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雉少將嗬嗬笑道：“你自己都那樣了，還勸別人不要學你，好像根本沒有什麽說服力啊。”
齊天行笑道：“做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做牲口，己所不欲，必施於人。在人和牲口之間，我選擇了做人，畢竟我生活所迫已經做了很多牲口的事兒，若連人性都牲口了，那我不白用兩條腿走路了？”
綠雉少將沉吟道：“勿施於人，必施於人。好。值得我們再喝一杯。”
齊天行沒有跟她客氣，往事就酒，越喝越有。
“話不是我說的，是我們那邊的一個前輩說的。”他笑道。
綠雉少將道：“誰說的不重要，有沒有道理才重要。你說你生活所迫做了很多牲口的事兒，這是怎麽迴事？”
齊天行笑道：“就是工作啊，我曾連珠轉一個多月沒休假，每天隻睡大概四個小時，平均每天工作14到18個小時，說真的，我們那邊用牲口可仔細了，如果是驢拉磨、牛耕田，誰家也不舍得這麽用啊！但是對人呢，我們就沒有對牲口的愛心了，簡單來說，牲口是生命，要保護，人是牲口，隻要用不死，就往死裏用。”
綠雉少將笑問道：“是不是太誇張了？”
齊天行擺手道：“一點都不誇張，我的國家每年因為工作猝死的，起碼得有十幾萬人呢。唉，不容易啊！”
“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麽還那麽拚命？不工作不行嗎？拚死拚活，為了錢？你是守財奴嗎？”
“不工作你養我啊？我既沒有當官的爸，也沒有富豪的爸，我得靠我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生存和健康，二選一的情況下，我肯定選活著。”
綠雉少將滿臉不屑：“但是沒有健康，你還不是會死？”
“快死和慢死，當然選慢死。”
“錢，對你們來說，就那麽重要嗎？”
“三界強者為尊，那邊金錢至上。你們這邊足夠強可以為所欲為，我們那邊足夠錢也可以為所欲為。我聽說隻要我足夠強甚至可以找個王族，睡他妻女，他還得跟我客客氣氣的。在我們那邊沒有那麽野蠻啦，但隻要有足夠的錢，可以讓製裁你的法律，變成保護你的工具。被判了死刑的人，若幹年後還能活著再次犯罪，你見過沒有？”
綠雉少將冷笑道：“沒想到，兩個世界，還真是一般的黑。”
齊天行倒是看得很開：“你要曬太陽，總有一麵是曬不到的嘛，沒有三百六十度的陽光。你也不能要求全世界的人都像獅子老虎鷹隼一樣，向著天空和光明，你得允許喜歡陰暗潮濕環境的老鼠臭蟲存在，也得允許喜歡吃屎的蒼蠅蛆蟲存在，這才是多彩的世界啊！”
綠雉少將啞然失笑：“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有些粗鄙、肮髒。”
齊天行笑道：“這應該是個逆反心理吧。我們那邊很講文明，寫點東西的話，要注意用詞，不然很容易違禁，過不了審，比聯合軍的審核還要嚴格很多呢。當然了，如果你是大作家，那你就能胡說八道了，很多不知名寫手的書，我都是當純潔的兒童文學看的，當我想看那種三觀不正，文筆壓抑且陰暗，語言粗鄙且黃的小文時，我就會找知名作家的書讀讀。”
綠雉少將又忍俊不禁了：“你搞反了吧？那些不知名的，才會用那些不入流的寫法去吸引讀者吧？”
“關鍵是知名和才能是兩碼事啊。本人已經出名，才能尚不顯重，還想沽名釣譽，那自然要走歪門邪道了。反而那些不知名寫手的作品，沒有名氣的壓力，文筆可能稍微差一些，但思想性、故事性，要比那些有名的作家寫的好得多，起碼陽光正麵的多。”
“真的假的？”
“真的，我給你舉個例子，就說男女之事，不知名寫手的寫法是：關燈蓋被，一兩個小時後。知名作家的寫法是：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綠雉少將露出了完全不理解表情。
齊天行笑著解釋道：“這叫人工消音，我說出來叫耍流氓，隻有知名的作家和藝術家說出來、寫出來，才是藝術。”
“為什麽？”
“因為話語權啊。所以我們那邊的人，幾乎都想出名，出大名，也都想賺錢，賺大錢。因為你隻有有名有錢，才會有人聽你說話，你也才能替別人說話。如果你沒有名氣，也沒有錢，哪怕你跪在路邊，也不一定會有人為你停留片刻，聽你說話。”
綠雉少將沉思片刻，苦笑道：“兩個世界，仍一般相通嗎？”
“少將好像很有感觸？”
綠雉少將微微點頭：“三界同樣。沒有人會在乎弱者的呐喊。”
“弱者需要的不是呐喊，是革……”齊天行立刻住嘴，他覺得話說到這個份上差不多了，可以結束話題了。
畢竟他對麵坐的，是聯合王國的聯合軍少將，不是東煌。
綠雉少將顯然也聽出了齊天行的意思，她目光之中異彩連連，但也沒有就著這個問題問下去。
就像齊天行不迴答東煌的一些問題一樣：答案毫無意義。
“少將，時間差不多了，曬得太久，會傷到您的皮膚。”齊天行要徹底結束話題，原本不想聊的，結果還聊了那麽多。
“叫我綠雉吧。”
“我可不敢，天宇姬會打死我的。”
“我會告訴她們，私下裏不要叫我什麽少將，我不喜歡，你知道我為什麽加入聯合軍嗎？”
齊天行心說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嘴上卻笑道：“願聞其詳。”
“我14歲時帶著天宇離家出走，以一把刀，從樂園殺到海內，又從海內殺到荒原，殺了整十年，有點累了。正好在荒原遇到一個老朋友，那位老朋友不能勸我迴家，便勸我加入聯合軍，並且給我安排在這個地方，我正好在外麵也奔波的累了，便帶著天宇姬四人來到了這裏。”
“所以，您當少將，隻是把這個當成隱居了？”
綠雉少將微笑道：“你看我這個少將合格嗎？”
齊天行實話實說：“我一輩子都沒有上過這麽舒服的班兒。”
“你好像是家裏最辛苦的那個。”
齊天行哈哈大笑：“什麽辛苦啊？我是最舒服的那個才對。”
綠雉少將的臉色居然有點發紅，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想到了別的。
齊天行笑道：“做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做牲口，己所不欲，必施於人。在人和牲口之間，我選擇了做人，畢竟我生活所迫已經做了很多牲口的事兒，若連人性都牲口了，那我不白用兩條腿走路了？”
綠雉少將沉吟道：“勿施於人，必施於人。好。值得我們再喝一杯。”
齊天行沒有跟她客氣，往事就酒，越喝越有。
“話不是我說的，是我們那邊的一個前輩說的。”他笑道。
綠雉少將道：“誰說的不重要，有沒有道理才重要。你說你生活所迫做了很多牲口的事兒，這是怎麽迴事？”
齊天行笑道：“就是工作啊，我曾連珠轉一個多月沒休假，每天隻睡大概四個小時，平均每天工作14到18個小時，說真的，我們那邊用牲口可仔細了，如果是驢拉磨、牛耕田，誰家也不舍得這麽用啊！但是對人呢，我們就沒有對牲口的愛心了，簡單來說，牲口是生命，要保護，人是牲口，隻要用不死，就往死裏用。”
綠雉少將笑問道：“是不是太誇張了？”
齊天行擺手道：“一點都不誇張，我的國家每年因為工作猝死的，起碼得有十幾萬人呢。唉，不容易啊！”
“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麽還那麽拚命？不工作不行嗎？拚死拚活，為了錢？你是守財奴嗎？”
“不工作你養我啊？我既沒有當官的爸，也沒有富豪的爸，我得靠我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生存和健康，二選一的情況下，我肯定選活著。”
綠雉少將滿臉不屑：“但是沒有健康，你還不是會死？”
“快死和慢死，當然選慢死。”
“錢，對你們來說，就那麽重要嗎？”
“三界強者為尊，那邊金錢至上。你們這邊足夠強可以為所欲為，我們那邊足夠錢也可以為所欲為。我聽說隻要我足夠強甚至可以找個王族，睡他妻女，他還得跟我客客氣氣的。在我們那邊沒有那麽野蠻啦，但隻要有足夠的錢，可以讓製裁你的法律，變成保護你的工具。被判了死刑的人，若幹年後還能活著再次犯罪，你見過沒有？”
綠雉少將冷笑道：“沒想到，兩個世界，還真是一般的黑。”
齊天行倒是看得很開：“你要曬太陽，總有一麵是曬不到的嘛，沒有三百六十度的陽光。你也不能要求全世界的人都像獅子老虎鷹隼一樣，向著天空和光明，你得允許喜歡陰暗潮濕環境的老鼠臭蟲存在，也得允許喜歡吃屎的蒼蠅蛆蟲存在，這才是多彩的世界啊！”
綠雉少將啞然失笑：“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有些粗鄙、肮髒。”
齊天行笑道：“這應該是個逆反心理吧。我們那邊很講文明，寫點東西的話，要注意用詞，不然很容易違禁，過不了審，比聯合軍的審核還要嚴格很多呢。當然了，如果你是大作家，那你就能胡說八道了，很多不知名寫手的書，我都是當純潔的兒童文學看的，當我想看那種三觀不正，文筆壓抑且陰暗，語言粗鄙且黃的小文時，我就會找知名作家的書讀讀。”
綠雉少將又忍俊不禁了：“你搞反了吧？那些不知名的，才會用那些不入流的寫法去吸引讀者吧？”
“關鍵是知名和才能是兩碼事啊。本人已經出名，才能尚不顯重，還想沽名釣譽，那自然要走歪門邪道了。反而那些不知名寫手的作品，沒有名氣的壓力，文筆可能稍微差一些，但思想性、故事性，要比那些有名的作家寫的好得多，起碼陽光正麵的多。”
“真的假的？”
“真的，我給你舉個例子，就說男女之事，不知名寫手的寫法是：關燈蓋被，一兩個小時後。知名作家的寫法是：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綠雉少將露出了完全不理解表情。
齊天行笑著解釋道：“這叫人工消音，我說出來叫耍流氓，隻有知名的作家和藝術家說出來、寫出來，才是藝術。”
“為什麽？”
“因為話語權啊。所以我們那邊的人，幾乎都想出名，出大名，也都想賺錢，賺大錢。因為你隻有有名有錢，才會有人聽你說話，你也才能替別人說話。如果你沒有名氣，也沒有錢，哪怕你跪在路邊，也不一定會有人為你停留片刻，聽你說話。”
綠雉少將沉思片刻，苦笑道：“兩個世界，仍一般相通嗎？”
“少將好像很有感觸？”
綠雉少將微微點頭：“三界同樣。沒有人會在乎弱者的呐喊。”
“弱者需要的不是呐喊，是革……”齊天行立刻住嘴，他覺得話說到這個份上差不多了，可以結束話題了。
畢竟他對麵坐的，是聯合王國的聯合軍少將，不是東煌。
綠雉少將顯然也聽出了齊天行的意思，她目光之中異彩連連，但也沒有就著這個問題問下去。
就像齊天行不迴答東煌的一些問題一樣：答案毫無意義。
“少將，時間差不多了，曬得太久，會傷到您的皮膚。”齊天行要徹底結束話題，原本不想聊的，結果還聊了那麽多。
“叫我綠雉吧。”
“我可不敢，天宇姬會打死我的。”
“我會告訴她們，私下裏不要叫我什麽少將，我不喜歡，你知道我為什麽加入聯合軍嗎？”
齊天行心說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嘴上卻笑道：“願聞其詳。”
“我14歲時帶著天宇離家出走，以一把刀，從樂園殺到海內，又從海內殺到荒原，殺了整十年，有點累了。正好在荒原遇到一個老朋友，那位老朋友不能勸我迴家，便勸我加入聯合軍，並且給我安排在這個地方，我正好在外麵也奔波的累了，便帶著天宇姬四人來到了這裏。”
“所以，您當少將，隻是把這個當成隱居了？”
綠雉少將微笑道：“你看我這個少將合格嗎？”
齊天行實話實說：“我一輩子都沒有上過這麽舒服的班兒。”
“你好像是家裏最辛苦的那個。”
齊天行哈哈大笑：“什麽辛苦啊？我是最舒服的那個才對。”
綠雉少將的臉色居然有點發紅，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想到了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