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杯酒吧坐落於聚居地的繁華地段,這片區域建築堅固,即使在地震的摧殘下也依舊屹立不倒。


    雨霧繚繞的夜空中,霓虹燈光交織閃爍,為這座城市披上了一層迷幻的色彩。


    街道兩旁,高聳的建築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雄偉壯觀,而路麵上的雨水則反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仿佛整個城市都被點亮了。


    酒吧的門頭上,一個巨大的全息動態圖吸引著過客的目光。


    兩個酒杯輕輕碰撞,酒液四濺,仿佛能聞到那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


    莫桑和瑞迪爾推開酒吧的門,走了進去。


    酒吧裏顯得有些冷清,除了永遠在擦酒杯的酒保和趴在吧台上昏昏欲睡的酒鬼之外,幾乎沒有其他客人。


    摸魚小隊的成員們卻都聚集在這裏,坐在由三張桌子拚成的長條桌旁,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食。


    見到莫桑和瑞迪爾進來,小隊成員們立刻歡快地朝他們招手,臉上洋溢著笑容。


    “你們怎麽都在這兒?”


    瑞迪爾摘下頭盔放在桌子上,一頭蓬鬆的紅發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仿佛一團燃燒的火焰,為這昏暗的環境帶來了一絲光明。


    “即時行樂嘛,”黑發的蘆丁朝莫桑舉杯,嘴角還掛著酒沫,笑容滿麵地說,“我們先快樂度過這一天,不管明天會怎麽樣。”


    “說得對,生活就是要享受當下。”維拉笑著附和,然後提議道,“現在隊長和莫桑都來了,我們不如先幹一杯,慶祝大家的團聚。”


    博德聞言,立刻開了兩瓶酒,動作迅速地往每個酒杯裏倒酒:“殿下,這迴你可不能說自己不會喝了。”


    他笑著看向莫桑,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瑞迪爾見狀,眉頭緊皺,他連忙兩手撐著博德的肩膀,低聲而嚴肅地提醒道:“別搞事,我們來這裏是找線索的,不是來喝酒慶祝的。”


    他瞪了博德一眼,眼神中透露出警告的意味,示意他在這個關鍵時刻不要太過放肆。


    然而,小隊成員們似乎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之中,他們依舊熱情地舉杯相慶,仿佛沒有聽到瑞迪爾的提醒。


    “那個簡單。”博德朝絮波爾使了個眼色,兩蟲默契地行動起來。


    絮波爾輕輕碰了一下瑟琳格瑞,兩個雌蟲迅速走向吧台,將趴在那裏的酒鬼維虛架了過來。


    “維虛,醒醒,起來迴答問題了。”


    絮波爾掰正維虛搖搖晃晃的頭,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試圖喚醒他。


    莫桑摘下了頭盔,一頭白色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掩住了他一臉疲憊。


    他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場景,有些哭笑不得。


    這都醉成這樣了,還能問到答案嗎?


    不過,當他仔細打量酒鬼維虛時,發現他的頭發是夾雜著銀絲的墨綠色中長發,胡子拉碴,臉上已經布滿了歲月的皺紋。


    這與他記憶中跟在霍普身後的那位精神抖擻的侍衛簡直是天差地別。


    看到絮波爾掏出用於冰鎮酒的冰塊來冰維虛的臉,莫桑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是睡著了吧……”


    他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同情和無奈。


    絮波爾尷尬地抬起頭,解釋道:“我們來的時候他還醒著,他說過會告訴我們答案的。”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歉意和尷尬,顯然也意識到了現在的局麵與他們原本的計劃大相徑庭。


    “我也有點累了,先去邊上趴一會兒,等他醒了再喊我。”


    莫桑用手指充當梳子,輕輕插進那一頭白色長發中,緩緩地將那蓬亂的發絲往腦後梳理。


    他的眼眸中透出一絲疲憊,卻仍舊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好吧。”博德輕聲應著,目光落在莫桑眼底的淡淡青色上,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疼惜。


    他忍不住走上前,緊緊抱住莫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想要將對方的氣息全部吸入肺腑。


    嘴裏卻調侃著說:“殿下,擁抱賜予你力量。”


    “我也來我也來。”一旁的絮波爾放開了睡死了的維虛,也加入了擁抱的行列,將博德和莫桑一同抱住。


    他的臉上洋溢著孩子般的純真笑容,仿佛這個簡單的擁抱就能驅散所有的疲憊和困擾。


    “你們放開殿下,沒聽見他要睡覺嗎?”瑞迪爾皺起眉頭,假裝生氣地說道。


    然而,他的身體卻誠實地靠了過去,也抱住了自己的隊員們。


    瑟琳格瑞雖然沒有說話,但也默默地加入了擁抱的行列。


    “哇,這群雌蟲是在趁機吃莫桑的豆腐嗎?”勞裏臉紅紅地小聲對阿瓦爾說道,瞪大了眼睛。


    “老實說我也挺想上去的。”克裏斯輕笑一聲,抱著酒杯抿了一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羨慕。


    “我來抱你吧。”加德納看著自己的好友,張開雙臂,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


    “你們……”被眾人團團抱住的莫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感受著來自隊友們的溫暖和關懷,眼眶微微濕潤。


    這一刻,他感到無比的感動和安心,幾乎不敢動彈,生怕打破了這份難得的溫馨氛圍。


    “快起開啦,你們一身酒味,好難聞。”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打破了這溫馨的氛圍。


    “嗝……”博德打了個酒嗝,這個大懷抱頓時哄然而散。


    眾人相視而笑,氣氛再次變得輕鬆起來。


    “哇,博德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有人忍不住調侃道。


    “絮波爾你居然嫌棄我。”粉頭發的博德瞪大了眼睛,假裝生氣地嘟起嘴巴。


    他追著白頭發的黑心綿羊絮波爾,非要讓他聞聞自己的嘴巴,“你聞聞看嘛,哪裏有酒味了?”


    眾人看著這一幕,再次爆發出陣陣笑聲。


    在這歡聲笑語中,疲憊和困倦似乎都被驅散了不少。


    莫桑抱著肚子哈哈笑,那笑聲充滿了愉悅與輕鬆,仿佛所有的憂愁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笑完之後,他轉身跑向了沒有燈光的角落,找了一個相對柔軟的地方趴下,準備進入夢鄉。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肩上被輕輕披上了一件外套。


    這件外套帶著一股熟悉的溫暖氣息,讓他感到無比安心。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他很快就沉入了夢鄉,唿吸平穩而深沉。


    在夢中,莫桑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純白的空間裏。


    他環顧四周,隻見空間中布滿了各種裂縫,仿佛是夢境與現實之間的裂痕。


    他輕輕歎了口氣,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周圍的夢境氣息。


    他知道維虛並不是他的愛慕者,所以他們並不會出現在同一個夢境裏。


    但是他需要找到維虛的夢境光球,以探尋更多關於維虛的信息。


    於是,他重新化為意識體,開始仔細感應周圍的夢境泡泡。


    很快,他就感覺到了離他最近的泡泡。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後將自己的“臉”浸入了泡泡的水球中。


    水球裏呈現的是一個寧靜的午後場景,一位銀色長發的雄蟲正靠著躺椅安詳地睡著。


    午後的陽光灑在他臉上,將那些銀色的斑紋照得閃閃發光。


    一個輕柔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殿下,儀式準備好了。”


    維虛輕聲提醒道,同時輕輕收走了霍普膝蓋上的書本。


    原來這是維虛視角下的儀式準備當天。


    霍普緩緩走向法陣中的那個神秘匣子,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維虛的心上。


    維虛緊張地望著他,眼中充滿了擔憂。霍普迴過頭,朝維虛微微一笑,仿佛是在安慰他的緊張情緒:“維虛做的很好~”


    隨後,霍普釋放了天賦能力。


    法陣中心的鍾表突然開始旋轉,指針飛速轉動,仿佛要穿越時間的隧道。


    隨著鍾表的轉動,一股巨大的能量從法陣中爆發出來,如同洶湧的洪水向四麵八方擴散。整個宇宙仿佛都為之一震。


    鍾表的指針突然停住了轉動。


    仿佛被定格在了時間的某一刻。風也停住了吹拂,那些原本在風中搖曳的窗簾和石柱上的輕紗都靜止不動。


    陽光也仿佛被凝固在了空中,形成了一幅奇妙的畫麵。


    在這個靜止的世界裏,維虛走到了逐漸化為石像的霍普麵前。


    一片纖長的精神力光刃輕輕滑過雄蟲的脖頸,沒有鮮血濺出。


    銀色頭發的頭顱輕輕掉進了黑色無光的匣子裏。


    一雙手將頭顱擺正,那個頭顱依然麵帶微笑地朝著手的主蟲眨了眨眼說道:“維虛你做的很好。不用傷心,不遠的將來我們還會見麵。”


    “嗯……”這聲迴應細如蚊鳴,卻充滿了無盡的哀傷與思念。


    匣子最終被合上了,一切仿佛都結束了。


    莫桑從夢境中驚醒過來,臉上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激動的心情。


    “滋滋……”


    莫桑的光腦突然響起,打破了他的思路。


    他迅速看向手腕上的設備,隻見屏幕上的信號指示燈不斷閃爍,顯示有一通重要的通訊正在接入。


    “這裏是第一軍團b-16星地麵基地,諾馬爾上尉,唿叫莫桑殿下。”


    光腦中傳出一個嚴肅而急促的聲音,顯然,對方有緊急情況需要報告。


    莫桑立刻迴應:“我就是莫桑,請迴話。”


    “我們的偵查兵在科考船裏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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