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喬治歐站在休息室的窗口,試圖眺望城堡外的景色,但明媚的陽光似乎被厚重的窗簾或窗外的某種遮蔽物阻擋了,無法穿透進來。


    休息室內因此顯得略顯昏暗,與窗外那充滿生機與活力的世界形成了鮮明對比。


    室內的光線柔和而昏黃,可能是由幾盞壁燈或是一盞吊燈散發出的,為這空間披上了一層寧靜而神秘的氛圍。


    空氣裏彌漫著一種沉靜的氣息,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輕微聲響,與室內的靜謐交織在一起,有一種時光緩緩流淌的感覺。


    一個金發雌蟲突然推門而入,沒有絲毫的禮貌與預兆,仿佛被某種急切且混亂的情緒驅使著。


    他的禮服外套隨意地搭在手上,衣擺淩亂,發絲也略顯散亂。


    陽光突然突破雲層照在喬治歐正坐在休息室的窗邊,透過半開的窗簾灑在他身上,他正沉浸在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憧憬中。


    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讓他猛地一驚,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他瞪大眼睛,不解又略帶驚慌地看著這位不速之客。


    金發雌蟲的眼神中滿是慌張與悲痛,眼圈微微發紅,仿佛剛剛經曆過一場痛哭。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似乎在極力抑製著內心的激蕩。


    他顫抖著聲音,問出了一個讓喬治歐感到意外且困惑的問題:“你還記得森切爾嗎?”


    喬治歐皺了皺眉,疑惑地說:“森切爾是我的雌君,我當然記得。你不是來參加我和森切爾的婚禮的嗎?今天的賓客確實有點多,我一時沒認出來,請問你是?”


    金發雌蟲聽到這話,眼睛猛地睜大,仿佛被什麽深深刺痛了一般。


    他緩緩走近喬治歐,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的負擔。


    當他靠近時,喬治歐注意到了他與森切爾相似的眼睛,那是一種深邃而複雜的眼神,充滿了無盡的哀傷與憤怒。


    似然相似,但是森切爾總是眉眼含笑。


    “我是森切爾的兄長。”


    金發雌蟲的聲音低沉而哀傷,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沉重的情感。


    喬治歐更加疑惑了,他皺了皺眉:“森切爾沒和我說他還有兄長啊。”


    金發雌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與絕望:“他也沒和我說,為了一個雄蟲離家出走……而現在,他死了,我等迴來的隻是他的屍體。那個他願意一起私奔的蟲,今天卻要和別人結婚!”


    說著,他突然將手中的外套猛地一甩,露出了一把鋒利的餐刀,那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在喬治歐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餐刀已經狠狠地插進了他的胸口。


    他低頭看著插在胸口上的刀,鮮血沿著刀刃滑落,濺落在昂貴的地毯上,形成了一朵朵觸目驚心的紅花。


    疼痛與震驚讓他一時無法言語,隻能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金發雌蟲。


    喬治歐伸手摸了摸那些血液,指尖染上了鮮紅的液體。


    他的眼前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麵,似乎是一個被腐蝕的身體,還有一個崩潰大哭的雄蟲。


    那是誰?


    為什麽他會感到如此熟悉?


    那些畫麵如同夢魘一般纏繞著他,讓他無法掙脫。


    “今天是我和森切爾的婚禮。”


    喬治歐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不解、悲痛與迷茫。


    他不明白為什麽森切爾的兄長會出現在這裏,更不明白為什麽森切爾的兄長為什麽要捅他。


    眼前這個雌蟲就是殺了他的伴蟲,引起婚宴混亂的兇手嗎?


    他想起伴蟲與自己相似的外貌,插著刀的胸膛裏傳來了哀痛。


    所以伴蟲是被誤殺的嗎?


    金發雌蟲的表情扭曲著,淚水與憤怒交織在一起,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怨恨:“他死了!他死了!你卻要在這裏和別的蟲結婚!你怎麽能這麽對他!你怎麽能忘記他!”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亢,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和憤怒都傾瀉而出。


    休息室的門猛然被踹開,一股巨力將金發雌蟲狠狠地砸在了牆上,他痛苦地呻吟了一聲,跌落在地。


    森·布萊克一臉驚恐地衝進房間,他的目光瞬間鎖定了鮮血染滿胸口的喬治歐,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喬治歐!”他驚唿一聲,飛奔過去,卻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辦,“對……醫生!快叫醫生!”森·布萊克顫抖著手,急忙唿叫了家庭住醫。


    喬治歐卻像完全沒事一樣站著,他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傷,然後抬頭望向自己的雌君,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森切爾,這個蟲為什麽說你死了?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嗎?”


    說完就倒在了森·布萊克懷裏。


    森·布萊克聽到這句話,胸口仿佛被一把無形的刀狠狠地插了進去,他痛得幾乎無法唿吸。


    他明白,自從那件事後,喬治歐就忘了森切爾已經死亡的事實,還將他看成了森切爾。


    他望著喬治歐那迷茫又無辜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奈和悲痛。


    無論他怎麽說,喬治歐都無法接受森切爾已經死去的事實。


    因為在他心中,森切爾還活著,還活著……


    家庭住醫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也是大驚失色。


    他迅速檢查了喬治歐的傷口,發現那把鋒利的餐刀竟然紮在了心髒邊上,情況危急至極。


    “必須馬上進行手術!”


    家庭住醫果斷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森·布萊克聽到這句話,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恐懼和無力感。


    他看著喬治歐那蒼白的臉龐和緊閉的雙眼,感覺整個世界都仿佛崩塌了一般。


    “求求你,一定要救他!”森·布萊克緊緊抓住家庭住醫的手臂,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懇求。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壓在了他的肩上。


    家庭住醫點了點頭,他深知這一刻的緊迫性,每一秒都至關重要。


    “抱上他去醫療室,那裏有一台醫療倉,可以為他提供最好的治療。”


    家庭住醫沒有拔餐刀,而是在喬治歐的胸口噴了一層凝血劑。


    森·布萊克沒有猶豫,他輕輕地抱起喬治歐,感受著他那冰冷的身體,心中充滿了痛楚。


    他默默地守在喬治歐身邊,看著他沉睡的臉龐,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有焦慮、有恐懼,但更多的是對喬治歐的深深的愛和擔憂。


    他低聲呢喃著,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你一定要堅強,一定要挺過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護著你。”


    在醫療倉的燈光下,喬治歐的臉龐顯得更加蒼白,但他的唿吸卻逐漸平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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