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走迴竹堂的路上,唐周摟著曼華:“慕君,過來一起用膳吧,用完再迴去,思追要去上課不是。”


    慕君點了點頭,慕君把魚遞給了唐周,唐周揮揮手:“不吃。”


    曼華瞪了唐周一眼,唐周從慕君手中拿過一條魚。


    迴到竹堂唐周又把魚塞給曼華:“我去更衣。”


    唐周進去後,慕君小心翼翼:“師叔胸口的傷痕?”


    曼華一臉不以為意:“不打緊都好了,隻是疤痕而已。”


    慕君繼續追問:“可是師叔身上不是有菡萏之心,我讀過菡萏之心可以療愈萬物。


    修複疤痕,怎麽會有去不掉的疤痕?”


    曼華歎了口氣:“不是所有疤痕都可以消除的,比如冰錐之刑。”


    慕君一臉震驚:“師叔受過刑罰?”


    曼華揮揮手:“不說這個了。”


    唐周慢慢走了出來:“什麽冰錐之刑?”


    曼華揮揮手:“沒有隨口說說而已。”


    唐周挑著眉毛看著慕君:“慕君,犯什麽錯要受冰錐之刑。”


    慕君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情罰要受冰錐之刑不死不休,不過此戒已廢。”


    唐周點點頭:“天條讀得不錯,那你還要問什麽?”


    慕君一聽趕緊閉嘴,他父尊身上布滿了受刑的疤痕,那是多錐心刺骨之痛。


    要是一般神仙早就灰飛煙滅了,他父尊撐過了情罰。


    他的父尊一向是掌罰難道是自罰?慕君趕緊吃他的魚。


    唐周穿了一身長袍並沒有係腰帶,他不但沒有係腰帶,還放下了他的發髻。


    一頭長發在風中擺動著.看起來就像一個不羈的隱士,唐周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對曼華招了手。


    曼華手中拿著還沒吃完的魚坐了下來。


    唐周在棋盤上一抹現出一盤殘局:“你好久沒破局了,來破一局給慕君看看。”


    曼華拿起棋子二三下都把棋局破解了,唐周抬頭看站著的慕君:“學著點這才叫破解棋局。


    一局棋破解二個時辰都沒破解開,就是棋譜抄的不夠。”


    曼華翻著白眼:“那是因為他年紀小。”


    唐周一臉不以為然:“你第一次破解是幾歲?不過也才五百歲而且還無師自通。”


    曼華微慍:“這是雲深不知處管好你的嘴。”


    唐周喝著茶:“已經下了禁製,外人聽不到的。”


    瞬間絕塵咒被解開唐周起身一看,原來是餘墨。


    餘墨提著大包小包進來竹堂,一進到竹堂餘墨就把東西擺在桌上。


    唐周皺著眉:“這又是些什麽東西?”


    餘墨站直身搖著扇子勻了勻氣:“拜師禮。”


    餘墨白了一眼唐周:“吃魚啊,好吃嗎?唐公子你這個裝扮不得體吧。”


    唐周看著桌上的東西:“剛剛掉下水了這樣比較舒服。”


    餘墨心驚了一下:“你沒事吧!”


    唐周輝揮手:“沒事。”


    自從應淵在夜忘川看到顏淡近九百年無法渡川後,他對水一直有陰影。


    在是凡人唐周時他也怕水,最後卻被顏淡刺傷在水池裏,自此應淵對水的陰影更大。


    餘墨搖著扇子:“怎麽會掉下水呢?”


    唐周瞟了曼華一眼:“救人,這些都是什麽?”


    餘墨拆著桌上的物品:“這是上好的六霧茶。”


    唐周一聽到六霧茶心裏一陣混亂,六霧茶這是他曾經的好友計都星君桓欽最愛的茶。


    但最終他們還是反目相殺,唐周歎了一口氣。


    餘墨又拆著其它禮物:“這是紫砂壺,這是琉璃香鼎,這是水沉香,還有還有最重要的水絲弦。”


    隨即餘墨手中化出晶瑩剔透的絲弦,最後是鋣鑭山獨門秘方的百花釀。


    唐周搖著頭:“你這是拜師嗎?是收買吧?還有酒藍湛不喝酒的吧。”


    唐周邊說邊拿起百花釀喝了起來。


    餘墨伸手組者:“那是拜師禮你別喝阿。”


    唐周搖搖頭:“沒如願酒好喝。”


    曼華翻了個白眼:“你還需要如願酒?”


    唐周放下了手中的酒:“當然不用了,不過如願酒是我喝過最好喝的酒。”


    魏嬰提著食盒搖頭晃腦進來:“好香的酒氣,剛剛我在外麵聽到有什麽如願酒。”


    曼華晃著百花釀:“沒有如願酒了,有百花釀喝嗎?”


    魏嬰點點頭:“有好酒當然喝,對了我帶吃食過來,唐周你還好吧,有嗆水嗎?”


    唐周搖搖頭:“沒事,隻是這打扮舒服點。”


    幾個人圍在桌邊吃喝說笑,竹堂忽然之間熱鬧了起來。


    夜色天涼如水,思追從寒室迴臨月閣時繞去了竹堂。


    他本想接慕君一起迴去,想不到看到了跟唐周一起醉酒的魏嬰,思追趕緊向前:“羨哥哥,看起來是喝多了,我去找人送他迴寒室吧。”


    不一會兒思追帶來幾個藍氏弟子,把魏嬰扶迴去寒室,餘墨看起來也醉了。


    慕君與思追準備扶餘墨迴去時,唐周突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曼華怕他跌倒,要扶他進屋去休息。


    唐周麵對著曼華,竟然把嘴唇堵在曼華嘴上,就是一陣深吻,在場三個人看到嚇了一跳,餘墨更是嚇倒酒都醒了,拉著二個小輩趕緊離開竹堂。


    餘墨拉著二人快步往臨月閣走去:“你們剛剛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不許說。”


    思追歪著頭:“原來唐公子酒醉如此有趣。”


    慕君有點不高興:“有趣?哪裏有趣,簡直就是......”


    餘墨看著慕君:“簡直就是什麽?”


    慕君看著餘墨趕緊住口:“沒什麽。”


    竹堂外曼華跟唐周還在拉拉扯扯:“進去進去,丟死人了。”


    唐周醉言醉語道:“哪裏丟人,我愛親就親,愛抱就抱,你可是我的夫人。”


    唐周一把抱起曼華搖搖晃晃往屋內而去。


    曼華一臉擔心:“當心摔了!”


    唐周搖搖頭:“才不會。”


    果不其然一進屋內,唐周就不勝酒力,二人都摔在地上了。


    唐周看到曼華跌坐在地上趕緊過去要扶她,曼華有點生氣地撥開唐周的手。


    唐周被曼華撥開手有點惱怒,直接把曼華壓倒在地又是一陣深吻,這個吻吻的曼華喘不過氣來。


    唐周借著酒意大膽了起來,他動手扯開曼華的衣物,雙手壓製住曼華的手,身體更是肆意的壓在曼華身上。


    隨後便更加放縱自己的情欲,在一陣氣喘籲籲之後,他繼續壓在曼華身上,並沒有起身。


    唐周低著著身下的曼華,雙唇又疊在曼華的唇上,曼華掙紮著,唐周抱著曼華伸手一揚。


    隨即二人便在床上一絲不掛,曼華嚇著把棉被往自己身上掩著,唐周用力扯著棉被,曼華便翻到他的懷裏。


    他們二人第一次這樣坦誠相見的靠在一起,曼華很是不習慣,她連忙要轉過身去,卻被唐周用力摟在懷裏。


    她發覺唐周又不懷好意地看著她,曼華想起身,卻又被唐周用力翻身壓在身下,唐周又肆意在她身上放縱一了番。


    曼華已經累的睜不開眼便沉沉睡去。


    翌日唐周並沒有如往日一樣早早就坐在院中下棋。


    約莫接近午時餘墨來到了竹堂,餘墨站在竹堂外看到竹堂被絕塵術包覆著。


    餘墨伸手一揮解開了絕塵術往屋內走去。


    一踏進堂內,就看到唐周赤著上身躺在榻上的背影,唐周警覺到有人來手一揮刃魂飛出直刺向來人。


    餘墨搖著扇子閃開:“是我。”


    唐周迴頭怒道一揮:“出去。”


    餘墨隨即被擊出屋內,一會兒唐周:“麵露怒色穿著單衣步出屋內。”


    唐周怒道:“闖進他人的屋內你不覺得無禮嗎?”


    餘墨搖著扇子:“我以為......”


    唐周怒道:“你以為什麽?”


    餘墨搖著扇子賣笑:“我以為你們起身了?”


    唐周大怒:“我真該剛剛用刃魂一劍劈了你,你是以為我起了還是想來看什麽戲的?”


    餘墨翻著白眼:“昨晚我們已經看到了,你已經嚇到慕君了。


    以後別在小輩麵前喝那麽多了,會失態,我隻是要來告訴你,慕君會在三日後巳時在寒室進行拜師,含光君讓我轉告你他希望你出席。”


    唐周輝揮手:“好了說完就滾吧,以後看來我要換個隔離術法了。”


    唐周丟下話後徑自往屋內而去,他進到屋內走到榻邊。


    看到還在沉睡的曼華,他便拉開單衣的衣帶繼續躺在榻上,把曼華擁在懷裏寵溺的看著她撥弄著她的長發。


    黃昏時分曼華疲累的醒來,她抬頭看到唐周衣衫不整支著身體看著她。


    她自己則一絲不掛的躺在他懷裏,曼華羞怯的轉過身去:“你實在是個小人做出這麽出格的事。”


    唐周笑著:“夫人,為夫哪裏出格了?”


    曼華白了唐周一眼:“堂堂一個帝尊怎會如此出格?”


    唐周看著四周:“哪裏來的帝尊?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凡人唐周,夫人餓了嗎?”


    曼華點點頭:“餓了。”


    唐周伸手一揮曼華的單衣就出現在她身邊,曼華要支起身子時覺得全身疼痛又躺了下去。


    唐周笑著:“夫人是否要為夫幫你更衣。”


    曼華微怒:“你出去。”唐周笑著起身往屋外而去。


    曼華喊著:“你更衣阿,如此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唐周輝揮手:“不更。”


    唐周身著單衣未係衣帶便徑自往院中而去,曼華吃力地起身更衣。


    隨後也往屋外而去,竹堂外送吃食的藍氏弟子正在高聲稟報,曼華看到唐周衣衫不整坐在院子飲茶的樣子,便走出去接了食盒進到院中。


    她把食盒中的吃食取出擺在桌上,正準備坐下時,唐周臉耍賴:“夫人幫我束發。”


    曼華白了唐周一眼:“你不是都自己束發嗎?”


    唐周攤了攤手:“以後我要夫人日日幫我束發。”


    曼華起身往屋內去拿梳子與頭冠,不一會兒餘墨領著慕君前來竹堂。


    唐周看到慕君也一起來,便伸手係了單衣的衣帶。


    餘墨一臉嫌惡打趣著:“嘖,嘖,嘖,這還是儀表堂堂的遵禮守則唐公子嗎?”


    唐周瞪了餘墨一眼,曼華持著梳子與頭冠正走了出來,慕君看到她手裏的東西露出驚訝的表情,慕華看到慕君也在,便要掉頭迴屋內。


    唐周朝招手:“夫人不是要幫我束發嗎?這是要去哪兒?”


    曼華聞言隻好拿著梳子頭冠,走到唐周身後幫他束起頭發來。


    慕君捧著抄好的棋譜:“師叔,昨日的棋譜已謄抄完畢,今日可否向師叔討教劍法?”


    唐偷抬頭看了慕君一眼:“你確定不等跟含光君習劍之後再來討教嗎?”


    慕君化出傲雪躬身做揖:“還請師叔指教。”


    曼華熟練的很快就幫唐周束好發,戴上頭冠。


    慕君看著曼華熟練的動作,心想莫非他的母尊常常幫父尊束發?


    曼華替唐周束完發後向曼華招了手示意他過來,慕君在曼華前坐了下來,曼華將慕君的頭發放了下來重新束了一個發式起來。


    曼華看著慕君:“這個比較適合你。”


    慕君聽著開心道:“謝謝。”


    唐周起身化出刃魂這次他並沒有壓製自身的仙力與仙靈。


    唐周冷冷道:“十五,這次你走不過十五招。”


    慕君聽完有點卻步了,父尊要全力跟他過招,還說出了他走不過十五招。


    他父尊在他麵前就像是一座越不過的高山,慕君隨即提起傲雪向唐周亮招而上.十二招,隻有十二招。


    他跟他父尊過招隻有短短的十二招而已。


    慕君一臉氣餒:“謝師叔指教。”唐周畫出五十套棋譜在桌上。


    唐周一臉鐵青:“你就是時間太多了,每套棋譜十五遍一遍都不準少。”


    曼華打圓場拉著唐周:“我餓了陪我吃東西。”


    唐周收起刃魂坐了下來,拿著碗幫曼華盛著湯:“你們都來了便坐下一起吃吧。”


    餘墨與慕君默默的坐了下來,唐周看他們沒有動筷子:“自己吃啊!等我給你們裝飯盛湯嗎?”


    二人聞言趕緊拿起碗筷一起吃飯。


    唐周幫曼華夾著菜:“我明天要迴去聽學了,慕君的拜師禮我不去了。”


    餘墨放下筷子:“可是含光君想你去?”


    唐周看著慕君:“人家收閉門弟子我一個師叔去幹嘛?”


    餘墨一臉不悅:“……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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