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行是靈魂,艾普是肉身。


    神交可不能懷孕,所以孩子是齊天行的?還是艾普的?


    他曾經跟老爵士說過,這具身體是艾普的,所以這具身體的後代,流淌的必然是純粹的傑克奈普斯家族的血脈。


    但他是齊天行啊!


    唐娜、薇薇安、波波、辛西婭,她們喜歡的,她們樂意“深交”的,都是齊天行,而不是當年的肥豬艾普。


    可陪她們休息的,卻是肥豬艾普的身體。


    所以,這算是艾普給齊天行戴了綠帽子嗎?


    齊天行這算不算是綠了自己並喜當爹呢?


    這麽一想,他對孩子的興趣就沒那麽大了。


    不過轉念再想,半杯水勾兌半杯尿,給一個口渴快死的人喝下去,解渴的水還是尿?


    齊天行是半杯水,艾普是半杯尿。


    兩人混成一杯,早已是水中有尿,尿中有水,不管是好是壞,是幹淨還是髒,他們都在一個杯子內,也都是一個整體。


    誰碰了他這個水,誰就相當於飲了艾普那個尿。


    無論齊天行接受還是不接受,都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


    還真是個悲劇啊!


    唯一令齊天行欣慰的是,他沒有接受艾普哪怕半分的記憶。


    如果他和艾普實現了靈魂的融合,自身不僅用了艾普的身體,自身意誌中還包含了艾普的精神意誌,然後整個人又是以他齊天行的意誌為主導,那才是真正的悲劇啊!


    ——當然這是從血統論方麵來說的。


    血統論這個東西,就是渣滓,就是廚餘垃圾,但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這東西又被很多人從垃圾桶裏翻了出來。


    可能有些人是好東西吃的時間長,想換換口味吃點垃圾吧。


    齊天行不喜歡吃“廚餘垃圾”,他買狗都不看血統——在這裏不得不提兩句:研製血統純正的狗,是人類對狗狗最喪心病狂的行為之一,是對狗這個種族最大的迫害和最深的惡意。


    當然,以愛狗人士的尿性,它們肯定是打著“愛”的名義來加害的。


    一瞬間,齊天行想了很多,也頗有些感慨,他甚至覺得,齊天行的主要功能就是給艾普拉——皮——條。


    從某種方麵說,這王八當的也是相當徹底且清新脫俗了。


    胡安娜遞給齊天行一個厚厚的信封,裏麵裝的是一疊照片,第一張照片上的唐娜左臂橫在胸前,右手按住肚臍,那肚子圓滾滾的十分可愛,孕肚下那幾根誤入鏡頭的紅色卷毛令人遐想無限。


    “他給你的是什麽?我可以看看嗎?”胡安娜問道。


    雖然胡安娜是女人,但這樣的照片,還是不給他看比較好,起碼這一張不能給她看。


    “夫妻情調,不足與外人道。”


    胡安娜也沒有追著非要看,隻笑著坐迴辦公桌旁,道:“整套相機設備都是我買來送她的,照片我還不能看了?”


    齊天行笑而不言,繼續往下看。


    ——唐娜、薇薇安,這倆娘們是要瘋啊!這樣的照片送過來,難道不怕中途被人偷看嗎?那豈不是虧大了?


    ——我你大爺,安妮瑪麗?還好,兩個老娘們總算有點人性,給她倆穿著衣服呢,估計是害怕碰觸我的底線。


    ——安妮長大了,小孩子長得就是快,鄰家有女初長成啊!瑪麗也小荷才露尖尖角了,我也算是看著她們長大的吧?根據我和薇薇安的關係,她倆比綠水更該叫我爸爸呢。


    ——呃,爸爸?


    齊天行想到這裏,立刻找出一張唐娜的孕肚特寫的照片,他笑了。


    ——孩子是齊天行的,還是艾普的,重要嗎?


    ——齊天行和艾普,本身就是一體的,還有必要區分嗎?就算他體內流的是艾普的血,他的到來,他的父親,都是我齊天行啊!


    ——管他狗屁的血統,對一個來自文明國度的人來說,血統論那種廚餘垃圾隻有豬狗才吃。


    ——對毫無關係的安妮瑪麗、綠水,我都能將其視作我的孩子,這個孩子起碼有我一半的功勞,我還有什麽好糾結的呢?


    “這就是我的孩子!”


    這一刻齊天行甩掉了所有包袱,對那個孩子的期待,又提升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層次。


    “胡安娜,唐娜有沒有說預產期是什麽時候?”


    三界不是十月懷胎,是十二月,也就是說無月之夜前兩個月就是預產期。


    ——我現在好好混,也許到時候,我有點話語權,還能請假迴去。


    畢竟是第一個孩子,齊天行很想陪產,然後順便解決下爵位繼承的問題。


    胡安娜見他看完照片,便問道:“要不要喝茶?”


    齊天行道:“不用,我想整點絲綢,我現在做綠雉少將的副官,說是副官其實就是廚師加裁縫,其他的我都可以買,但絲綢太貴了。”


    胡安娜笑道:“這還不是你家的生意?”


    “如果搞房地產的人還有半點的良心,他們在摸著自己良心的時候,也都說不出房價低那樣的屁話。我良心未泯啊!所以我確實說不出絲綢價格不高那種屁話。”


    “你有什麽打算?擴大生產降低成本嗎?”


    齊天行笑道:“想得美,我有點良心,但不多,真到了絲綢價格下降的時候,我不介意學房地產炸樓保價,直接宰一半的蠶,最大限度削減絲綢的產量。這才是合格的資本家懂不?資本隻要利潤,不需要良心。”


    胡安娜的印象中,齊天行是個好人,他笑道:“你做得出來?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心不會那麽狠的。”


    齊天行笑道:“為什麽做不出來?社會是否動蕩,百姓是否死活,和資本沒有關係,如果動蕩和死亡能賺錢,資本也不會介意在背後推一把。這不是心狠,是本性,就像狼吃肉、狗吃屎,改不了的,和心性好壞無關。做生意嘛,高調做慈善,低調做混蛋,賺錢才是基本盤,人性什麽的都是浮雲。”


    胡安娜不屑的輕哼一聲,不是對齊天行不屑,而是對這番話不屑。


    但她很快就明悟了,她想到了唐娜,了解唐娜。


    唐娜那個女人,是一個把自身的冷血和殘忍掩飾得極好的女人,真正的利益至上、鐵石心腸,齊天行能讓唐娜如此推崇,難道真的隻因為善良?


    她目光複雜的看了眼齊天行。


    ——也許這小子是個比唐娜還會演的家夥吧?


    她笑問道:“你那麽厲害,為什麽還把生意都交給唐娜?”


    “因為我怕麻煩,我對錢有要求,但要求不高,我窮過,也富過,所以我沒有那種迫不及待變現的心理,和賺錢比,我更在意生活。”


    齊天行說的不是假話,這個道理很多人也都懂,也有很多人想實踐,但是條件不允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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