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竹堂後的竹林傳來一陣琴聲,二人循著琴聲尋找,看到一方池水,池水裏有一人泡著一人坐在池畔撫琴。


    二人靠近池邊一看池中泡著的人是魏嬰,含光君則端坐在池邊撫琴。


    曼華一臉疑惑:“含光君這是怎麽了?”


    含光君見二人前來頗為震驚:“你們二人怎會到這裏?”


    唐周看著泡在池水中的魏嬰:“我們在竹堂循著琴聲而來的,魏嬰這是受傷了嗎?”


    含光君搖搖頭:“他無礙隻是靈力衰弱需要休養一下。”


    唐周靠近池子拉起魏嬰的手診查了一下:“他是修真之人,靈力為何如此孱弱?”


    含光君歎了口氣:“魏嬰所修之道為詭道術法與一般玄門所修之劍道不同。


    詭道術法極損心性.而且他此副身體無法承載他所修之道,故而經常會無故陷入昏迷。”


    曼華一臉疑惑:“詭道術法?”


    含光君點點頭:“恩。”


    曼華看著池水:“此處池水可以助他恢複蘇醒?”


    含光君頷首輕點:“這冷泉富含靈氣有修複靈力的功能。”


    曼華看著昏迷的魏嬰:“沒辦法醫治好他嗎?”


    含光君一臉擔憂:“我無法。”


    唐周一臉疑惑:“為何?”


    含光君看著二人一副欲言又止,曼華看著含光君:“難道跟他複生有關嗎?”


    含光君一臉訝異:“你知道魏嬰是複生的?”


    曼華點點頭:“略略聽他提過,但了解的不是很詳細,含光君你可以詳細跟我說說嗎?


    或許我有辦法可以醫治他。”


    含光君喜出望外:“真的?”


    曼華笑著:“我隻說或許不是百分之百,如果我不行不是還有唐周嗎?”


    含光君沉默了一會兒:“這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故事,魏嬰曾經是一個劍法修為極高的人。


    但後來他的家族慘遭橫禍,他便把自己的金丹剖給他的師弟,也就是現在雲夢的家主,轉而改修詭道術法。


    我們一般是以劍道入道而魏嬰卻以符篆入道,因為他失了金丹再也無法用劍。


    後來又遭遇一連串的意外致使他身死.直到去年他才被獻舍招迴魂魄有了現在這副身軀。


    但現在這副身軀金丹與靈力過於薄弱導致他經常無故陷入昏迷。”


    曼華一臉疑惑:“含光君何謂詭道術法?”


    含光君解釋著:“詭道術法乃是魏嬰所創,主要以符篆術法為主,魏嬰將其以音律為控。


    用笛聲即可操控術法.但此種控法極耗損靈力。”


    曼華看著昏迷中的魏嬰:“含光君如果你信我把魏嬰交給我吧,或許我能救他。”


    含光君麵露喜色:“你能救他?”


    曼華點點頭:“我盡力一試吧!唐周你先帶含光君去竹堂稍等片刻吧。”


    唐周跟含光君離開池邊後,曼華看了四周確定無人後。


    運化出七曜神玉,她將神玉懸於魏嬰上方並灌入仙力。


    不一會兒魏嬰緩緩睜開雙眼,他默默地看著曼華的行為,他並沒有出聲。


    迴到竹堂的唐周與含光君二人,唐周在竹堂的院子中化出一方小桌與一壺茶,替二人各自斟上一杯茶:“含光君,你都如此寡言嗎?”


    含光君接過唐周的茶:“家規中有一條謹言慎行。”


    唐周搖頭笑著:“其實你跟以前的我很相像。”


    含光君一臉疑惑:“相像?”


    唐周喝著茶:“當她不在我身邊時,我時常像你一樣寡言不苟言笑。”


    含光君看著唐周:“她,是曼華嗎?”


    唐周文言一臉驚訝:“你知道。”


    含光君頷首輕點:“你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


    唐周嘴角帶著笑:“你看魏嬰也很不一樣。”


    含光君一臉凝重:“魏嬰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而且是失去過後會讓人更懂得珍惜的人。”


    唐周點點頭:“同感。”


    含光君:“你失去過她?”


    唐周又替自己斟了一杯茶看著含光君:“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等待她的日子太艱辛我不願再提。”


    含光君看著遠方:“我曾經問靈十三載,等一不歸人,所幸現在不歸人已歸。”


    唐周端起茶杯一臉疑惑:“問靈?”


    含光君看著唐周:“以琴為媒與亡靈溝通稱之為問靈,也是現在曼華在習之術。”


    唐周一臉疑惑:“她為何要習此術?”


    含光君一臉凝重:“她想找她姊姊,你不知嗎?”


    唐周搖搖頭:“此事她並未告知所以我並不知曉.我隻知她想習琴。”


    池邊曼華施完法收迴了神玉,低頭一看魏嬰正看著她,似乎魏嬰已經清醒已久:“你剛剛所用是何法器?所施之法為何?


    為何我並未見過。”


    曼華尷尬道:“法器是為七曜神玉,所施之法乃師門密法不可說。”


    魏嬰一臉疑惑:“你剛剛釋放到神玉裏的似乎並非一般靈氣.那是什麽法術為何我沒見過。”


    曼華開始胡謅:“那是師門傳授的秘法不可外傳,你試試你的靈力是否已經恢複了。”


    二人在說話之際.曼華突然一口氣岔了,瞬間口吐鮮血昏了過去。


    魏嬰急著爬出了水池向前扶起曼華,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魏嬰見狀著急大喊:“有人嗎?救命啊!


    有來人嗎?快過來。”


    在竹堂的二人聽見魏嬰的喊叫聲連忙奔跑到池邊,一到池邊唐周看到曼華昏倒靠在魏嬰懷裏。


    唐周麵色微怒上前推開魏嬰,一把抱起曼華徑自往竹堂走去,丟下了藍湛跟魏嬰二人。


    藍湛一臉著急:“魏嬰發生什麽事?”


    魏嬰聳聳肩:“曼華在跟我說話.說著說著就突然吐血了。


    唐周怎麽那麽生氣,又不是我打昏她妹妹的。”


    藍湛輕歎了一口氣:“在我看來他們二人並非兄妹如此簡單。”


    魏嬰一臉不解:“此話怎說?”


    藍湛看著魏嬰:“唐周看曼華的眼神,那不是在看妹妹的眼神。”


    魏嬰聞言大為震驚:“藍湛你是說他們二人不是兄妹?”


    藍湛扶起魏嬰:“不好說慢慢看吧.你身體如何?”


    魏嬰伸展著四肢:“我現在感覺非常好,渾身靈力充沛,好像我的金丹又迴來了。”


    藍湛一把抱起魏嬰:“那我們迴去靜室吧。”


    魏嬰靠在含光君懷裏:“我們不跟去竹堂看看嗎?”


    藍湛搖搖頭:“有唐周在不用。”


    唐周將曼華抱迴竹堂之內放在榻上後,唐周走到門口伸手一揚整個竹堂被重重的絕塵咒包圍。


    施完咒後他轉身步入竹堂內,唐周看著榻上昏迷的曼華,心裏想著你又做了什麽傻事?


    他隨即喚出地止懸於曼華上方,唐周緩緩在榻邊坐了下來,曼華一個翻身拽住了唐周的衣袖,唐周看了曼華的動作笑了笑。


    想著這睡覺拽東西的習慣果真千年不改,唐周想起了第一次在她睡覺時被他拽住衣袖的迴憶,唐周傻傻地笑了起來。


    當時她還是那一個放肆的小仙侍,被帝尊罰抄天條還能抄到睡著,而自己抱她迴房好好睡覺,還幫他抄好被罰抄的天規。


    原來那時的自己就已經心屬於她。


    雲深不知處夜涼如水,唐周看著依舊昏睡中的曼華心裏有些著急,唐周走到桌前提起紙筆寫了封信。


    隨即化出青離帝尊的裝扮,走出屋外喚出土地讓土地傳信迴天界給餘墨,讓餘墨趕來雲深不知處探查曼華。


    在交代完土地後唐周要走迴房內時,瞥見到竹堂外有一白色身影靜靜地站著看著他。


    唐周伸手一揮往堂外走去查看來者是何人,唐周步出竹堂門口看到含光君立於門外。


    含光君看著唐周:“你到底是何人?”


    唐周笑著:“我不是壞人.本派修習的術法跟一般修仙之門比較不一樣,可以使用喚神咒喚出較為低等的地仙。”


    含光君一臉疑惑:“你身份究竟為何?竟可喚出神靈,你的衣著裝扮看不似一般修仙之人。”


    唐周頓了一下準備開始展現他的胡謅功力:“其實我是北境深山裏的一修仙之人師承淩霄派,因我未過門的妻子不喜淡泊的深山生活。


    故常常借故下山遊曆,此次前來姑蘇原本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想在此地開一個戲班。


    但有緣認識魏公子,她便留書不告而別來雲深不知處聽學,在下因擔心她的安危也隻好跟著她一起來此聽學,還請含光君見諒。”


    含光君點點頭:“第一次見到閣下,就知閣下身手非凡,原來也是同為修仙者,那曼華呢?”


    唐周看著含光君:“她也是,她會來此處聽學也是被你與魏公子的過往故事吸引。”


    含光君臉色略微擔憂:“曼華的身體無礙吧。”


    唐周點點頭:“她身體無礙,隻是耗損過度.含光君在下有一事請求。”


    含光君看著唐周:“說吧!”


    唐周聳聳肩:“我知道雲深不知處戒規森嚴。


    我一個外男來此聽學還與女子一起留宿,怕會壞了此處的嚴規。


    故我想請含光君主持我與曼華的婚禮,有了正當的名份才不會壞了此地戒規。”


    含光君微微頷首:“可以,何時?”


    唐周思索了一會兒:“十日後如何?”


    含光君微微頷首:“可以,我命人明天便著手去準備婚禮相關事宜。”


    唐周一臉尷尬:“另外還請含光君對我身份可以保密,不要向他人提起我身份之事。”


    含光君微微頷首:“可以!”


    含光君離開後,唐周伸手一揮用絕塵術把竹堂再次包圍後,信步迴房內。


    唐周坐在榻邊將曼華往裏麵挪了挪,鬆開曼華的腰帶,摘了他的發釵,讓她可以好睡一點。


    隨即便脫了自己的外衣隻著單衣在曼華身邊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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