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快半個時辰魏嬰跟金淩才扶著思追迴到望雲榭,思追一迴到望雲榭就趕緊到慕君房間。


    “思追你的傷如何?”景儀扶著思追在慕君床榻邊坐下。


    金淩替思追倒了杯水遞給他:“大夫說好好養一段時間應該就無大礙。”


    “應該?要是讓慕君聽到應該這兩個字,他肯定大概又要大怒。”景儀忍不住在一旁翻著白眼。


    魏嬰探頭看著昏睡中的慕君:“他現在狀況如何?”


    “膝蓋傷了,大夫說養好好一陣子就沒有大礙。”景儀站在一旁深吸了一口氣。


    金淩也湊到慕君床邊:“那他怎麽還在昏睡?”


    “應淵給他下了安神咒,不然他整個人失控,誰拿他都沒辦法。”景儀又歎了口氣。


    “你們含光君呢?”魏嬰摸著鼻子盯著景儀。


    “他去不淨世議事了。”景儀翻著白眼看著魏嬰。


    “慕君什麽時候會清醒?”思追一臉擔憂看著慕君。


    “不知道,不過他這樣比較好,不然我們實在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幾個人都製不住他,力氣比牛還大,就他那個爆脾氣,也隻有思追你有辦法而已。”景儀不由得聳了聳肩。


    “應淵君呢?”金淩撥了撥額間的細發看著景儀。


    景儀走到房門旁探頭看著外間:“大概也去不淨世了吧?”


    澤蕪君帶著慕君的弓來到望雲榭,他看到廳裏都沒人於是便走到房間查看。


    他一走到慕君的房間外便聽到幾個人都聚在裏麵於是便敲敲門,金淩一聽到敲門聲便趕緊開門。


    “澤蕪君你來了。”景儀拱手作揖向澤蕪君行禮。


    “我送慕君的弓過來。”澤蕪君向景儀點點頭。


    “慕君的弓丟失了?”景儀一臉驚慌看著澤蕪君。


    澤蕪君拿出鳳翎交給景儀:“沒有慕君一氣之下把弓丟著,便掉頭馭劍離開。”


    “看不出來慕君脾氣挺大的。”金淩忍不住吐著舌頭。


    “他本來就脾氣不好,是你們不知道而已。”思追輕歎了口氣小聲說著。


    “你知道慕君脾氣不好?”景儀皺眉看著思追。


    “尤其是他剛來雲深不知處的時候,他時常在寒潭洞裏一個人發脾氣,那時候隻有我一個人去看他。”思追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難怪慕君對你特別好,原來你陪他走過那段孤單的日子。”澤蕪君一臉和緩看著思追。


    思追繼續看著慕君緩緩說著:“慕君其實是一個很壓抑的人,他從小就不被應淵君待見跟喜愛。


    所以學會了迎合別人的臉色過日子,在人前他都不敢輕易表現出自己的喜怒哀樂,他其實過的很辛苦.剛開始我去寒潭洞看他,他也以為我是在可憐他。


    後來我常常主動彈琴給他聽,陪他說話,他才慢慢地跟我說心裏話。


    再後來他跟魏前輩學音律,便主動要我常常進去教他,彈琴給他聽,他說聽我彈琴他的心情會很平靜。”


    “難怪他今天一直很擔心,萬一以後你要是不能彈琴怎麽辦。”景儀點了點頭。


    “思追,如果慕君希望你一直彈琴給他聽你會嗎?”澤蕪君一臉略為凝重看著思追。


    “當然會。”思追一臉認真看著澤蕪君。


    “思追,你對慕君真好。”景儀一臉羨慕看著慕君。


    思追看著昏睡中的慕君:“他對我也很好。”


    “他能對你不好嗎?他都能送你一整套的廣陵散了。”景儀忍不住又翻著白眼。


    金淩一臉吃驚看著二人:“景儀你說什麽,慕君送了思追一整套廣陵散?”景儀默默的點了點頭。


    “真的假的?一整套廣陵散那可是價值連城。”金淩瞠目結舌看著思追。


    景儀輕輕拍了拍金淩的肩膀:“不用懷疑,就是一整套四十五部一部都沒少。”


    “好吧!我承認他真的是富可敵國,他一個人就比我們整個金家都還有錢。”金淩一臉無奈的聳聳肩。


    慕君在眾人聊天中緩緩醒來:“慕君你醒了,如何腳還好嗎?”思追一臉擔憂看著他。


    “思追,給我看看你的手臂。”慕君神情緊張盯著思追的手臂。


    思追把手臂伸給慕君,慕君伸出手掌在思追手臂上探查了一會兒:“還好,還好,傷口可要好好照顧,千萬不要化膿便無大礙。”慕君終於鬆了一口


    氣。


    “慕君,這下你可以放心息息怒吧!”澤蕪君見狀終於鬆了一口氣。


    “當然不行,要不是我一早發現推開思追,他還有命坐在這嗎?”慕君一臉鐵青看著澤蕪君。


    “現在大家都沒事,這樣就是不幸中的大幸。”思追在一旁溫聲安撫著慕君的情緒。


    “為什麽應淵今天會來?”慕君一臉疑惑看著澤蕪君。


    “不知道,你們進獵場後沒多久他就來到會場,或許是他想來看看你在射藝大會上的表現。”


    澤蕪君麵色淡淡說著,慕君則靜靜的看向思追,思追趕緊別過頭去不敢看著他。


    “慕君你今天都沒拋花給我,為什麽你隻拋花給大舅舅?你真的很偏心。”


    金淩一臉哀怨看著慕君,他心裏其實也很欣賞慕君,年紀輕輕與他們相仿,卻有著深厚的家世背景。


    同時他也羨慕慕君才到雲深不知處沒有多久,便有那麽多的好朋友。


    哪像他從小就隻有一個舅舅陪伴在他身邊,同年齡的玩伴都嫌棄他的身家背景不愛跟他一起玩耍。


    直到認識思追跟景儀之後,他身邊才好像有了朋友這個詞。


    但現在他的好朋友思追跟景儀,也都把慕君看的比他還重尤其是思追。


    自從慕君到雲深不知處之後,他已經甚少跟著景儀下山陪他一起夜獵。


    所以他現在一直想努力成為慕君的好朋友,以便再跟往日的好友思追還有景儀重拾往日熱絡的互動。


    “因為魏前輩在我心目中,他也是我的師尊。”慕君麵色淡淡看了眼金淩。


    “那為什麽你拋花給思追跟景儀?”金淩眨著靈動的大眼睛看著慕君。


    慕君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思追跟景儀二人:“因為他們是我好兄弟。”


    “那什麽時候我可以當你好兄弟?”金淩湊到慕君身旁擠眉弄眼的指著自己。


    慕君被金淩逗著笑了出來:“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在場所有人聽到慕君的話都噗哧笑了出來,澤蕪君看到慕君笑了心裏那個大石頭終於安心卸下:“好了,你去拿些吃食迴來準備晚餐了。”


    澤蕪君溫聲催促著景儀去幫慕君跟思追拿些吃食給二人好好果腹。


    “我們去一起吧,你想要當慕君的兄弟,得先學會跑腿這件事。”


    景儀拉著金淩就往門外走去,隨即澤蕪君景儀跟金淩一起離開了望雲榭。


    房間內隻剩下慕君與思追二人,尷尬的氣氛又開始彌漫著慕君的房裏。


    “是你去通知應淵的對吧?”慕君臉色沉了沉看著思追。


    “恩,前晚我看你很煩惱,便去跟應淵君說了血鷹族還有夜梟族的事。”思追一臉小心翼翼的點點頭。


    “那你去找應淵,可有人為難你?”慕君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思追,他沒想到思追會為了他心裏的那一點擔憂,獨自上天界去找應淵求助。


    現在他更確信眼前這個人是真心在意他的人。


    “沒有大家都對我很禮遇,慕君這件事我們就這樣算了好嗎?”思追輕輕地搖了搖頭。


    慕君聞言又是一臉怒氣開始炸毛:“當然不好,萬一你要是真的出事那我怎麽辦?”


    “什麽你怎麽辦?”思追霎時愣了愣。


    “就…誰以後陪我說話,彈琴給我聽,對了那個墨霄呢?”


    慕君看著思追突然語塞不知該怎說下去,隻好趕快轉移思追話題。


    他在心裏其實是心悅思追的,他喜歡跟思追一直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喜歡思追在他身邊幫他打理著所有的一切。


    但他還不能說出口,因為慕君知道現在時候還未到,他不知道思追是否也會心悅他。


    他害怕思追知道他的心意之後會離他而去,所以他不敢說出來。


    “剛剛聽江宗主說,墨霄好像被囚禁在不淨世的地牢裏,等大會過後再由各大家族一起詳細審問。”思追忍不住皺著眉。


    “他要射殺的是你,為什麽要給各大家族審問?


    不是應該由我們藍氏單獨審問他就好嗎?”慕君麵有怒色又開始焦躁起來。


    “你冷靜,我彈琴給你聽好嗎?”思追繼續輕聲安撫著慕君。


    慕君強撐著起身:“你要去哪?你的膝蓋有傷。”思追一臉疑惑愣了愣。


    “我去殺了他,那就不用各大家族再審問了。”慕君黑著臉大聲怒吼著。


    思追聞言一把就把慕君按迴床上:“你腿上還有傷要去哪裏?”


    在二人爭執拉扯間應淵背著手走入房內:“你們二個又在吵什麽!”


    “那個墨霄呢?”慕君一臉怒氣盯著應淵。


    “囚禁在不淨世的地牢裏。”


    應淵徑自坐了下來替自己倒了杯茶自顧自的飲了起來。


    “然後呢?”慕君一臉不悅瞪了一眼應淵。


    “你們含光君自有他的打算。”應淵淡淡的看了慕君一眼。


    “他可是夜梟族少主,他手上還有修羅弓。


    而且他還會使用修羅箭,他用修羅箭指著我,難道我不應該好好向他問罪嗎?”慕君依舊氣憤難平盯著應淵。


    “你說他用修羅箭,那你今日指著他的涅盤箭,難道就不會要了他的命嗎?”應淵放下手中的空杯忍不住瞪了慕君一眼。


    思追一臉疑惑看著二人:“什麽涅盤箭?”


    “涅盤箭就是把自己的原神化入靈力中的一種靈力箭,這種箭殺傷力極大,而涅盤箭使用越多次自己的元神就會越耗弱。


    如果意誌不堅就會入魔,反之如果意誌夠堅定那靈力箭的殺傷力就會愈來愈強,所以才會稱之為涅盤箭。


    涅盤箭最大的殺傷力不是在於本身的傷,而是利用自己的元神消滅對方的元神。”應淵看著思追慢慢解釋著。


    應淵把淨魄膏化出放在桌上:“思追,等他老實一點之後再幫他上藥。


    如果他明天要繼續比賽就必須要上藥。


    他如果不老實還吵吵鬧鬧就把淨魄膏收起來,讓他明天不能出賽,小子你好好想想到底我該向誰問罪。”


    應淵說完振袖一揮便失去了蹤影,思追起身把淨魄膏收入體內。


    “為什麽練那麽危險的靈力箭?”思追不悅看著慕君。


    “以防萬一而已,你的汐月呢?”慕君一臉不以為然看了眼思追。


    思追在桌邊坐了下來:“等等問金淩,迴來時好像是魏前輩幫我拿的。”


    “把淨魄膏給我。”慕君死死盯著思追。


    思追徑自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給,等你老實點再說。”


    “你們二個又在吵什麽?在外麵就聽到你們的聲音。”景儀跟金淩端著吃食走了進來。


    “金淩,思追的弓呢?”慕君一臉極為不悅看著金淩。


    “好像在我房裏,我等等就去拿來。”金淩思索了一下。


    景儀忍不住打趣著受傷的二人:“來吧!傷號們吃晚餐了。”


    金淩跟景儀攙著慕君下床到桌邊坐了下來,慕君則端起碗要幫思追喂飯。


    “看看這兩個,一個走不了路,一個吃不了飯,這樣都還能吵翻天。”景儀笑著看向二人。


    “藍景儀你夠了喔?”慕君皺著眉看了眼景儀。


    “知道了,知道了,快吃飯。”景儀一臉無奈的擺擺手。


    幾個人吃飯之時,院中傳來了一陣喧嘩聲吵吵鬧鬧。


    不久後景桓走了進來:“院子裏的又是誰來了?”景儀皺著眉看向院中。


    “一個叫鳳九歌的女子,她說她要慕君一麵。”景桓一臉無奈的看著幾人,幾個人看著慕君。


    “看我做甚?我又不認識她。”慕君端著碗臉上略有不悅。


    “她說她來自南域,她說跟你這樣說,你就會見她了。”景桓小心翼翼看著慕君說著。


    “南域的人不見,女子更是不見。”慕君徑自夾著菜。


    景桓走了出去替慕君傳話,不久景桓又走了進來。


    “還給不給人好好吃飯了?”景儀忍不住又翻著白眼。


    景桓一臉無奈:“她說她是為了墨霄的事情,特地前來求見慕君。”


    “不,跟她說再吵我就殺了墨霄。”慕君麵有怒氣的抬眸看了眼景桓。


    景桓走了出去替慕君傳話,不久景桓又走了進來歎了口氣:“慕君你見見她吧,她現在在望雲榭門口跪著不走。”


    慕君撇過頭去徑自幫思追喂食著飯菜:“不見,愛跪給她跪著,我們要好好吃飯,還有景桓你不要再進來了。”景桓一臉無奈地走了出去。


    “你幹嘛把氣撒在景桓身上?”思追淡淡的看了慕君一眼。


    “沒有,我隻是想好好吃飯而已。”慕君停下手中的筷子看著思追。


    慕君振袖一揮對門口施了絕塵咒:“現在大家可以好好吃飯了,等等吃完飯幫我上藥,然後我要睡覺明天好好比賽,天塌了都不要吵我。”


    “慕君,你這樣好像小孩子在鬧別扭。”金淩突然笑了出來。


    “金淩,你再說下去,你就會發現等等你吃飯吃到一半,人突然出現院子中。”景儀看了眼金淩小聲說著。


    金淩一聽趕緊閉上了嘴乖乖安靜吃飯。


    幾個人吃完了飯後,金淩跟景儀二人收拾著桌上的碗筷。


    “我把碗筷收出去,還有等等我把思追的弓拿迴來,別把我關在外麵。”金淩看著慕君深吸了一口


    氣。


    思追站起身緩緩走到隔間內替慕君拿換洗衣:“景儀,把慕君背去丟在溫泉池洗漱。”


    “我腿上有傷。”慕君聞言一臉不悅噘著嘴開始嘟嚷起來。


    “洗漱完迴來,我再幫你上藥。”思追不以為然迴頭看著慕君。


    “走吧!我們去洗漱。”景儀一臉無奈蹲在慕君跟前。


    慕君一副心不甘情不願地趴在景儀背上,讓景儀背去溫泉池,思追則拿著慕君的換洗衣服跟在二人後麵。


    景儀背著慕君來到溫泉池畔:“慕君你這樣怎麽下去?”


    思追語氣平穩麵色淡淡的看著慕君跟景儀二人:“把他放下來,脫掉他的外衣丟進去就好。”


    “思追,你是開玩笑的吧?”景儀一臉驚嚇盯著思追。


    慕君淡淡看了思追一眼輕輕拍著景儀的肩膀:“放我下來我自己來。”


    景儀小心的把慕君放下來坐在溫泉池畔,慕君自己慢慢解開外衣,穿著單衣慢慢移入溫泉池內。


    “你在琊鑭山可不是這樣洗的,景儀扒拉他的上衣。”思追一臉正色看著慕君。


    慕君一臉緊張大聲喊著:“藍思追,你要幹什麽?”


    “我要看你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嗎?景儀扒光他的上衣。”思追一臉正經麵色淡淡。


    景儀一臉無奈想死的表情,伸出手脫掉慕君的衣服。


    “看吧,他身上一定有其他的傷。”思追淡淡看著景儀。


    “慕君不是我說你,你可以合作一點嗎?


    不要老是讓我做些奇怪的事情,這樣人家會懷疑我對你有別其他企圖的。”景儀一臉想死的表情,忍不住對慕君翻著白眼。


    外麵傳來金淩的聲音:“你們哪去了?”


    “我們在溫泉閣,慕君正在沐浴。”景儀大聲朝著門外喊著。


    金淩在門外大聲喊著:“那我進去了。”


    “你進來幹嘛?”慕君一臉微慍瞪著金淩。


    “大家都男子有什麽關係,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嗎?”金淩一臉不以為意聳了聳肩。


    “麻煩你等等幫忙把他從溫泉裏撈起來。”思追看著金淩。


    “金淩,把藍思追扒光丟進來溫泉池。”慕君忍不住瞪著思追。


    “你們兩個人今年隻有三歲嗎?之前隻有一個魏三歲,現在多了兩個藍三歲。”景儀翻著白眼輕歎了口氣。


    “我也要看思追身上還有其他傷嗎?”慕君滿臉不以為意的聳聳肩。


    “思追的傷泡溫泉會化膿的。”金淩皺著眉一臉為難。


    “不用擔心有淨魄膏,金淩把思追上衣扒光丟進來。”慕君不以為意擺了擺手。


    “我開始後悔進來了,思追你自己脫好嗎?”金淩一臉尷尬。


    思追開始解開衣帶脫去外衣,最後思追赤裸著上身在慕君麵前轉了一圈:“我沒有其他的傷了,金淩麻煩你搬一張高一點的椅子過來,等等讓他上來坐著更衣。”


    慕君看到第一次在他麵前赤裸著上身的思追,膚白勝雪的肌膚,結實適中的肌肉線條,尤其是背後那一對宛若蝶翼的肩胛骨。


    不禁讓慕君愣了愣,他在心裏打定了主意,以後思追這個樣子絕不能讓別人給看了去,要看也隻能自己好好慢慢欣賞。


    隨後金淩走出溫泉閣吃力搬來一極高的靠背椅,思追走到木架旁拖著木架,他把木架拖到椅子邊開始披掛起慕君的衣服還有一條大布巾。


    思追開始指揮著景儀跟金淩二人:“把他撈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給他自己更衣。”


    景儀跟金淩二人開始吃力的做著苦力工作,二人好不容易讓慕君坐在椅子上。


    思追看著景儀跟金淩二人:“我們先出去給他自己慢慢更衣。


    “他自己能行嗎?”金淩皺著眉看了眼慕君。


    “不行也得行,他醒著從不讓別人幫他更衣的。”景儀一臉無奈搖著頭。


    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溫泉閣裏傳來慕君的聲音:“藍思追進來幫我。”


    “一個腿傷的叫一個手傷的幫他更衣,他有叫錯人嗎?”金淩捂著嘴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沒叫錯人,他如果真的要人當忙更衣,就隻會叫思追而已。”景儀站在一旁翻著白眼。


    思追搖著頭進入溫泉閣,金淩一邊看一邊笑。


    “大小姐你就笑吧,看這兩個藍三歲會有多搞笑。”景儀攤了攤手看著金淩。


    不一會兒傳來思追的聲音:“景儀,金淩來幫忙把他弄迴房間。”景儀歎著氣背著慕君往房間緩慢走去。


    “景桓的琴彈的好嗎?”思追淡淡的看著景儀。


    景儀想了一下:“不差。”


    “那等等請景桓來彈一下洗華。”思追點了點頭。


    “那我去叫景桓。”


    金淩隻想趕快逃離這尷尬的氛圍,他飛快跑去找景桓,不一會兒景桓就來到慕君房間。


    “你會彈奏洗華嗎?”思追看著景桓。


    “會,但不常彈。”景桓臉上帶著一抹笑意。


    “那麻煩你彈一曲洗華給慕君淨心。”思追點了點頭。


    “都是自家人說什麽麻煩。”景桓爾雅的笑著。


    隨即思追化出自己的琴交給景桓:“用我的琴彈吧,景桓可以開始了。”


    景桓緩緩的彈起洗華一曲,思追化出了護靈丹。


    他將護靈丹放在手上化做輕煙渡入慕君口鼻之中,之後慕君解開上衣。


    思追掏出淨魄膏開始幫慕君上藥,等背上的藥上好後,思追又掏出另一個紫色的丹藥化做輕煙渡入慕君口鼻之中,隨即收起了淨魄膏。


    “我的膝蓋還沒上藥。”慕君一臉詫異看著思追。


    “靜心凝神。”思追語氣淡淡。


    “果然還是隻有思追治的住慕君。”金淩雙手抱胸在景儀身旁小聲說著。


    景桓彈完一曲洗華之後停了下來:“運轉靈力看看。”思追淡淡的看著慕君。


    慕君乖巧的照做:“靈力正常了。”


    “把傲雪化出來握在手上。”思追緊緊盯著慕君。


    慕君化出傲雪握在手上,傲雪發出凜凜寒光。


    “好了,休息睡覺。”思追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的膝蓋還沒上藥。”慕君不滿的皺著眉看了眼思追。


    思追麵色淡淡的擺了擺手:“等你睡了我再來幫你上藥,不然等等你用靈力療傷又跑去揍人。”


    “思追你把淨魄膏拿出來,讓景儀幫你上藥。”慕君一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思追化出淨魄膏交給景儀,景儀拆下思追手臂上的繃帶:“思追為什麽你的傷口,會變得黑黑紅紅的?”景儀滿臉疑惑盯著思追受上的傷口。


    “過來我看看。”慕君一臉著急的坐了起來伸出手掌在傷口上探查了一下。


    “這是修羅箭,應淵呢快叫應淵來。”慕君著急大喊。


    “什麽是修羅箭。”金淩滿臉疑惑看著慕君。


    “一種陰狠的靈力箭,這個我解不了要找應淵,快去把他找來。”慕君一臉焦急雙眉緊蹙。


    “我不知道應淵君去哪裏了?”景儀看著慕君聳了聳肩。


    “你們快去不淨世找看看。”慕君一臉焦急看著房中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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