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柱,真的不能幫幫秦師傅嗎?”


    朱琳的母愛開始泛濫,其實這也不怪她,畢竟頭一次見到底層人民的無奈,雖然說她也下過鄉,但是在鄉下,老百姓們的訴求真的不多,甚至可以說沒有,為什麽?掙工分就夠他們忙活了,哪還有時間去思考別的東西呢?


    所以大家都說農民伯伯很可愛,嗬嗬!


    “能幫也不能幫!”何雨柱把頭貼在朱琳的小肚上聽了一下,隨即又笑著解釋道:“這裏麵有事兒!”


    “嗬嗬,又搞怪!”朱琳輕輕揪住何主任的耳朵,把他頭抬起來問道:“能有什麽事兒啊!”


    “嗨,你不懂,打我知道這件事兒的時候,直覺就告訴我,可能有人在釣魚!”


    “釣魚?什麽意思?”


    “怎麽說呢!”


    何雨柱坐到沙發上繼續說道:“反正涉及到國家安全的問題,上麵不可能就這麽算了,事情太大了,所以我猜測可能就是緩兵之計,先讓你放鬆警惕,然後看看是什麽人去和他接觸,接著再偷偷的調查,你說我要動用關係了,這不是把人給害了嘛!”


    “再說了,我跟賈家的關係充其量就是一鄰居,甚至從某個層麵上說是仇人也不為過,所以犯不著為了她們去浪費我自己的人情,我攢這些人情可不容易,以後有大用呢,現在要浪費在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身上,簡直就是糟蹋!”


    何雨柱也不是危言聳聽,因為非常時期嘛,誰也不敢保證這裏麵沒事,為了不讓自家媳婦兒摻和到其中,即使沒事也要煞有介事。


    果然,朱琳嚇一大跳,她原以為頂多就是一句話的事兒,誰想到會這麽複雜啊,聯想到那十年,我的媽呀,真像一部諜戰片。


    還是雨柱想的遠,看來這忙不能幫了,不,想都不要想了,真是太嚇人了!


    “你吃飯了沒有?”朱琳知道了輕重,便開始轉移話題。


    “哎喲,差點忘了,都讓秦寡婦給鬧的,我都餓一天了!”


    “嗬嗬,你等著!”


    晚上朱琳在家做了飯,本想等何雨柱迴來一起吃,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他人影,無奈隻能自己先墊了墊,然後把剩下的給蓋鍋裏了。


    飯菜也很簡單,一盤清炒小白菜,一盤麻婆豆腐,搭配著大米飯,何雨柱連幹三大碗,幸虧朱琳知道他的飯量,不然啊,且有的餓呢!


    熄了燈,兩人鑽進被窩裏,何雨柱這才想起來問朱琳檢查的結果,


    “怎麽樣?是雙胞胎還是三胞胎?”


    “嗬嗬,你想什麽呢!現在可看不出來!”朱琳害羞的捶打何主任。


    “不會吧,協和醫院的儀器那麽先進,這都看不出來?”


    何雨柱不敢相信,在杭州的時候用的是國產的a超,效果很不好,隻能確定是懷孕了,所以醫生建議到京都作進一步檢查,因為協和有先進的b超,可沒想到協和也檢查不出來!


    可又一想,他又釋然了,畢竟現在是78年,就算有b超,頂多算起步階段,跟後世可沒法比。


    “可能個人體質不一樣吧,醫生說過兩周再去複查,到時候應該就能看出來了!”


    “好吧,那就再等兩周,媳婦兒,我現在真想看看咱孩子長什麽樣!”


    “你想要男孩子還是女孩?”黑夜中,朱琳睜大雙眼盯著何雨柱,擔心他也像別人一樣,重男輕女。


    這是個送命題啊!


    得虧何主任是過來人,他想都沒想就說道:“嗨,男孩女孩都一樣,誰來了都是我的小寶貝兒,我往死裏疼!”


    對嘛,這才是我想要的男人!


    “雨柱,你真好!”


    朱琳開心的紮進何主任懷裏,腦袋一拱,何主任春心蕩漾,開始上下其手……


    “嗬嗬,你別鬧,醫生還說了,為了寶寶的健康,讓我們以後禁、禁、”


    那個字,朱琳不好意思說出來,哼唧一聲,又打了何主任。


    “禁欲?”


    “嗯!”


    “這不是要我命嘛!”


    “那我不管!”


    “就這一次好不好?”


    “不好!”


    “你再說一遍!”


    “你想幹嘛——哎呀!”


    “你叫什麽,現在難受的是我——”


    “呸~”


    相比這邊的歡樂,賈家就像蒙上了一層陰影,秦淮茹在炕上翻來覆去的,怎麽都睡不著,她就披上外套悄悄來到院子裏,看著璀璨的夜空,煩亂的心情才得以平靜!


    可再一看老何家的房門,沒來由的心口一陣疼痛!


    傻柱,你好狠的心啊!


    就在這時,易中海家的房門也突然打開,仿佛是約定好的一樣,老絕戶看見秦淮茹,他渾濁的眼神綻放出一絲光彩。


    “淮茹~”


    “一大爺~”


    然後寡婦開始訴苦,絕戶忙著安慰,最後兩人意見達成一致,由老絕戶幫忙去街道求人,時間就定在明天中午……


    第二天,等朱琳上班以後,何雨柱便騎車來到他的小院,大門已經修整完畢,和南廊連成了一條線,旁邊還加蓋了一間房,看著像門衛室,其實這是給羅老爺子住的,雖然老爺子家是兩居室,但是現在孫子孫女都長大了,再和他們擠在一間房裏有點不好看,盡管兒子兒媳婦不說什麽,可老爺子住的不得勁啊!


    所以聰明的何主任就主動提出來,說,老爺子,你要在家裏實在悶的慌,就來我這院子住兩天,這裏天寬地闊空氣好,有益於身心健康,您要住的高興,我給你養老也行。


    老爺子聽了感動啊,心想,還是柱子懂我,可話又說迴來了,柱子他是好心,可咱不能白住啊,所以得交房租!


    何雨柱哪能同意呢,且不說兩家人的關係吧,就這院子老爺子忙前忙後的操了不少心,材料啊,人工啊,大部分都是看老爺子的麵子上才來的,老夥計嘛,因為現在城市建設搞的如火如荼,根本就找不到幾個泥瓦匠,所以說這人情欠大發了,住間房子又算得了什麽呢!


    再說了,院子周圍空蕩蕩的,老爺子住這還能看個家,知根知底又放心,妥妥的好搭檔啊!


    就這樣,老爺子一邊看家,一邊建房,如今把小院修理的有模有樣,外表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單位呢!


    “老爺子,最近可好啊!”


    “柱子迴來啦!”


    羅老爺子忙開大門,他現在可跟過去不一樣了,也許這樣的環境才是他喜歡的,所以臉上的笑容也多起來了。


    “嗬嗬,還成,你這一走三四個月,我就自作主張在西邊空地上擴建了院牆,再過兩天就能合起來了!”


    何雨柱留下的建設資金足足有五千多,很大一筆錢,其實他當初就準備加蓋來著,就是跟當地村委不熟悉,就想著等以後建立了關係再說!


    當然了,他這個計劃也沒有瞞著老爺子,畢竟他才是工程負責人嘛,所以老爺子通過自己的關係找到了村委,沒想到還是熟人,這就更好說話了,反正是荒地,誰蓋不是蓋呢,別說就一片兒,就是把這幾百畝承包了都沒問題,創收嘛!


    老爺子帶著何雨柱走到西邊,好嘛,幾個大叔大嬸正忙的熱火朝天,


    遠處是北郊煤球廠,想來這個冬天是不缺煤用了。


    何雨柱上前跟老幾位打招唿,都是老熟人了,先前蓋後罩房、水房、廁所的也是他們,他趕緊掏出煙來讓,這年代的人都很樸實,叼著煙,嘴一咧,特形象,就像看懷舊電影一樣。


    “大家辛苦了,中午咱們加菜,好好吃一頓!”


    “有肉嗎?”


    “嗬嗬,管夠!”


    “得嘞!”把式吆喝一聲又笑道:“我說哥幾個,咱都加把勁,主家這麽賞臉,咱們可不能拉誇啊!”


    這話說的,我又沒嫌你們老,一天幹不完,慢慢來不就行了。


    過去都興喊口號,像加把勁啊,努力幹啊,掙了錢啊,娶婆姨啊,嗬嗬,也許這就是把式帶班的方式吧,何雨柱有些哭笑不得。


    “老爺子,我那幾個同學現在還來嗎?”


    “來,比之前還要多呢,不過現在他們已經不紮麻袋了!”老爺子邊走邊說道。


    “不紮麻袋了?那她們現在幹什麽呢?”


    “包火柴盒,好像是你們學校給聯係的,老師還來過呢!”


    “這活輕鬆,嗬嗬,學校出馬,一個頂兩,看來以後不用我跑腿了!”


    何雨柱在院子裏轉了轉,發現工作間堆滿了紙皮,根本下不去腳,他就沒進去。


    轉身又來到自己的工作間,操作台上擺放著一些工具,螺絲刀啊,電洛鐵啊等等,對了,還有之前買的二手鋼琴,這是讓韓春明練習用的,沒辦法,施坦威太珍貴了,不可能讓韓春明霍霍,所以隻能讓他來這裏了。


    琴身擦的很幹淨,看來那小子經常來啊,真特麽有毅力。


    “要不要去學校看看呢!”出了院子,何雨柱騎車上了三環路,看著西邊他猶豫不決。


    “算了,還是等國慶之後再去吧,反正也沒幾天了!”


    中午,朱琳沒有迴家,可能有事給耽誤了,何雨柱就來到街道,他想給研究所掛個電話,誰知卻意外碰見秦淮茹和易中海,這兩人,怎麽說呢,此時就像三孫子似的!


    原來易中海找到王主任,勸說她幫忙去看看棒梗,說實話,王主任也不想去,因為當初棒梗的事情鬧太大了,差點封鎖整個街道,還以為抓特務呢,這把她嚇的啊。


    好在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但棒梗他偷盜的罪名可是實打實的,話說這小子從小就不老實,今天偷這家,明天偷那家,就像逛自己家一樣,也就是看他年齡小,秦淮茹養家不容易,易中海又百般求情,要不然早就進去改造了!


    不過話說迴來,要是他早進去倒好了,他進去了,也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檔子事,所以王主任無比鬧心,說實話,秦寡婦這些年確實不容易,一個人要拉扯三個孩子,連帶著一個愛作妖的婆婆,要換其他人,估計早就崩潰了。


    可要體諒她吧,王主任自己也有難處,因為看守所可不是一般地方,尤其是在京都,嚴的不像話,根據秦淮茹所說,探監還要代理,真是聞所未聞,所以王主任就懷疑,這裏麵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兒啊!


    要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呢,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那簡單,可是她又想不通,真有點頭疼。


    這邊易中海拍著胸脯保證,說隻是探監,不可能有其他問題,再說了,上麵已經明說可以探監,怎麽可能會有問題呢?


    好吧,既然上頭這樣安排,或許是改了政策也說不定!


    最終王主任接受委托,帶著秦淮茹準備好的衣物,一路忐忐忑忑來到了西郊看守所!


    高大的門牆,帶刺的鐵絲網,還有荷槍實彈的士兵在站崗,那淩厲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王主任顫抖的遞上證明,士兵認真核對之後,見沒問題就放她進去了。


    王主任以為這樣就算過關了,可沒想到後麵還有更大的考驗在等著她!


    接待室裏,她獨自一人坐著,四周安靜的可怕,因為沒有窗戶,整個一密不透風,氣氛特壓抑,幾乎快讓人喘不過氣來。


    王主任環顧一圈才發現,這哪像接待室啊,簡直就是審訊室嘛,好家夥,把我當成犯人了,這怎麽話說的。


    就在她即將淩亂的時候,終於有人出麵了,是一個軍官,手裏拿著一遝資料,原來他們不露麵是進行核實去了,上麵記錄的正是核實結果,王主任的身份也很幹淨,沒有一絲汙點。


    軍官在王主任對麵坐了下來,也不說話,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她。


    而王主任也不敢問,因為言多必失,這個道理她懂,所以故作鎮定的與其對視。


    幾分鍾之後,軍官起身離開,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哪怕點個頭,眨個眼也行啊,都沒有,嚴肅的像個死人,要知道,沉默最容易擊潰一個人的內心,尤其是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太讓人恐懼了。


    好在自己挺住了!


    但王主任也出了一身冷汗,心想,這差使,老娘再也不來了。


    隨後又進來一個女兵,她倒挺溫和的,隨意跟王主任聊了兩句,就把她帶來的衣物給沒收了,然後交給守衛,然後帶王主任離開,然後就出現了王主任對著秦淮茹和易中海釋放地獄之火,因為她太委屈了,


    我的痛,誰能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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