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彪得令,率先抄起弓箭,一箭射出。擋在樸國昌身前的斥候應聲倒地。


    聽著周圍密集的拉弓聲傳來,樸國昌舉手大喊。


    “不要放箭,不要放箭,老夫是樸國昌,老夫樸國昌……”


    劉十九揮揮手,示意親衛們住手,隨後盯著樸國昌看了一會,大笑道。


    “哈哈哈……還真是樸老先生,老先生什麽時候來的,剛才咱大侄子不是說你去了……”


    “哎,你看你,來了怎麽不亮明身份?本王要是錯殺了你,本王可要後悔死啊。”


    劉十九邊說邊走進人群,親切的拉著樸國昌的手,仿佛至交好友一般不舍得鬆開。


    “樸老先生最近身體可好?”


    “你昨晚給本王來信說把秋如狂騙去了江陵關,本王還在納悶咱大侄子怎麽會說你去了江陵,沒想到你親自來了。”


    “樸老先生,你要有事派人傳信就好,親自來多危險,你說本王要誤傷了你,怎麽過意得去呢?”


    “來來來,快讓本王看看有沒有受傷。”


    劉十九的話好似連珠炮一般,將樸國昌轟的外焦裏嫩。


    他剛迴過味,明白了劉十九是在坑他,欲要反駁時,已被劉十九拉出人群。


    “劉……啊……”


    樸國昌剛要自證清白,才說出一個字,就被劉十九一拳砸在肚子上,將到嘴邊的話給打了迴去。


    “樸老先生,此處不是說話的地,這些將士都是您的親信,您可不能害了他們。”


    “你知曉本王行事謹慎,若是讓他們知曉了我們的秘密,他們恐怕是活不成了。”


    劉十九的聲音不大,恰好能傳到一眾斥候的耳中。


    斥候們聞言,恨不得堵住耳朵,哪敢偷看?


    劉十九趁此時機,一隻手攬住樸國昌,將他夾在腋下,另一隻手堵住他的嘴。


    從後邊看,就仿佛是親密無間的老友在勾肩搭背,低聲耳語。


    就這樣,劉十九拉著樸國昌來到山的另一邊,足足走出半裏才放開手。


    被放開後,樸國昌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支吾道。


    “劉……劉十九,你到底想做什麽?”


    “哈哈,本王想做什麽你不知道嗎?”


    劉十九反問一句,負手而立,望著山下吩咐道。


    “告訴弟兄們不用在遛馬了,兵分兩路,向山兩邊退去,給樸老先生的兵馬讓出官路,樸老先生已經迫不及待要與慶王交戰了。”


    “劉十九,你,你,你卑鄙無恥……”


    樸國昌爬起身,向山下望去,隻見山下的馬家軍兵分四路,一路在前,衝鋒陣勢卻對準後方。


    左右兩軍也對準中路,而中路軍隻有千餘兵馬,馬後拖著樹枝,捂著口鼻,轉著圈的一邊跑,一邊喊打喊殺。


    其他幾路大軍也配合著叫喊,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以為有數萬大軍在交戰。


    眼見這明顯就是給他布置的陷阱,樸國昌氣的大罵出聲。


    “哈哈,樸老先生這是在罵本王嗎?難道你不知道本王脾氣不好嗎?”


    劉十九迴身,臉上笑容緩緩消失,冷著臉走近樸國昌,掄圓胳膊,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樸國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倒在地。


    這時他才迴過神,想起自己的小命還掌握在劉十九手中。


    “好好想想你該用什麽態度與本王說話,別自尋死路。”


    樸國昌坐在地上,沉思片刻,緩緩爬起身,低聲問道。


    “燕王殿下,你究竟要做什麽?”


    劉十九迴身看著樸國昌,指指山下正在向兩邊撤退的馬家軍,笑道。


    “樸國昌,本王要做的事,還不夠明顯嗎?”


    “本王原本是想埋伏秋如狂的虎賁軍,沒成想埋伏不成,你卻來送人頭了。”


    “你可真是夠意思啊!”


    見樸國昌咧嘴,劉十九又道。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本王現在想讓虎賁軍給我開路。”


    樸國昌臉色一沉,搖了搖頭,苦笑道。


    “燕王殿下太看得起老夫了,別說老夫不在虎賁軍中,就算在也沒能力調動他們。”


    “小老兒不過是個商人,仗著秋元帥器重,在軍中謀個小職位而已。”


    “燕王殿下若肯放過小老兒,小老兒感激不盡,定會奉上白銀,至於其他,小老兒隻能說愛莫能助。”


    “哦。”劉十九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即滿不在意的笑道。


    “二哥,既然這老糟頭子沒用,那就送他一程吧。”


    “是,王爺。”


    馬彪答應一聲,兇神惡煞的走向樸國昌,抬腳將他踹倒在地。


    “啊……,你要做什麽,你放開我,放開我……”


    樸國昌嚇的不住叫喊。


    馬彪理都不理,抓著他枯槁的頭發,向陡峭的山坡拖去。


    山坡下麵是官道,這處山坡就是修官道時所挖,高約七八丈,十分陡峭,摔下去必死無疑。


    馬彪一言不發來到山坡前,手臂猛然用力一提,直接將樸國昌薅了起來,甩向山下。


    “啊……啊……”


    樸國昌嚇得臉色慘白,拚命叫嚷,雙手到處亂抓。


    幸好崖邊樹木茂盛,他險而又險的拽住一根小樹,這才沒摔下去。


    樸國昌死死抓住拇指粗細的小樹,不住蹬踹卻怎麽也爬不上來,聽著山下傳來落石聲,樸國昌顫抖的向下看了一眼,頓時嚇得哭出了聲。


    “啊,燕王饒命,殿下饒命,小老兒知錯了,嗚嗚,小老兒都聽你的。”


    “去死吧。”


    馬彪拔出佩劍,就要砍斷小樹,樸國昌嚇得險些尿了出來。


    “等等……將他拉上來,不聽話再殺也不遲。”


    從劉十九與馬彪的眼神中,樸國昌看不到絲毫在演戲的模樣。


    兩人殺他就如同再殺一隻雞,他哪裏還敢不聽話呢?


    為了活命,他隻好先聽劉十九的安排,至於後果,也得能活下來才配享受後果。


    隨後,劉十九叫來四名虎賁軍斥候,讓樸國昌當著他的麵,給斥候們下令,讓他們迴去傳信,調動虎賁軍進攻慶王。


    秋如狂為了不讓別人分權,虎賁軍並未設立將軍,隻有十個總兵,全部歸他統領。


    雖然這次軍中的五個總兵,有三個追隨樸家。


    但他們也知道此行的目的是偷襲劉十九,所以都沒有聽樸貴福的話。


    可當第二波斥候兵趕迴來,帶著樸國昌的親筆令信,他們便不得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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