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份深藏心底的情感,金開始嚐試著蛻變。


    他本身就是b級雌蟲,能考上埃默大學腦子也不笨。


    為了心中的朱砂痣,褪去了過去的放蕩不羈,如同蛇蛻皮一般,開始展現出新的自我。


    他婉拒了那些浮華無實的應酬,俱樂部也不曾去了,疏遠了曾經的酒肉朋友。


    開始以全新的態度麵對生活,埋首於書本與課堂,勤奮地學習,提升自我。


    這一切的改變,都隻為了能夠以更好的姿態,站在莫桑的身邊,與他並肩。


    終於有一天,在大課結束後,金鼓起勇氣,找到了莫桑。


    他深吸一口氣,凝視著莫桑的眼睛,認真地說:“莫桑,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莫桑看著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靜靜地聽著,等待金的下文。


    “我……我喜歡您。”金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他還是堅定地說出了自己的心意,“自從那個夜晚遇見你,我的心就再也無法平靜。我想,我可能是愛上您了。”


    莫桑愣住了,他顯然沒有料到金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看著金的眼睛,輕聲說道:“這位同學,我很感激你對我的感情。但是,我心裏已經有喜歡的蟲了。”


    聽到莫桑的拒絕,金的心中一陣刺痛。


    雄蟲即使拒絕他,但看著那雙注視著自己的藍色眼睛,他心中的野草蔓長。


    他沒有放棄,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神情,堅定地說道:“我知道您的心裏有蟲,但我不會放棄的。我可以……當雌侍的。”


    這是他表白前就想過的,自己早晚要聯姻,為什麽不自己挑個喜歡的,強大的雄蟲。


    莫桑這樣的s級雄蟲,家族肯定不會反對,而且樂見其成。


    既然傳聞裏莫桑有喜歡的蟲了,那我當雌侍就可以了吧。


    想留在他身邊。


    他心裏自嘲,想不到蜂王也有搞純愛的一天。


    莫桑愣住了,他顯然沒有料到金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眉頭緊鎖,看著金,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悅:“同學,你這是在自輕自賤。你能進入埃默大學,難道就是為了給別蟲當雌侍嗎?”


    這話語聽著紮心。


    雄蟲眼底的不認同還是讓金移開了視線:“莫桑殿下,我以前確實過得渾渾噩噩,我的未來已經是既定的未來,隻是想隨便混個畢業證。但是遇到您之後,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和愛情。我願意為您付出一切,哪怕是成為您的雌侍。”


    他半跪下來,雄蟲後退了半步。


    “這是做什麽,我已經明確拒絕了你,你起來吧?”


    金從懷裏掏出一朵像萱草的花朵,黃色花蕊鈷藍色花瓣,帶著雌蟲的體溫,“我想向您獻上我的忠誠。”


    金不知道他的那張攻氣十足的臉看起來快碎裂了。


    莫桑搖了搖頭:“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了解你,感情不是兒戲。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因為我不是你的正緣。你應該去尋找真正屬於你的幸福,你的忠誠應該獻給正確的蟲,而不是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金聽到莫桑的話,心中一陣刺痛。但他仍然不甘心:“我叫金·安索菲拉·肯摩達,殿下可以叫我金。您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我願意等,等到您接受我的那一天。”


    莫桑看著金執著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動容。但他還是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金,有些事情是無法強求的。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望著雄蟲遠去的背影,金的心裏盛滿了問號。


    為什麽拒絕?


    雌侍也不行嗎?


    還是說殿下是傳說中堅持一生一世一雙蟲的情聖嗎?


    食指和大拇指搓著花朵的莖稈,臉上浮現一抹笑容。


    他真的好特別……


    之後莫桑選修了求偶舞賞析選修課,金也跟著選修。


    應老師的要求,金大膽展示蜂族的求偶舞,他想將這份心意傳遞給白發的雄蟲。


    但是雄蟲猶如無血無淚沒有感情的神明,隻是像欣賞普通的舞蹈一樣看著他。


    莫桑選修了優雅飛行選修課,金就展示蜂族特有的飛行技巧,結果差點和小弟撞了。


    神明蹙眉……


    他忐忑了好久,覺得自己搞砸了一切。


    即使參加校級聯賽幻影飛盤(一種蟲族空中飛盤的運動,類似橄欖球),他上場前都要在觀眾席裏尋找有沒有莫桑的身影。


    但雄蟲怎麽會看這種野蠻的運動,拿了第一名也沒有多少喜悅。


    莫桑進了自得機甲摸魚社,金也跟著加進去。


    結果這個業餘機甲社團裏那四個政法係的雌蟲都在,根本沒有搭訕的機會,組隊都輪不到他。


    那個紅頭發的雌蟲甚至來警告他不要靠近莫桑殿下。


    哼,他憑什麽替莫桑殿下警告他。


    直到在酒吧社團聚會他們喝得爛醉,還醉雄蟲的信息素,金才有機會帶走喝懵了的莫桑。


    “我知道你……像隻蜜蜂一樣在我周圍嗡嗡嗡亂晃。”莫桑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麵頰潮紅,被金輕輕放到了床上。


    金從前都沒斷過床伴,大家都是你情我願,睡神誌不清的蟲這種沒品的事他從來沒做過。


    天邊的月近在咫尺,他的眼神掃過雄蟲顫動的睫毛,挺翹的鼻子,和那櫻粉色的唇瓣,幹渴地咽了口唾沫。


    他的心裏有兩個小人左右橫跳,一個說反正也是得不到的蟲,做個小人直接睡了他;一個說為了以後要趕緊離開,睡了這迴就沒有以後了……


    第三個聲音冒出來:偷個吻不過分吧。


    浪蕩子這迴像個初哥,小心翼翼地在雄蟲的唇上蜻蜓點水般啄吻,心情尤其激蕩,猶如幹渴的旅人遇見綠洲中的湖泊,很久沒動靜的地方終於立起來了。


    他想著就一會會兒,閉上眼忍不住想探入攫取雄蟲的信息素。


    “啪”兩隻手拍在他臉上,將他嚇得魂飛天外……


    眼前的雄蟲睜著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身影,“別晃……你是,你是……那個被我誤傷的雌蟲,對不起啊……我以為你也是流竄犯。”


    金的心裏覺得喜悅,他還記得我。


    雄蟲手腕上的光腦傳來鈴聲,在金沒反應過來時就j接通了。


    “喂,哪位?”


    “莫桑,你在哪?”光腦開了屏蔽,金看不到光腦展示的全息投影,所以也看不到歐克特充滿陰翳的眼神。


    “我在哪?”迷瞪的雄蟲戳金的臉,“在這……”


    金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是莫桑殿下的對象嗎?”


    “我是……”


    如果隻是想和雄蟲來一次,他是可以無視這個通訊,可是他想正大光明出現在雄蟲眼前。


    他的愛慕有錯嗎?


    “殿下在社團聚會的時候喝醉了,我不知道殿下家在哪,將他送到了虞美人酒店a-1901號房間,我等你過來再走。”他想見見莫桑傳說中的對象。


    光腦的那頭掛斷,金長舒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壓力很大,威壓能隔空傳遞嗎?


    唉,看得到吃不到……


    金望著滿麵酡紅陷在柔軟枕頭裏的雄蟲咂了咂嘴,氣餒地背著雄蟲坐在床沿上,摸了根煙叼上,又到處翻打火機。


    找不到打火機的時候他就開始想念小弟那微弱的火係精神力天賦,剛好可以給他點煙。


    “啪!”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到他眼前,打火機上點燃著一簇藍色的火苗。


    他下意識地低下頭……然後僵住。


    視線沿著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往後延伸,披散著白發的雄蟲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嘭咚”


    他的心髒漏了一拍。


    “不點上嗎?”那片藍海裏倒映著呆愣的金。


    雄蟲雖然滿麵醉態,但眼神十分清明,讓他又想起來了初見時如同捕食者般的存在。


    金低頭將煙點燃,猛吸了一口壓壓驚,才將煙夾在食指間。


    “殿下一直沒醉嗎?”


    雄蟲在床上盤腿坐著,手指把玩著自己的長發,“嗯呢,要是你想幹壞事的話……你知道我會幹什麽的?”


    金的腦海裏滑過被射線槍洞穿額頭的雌蟲,和精神力球籠困住想要逃脫控製,反而誤殺自己的雌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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