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索菲拉·肯摩達,被埃默大學的眾蟲戲稱為“蜂王”。他不僅是舊王族的後裔,還是評議院肯摩達家族中最年輕的成員。


    盡管身為b級雌蟲,他並未選擇追隨家族中其他蟲的腳步進入軍隊。肯摩達家族,向來以政治才能著稱,而非軍事功勳。


    與其他王族支脈,如沃克家族——那個以軍功顯赫的世家相比,金的生活似乎更加逍遙自在。


    沃克家族在對抗星蟲的前線非常慘烈,這一代還活著的隻剩和金同齡的摩寧斯塔·安索菲拉·沃克,摩寧斯塔已經憑軍功成了第七軍團少將,而金則在埃默大學中過著渾渾噩噩卻又多姿多彩的日子。


    他床伴雌雄不忌,一眼望到頭的未來就是睡蟲睡到膩,再從埃默混個畢業證,未來替家族聯姻,給聯姻對象生個蛋,好一點能入贅獨雄家庭接手對方的政治資源,然後繼續過他多姿多彩的生活……真是操蛋的未來。


    這一夜,金又像往常一樣,在俱樂部包廂的沙發上,與一名雄蟲糾纏在一起。


    天花板上的鏡麵反射出他們糾纏的身影,金的身材健碩,而跪在他腿間的雄蟲則顯得相對纖細。


    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被煙灰燙到了手。


    “該死!”他低咒一聲,迴過神來。


    感覺到身下的雄蟲有些不安分,於是毫不客氣地抓著對方的頭發,將他拉開。


    “你怎麽迴事?你不是下麵那個嗎?”金有些不悅地問道。


    雄蟲被扯得頭皮生疼,他掙脫開金的手,瞪大眼睛看著金:“我是雄蟲,怎麽會是下麵那個?”


    金雙臂抱胸,眉頭緊鎖:“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來搭訕我?”


    雄蟲一臉無辜:“一夜情需要知道那麽多嗎?我隻是想來喝點酒,然後就遇到了你……”


    “什麽?”金感到有些哭笑不得,“這個俱樂部的蟲都知道我的規矩,隻做上麵那個。你是新來的嗎?還有,這個俱樂部有願意做上麵那個的雄蟲嗎?”


    雄蟲也是一臉茫然:“進來這裏還有這種要求?我隻是想喝酒,然後就進來了啊……”


    兩人的對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金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始穿衣服準備離開。“如果你不想惹麻煩,就早點離開吧。”他淡淡地說道。


    雄蟲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他看著金的背影,喃喃道:“我們……不來了嗎?”這個雌蟲的外表和氣質都深深吸引了他,他還想多了解對方一些。


    金沒有迴頭,隻是揮了揮手,算是告別。


    他走出俱樂部的大門,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夜深人靜的時候,孤獨感就像潮水般湧來,這也是金為什麽喜歡找其他蟲陪伴的原因。


    此時此刻,他望著空蕩蕩的街道,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空虛。


    他還不想迴到那個冷冰冰、空無一蟲的公寓,那個都不能稱為“家”的地方,無法給他帶來絲毫的溫暖。


    金站在街頭,猶豫著今晚的去處。


    是迴到俱樂部再找一個伴侶,還是去酒吧混過這一夜?


    他心中尚無定論,隻是漫無目的地走著,一支煙在他指間燃燒,來自科羅拉星煙葉的味道似乎能稍微填補他內心的空虛。


    然後發生了什麽?


    命運的齒輪在這一刻悄然轉動。


    丘比特的利箭如同光能槍擊中了他的心髒。


    他手裏的煙都掉了。


    在街燈的映照下,一抹白色的長發泛著黃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那雙藍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劃過一抹神秘的光弧,仿佛能看穿一切。


    那是一個雄蟲,他正在與兩個麵目模糊的雌蟲交鋒。


    他的動作幹脆利落,起跳、躲避、攻擊,每一個動作都如同舞蹈般優雅而充滿力量。


    金看得目不轉睛,這樣的戰鬥場麵他從未見過,雄蟲的身手和反應速度都讓他驚歎不已。


    雄蟲升起地刺,兇狠地紮向一個雌蟲,同時巧妙地避開另一個雌蟲的攻擊。


    一個雌蟲隱匿,一個雌蟲正麵攻擊。


    雄蟲升起的精神力屏障擋住了如雨點般密集的精神力長針,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雄蟲如同一位舞者,在戰場上翩翩起舞。


    他拉住黑暗中探出的,拿著射線槍的手,往前一送,扣動扳機,射線精準地穿透了另一個雌蟲的眉心。


    整個過程幹淨利落,沒有一絲拖遝。


    隱匿的這個雌蟲也被困在了精神力球裏,他試圖用射線槍打碎這個囚籠,然而反射的攻擊卻最終要了他的命。


    停下後雄蟲往金這邊看了一眼,金的大心髒嘭咚咚地跳著,下意識用精神力隱匿了自己。


    “霍恩海姆警官,我這裏有兩個雌蟲殺手,可能是帝國那邊的流竄犯,坐標發你了……”


    通話的聲音逐漸靠近,金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查看,燈光下隻見到兩具雌蟲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


    “你在看什麽?”聲音近在咫尺。


    金暮然迴頭,他看清了那雙蒼藍色泛著冷光的瞳眸,心髒處迎來了物理版的怦然心動。


    “砰——”他被一個雄蟲一錘三米遠,力道重得撞塌了身後的圍牆,心髒一瞬間的缺少血液循環讓他四肢麻木,頭腦暈眩。


    “……還抓到一個活口。”


    他最後的印象是模模糊糊感覺到這個瘦長飄逸的雄蟲對著他拍了張照片,那雙藍色的瞳眸恍惚到了他的夢裏。


    那個雄蟲的聲音再次響起,金模模糊糊地感覺到這個瘦長飄逸的雄蟲正對著他拍照,那雙藍色的瞳眸在他的視線中恍惚,仿佛進入了他的夢裏。


    在夢中,他似乎看見那個雄蟲神情愧疚地對他說:“對不起,打錯人了。”


    他就像喝了假酒一樣,迷迷糊糊地沉浸在一片藍色的海洋中,即使被雄蟲用手指輕輕戳了戳額頭,也感到一種莫名的欣喜。


    當金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躺在軍警處的醫療室裏。


    一個名叫霍恩海姆的調查員向他解釋,他們在抓捕流竄犯時誤傷了他。


    金急切地詢問那個白發雄蟲的身份,但調查員卻三緘其口,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他隻是個熱心市民,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句話讓金心中的好奇和渴望更加強烈,但同時也帶著一絲失落。


    自從那次相遇之後,金發現自己對那個白發雄蟲念念不忘。他從來不知道一見鍾情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大到讓他心神不寧,甚至連日常的娛樂和消遣都失去了興趣。


    在俱樂部裏,他的搭檔雄蟲看著他無精打采的樣子,忍不住調侃道:“金,你怎麽了?看起來不行啊,要不要試試換個位置,也許就有感覺了呢。”


    聽到這話,心中更加煩躁,更是火冒三丈,“你滾!”他吼道。


    搭檔雄蟲一臉晦氣地離開了,嘴裏還嘟囔著些什麽。


    第二天,“蜂王萎了”的消息就在圈子裏傳開了。


    埃默的論壇上充斥著各種冷嘲熱諷,金成了眾人嘲笑的對象。


    走在路上,偶爾會有雄蟲瞟向他,目光中帶著戲謔和嘲笑。他們吭哧吭哧地笑著跑開,留下金在原地憤怒又無奈。


    如果是雌蟲敢這樣看他,金的反應會截然不同。


    他會毫不猶豫地迎上對方的目光,挑釁地問:“你瞅啥?”如果對方不甘示弱,


    迴一句“瞅你怎麽了?”,那麽接下來就會上演一場激烈的爭鬥。


    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群架,金都從未退縮過。


    他最近真是黴運照頂,諸事不順,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他作對。


    就在這天早晨,當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時,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振奮。


    晚上沒出去浪,按時睡覺反而能早起了,這一變化讓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難得不逃課,他坐在蟲族品德與修養的課堂上,手裏卻拿著一本天網網絡組網技術的課本。


    他翻了翻書,發現內容與課堂完全不符,於是直接與旁邊的小弟交換了課本。


    正無聊,就見4個顏值都不低的蟲一起進了門,他一眼就看見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雄蟲。


    灰蒙蒙的教室因為那個雄蟲的進來而顯得明亮異常。


    他笑盈盈地接過銀灰色波波頭雌蟲手裏的棒棒糖,優雅地撥開糖紙,將糖果塞進微張的嘴巴裏,露出裏麵柔軟的小舌。


    這一幕讓他的心猛地一跳,與那天晚上戰鬥中的冷酷形象截然不同,此刻的雄蟲顯得更加親和、溫柔。


    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耳邊傳來了咽口水的聲音,他一度以為是自己發出的。


    當他看向旁邊的小弟時,發現小弟也正在擦著並不存在的口水,眼中閃爍著羨慕與渴望。


    “大課就是好,能見到好多雄蟲。”小弟感歎道。


    他蔑視地看了一眼小弟,“出息呢。”話語中透露出不屑與嘲諷。


    在他心裏,卻對這個雄蟲產生了更多的好奇。


    原來他也是埃默大學的學生,不知道他是什麽專業的呢?


    靠窗的同學突然把窗簾又拉上了,教室重新陷入灰暗之中。


    “等下要放全息投影,你剛才拉開窗簾幹什麽?”有同學不解地問道。


    “啊,我就想唿吸下新鮮空氣,不知道誰放了個缺德屁。”靠窗的同學解釋道,引發了一陣哄笑聲。


    在這灰暗的教室裏,他的心卻因為這個雄蟲的出現而明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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