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又等了好久,當那大柳樹下再次喧嘩起來,江黎終於看到了那樹妖從縫隙中探出了頭。


    而它和江黎對視一眼後,便將身子縮了迴去,隨後便施展傳音之術,開始向眾人解釋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可隨著它的講述,現場逐漸嘈雜起來,最後越來越大的議論聲,讓遠在幾十米之外的江黎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什麽,我們這些年拜的居然是隻老鼠?”


    “我們拜的不是柳樹神嗎,怎麽變成老鼠了?”


    “這老鼠精,是不是沾了柳神大人的光,在這裏招搖撞騙啊?”


    ...


    總之人群怎麽也無法接受,他們祭拜數十年的柳樹神,突然變成老鼠精這件事,最後竟然有人對它破口大罵。


    而人都是從眾的,一些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不知不覺間也加入了這場聲討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有的人居然撿起石頭土塊朝它扔,好在它身法靈敏,將大部分石塊都躲了過去,偶爾有些土塊擊中它也被妖力抵擋了下來。


    可那鼠妖並不想就此放棄,依然在傳音解釋,希望將這其中的誤會解除。


    可此時群情洶湧,它怎麽可能解釋得清楚,不斷的謾罵,不斷的撿起東西亂砸。


    最終因為投擲物太多,它躲閃不及,被一塊石頭打中鼻子,頓時疼得它眼淚鼻涕橫流,這既是因為疼痛也是因為委屈。


    隨著事件的進一步升級,它無奈之下隻能是狼狽而逃,好在它修煉多年肉身法力都不弱。


    幾個轉向奔逃之後,就到了江黎所在的酒樓下,將法力運轉到爪子上,它幾步就爬上了二樓,找到了正在包間窗口看戲的江黎。


    見到江黎它蔫頭耷腦問他,“為什麽他們不聽我解釋,我明明幫他們做了那麽多事情,他們憑什麽趕我走?”


    “就憑你是憑空冒出來的,就憑你無法證實你說的話,若你是其他招人喜歡的動物成精,他們或許還不會如此。”


    “可你偏偏是隻老鼠!”


    那鼠妖不服傳音辯解,“我是老鼠怎麽了,我又沒殺生害命,又沒偷雞摸狗,我還做了那麽多好事,他們憑什麽趕我走?”


    江黎聞言歎了口氣,“你也不用喪氣,正所謂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們今日趕你離開,日後你成就山神,他們自然會後悔,到時候你就可以居高臨下,狠狠的嘲諷他們出了這口惡氣。”


    鼠妖聞言,立刻振奮精神對江黎行禮道“多謝大人指點迷津,小的日後定當潛心修煉爭取早日成神,以報大人之恩。”


    江黎見此也不多說什麽,而是隨時從桌子上拿下一個大饅頭遞給它,“快吃吧,吃完我們就迴去,也好早日為你修建廟宇,讓你盡快成神。”


    那鼠妖已經感動得不要不要的了,接過饅頭就啃了起來,雖然這饅頭已經幹冷,但它卻是吃得很香,顯然是昨晚到現在沒怎麽吃東西。


    等它吃完,江黎又點了些餅,叫人去買了些肉幹鹹菜,就踏上了迴家之路。


    一路上雖然不太平,但是卻也沒什太大的意外,除了打退了一波不長眼的毛賊,就沒什麽事兒了。


    順利迴到任家鎮,買了些東西看望過任發,他就帶人到了青雲觀。


    剛一見到九叔,他就將那鼠妖的事告訴了九叔,九叔聞言大驚,他可是知道能神識傳音的妖怪是什麽水平的。


    沒想到它卻輕易的,就被自己的徒弟活捉,這不禁讓他想到,這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於是連忙盤問那鼠妖,“你叫什麽名字,修行多少年月了,怎麽就被我徒弟輕易給製服了?”


    問完就著眉凝視著鼠妖,想從它臉上看出些端倪。


    “我沒有名字,至於具體修煉了多少年我也不記得,從我記事算起,已經五十二三年了。”


    “至於為什麽會被抓,還不是他不講武德搞偷襲,我這半神被他的氣運壓製,根本沒有一絲沒有反抗之力。”


    鼠妖氣憤的解釋道。


    九叔看著這鼠妖的神態動作,沒有說什麽反駁的話,隻是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江黎。


    最後又詢問起了江,“你有什麽打算,真要把它培養成山神?”


    “要知道有個黃四郎在,附近可能容不下第二尊山神了!”


    江黎自然是心中有數,對此他便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師傅你看,那古陽縣任家鎮,也有這氣運被汲取的情況,若是我將它送到任家,他們是否會好好供養呢?”


    九叔聞言連連點頭,“供養家仙也是個辦法,想來那任有福為了人丁興旺,應該會接受它的。”


    “我不要做家仙,我要當山神,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那鼠妖直勾勾的看著江黎。


    他本來就想的是讓它當山神,卻是被九叔誤會,不過他此時卻是不好拆九叔的台。


    於是他便打起了圓場,“山神就山神,我跟任有福說說,讓他們叫族老湊一湊,錢啊人啊就都能解決。”


    那鼠妖聞言頓時欣喜起來,可之後它又支支吾吾的傳音道“那個什麽,您看什麽時候把解藥給我,我發誓絕不會逃跑!”


    九叔聞言很是好奇,“什麽解藥,你莫非中毒了不成?”


    江黎還沒來得及解釋,那鼠妖便向九叔跪下磕起了頭,一邊磕還一邊傳音,解釋起了之前江黎的瞎話。


    九叔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按理說茅山戒律中明確表示不能說謊。


    可這何其艱難,就連他自己有時候也是推脫搪塞,有時候還會說些模棱兩可的話,以遮掩自己的一些秘密。


    而江黎雖說謊,卻也沒造成任何傷害,反而是拯救了一個竊取香火的精怪,讓其走向正途,這讓他連口頭批評都做不到。


    看著江黎那副想要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模樣,他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行了,阿黎你自己跟它解釋吧!”


    江黎聞言,便仔細給它解釋起來,那鼠妖聞言自己根本沒中毒,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江黎見此沒有多說什麽,給九叔行了個禮,就帶著它離開了。


    出了大殿江黎對那鼠妖說道,“你既然沒有名字,我便幫你起一個你看怎麽樣?”


    “真的,那你快起,不過要是不好聽我可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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