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大平原,一座小山十分耀眼,猶如一顆明珠鑲嵌在漆黑的夜空中,師徒們情不自禁奔向獨特的小山,他們想登山遠眺,一覽一望無際的大自然之美。
山坡上一群人走來走去,一男一女正在一石碑前看著神奇的東西,這神奇的東西是千年不遇的一大奇觀,二人實在不敢相信這個奇跡。種子已經一個世紀了,一直不腐不爛,也從未生過芽,更別說長成苗。今天,二人又來觀看種子,種子竟然破天荒迅速生芽長苗變樹結果,樹雖很小,果子僅有一個,但相貌酷似碑上那人,“師妹,老武林至尊顯靈了。”狂彪對靈鳳說道。“師兄,我們遇到了千年不遇的奇觀。”
二人麵前是個特殊的“墳”,隻有石碑,沒有墳墓,主人的雕像和其他墓主人的雕像一樣,非常清晰,一生事跡介紹的清清楚楚,隻是沒有歸宿,那生卒年月隻有生,沒有卒,到如今超過一個世紀,碑上刻著一粒種子,這個碑是為當時的武林至尊立的,因為一直沒有見到屍體,所以沒給他砌墳墓。
他的左邊六塊石碑,碑後是六座墳墓,其中有兩位武林盟主,這是他上麵的武林至尊;他的右邊五座墳墓,是他後麵的武林至尊,其中有一位武林盟主。靈鳳一笑:“師兄,下一座墳是你的?是我的?還是我們的?”狂彪一笑:“當然是師妹的。”“師兄過謙了,是我們的。”“我倆半斤八兩,江湖上沒人敢招惹咱倆,可這武林尊者墳,即使咱倆願意,就怕你那些徒弟們也不同意。”“你那獨步江湖的徒弟隻要答應了,就一切萬事大吉了,我們後麵的武林尊者非他莫屬。”
師徒眾人見麵前圈起一個大院,門口幾個大字非常醒目一一“武林墳,尊者墓”,那必須得進去看一下,不過許多看墳的人不讓進。原來這個武林墳各幫輪流看守,師徒他們都是新麵孔,他們自然不讓進。雙方正要爭辯,狂彪和靈鳳走過來,看墳的本領再大也不敢不給當代武林至尊麵子,這兩位可是武林盟主也捧得高高在上的人物。“這都是我請來的朋友,快開門。”“冒犯,冒犯,請原諒!”看守頭目一聽狂彪開口,趕緊對眾人說道,眾人對狂彪和靈鳳一抱拳,走進大門。
狂彪和靈鳳帶著師徒眾人參觀了尊者墳,這都是赫赫有名的武林第一高手,眾人當然都非常重視。“說起來,最讓我敬佩的就是有碑無墳的老人家,這位老人和其他尊者不一樣,其他尊者都兒女成群、師徒遍地,把祖宗埋到這裏是無比的榮耀。可這位老人家一不見人二不見屍,沒有家庭沒有兒女,三位徒弟不見了兩位,剩下的徒弟就是挨著他的尊者。”師徒眾人一邊聽狂彪說話,一邊和靈鳳閑聊。
“師兄,我總有一個謎,你為什麽一直不提你的童年,我的童年為什麽你也不想聽,真要把這個謎帶到尊者墓中?靈鳳實在想不通。”狂彪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眾人,然後緩緩開口:“這個問題,你問了很多遍了,今天我就告訴你,沒有不幸也就沒有我今天的成就。我的爺爺開著金礦,擁有一座金山,那個時候我剛懂事,穿皮衣帶高帽的都是爺爺的生意夥伴,人來人往自然不少,叔姑舅姨都是礦上的工人,他們和其他人一樣,都辛辛苦苦勞動,隻有我爹爹阿娘是爺爺的左膀右臂,最受爺爺的信任。爹爹潑辣膽大,敢作敢為,叔叔姑姑明顯不是對手,爹爹經常諷刺他們;阿娘話多語巧,善於社交,舅姨比之差了不是一星半點,阿娘鄙視他們,爺爺總誇他倆是衣缽傳人,打算把金山交於他倆,奶奶總是勸爺爺三思而行,爺爺也是舉棋不定。爺爺奶奶雖然是大金主,總是吃喝比較清淡,爹爹阿娘經常說他們‘小氣,不會享受’。後來爺爺病倒,奶奶又撐不起大家大業,爹爹阿娘一通手腳,叔叔姑姑分到了微不足道的股份,自此以後,金礦落到爹爹阿娘手中。”“發財了?”小三笑道,靈鳳一瞪眼,小三趕緊低下頭。
狂彪並不生氣,繼續說道:“爹爹阿娘一時財大氣粗,心比天高,竟然染上了吃喝嫖賭玩的惡習,動不動拿巨金做賭注,金山越來越少,一旦金有盈餘,又去買銀山銀礦,投入大量資金,設備剛建好,沒有經驗,不會生產,又大肆甩賣,親戚朋友相勸,與以往一樣‘不用您管!’叔姑舅姨隻有忍氣吞聲看他們一錯再錯。自己的金礦快沒了,他們又奪走了叔姑的股份,舅姨和其他人一樣,成為拿不到報酬的工人,爺爺看走眼了,用人不當,屢勸屢煩,終於氣上西天,天長日久,叔姑舅姨又和他們鬧了矛盾,奶奶也上了西天。但他們越走越遠,金山糟蹋沒了,他們不感到丟臉,到處借貸,投資冒險,各行各業,都去試驗,屢投屢敗,欠債連連,跑路走人,騙親詐友,謊話連篇,恬不知恥,借賬不還,無中生有,好事都是他們幹,事實就是他們把人騙,親人不喜,外人厭煩,他們分道揚鑣,各奔幸福,其實是繼續禍害別人,這就苦了我一個孤兒,敗家子、討厭鬼的兒子誰也不敢要,他們很明白,我長大了又是遺傳基因的敗家子。”“師兄,我不該問。”靈鳳有點過意不去。
“師妹,你們都別笑話我,無奈,我隻有流浪,那時候我就聽說了麵前這位尊主,心想‘若有一天我能當上尊主該有多好’,後來我夢中遇到了‘頭頂荷葉,背後一劍,腋下一拐,手中搖扇’的師父,夢中所學,白天一試就會。”此言一出,很多人渾身一震。“後來我又遇到了我們的師父,我又打聽麵前這位尊者,可師父也隻是道聽途說,隻知道這是位愛憎分明、舉世無雙、無兒無女、懲惡揚善、收徒珍重的武林至尊,所以,我要學習他,隻收一個衣缽傳人。”
“師兄,這未來尊者墓屬於你了,師妹不配,師妹自從見到你,就一直把你當成意中人,可是你一直把我當成師妹,師父走了,我開山立派,廣收徒弟,良莠不分,欺壓武林,沒有一個徒弟趕上你那徒弟,就憑這一點,我不夠資格。”
“師妹,言重了。”靈鳳搖搖頭:“我倆都是師父的愛徒,師兄仁義行江湖,我懷著私心報複開山立派,稱霸武林,聲望與師兄不能相提並論。我知道了師兄的童年往事,也該叫師兄知道我的過去。”靈鳳有些傷心。
“我的爹爹與世無爭,非常疼愛我們,爹爹兄弟姐妹多人,我們的家庭不和睦,我記事起伯父就不是省油的燈,常常為雞毛蒜皮的事與鄰裏鄉親動粗,家庭中更是搞得雞犬不寧,爺爺奶奶也不是省事的主,常常和我伯父為非鄉裏,就是因為他們有六個兒子,每次大鬧迴家,我爹爹總是他們的出氣筒,因為我爹爹阿娘不去參加這種無理霸道的事情,他們經常欺負我阿娘。我後來才知道,因為我是個女孩,爹爹阿娘受不了無休止的嫌棄,他們便帶著我住到姥姥家,一住便是兩年之久。爹爹阿娘沒想到,迴家一看,我們的房子成了小叔的,房前屋後的樹成了伯父的,菜園成了二伯的,土地成了三伯五叔的,雞鴨已讓他們吃沒了,不想種地的地方,他們都栽上了樹,我們一無所有。爺爺奶奶是老家長,若爭講,理由始終是他們的,若打鬧,吃虧的始終是爹爹阿娘,若是上告,是與大家庭徹底決裂,顯然行不通。再說上告我們絕對是贏不了的,因為我們孤孤單單,爹爹阿娘生性實在,沒有他們那些伶牙俐齒,特別是爺爺奶奶的話語十分有力,直落的上告不敢,迴家空空的地步。”靈鳳麵無表情,十分冷淡。
“師妹?”“師兄,不要緊,我已經麻木了,這點事算不了什麽。我們又迴到姥姥家,姥姥一家人都很善良,爹娘也隻好委屈求全,不了了之。姥爺經常唉聲歎氣,爹爹阿娘天天愁眉苦臉,日子過的相當憋屈。一天,大媽來到,讓我們迴家照顧年老多病的爺爺奶奶,‘他嬸子,他四叔,俺們都商量好了,要是咱爹咱娘都不在了,老房子,土地都是你們的。’不說是這樣的條件,就是沒有任何條件,盡孝也是應該的。爺爺奶奶確實病倒了,病了十天了,病得很嚴重,他們都忙自己的活,沒有人管爺爺奶奶的死活,半年,爺爺走了,他們大哭大叫‘爹呀,俺沒孝順夠…’,他們照樣忙自己的活,又是兩個月,奶奶也去世了,他們哭得淚流滿麵:‘娘啊,俺舍不得您走,俺想您…’都是大好的孝子孝女好兒媳。葬完了奶奶,大伯要鎖門,爹爹阿娘據理力爭,‘誰說了也不算,六個家庭一起攤,我什麽也沒說過,叫你們迴家侍候爹娘不應該嗎?要不叫他姑來,八個家庭一起攤。’大媽當時翻了臉,爹爹仍是不讓,六叔一根悶棍,爹爹倒在地上,二媽抓住了阿娘的頭發,我跪著求他們,五叔踢倒了我,姥姥姥爺來了,帶走了已瘋的媽媽。爹爹癱了,六叔被抓走了,我到姥爺家,姥姥給我帶上吃的,往後的日子經常如此。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後悔女兒嫁錯了人家,我不再給姥姥家添麻煩,他們送來吃的我就要,不送的話我就出門乞討和爹爹吃百家飯。阿娘瘋瘋癲癲來看爹爹,又瘋瘋癲癲跑了,我追出去,追了三天,她掉到河裏,我跳到河裏,好心人救起了我,三天後我醒來,好心人把我送迴家。‘妮兒,嬸子養你。’六嬸終於說了句人話。爹爹尋了短見,他們草草埋葬了爹爹,我大哭一場,我一切都沒有了,我見過姥爺一家後,痛哭離別,去向茫茫人海,尋找名師學藝,我要用我的拳頭砸碎惡毒的人,師父拜了一個個,都是打拳賣藝的,真本事是學不到的。”靈鳳眼角濕潤。
“師妹?”“師兄,聽我說,我和你一樣,一天夜裏,夢中見到了九寶大仙師父,學會武功,我教訓了那些人,他們跪地求饒,我和他們一刀兩斷。從那以後,我相信了自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任人欺負的羔羊,後來就遇到了你和師父,再後來我就開山立派,想和師兄一競高低,用我們的實力稱霸江湖,如今,與師兄大仁大義相比,我輸的一敗塗地,我要鄭重地告訴徒弟們,尊者墓僅屬於師兄。”“師妹,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武林尊者墓師兄絕不會獨享。”狂彪攬住了靈鳳,“師兄,這一天,我終於等來了,我們一起去找有碑無墳的老至尊,一直找到我們…”“師兄快看,果子動了。”小蠱女看著狂彪靈鳳說道。“師兄?”二人很吃驚,看了一下蠢蠢欲動的果子,環宇師太一解釋,二人大喜,眼前竟然有三位師弟。
神奇的果子掉到地上,頭東尾西,狂彪拿起果子看了看,然後放到地上,頭南尾北,那小樹正慢慢變小,眾人感到吃驚,果子竟然轉起來,眾人都睜大了眼睛,小樹消失了,果子頭東尾西。玄幻背部一動,一塊骨頭飛出來,閃閃發光,那果子也慢慢升起,二者一前一後往東飛去,眾人跟上去,時快時慢,時高時低,走過荒漠,越過戈壁灘,穿過林海,爬過高山,跨過平原…,荒漠無邊無沿,骨頭指引著方向,果子修築著道路,眾人跟在後麵。
林海茫茫,大樹遮天,道路難行,方向難辨,骨頭閃閃發光,果子披荊斬棘,開辟道路,眾人不得不稱讚果子的神奇。眾人不知道行走了多少日月,前方非常神奇,群山連綿,眼睛望不到邊,天空忽明忽暗…
骨頭前方引路,逐漸接近群山,一陣陰暗又一陣明朗,眾人聽到了“啪啪啪啪啪”的聲音,看到了狂奔的野獸、嘶鳴落地的飛禽,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剛進入山腳,大大小小的冰雹彈雨從天而降,眾人正在驚慌,青龍忽然從玄渺身上躥出,瞬間碩大無比,蓋住了眾人,那果子從青龍頭前飛到尾後,不見了蹤跡,冰雹霰彈紛紛砸到大龍身上,大龍搖頭擺尾,沒有一絲疼痛,不得不說果子的奇妙威力。骨頭引路,眾人躲在大龍身下,周圍的樹木沒有樹葉,都是光禿禿的枝丫,草叢亂七雜八,巨石之上,雹彈亂飛,薄石被雹彈不斷擊碎,最倒黴的是尋地躲藏的生靈,冰雹砸倒了一個又一個……
這個地方,絕對是殺生的好戰場,能力再大,大不過自然災害,本領再高,高不過滿天冰荒,這裏是揍你不用商量,滅你大有希望。冰雹下一陣兒停小陣,眾人跨過一個又一個小山,來到一座尖山前,骨頭轉來轉去,忽然停下來,光芒閃閃,眾人隻好駐足等待。
骨頭又繼續前行,尖山後麵是很不顯眼的小山包,此處的冰雹與小山形成鮮明的對比,冰雹比別處又急又猛,又大又重,骨頭飛來飛去,飛到山頂,一塊巨石浮現在眼前,骨頭直擊巨石。冰雹越下越烈,大龍一聲龍吟,響徹四野,大龍有些疼痛難忍,巨石一聲“轟隆”,一個大洞出現在眼前,眾人鑽進去,大龍一下收身不見。骨頭又擊開了一個洞門,洞比外麵的這個洞小一點,但骨頭仍然轉,沒有絲毫靜止,眾人的目光緊緊盯著骨頭。骨頭一下子停到最不規則、最不顯眼的石崖上,這個洞門很特殊,“吱嘎”一條縫隙閃開,玄幻趕緊補上一斧,厚厚的、奇形怪狀的洞門又開了許多,三妙看到肉眼可見的東西縫中走出,告之眾人,大哥不信,眾人更是沒有看到,三妙再尋,哪有蹤影?玄猴見洞口進不去人,一棍砸去,洞口又開一點,玄渺大槍揮去,紋絲不動,三妙、大哥…,一直到小牛,小牛一錘砸去,錘石之聲,震耳欲聾,洞門半掩,雖未全開,已能進人,為了保險,韓根等人搬來石頭,牢牢擋住了洞門。
“老尊主?!你們…?”狂彪雖然吃驚,但不知從何說起,眾人走進深洞,三人站在麵前,中間之人,四十多歲,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精神矍鑠,正是狂彪、靈鳳苦尋的老武林至尊,不用說,他兩邊清秀的男女,正是和他一起消失的愛徒。
“誰打開的洞門,可有高天意旨?”老尊主開門見山,並不問來者意欲何為。“我們不懂老尊主之言,是這三位師弟打開的洞門。”靈鳳指著玄幻、玄猴和小牛,對三人說道。老尊主不再言語,直接走到玄幻、玄猴和小牛麵前,每人輕輕三掌,然後說道:“鏽跡尚在,還需再褪,既然沒有高天意旨。就是緣人已到身邊。”狂彪、靈鳳趕緊叩拜老尊主,三人落座敘談,眾人洞中參觀。
此洞十分古怪,洞中洞多得出奇,此連彼通,一蛙鳴叫,數洞呱聲,假山相連,鍾乳叢生,上掛下立,乳尖互親,五光十色,絕世美景,鍾乳前邊,一樹獨站,六十五個果子,略有黃色,眾人走向樹邊,一果飛入玄幻背中,令洞中師兄妹大惑不解。眾景參觀完畢,師兄妹領著師徒眾人穿過數個洞連洞,他們要到一個地方,讓眾人們大開眼界。
老至尊寡言少語,但每句切中正題,沒有閑言碎語,得知愛徒繼承衣缽,成為了武林至尊,他非常高興,得知愛徒已駕鶴西去數十載,他不禁潸然淚下。他終生未娶,愛徒如子,徒孝師疼,他怎不流淚?他得知武林至尊已換了數位,物是人非,今非昔比,看看自己已是世紀老人,與麵前的後後後後輩一般年齡,他不再想外麵的花花世界,這仙境才是長生不老地,他要在此等待高天意者,他要把最好的東西送給打開洞門的鑰匙之人。
老至尊雖然不善言談,但每說一句非常認真,他知道了外麵的世界,他知道了狂彪就是隔數輩的自己,他希望狂彪、靈鳳留下來,二人搖搖頭,狂彪雖然羨慕這個長生不老地,但舍不得唯一的愛徒,愛徒獨步江湖,懲惡揚善,仇家自然不會少,狂彪自然是如子愛徒的堅強後盾;靈鳳向往這處不老地,但她不能留在這裏,她那多事的徒弟找不到師父,還不把整個武林掀個底朝天,成為了眾矢之的,最主要的還是和師兄共享尊者墓。
三人正在敘談,女愛徒匆匆跑來,一臉驚異,稍一解說,老至尊趕緊招唿狂彪、靈鳳跟隨女徒弟而去。四人拐拐折折,彎彎拐拐,穿過一洞又一洞,再好的景致顧不得欣賞,慌裏慌張來到眾人麵前。
老至尊傻眼了,平頭大仙不見了,他帶走了萬年老枸杞,地上又出了一棵枸杞嫩苗,老至尊苦笑一下:“相住一穴中,有幸相結識,有心送鑰匙,無緣難相聚。他們什麽時候走的,我一點也不知道。”“除了枸杞,還有什麽?”大哥問道。“既然無緣,就當什麽都沒有吧!”老至尊不想解釋,見麵禮沒有了,他十分沮喪。玄幻師徒不知不覺中看向三妙,也許她沒看錯,三位洞主不知道發生什麽,紛紛走出深洞。
不知不覺間走到仙樹前,老至尊知道六十五個果子,他想給眾人一個禮物,伸手去摘,一個也拽不掉,他感到奇事連連。“老尊主,我們已經有了”玄幻掏出了果子,狂彪和靈鳳感到不可思議 :“這些果子和那帶路的果子是一個祖宗。”老尊主笑了笑:“有見麵禮,多少不虛此行,沒有禮物相送,此仙境還有何用?”還想再敘談,那個果子飛奔洞口,眾人趕緊追去,眾人剛出洞口,洞門“哐當”一聲重重關閉,阻門的石頭擠如煙霧。“時間已到,隻是相聚太短,有些遺憾,孩子,繼續努力吧,高天重任在等著咱們。”洞內,老至尊對兩位愛徒緩緩說道。“是的,師父,您保重,我們謹遵師命,一定不辱高天使命。”
眾人迴頭看了看不規則又沉重的洞門,玄幻說道:“這個洞非常不一般,處處透著神奇。”眾人追向那果子。果子非常神奇,所過之處,冰雹躲避,別處“劈哩啪啦”,這裏冰雹不見。眾人舉目望去,山頭上兩個東西正指手畫腳,好像在挑釁這一夥人,“什麽東西如此大膽?看我不揍扁他!”玄猴說道,眾人大笑,果子直奔山頭。
山頭上,高大的平頭大仙“吱哇”亂叫,頭頂枸杞果的萬年老枸杞搖頭晃腦,這是一對傲慢的家夥,玄猴舉棍要上,哪知玄武躥出來,一番大戰,玄武退下,老枸杞拍手稱快;虎祖衝出來,一番搏殺,虎祖退去,玄猴不敢再舉棍;蝠祖衝出來,白虎衝出來,飛鷹衝出來,五彩蛟衝出來,紫獅衝出來,青龍衝出來,平頭大仙是來者不拒,那就是打不死的小強,被按倒在地上,一鬆口,它又衝上來,神獸不是打不過,就是受不了它那頑固勁,紛紛敗下陣來,老枸杞樂的手都拍裂了。
鳳凰一展翅,也許是平頭大仙累了,也許是枸杞高興過度,也許是鳳凰光彩奪目,平頭大仙被鳳凰抓在空中,隻好乖乖服降,鳳凰把它放在地麵上,它一直縮小,小到肉眼可見,“就是它!”三妙高喊,平頭大仙瞬間變大,玄幻一聲招唿,它躥入玄幻背中,那老枸杞結滿了果實,躺在地上,小三彎腰去拿,猶如萬斤,紋絲不動,眾人一一試驗,隻有師父能拿起來,但是太沉了隻好放下,玄幻彎腰去拿,還沒夠著萬年巨寶,老枸杞已到手中,玄幻交於小四,看來又得支丹爐了。
眾人一直走出冰雹彈雨的群山,找了個合適的地點,小四支起了丹爐,眾藥入爐,都是稀世珍寶,煉出的丹藥更是珍品中的珍品,狂彪和靈鳳首次嚐到這樣的珍寶,倍感力大無窮,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狂彪和靈鳳有自己的事情,隻好和眾人告別。
師徒眾人又踏上了江湖路,懲惡揚善,除暴安良,他們處理了一宗宗,料理了一個又一個,師徒進入大荒漠,荒涼的景色令人沒有一點點興趣…。
“快看,那是什麽!?”玄猴突然喊道,眾人一抬頭,高空中黑壓壓的東西正迅速下落,“閉上眼睛!”環宇師太大聲喊道,眾人趕緊閉上眼睛,環宇師太迅速把小四等人帶上彩橋,玄幻、玄渺、玄猴、大哥、三妙緊跟在彩橋後邊,隨著彩橋速度飛逝,這幾人已經能高空自由漫步,玄幻和玄渺已經具備在環宇作戰的能力,也能睜眼跨越茫茫宇宙,隻是他們不知道罷了。八卦飛毯從玄幻背上飛出,迅速變大,飛到玄猴、大哥和三妙腳下。眾人不知道,但師父非常明白,此時隕石已落入大荒漠,那巨大的碰撞力簡直是不敢想象…
由於事發突然,走得太匆忙,兩星間的距離已走完一多半,環宇師太感到有些力不從心,離火星球的吸引力遠大於以上諸星,環宇師太非常擔心,想想不禁後怕,這次怕是不再那麽幸運,九寶大仙和周天還能來相幫?這隻是環宇師太的妄想。
屋漏偏逢連夜雨,大風刮起來,彩橋搖搖欲墜,形勢非常危險,巨人般的環宇師太隻好咬緊牙關,冒汗努力。風婆婆不鬆勁,雷公電母也來了,看來老龍王也馬上上班,環宇師太正急得大汗淋漓,彩橋突然穩住了,速度非常快,已經用不到她的力氣,她看見彩橋後頭一位巨大的道人,渾身變換著金銀二光,正推著彩橋疾行,那一切不是自己能比的,看其駕橋的能力,也隻有九寶大仙和周天有這種能耐。玄幻和玄渺感到眼前金光銀光交替閃現,不禁試著微微睜眼,見無危險,膽越來越大,大風唿嘯,細雨綿綿,他們看到的不是閃電,而是金銀變換閃爍的巨人,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眼睛揉了又揉、搓了又搓,他們確實是沒認錯,那巨人正是他們朝思暮想的授藝恩師王真人,風雨雷電輪流上陣,他倆沒有打擾師父,又閉上了眼睛……
山坡上一群人走來走去,一男一女正在一石碑前看著神奇的東西,這神奇的東西是千年不遇的一大奇觀,二人實在不敢相信這個奇跡。種子已經一個世紀了,一直不腐不爛,也從未生過芽,更別說長成苗。今天,二人又來觀看種子,種子竟然破天荒迅速生芽長苗變樹結果,樹雖很小,果子僅有一個,但相貌酷似碑上那人,“師妹,老武林至尊顯靈了。”狂彪對靈鳳說道。“師兄,我們遇到了千年不遇的奇觀。”
二人麵前是個特殊的“墳”,隻有石碑,沒有墳墓,主人的雕像和其他墓主人的雕像一樣,非常清晰,一生事跡介紹的清清楚楚,隻是沒有歸宿,那生卒年月隻有生,沒有卒,到如今超過一個世紀,碑上刻著一粒種子,這個碑是為當時的武林至尊立的,因為一直沒有見到屍體,所以沒給他砌墳墓。
他的左邊六塊石碑,碑後是六座墳墓,其中有兩位武林盟主,這是他上麵的武林至尊;他的右邊五座墳墓,是他後麵的武林至尊,其中有一位武林盟主。靈鳳一笑:“師兄,下一座墳是你的?是我的?還是我們的?”狂彪一笑:“當然是師妹的。”“師兄過謙了,是我們的。”“我倆半斤八兩,江湖上沒人敢招惹咱倆,可這武林尊者墳,即使咱倆願意,就怕你那些徒弟們也不同意。”“你那獨步江湖的徒弟隻要答應了,就一切萬事大吉了,我們後麵的武林尊者非他莫屬。”
師徒眾人見麵前圈起一個大院,門口幾個大字非常醒目一一“武林墳,尊者墓”,那必須得進去看一下,不過許多看墳的人不讓進。原來這個武林墳各幫輪流看守,師徒他們都是新麵孔,他們自然不讓進。雙方正要爭辯,狂彪和靈鳳走過來,看墳的本領再大也不敢不給當代武林至尊麵子,這兩位可是武林盟主也捧得高高在上的人物。“這都是我請來的朋友,快開門。”“冒犯,冒犯,請原諒!”看守頭目一聽狂彪開口,趕緊對眾人說道,眾人對狂彪和靈鳳一抱拳,走進大門。
狂彪和靈鳳帶著師徒眾人參觀了尊者墳,這都是赫赫有名的武林第一高手,眾人當然都非常重視。“說起來,最讓我敬佩的就是有碑無墳的老人家,這位老人和其他尊者不一樣,其他尊者都兒女成群、師徒遍地,把祖宗埋到這裏是無比的榮耀。可這位老人家一不見人二不見屍,沒有家庭沒有兒女,三位徒弟不見了兩位,剩下的徒弟就是挨著他的尊者。”師徒眾人一邊聽狂彪說話,一邊和靈鳳閑聊。
“師兄,我總有一個謎,你為什麽一直不提你的童年,我的童年為什麽你也不想聽,真要把這個謎帶到尊者墓中?靈鳳實在想不通。”狂彪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眾人,然後緩緩開口:“這個問題,你問了很多遍了,今天我就告訴你,沒有不幸也就沒有我今天的成就。我的爺爺開著金礦,擁有一座金山,那個時候我剛懂事,穿皮衣帶高帽的都是爺爺的生意夥伴,人來人往自然不少,叔姑舅姨都是礦上的工人,他們和其他人一樣,都辛辛苦苦勞動,隻有我爹爹阿娘是爺爺的左膀右臂,最受爺爺的信任。爹爹潑辣膽大,敢作敢為,叔叔姑姑明顯不是對手,爹爹經常諷刺他們;阿娘話多語巧,善於社交,舅姨比之差了不是一星半點,阿娘鄙視他們,爺爺總誇他倆是衣缽傳人,打算把金山交於他倆,奶奶總是勸爺爺三思而行,爺爺也是舉棋不定。爺爺奶奶雖然是大金主,總是吃喝比較清淡,爹爹阿娘經常說他們‘小氣,不會享受’。後來爺爺病倒,奶奶又撐不起大家大業,爹爹阿娘一通手腳,叔叔姑姑分到了微不足道的股份,自此以後,金礦落到爹爹阿娘手中。”“發財了?”小三笑道,靈鳳一瞪眼,小三趕緊低下頭。
狂彪並不生氣,繼續說道:“爹爹阿娘一時財大氣粗,心比天高,竟然染上了吃喝嫖賭玩的惡習,動不動拿巨金做賭注,金山越來越少,一旦金有盈餘,又去買銀山銀礦,投入大量資金,設備剛建好,沒有經驗,不會生產,又大肆甩賣,親戚朋友相勸,與以往一樣‘不用您管!’叔姑舅姨隻有忍氣吞聲看他們一錯再錯。自己的金礦快沒了,他們又奪走了叔姑的股份,舅姨和其他人一樣,成為拿不到報酬的工人,爺爺看走眼了,用人不當,屢勸屢煩,終於氣上西天,天長日久,叔姑舅姨又和他們鬧了矛盾,奶奶也上了西天。但他們越走越遠,金山糟蹋沒了,他們不感到丟臉,到處借貸,投資冒險,各行各業,都去試驗,屢投屢敗,欠債連連,跑路走人,騙親詐友,謊話連篇,恬不知恥,借賬不還,無中生有,好事都是他們幹,事實就是他們把人騙,親人不喜,外人厭煩,他們分道揚鑣,各奔幸福,其實是繼續禍害別人,這就苦了我一個孤兒,敗家子、討厭鬼的兒子誰也不敢要,他們很明白,我長大了又是遺傳基因的敗家子。”“師兄,我不該問。”靈鳳有點過意不去。
“師妹,你們都別笑話我,無奈,我隻有流浪,那時候我就聽說了麵前這位尊主,心想‘若有一天我能當上尊主該有多好’,後來我夢中遇到了‘頭頂荷葉,背後一劍,腋下一拐,手中搖扇’的師父,夢中所學,白天一試就會。”此言一出,很多人渾身一震。“後來我又遇到了我們的師父,我又打聽麵前這位尊者,可師父也隻是道聽途說,隻知道這是位愛憎分明、舉世無雙、無兒無女、懲惡揚善、收徒珍重的武林至尊,所以,我要學習他,隻收一個衣缽傳人。”
“師兄,這未來尊者墓屬於你了,師妹不配,師妹自從見到你,就一直把你當成意中人,可是你一直把我當成師妹,師父走了,我開山立派,廣收徒弟,良莠不分,欺壓武林,沒有一個徒弟趕上你那徒弟,就憑這一點,我不夠資格。”
“師妹,言重了。”靈鳳搖搖頭:“我倆都是師父的愛徒,師兄仁義行江湖,我懷著私心報複開山立派,稱霸武林,聲望與師兄不能相提並論。我知道了師兄的童年往事,也該叫師兄知道我的過去。”靈鳳有些傷心。
“我的爹爹與世無爭,非常疼愛我們,爹爹兄弟姐妹多人,我們的家庭不和睦,我記事起伯父就不是省油的燈,常常為雞毛蒜皮的事與鄰裏鄉親動粗,家庭中更是搞得雞犬不寧,爺爺奶奶也不是省事的主,常常和我伯父為非鄉裏,就是因為他們有六個兒子,每次大鬧迴家,我爹爹總是他們的出氣筒,因為我爹爹阿娘不去參加這種無理霸道的事情,他們經常欺負我阿娘。我後來才知道,因為我是個女孩,爹爹阿娘受不了無休止的嫌棄,他們便帶著我住到姥姥家,一住便是兩年之久。爹爹阿娘沒想到,迴家一看,我們的房子成了小叔的,房前屋後的樹成了伯父的,菜園成了二伯的,土地成了三伯五叔的,雞鴨已讓他們吃沒了,不想種地的地方,他們都栽上了樹,我們一無所有。爺爺奶奶是老家長,若爭講,理由始終是他們的,若打鬧,吃虧的始終是爹爹阿娘,若是上告,是與大家庭徹底決裂,顯然行不通。再說上告我們絕對是贏不了的,因為我們孤孤單單,爹爹阿娘生性實在,沒有他們那些伶牙俐齒,特別是爺爺奶奶的話語十分有力,直落的上告不敢,迴家空空的地步。”靈鳳麵無表情,十分冷淡。
“師妹?”“師兄,不要緊,我已經麻木了,這點事算不了什麽。我們又迴到姥姥家,姥姥一家人都很善良,爹娘也隻好委屈求全,不了了之。姥爺經常唉聲歎氣,爹爹阿娘天天愁眉苦臉,日子過的相當憋屈。一天,大媽來到,讓我們迴家照顧年老多病的爺爺奶奶,‘他嬸子,他四叔,俺們都商量好了,要是咱爹咱娘都不在了,老房子,土地都是你們的。’不說是這樣的條件,就是沒有任何條件,盡孝也是應該的。爺爺奶奶確實病倒了,病了十天了,病得很嚴重,他們都忙自己的活,沒有人管爺爺奶奶的死活,半年,爺爺走了,他們大哭大叫‘爹呀,俺沒孝順夠…’,他們照樣忙自己的活,又是兩個月,奶奶也去世了,他們哭得淚流滿麵:‘娘啊,俺舍不得您走,俺想您…’都是大好的孝子孝女好兒媳。葬完了奶奶,大伯要鎖門,爹爹阿娘據理力爭,‘誰說了也不算,六個家庭一起攤,我什麽也沒說過,叫你們迴家侍候爹娘不應該嗎?要不叫他姑來,八個家庭一起攤。’大媽當時翻了臉,爹爹仍是不讓,六叔一根悶棍,爹爹倒在地上,二媽抓住了阿娘的頭發,我跪著求他們,五叔踢倒了我,姥姥姥爺來了,帶走了已瘋的媽媽。爹爹癱了,六叔被抓走了,我到姥爺家,姥姥給我帶上吃的,往後的日子經常如此。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後悔女兒嫁錯了人家,我不再給姥姥家添麻煩,他們送來吃的我就要,不送的話我就出門乞討和爹爹吃百家飯。阿娘瘋瘋癲癲來看爹爹,又瘋瘋癲癲跑了,我追出去,追了三天,她掉到河裏,我跳到河裏,好心人救起了我,三天後我醒來,好心人把我送迴家。‘妮兒,嬸子養你。’六嬸終於說了句人話。爹爹尋了短見,他們草草埋葬了爹爹,我大哭一場,我一切都沒有了,我見過姥爺一家後,痛哭離別,去向茫茫人海,尋找名師學藝,我要用我的拳頭砸碎惡毒的人,師父拜了一個個,都是打拳賣藝的,真本事是學不到的。”靈鳳眼角濕潤。
“師妹?”“師兄,聽我說,我和你一樣,一天夜裏,夢中見到了九寶大仙師父,學會武功,我教訓了那些人,他們跪地求饒,我和他們一刀兩斷。從那以後,我相信了自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任人欺負的羔羊,後來就遇到了你和師父,再後來我就開山立派,想和師兄一競高低,用我們的實力稱霸江湖,如今,與師兄大仁大義相比,我輸的一敗塗地,我要鄭重地告訴徒弟們,尊者墓僅屬於師兄。”“師妹,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武林尊者墓師兄絕不會獨享。”狂彪攬住了靈鳳,“師兄,這一天,我終於等來了,我們一起去找有碑無墳的老至尊,一直找到我們…”“師兄快看,果子動了。”小蠱女看著狂彪靈鳳說道。“師兄?”二人很吃驚,看了一下蠢蠢欲動的果子,環宇師太一解釋,二人大喜,眼前竟然有三位師弟。
神奇的果子掉到地上,頭東尾西,狂彪拿起果子看了看,然後放到地上,頭南尾北,那小樹正慢慢變小,眾人感到吃驚,果子竟然轉起來,眾人都睜大了眼睛,小樹消失了,果子頭東尾西。玄幻背部一動,一塊骨頭飛出來,閃閃發光,那果子也慢慢升起,二者一前一後往東飛去,眾人跟上去,時快時慢,時高時低,走過荒漠,越過戈壁灘,穿過林海,爬過高山,跨過平原…,荒漠無邊無沿,骨頭指引著方向,果子修築著道路,眾人跟在後麵。
林海茫茫,大樹遮天,道路難行,方向難辨,骨頭閃閃發光,果子披荊斬棘,開辟道路,眾人不得不稱讚果子的神奇。眾人不知道行走了多少日月,前方非常神奇,群山連綿,眼睛望不到邊,天空忽明忽暗…
骨頭前方引路,逐漸接近群山,一陣陰暗又一陣明朗,眾人聽到了“啪啪啪啪啪”的聲音,看到了狂奔的野獸、嘶鳴落地的飛禽,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剛進入山腳,大大小小的冰雹彈雨從天而降,眾人正在驚慌,青龍忽然從玄渺身上躥出,瞬間碩大無比,蓋住了眾人,那果子從青龍頭前飛到尾後,不見了蹤跡,冰雹霰彈紛紛砸到大龍身上,大龍搖頭擺尾,沒有一絲疼痛,不得不說果子的奇妙威力。骨頭引路,眾人躲在大龍身下,周圍的樹木沒有樹葉,都是光禿禿的枝丫,草叢亂七雜八,巨石之上,雹彈亂飛,薄石被雹彈不斷擊碎,最倒黴的是尋地躲藏的生靈,冰雹砸倒了一個又一個……
這個地方,絕對是殺生的好戰場,能力再大,大不過自然災害,本領再高,高不過滿天冰荒,這裏是揍你不用商量,滅你大有希望。冰雹下一陣兒停小陣,眾人跨過一個又一個小山,來到一座尖山前,骨頭轉來轉去,忽然停下來,光芒閃閃,眾人隻好駐足等待。
骨頭又繼續前行,尖山後麵是很不顯眼的小山包,此處的冰雹與小山形成鮮明的對比,冰雹比別處又急又猛,又大又重,骨頭飛來飛去,飛到山頂,一塊巨石浮現在眼前,骨頭直擊巨石。冰雹越下越烈,大龍一聲龍吟,響徹四野,大龍有些疼痛難忍,巨石一聲“轟隆”,一個大洞出現在眼前,眾人鑽進去,大龍一下收身不見。骨頭又擊開了一個洞門,洞比外麵的這個洞小一點,但骨頭仍然轉,沒有絲毫靜止,眾人的目光緊緊盯著骨頭。骨頭一下子停到最不規則、最不顯眼的石崖上,這個洞門很特殊,“吱嘎”一條縫隙閃開,玄幻趕緊補上一斧,厚厚的、奇形怪狀的洞門又開了許多,三妙看到肉眼可見的東西縫中走出,告之眾人,大哥不信,眾人更是沒有看到,三妙再尋,哪有蹤影?玄猴見洞口進不去人,一棍砸去,洞口又開一點,玄渺大槍揮去,紋絲不動,三妙、大哥…,一直到小牛,小牛一錘砸去,錘石之聲,震耳欲聾,洞門半掩,雖未全開,已能進人,為了保險,韓根等人搬來石頭,牢牢擋住了洞門。
“老尊主?!你們…?”狂彪雖然吃驚,但不知從何說起,眾人走進深洞,三人站在麵前,中間之人,四十多歲,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精神矍鑠,正是狂彪、靈鳳苦尋的老武林至尊,不用說,他兩邊清秀的男女,正是和他一起消失的愛徒。
“誰打開的洞門,可有高天意旨?”老尊主開門見山,並不問來者意欲何為。“我們不懂老尊主之言,是這三位師弟打開的洞門。”靈鳳指著玄幻、玄猴和小牛,對三人說道。老尊主不再言語,直接走到玄幻、玄猴和小牛麵前,每人輕輕三掌,然後說道:“鏽跡尚在,還需再褪,既然沒有高天意旨。就是緣人已到身邊。”狂彪、靈鳳趕緊叩拜老尊主,三人落座敘談,眾人洞中參觀。
此洞十分古怪,洞中洞多得出奇,此連彼通,一蛙鳴叫,數洞呱聲,假山相連,鍾乳叢生,上掛下立,乳尖互親,五光十色,絕世美景,鍾乳前邊,一樹獨站,六十五個果子,略有黃色,眾人走向樹邊,一果飛入玄幻背中,令洞中師兄妹大惑不解。眾景參觀完畢,師兄妹領著師徒眾人穿過數個洞連洞,他們要到一個地方,讓眾人們大開眼界。
老至尊寡言少語,但每句切中正題,沒有閑言碎語,得知愛徒繼承衣缽,成為了武林至尊,他非常高興,得知愛徒已駕鶴西去數十載,他不禁潸然淚下。他終生未娶,愛徒如子,徒孝師疼,他怎不流淚?他得知武林至尊已換了數位,物是人非,今非昔比,看看自己已是世紀老人,與麵前的後後後後輩一般年齡,他不再想外麵的花花世界,這仙境才是長生不老地,他要在此等待高天意者,他要把最好的東西送給打開洞門的鑰匙之人。
老至尊雖然不善言談,但每說一句非常認真,他知道了外麵的世界,他知道了狂彪就是隔數輩的自己,他希望狂彪、靈鳳留下來,二人搖搖頭,狂彪雖然羨慕這個長生不老地,但舍不得唯一的愛徒,愛徒獨步江湖,懲惡揚善,仇家自然不會少,狂彪自然是如子愛徒的堅強後盾;靈鳳向往這處不老地,但她不能留在這裏,她那多事的徒弟找不到師父,還不把整個武林掀個底朝天,成為了眾矢之的,最主要的還是和師兄共享尊者墓。
三人正在敘談,女愛徒匆匆跑來,一臉驚異,稍一解說,老至尊趕緊招唿狂彪、靈鳳跟隨女徒弟而去。四人拐拐折折,彎彎拐拐,穿過一洞又一洞,再好的景致顧不得欣賞,慌裏慌張來到眾人麵前。
老至尊傻眼了,平頭大仙不見了,他帶走了萬年老枸杞,地上又出了一棵枸杞嫩苗,老至尊苦笑一下:“相住一穴中,有幸相結識,有心送鑰匙,無緣難相聚。他們什麽時候走的,我一點也不知道。”“除了枸杞,還有什麽?”大哥問道。“既然無緣,就當什麽都沒有吧!”老至尊不想解釋,見麵禮沒有了,他十分沮喪。玄幻師徒不知不覺中看向三妙,也許她沒看錯,三位洞主不知道發生什麽,紛紛走出深洞。
不知不覺間走到仙樹前,老至尊知道六十五個果子,他想給眾人一個禮物,伸手去摘,一個也拽不掉,他感到奇事連連。“老尊主,我們已經有了”玄幻掏出了果子,狂彪和靈鳳感到不可思議 :“這些果子和那帶路的果子是一個祖宗。”老尊主笑了笑:“有見麵禮,多少不虛此行,沒有禮物相送,此仙境還有何用?”還想再敘談,那個果子飛奔洞口,眾人趕緊追去,眾人剛出洞口,洞門“哐當”一聲重重關閉,阻門的石頭擠如煙霧。“時間已到,隻是相聚太短,有些遺憾,孩子,繼續努力吧,高天重任在等著咱們。”洞內,老至尊對兩位愛徒緩緩說道。“是的,師父,您保重,我們謹遵師命,一定不辱高天使命。”
眾人迴頭看了看不規則又沉重的洞門,玄幻說道:“這個洞非常不一般,處處透著神奇。”眾人追向那果子。果子非常神奇,所過之處,冰雹躲避,別處“劈哩啪啦”,這裏冰雹不見。眾人舉目望去,山頭上兩個東西正指手畫腳,好像在挑釁這一夥人,“什麽東西如此大膽?看我不揍扁他!”玄猴說道,眾人大笑,果子直奔山頭。
山頭上,高大的平頭大仙“吱哇”亂叫,頭頂枸杞果的萬年老枸杞搖頭晃腦,這是一對傲慢的家夥,玄猴舉棍要上,哪知玄武躥出來,一番大戰,玄武退下,老枸杞拍手稱快;虎祖衝出來,一番搏殺,虎祖退去,玄猴不敢再舉棍;蝠祖衝出來,白虎衝出來,飛鷹衝出來,五彩蛟衝出來,紫獅衝出來,青龍衝出來,平頭大仙是來者不拒,那就是打不死的小強,被按倒在地上,一鬆口,它又衝上來,神獸不是打不過,就是受不了它那頑固勁,紛紛敗下陣來,老枸杞樂的手都拍裂了。
鳳凰一展翅,也許是平頭大仙累了,也許是枸杞高興過度,也許是鳳凰光彩奪目,平頭大仙被鳳凰抓在空中,隻好乖乖服降,鳳凰把它放在地麵上,它一直縮小,小到肉眼可見,“就是它!”三妙高喊,平頭大仙瞬間變大,玄幻一聲招唿,它躥入玄幻背中,那老枸杞結滿了果實,躺在地上,小三彎腰去拿,猶如萬斤,紋絲不動,眾人一一試驗,隻有師父能拿起來,但是太沉了隻好放下,玄幻彎腰去拿,還沒夠著萬年巨寶,老枸杞已到手中,玄幻交於小四,看來又得支丹爐了。
眾人一直走出冰雹彈雨的群山,找了個合適的地點,小四支起了丹爐,眾藥入爐,都是稀世珍寶,煉出的丹藥更是珍品中的珍品,狂彪和靈鳳首次嚐到這樣的珍寶,倍感力大無窮,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狂彪和靈鳳有自己的事情,隻好和眾人告別。
師徒眾人又踏上了江湖路,懲惡揚善,除暴安良,他們處理了一宗宗,料理了一個又一個,師徒進入大荒漠,荒涼的景色令人沒有一點點興趣…。
“快看,那是什麽!?”玄猴突然喊道,眾人一抬頭,高空中黑壓壓的東西正迅速下落,“閉上眼睛!”環宇師太大聲喊道,眾人趕緊閉上眼睛,環宇師太迅速把小四等人帶上彩橋,玄幻、玄渺、玄猴、大哥、三妙緊跟在彩橋後邊,隨著彩橋速度飛逝,這幾人已經能高空自由漫步,玄幻和玄渺已經具備在環宇作戰的能力,也能睜眼跨越茫茫宇宙,隻是他們不知道罷了。八卦飛毯從玄幻背上飛出,迅速變大,飛到玄猴、大哥和三妙腳下。眾人不知道,但師父非常明白,此時隕石已落入大荒漠,那巨大的碰撞力簡直是不敢想象…
由於事發突然,走得太匆忙,兩星間的距離已走完一多半,環宇師太感到有些力不從心,離火星球的吸引力遠大於以上諸星,環宇師太非常擔心,想想不禁後怕,這次怕是不再那麽幸運,九寶大仙和周天還能來相幫?這隻是環宇師太的妄想。
屋漏偏逢連夜雨,大風刮起來,彩橋搖搖欲墜,形勢非常危險,巨人般的環宇師太隻好咬緊牙關,冒汗努力。風婆婆不鬆勁,雷公電母也來了,看來老龍王也馬上上班,環宇師太正急得大汗淋漓,彩橋突然穩住了,速度非常快,已經用不到她的力氣,她看見彩橋後頭一位巨大的道人,渾身變換著金銀二光,正推著彩橋疾行,那一切不是自己能比的,看其駕橋的能力,也隻有九寶大仙和周天有這種能耐。玄幻和玄渺感到眼前金光銀光交替閃現,不禁試著微微睜眼,見無危險,膽越來越大,大風唿嘯,細雨綿綿,他們看到的不是閃電,而是金銀變換閃爍的巨人,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眼睛揉了又揉、搓了又搓,他們確實是沒認錯,那巨人正是他們朝思暮想的授藝恩師王真人,風雨雷電輪流上陣,他倆沒有打擾師父,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