臉喜出望外,臉上堆起的笑容就像不值錢一樣:“阿願你來了,怎麽那麽慢?


    這次我要帶你們一起好好在蓮花塢玩個夠。”


    “恩。”思追麵色淡淡看著二人。


    “阿願,你手受傷了嗎?”金淩不經意看到思追手上纏著一條帶子。


    “沒有啊。”思追麵無表情淡淡說。


    “那你手上怎纏著繃帶?”金淩指著思追左手上不經意露出的帶子。


    “你閉嘴。”景儀聽到金淩說的話趕緊伸出手捂上金淩的嘴。


    “金淩,你說這個嗎?”思追緩緩抬起左手腕摸了一下。


    “對啊。”金淩掙紮著點點頭。


    “這是慕君的抹額,他把抹額留給我後,就一個人離家出走了。”思追語氣平和聽不出任何波瀾。


    “慕君的抹額?你們藍氏中人的抹額不是都從來不離身的嗎?他怎麽會把抹額留給你?”金淩一聽呆呆的愣了愣滿臉疑惑。


    景儀翻著白眼瞪著金淩:“是,我們藍氏的抹額確實有著特殊意義。金大小姐難道你不知道嗎?


    你應該有聽魏前輩提過吧,我們的抹額是非常私人的物件,非父母妻兒不得觸碰。”


    “所以藍慕君那是什麽意思?他為什麽把自己的抹額留給阿願,難道他對阿願有什麽非分之想嗎?”金淩不禁皺起眉頭望著二人。


    “不管他有什麽想法我都不在意,我已經決定這輩子我的琴聲,隻會為他一個人奏響。”


    思追不禁又抬起手輕撫著左手上慕君的抹額。


    “好了,思追別再說了。”景儀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藍思追,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些什麽嗎?難道你也是一個斷袖嗎?”金淩則是雙眼瞪大盯著思追。


    “斷袖又如何?我隻想一直待在慕君身旁,陪著他為他彈琴。”思追抬眸望了眼金淩。


    “我不同意,藍思追我不同意你做這種決定,因為…因為…”金淩雙眼瞪的鬥大盯著思追麵露不悅之情。


    “金大小姐這又關你什麽事?


    他們二個的事,他們自己決定就好,更何況應淵君跟含光君都沒說話,你在瞎嚷嚷什麽?


    不要跟我說你也對思追有什麽不該有的心思,你可是金家未來的家主,江宗主的外甥。


    你千萬不要害思追被江宗主給打斷雙腿,他一向不是最討厭斷袖的。”景儀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金淩。


    “藍景儀你在胡扯些什麽?你們跟藍慕君不是結義兄弟嗎?兄弟怎麽能在一起結為什麽道侶,這樣以後大家會怎麽看你們藍氏的人?”金淩紅著臉別過頭去。


    “道侶?什麽道侶?我從未想過要跟慕君結為什麽道侶,我隻想陪在他的身旁。”思追淡淡的抬眸看了一眼金淩。


    “藍思追,誰管你要跟誰在一起結為道侶,隻是我覺得你們這樣不太好,怕是會影響你跟景儀姑蘇小雙璧的名號而已。”


    金淩扭捏的撥了撥額前落下的發絲故作無所謂。


    “姑蘇小雙璧?隻要慕君肯迴來,我寧願不當什麽姑蘇小雙璧。金淩你有心悅過一個人嗎?”思追臉色沉了沉看向金淩。


    金淩故作鎮定地聳了聳肩:“心悅?什麽叫心悅?我們現在這樣自由自在不好嗎?”


    思追摸著手上慕君的抹額看向江水:“慕君曾說過心有牽絆才能變的強大,我也想成為他強大的後盾,可是我現在什麽都做不了。


    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會迴來。


    景儀,當初我隱瞞他,其實我的劍法並不差,這件事是不是我做錯了。”


    景儀輕輕歎了口氣看著思追:“沒有,你沒有錯。


    是慕君太執拗了,他的個性太較真。一個人是不可能護住所有的人,哪怕他修為在高,這也是不可能的事。”


    “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藍思追他可是有小含光君之稱的,他的劍法哪會差到哪裏去。”金淩不知其解的盯著二人。


    “思追,是在說他有意隱瞞慕君,其實他劍法不差這件事。


    當初慕君剛到雲深不知處時,曾經跟思追比劍,結果不小心摁斷了思追原本的配劍,後來才又鑄了淩霜賠給思追。


    自從思追把配劍換成淩霜之後,他就在也沒好好使出過自己的劍法,他本來是想讓慕君好好習劍。


    誰知道慕君誤會思追的劍法不好,後來不管遇到什麽事,他都會第一個擋在思追前麵。”景儀看著金淩緩緩解釋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突然景儀若有所思的看著金淩,他知道金淩喜歡跟他還有思追在一起夜獵。


    但在慕君來到雲深不知處後,思追就很少跟他們在一起夜獵,他的重心都放在慕君身上。


    而金淩在每次夜獵時。沒有看到思追一同下山也甚是失落。


    他不禁心想或許金淩對思追也不僅僅隻是朋友而已,但他並沒有將心中的疑問說出口。


    “我們這次有蓮花宴,我帶你們去吃蓮花做的美食,尤其是蓮藕排骨湯。”


    金淩為了化解尷尬則趕緊拉著二人往食堂而去。


    “我現在不吃與蓮花有關的食物。”思追皺著眉停下腳步,金淩突然呆愣住了。


    景儀無奈地搖著頭:“他被某人傳染了,你現在把某人的所有習性。套在思追身上就對了。”


    “那我們去找大舅舅采菱角去。”金淩一臉尷尬想趕快化解這凝重的氛圍。


    思追默默的點點頭,金淩又拉著二人到 碼頭邊,上了一條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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