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以後,何雨柱便來到東直門,他把自己的想法跟羅老爺子講了一遍,其中不乏有新的創意,當然了,真正用途肯定不能告訴他,隻說過年時候朋友串門看見了溜溜車,羨慕的不行,然後托自己弄幾輛。


    老爺子表示沒什麽難度,隻是眼下還在年裏,有些木料和配件不好搞,大概齊要等出了正月才行,何雨柱說不著急,反正有的是時間。


    其實何不柱不光想做溜溜車,還有一些小家具,像梳妝台啊,小台櫃啊,畢竟有女朋友了嘛,這年代說話就可以結婚,早想著早準備,別到時候抓瞎。


    除此之外,空間還藏著一架鋼琴,何雨柱也打算弄出來擺上,反正一時半會子也賣不掉,這年代都窮的叮當響,誰有那閑錢去買鋼琴呢,又不當吃不當穿的,純屬浪費嘛!


    再說了,咱家琳琳可是個文藝愛好者,又是新時代女性,話說有架鋼琴不僅能陶冶情操,又能創造共同話題,等結婚以後還可以促進妻夫感情,你彈琴來我跳舞,簡直不要太完美!


    但是怎麽才能順理成章的把鋼琴弄出來,何雨柱想到一個點子,那就是狸貓換太子,先買一架舊的放家裏,等鄰居們習慣以後,再偷偷換掉。


    其實根本就不用擔心別人會議論,因為大院裏很少有人串門,都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就算要借東西,也是在門外候著,等主家拿出來,這是規矩。


    不過秦淮茹是個例外,這寡婦很不要臉,常常不經主家同意就往人家裏鑽,也不看合不合適,全憑自己心意,要不說大家都煩她呢!


    何雨柱前段時間可沒少往委托商店跑,除了北新橋的一家,像東單、西四以及菜市口,起初他也是瞎逛,因為不懂行走馬觀花似的,不過去的次數多了,也能看出個子醜寅卯來!


    當然了,跟行家還是不能比,但是這些都不要緊,因為委托商店裏不賣假貨,有錢就可以隨意買買買,現在不像過去,幹什麽都是偷偷摸摸的,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挑,甚至有時候還可以砍價,就像當初何雨柱買勞利士一樣。


    北新橋的委托商店何雨柱去的次數最多,離的近嘛,一來二去就和詹經理混熟了,閑暇之餘喝喝酒什麽的,大家處的像哥們兒一樣,再加上何雨柱出手闊綽,詹經理也很喜歡跟他打交道,所以當何雨柱提出想買一架鋼琴的時候,二話不說拿起電話就開始搖人,不一會兒便打聽到了,說是東單有一架解放前的舊琴,琴的主人因為成份問題被下放,家裏人因為害怕受到牽連,就把這東西寄賣了。


    何雨柱對成色沒有要求,反正隻是裝裝樣子而已,所以他趕過去之後看了兩眼就交錢拿貨,然後找輛板車把琴拉迴家了。


    三大爺正坐在家門口曬太陽,這老貨一看見鋼琴立馬就不淡定了,


    “柱子,你買的?”


    何雨柱對他翻個白眼道:“不是我買的,難道是你買的?”


    “好家夥,真夠下本的,但是鋼琴可不比二胡啊,小心打水漂嘍!”三大爺表示很心疼。


    “那我也樂意,沒聽過那句話嘛,活到老學到老,隻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三大爺,你這心態且練呢!”說完,何雨柱便招唿著師傅往中院去了。


    三大媽聽到動靜趕緊出來:“我聽著像傻柱的聲音,你跟他說啥了?”


    “傻柱不得了了啊!”三大爺羨慕道:“他竟然買了一架鋼琴!”


    “鋼琴是什麽東西?”


    三大爺看著三大媽很是無語:“沒文化真可怕!”


    “德行!”


    中院,賈張氏和棒梗也站在門口看著,


    “這大家夥是啥東西,看著還挺沉的!”


    “奶奶,這是鋼琴,是用來彈的!”棒梗解釋道。


    “這東西貴嗎?”


    “瞧著像舊的,怎麽著也得一百多塊錢吧!”


    “多少?”


    賈張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百多塊,新的更貴!”


    棒梗也很羨慕,不過他不是羨慕鋼琴,而是羨慕何雨柱能大手大腳的花錢,話說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工作,沒工作就沒錢,心裏煩的要死。


    “乖乖,一百多塊啊,這要是換成肉那得有多少啊!”賈張氏痛惜萬分:“傻柱這個敗家玩意兒,買什麽不好,偏買什麽鋼琴,這又不能吃,要是換成肉的話,咱們還能分點,真不是個東西!”


    棒梗何嚐不是這樣想的呢?


    原來他覺得離開何雨柱並沒有什麽,可真走到這一步才發現,家裏還真是缺不了他,先不說他的工資吧,就每迴帶的飯菜也可以改善家裏的生活,頓頓有肉吃,現在倒好,工資沒了,飯菜也沒了,老死不相往來,想占便宜都占不到。


    “迴頭告訴你媽,讓她去找傻柱,這沒人管著都快把錢花完了!”賈張氏狠聲道。


    棒梗很是無語,我媽憑什麽管人家?


    不過他到覺得奶奶的話很有道理,反正傻柱的錢也花不完,與其浪費真不如給自己家,至於其他的事情,想都別想!


    ……


    何雨柱在家指揮著把琴放好,趕緊掏出煙讓了起來:“辛苦了,各位師傅!”


    師傅們一看是中華,個個笑的合不攏嘴:“有事兒您說話!”


    把師傅們送走,何雨柱開始測量距離,施坦威可比立式老琴長太多了,又笨又重,肯定得好好安置才行。


    等到晚上,四合院裏人就多了起來,話說有賈張氏這個長舌婦在,院裏從來不缺少話題,經她一宣傳,大家都知道何雨柱買鋼琴了,紛紛跑過來看熱鬧,何雨柱也是來者不拒。


    “何主任,給大家彈一首唄!”


    “就是啊,二胡都拉那麽好,鋼琴肯定也不在話下!”


    “……”


    三大爺站在人群中笑笑不語,二胡是二胡,那才幾根弦啊,簡單容易,小孩子都能學會,但是鋼琴可不一樣,難度非常大,不是誰想學就能學的,他等著看何雨柱的笑話。


    “那就獻醜了!”


    何雨柱活動活動關節,看著挺像迴事兒的,大家也很期待,可下一秒,“嗡嗡~”的一陣亂彈,眾人驚掉下巴,~


    “鋼琴是這樣的彈法?”


    “聲音也太刺耳了吧!”


    “就跟刮沙子一樣,渾身起雞皮疙瘩!”


    “……”


    三大爺嘿嘿直樂,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傻柱要是會彈鋼琴,母豬都能上樹了。


    “撒了,撒了~”


    大家來的快,去的也快,沒一會兒就全走光了!


    何雨柱現在隻想笑,因為大家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想不笑都不行!


    ……


    秦淮茹家裏,一家人吃完飯後都不知該幹什麽,以前有個電視還能解解悶,現在隻能大眼瞪小眼。


    小當不甘心道:“我找傻叔去,讓他再給咱家買一台電視!”


    “沒用!”槐花摳著手指頭道:“你以為他還是以前的傻叔啊,心早就變了!”


    “那你說怎麽辦?!”


    小當實在不想再過窮日子了,自從何雨柱斷菜斷糧之後,不說吃糠咽菜那也差不多,就過年有幾片肉,過完年不是白菜土豆,就是土豆白菜,都犯惡心!


    “還能怎麽辦?等著唄,等哪天傻叔想開就好了!”槐花無所謂道。


    小當心急道:“那要等到猴年馬月了,你沒聽傻叔說嘛,他都快要結婚了,到時候咱媽怎麽辦?”


    她不是真心替秦淮茹考慮,而是想到何雨柱一旦結婚,他的工資肯定要交給媳婦保管,這樣自己就不能從他手裏要錢了,想想都覺得難受。


    “傻叔的話你也相信?”槐花笑道:“我看他就是在自欺欺人罷了,姐,你也不想想,都四十歲的人了,誰願意嫁給他呀!”


    “可他工資高呀,一個食堂主任,怎麽著也有七八十塊吧!”


    賈張氏一聽坐不住了,急忙拉住秦淮茹問:“傻柱的工資真有這麽高?一個月七八十塊,我說他怎麽敢買鋼琴呢!”


    秦淮茹默默的流著眼淚:“他錢再多也跟咱家沒關係了,他想結婚就去結好了!”


    “淮茹啊,你不可不要賭氣!”賈張氏安慰道:“傻柱現在就能拿到七八十塊,往後指不定還會更高呢!”


    想到何雨柱要錢時的表情,秦淮茹痛苦的搖了搖頭,走進裏屋就上炕,然後躲在被窩裏偷偷的哭泣~


    ……


    初四,老首長從南方迴來了,說是要招待客人,好像還挺重要,就讓何雨柱過去掌勺,這可不能馬虎,拿出看家本事做了八個菜一個湯,主賓吃的都很盡興。這次老首長沒留他說話,做完飯就讓他迴去了,不過在臨走的時候又塞給他一遝子票,何雨柱本來不想要,可一看是茅台酒票,乖乖,足足有二十多張!


    其實酒票並不新鮮,像二鍋頭,西鳳等等,廠裏每個月都會發,但是茅台酒票就很少見了,世麵上一般弄不到,因為茅台酒票是專門向高層或者大院提供的,而且還要到指定的地方去買,像老首長家,雖然定例發放酒票,但是他喝酒根本就不用買,為啥?專供唄!


    來到指定地點,服務員還以為何雨柱是哪位首長的秘書,二話不說就搬出兩箱茅台酒,加起來是24瓶,算上酒票總共收了84,一瓶合不到4塊錢,是不是很便宜?百貨大樓賣16(不要票),相比之下足足便宜了三分之二,簡直賺大了。


    迴到家,何雨柱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瓶,再配上醬牛肉,不要太享受了,盡興之時,他隨口吟道,


    美酒花開春滿壺,


    吳姬起舞醉妝遲。


    金刀剪起霜如雪,


    玉指摻成浪似飴。


    歌管樓台傳蠟燭,


    簾帷風雨卷蛛絲。


    何時得向江邊飲,


    不把瓊瑤累少年。


    吟完一首不過癮,再滿上一杯,繼續唱喝道:“美酒留人飲,貪眠畏夜長,不辭千日醉,卻憶萬年觴!”


    “真是好酒啊!”


    (想模仿李白,但是學的四不像,在此丟人了^……^)


    ……


    正月十五之前,何雨柱幾乎沒閑著,今天不是這個領導請客,明天就是那個領導安排,忙的不可開交,不過他雖然忙,但是痛並快樂著,有好處嘛,如此混了半個月,家裏都能開個小超市,話說有好東西就要學會分享,分享給誰?當然是咱家琳琳了。


    元宵節這天,何雨柱老早就開溜,他提著一大堆吃食來到醫學研究院門口,準備等媳婦下班。


    朱琳在院裏隻是個分析員,工作雖然不累,但是跑的次數多,沒辦法,整個辦公室就她一個人幹活,其他人都像大爺一樣,不是喝茶就是看報,要麽請假在家,換誰心裏都不好受,以至於到下班的時候,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嘰的。


    “琳、琳~”


    何雨柱喊的有點難為情,畢竟頂著傻柱這張臉!


    “你怎麽來了?”


    朱琳很意外,但更多的是驚喜,她想過好多次再相遇的情景,但唯獨沒想到何雨柱會跑過來找她。


    “正好路過,想著你該下班了,就順道來看看你,怎麽樣?工作累嗎?”


    看著何雨柱緊張的樣子,朱琳好想笑。


    “還行吧,就是腿有點酸!”


    何雨柱試探道:“哪、找地方坐坐?”


    想起這人學過推拿手法,朱琳想了想就同意了,


    “嗯!”


    二人在什刹前海找了一處安靜地方便坐了下來,何雨柱獻寶似的又拿罐頭又拿餅幹,甚至還有一盒巧克力,把朱琳看的目瞪口呆。


    “你這是把家搬來了嗎?”朱琳打趣道。


    “這才哪到哪啊,我要是搬家,整個前海都裝不下!”商城裏的東西無窮無盡,隻要有錢,別說是前海了,就是再加上後海,西海估計都裝不下。


    “哈,竟吹牛!”


    朱琳打開一袋餅幹,拿起一片嚐了嚐,別說,還挺好吃的!


    “你也吃啊!”她捏起一片餅幹遞到何雨柱麵前。


    這個動作不免有些親近,所以朱琳又臉紅了。


    何雨柱大方的接過餅幹扔進嘴裏,咀嚼兩下便皺眉道:“還是差點意思,迴頭我弄一烤箱,咱自己烤著吃,味道不比這強!”


    “那你有本事唄!”朱琳調侃道。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掉進坑裏了。


    “嘿嘿,千萬別誇,容易自滿!”


    “哈哈~”


    朱琳笑的東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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