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罵罵咧咧,甚至想撲上去,把渣爹按在地上打。【沒想到渣爹還有這一招,就詛咒他上方寶劍碎成渣渣!讓他再也不敢造次!就隻會狗仗人勢的東西。】


    虞暉拿著尚方寶劍。


    看著底下嘩啦啦一片跪著的人。


    他臉上帶著一股得意之後的猙獰。


    “張家俊,尚方寶劍在此,你敢造次試試!”


    張家俊思慮片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從來都沒有一個罪犯逃脫。


    難道他今日要兵敗於此嗎?


    然而,當他抬起頭的那一刻就看到虞暉手裏的尚方寶劍竟然碎成了渣渣。不僅如此,那渣渣又碎成了粉末,隨風飄揚。


    張家俊:???


    虞暉:!!!


    他的尚方寶劍呢。


    這可是他祖傳的寶貝!


    張家俊從地上站起,“繼續查!現在長興侯已經沒有了尚方寶劍,所以他的話沒有用。”


    “張家俊,你敢動他們試試。”


    “把侯爺抓住,侯爺,你要是再亂動的話,本官可不保證連你也給查了,你這麽急,就一定有問題!”張家俊辦案的時候,碰到比犯罪嫌疑人還要急的人,要麽是從犯,要麽也是犯罪嫌疑人,總之沒一個好東西。


    而且這虞暉怎麽急得有點不一般。


    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


    虞暉竟然少見的不動了。


    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張家俊,咱倆的梁子算是徹底的結下了。”張家俊嗯了一聲,並不發怵。


    陳婉儀卻緊緊的捏著小魚兒身上的繈褓。


    這已經不知是多少次了。


    小魚兒她好像有一種能力。她詛咒人的時候怎麽這麽靈驗?


    李雪兒張彥德再是虞暉的尚方寶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護住她。


    張家俊所帶的這一群仵作專業能力異常的過硬。


    尤其是比狗鼻子還靈的探香仵作。


    “大人,小的查探到這丁香和這三個孩子身上都有與藥瓶剩下的藥物相同的成分,而且這丁香和這三個孩子身上殘留著濃鬱的藥香,還有,這方程方大人,他身上雖然沒有與丁香等人身上的成分相同的製毒香味,但是他身上有很濃鬱的紅花和麝香的香味,像是經常製作紅花和麝香,大概八九個年頭。”


    樊卿歌捏著衣袍,指尖發白,麵無血色,八九個年頭,嗬嗬,她與方程成親也有八九個年頭了。


    “而且丁香身上也有紅花和麝香的香味,不僅如此,她的身上更多的是製毒的香味。”


    那鼻子很靈驗的仵作,竟然在她身上查探了到了二十多種毒。


    張家俊卻很是疑惑。


    “方大人閑著沒事兒製作紅花和麝香幹嘛?自己吃啊?”


    “張家俊,你!”


    方程瞳孔緊縮,心虛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樊卿歌,樊卿歌卻在那盯著自己的紅色長長的護甲。


    眼神詭譎難辨,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始終是平靜的,平靜的令方程有些害怕。


    現在對於張家俊來說,處理丁香還有這三個孩子的事情是最重要的。


    方程擺脫了嫌疑,畢竟身上沒接觸毒。


    “還有候夫人以及他的身邊丫鬟小廝們,身上沒有任何毒的成分。”


    如今真相大白。


    “這個青樓妓子,那就把她打入奴籍刺字流放,這三個孩子也一並與他們的母親一塊兒吧。”


    丁香渾身癱軟,打入奴籍,她豈不是人人褻玩,不,人人平等,張家俊憑什麽這樣做。


    “大人冤枉啊!”


    “冤枉?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如今如今誰也護不了你,拉下去!”


    張家俊怎能讓這罪犯跑了。


    於是丁香還有她的三個天才萌寶全都被拉了下去。


    李若兮上前一步,緊張不已,“張大人賤妾有事要與張大人談,還望張大人能賞個臉麵。”


    張家俊麵色冷凝,軟硬不吃,”你有什麽事情要與本官談,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嫌別人說,本官還嫌別人說呢。”


    李若兮:!!


    聽到張家俊侮辱自己心愛的女人,虞暉立刻將李若兮護在自己的身後,不讓張家俊窺探半分。


    “張家俊,你等著你給本侯爺等著!今日的賬我記下了。”


    然而李若兮卻抓著張卻抓著虞暉的手臂,“侯爺,丁香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丁香怎麽可能會犯這樣的事情,她怎麽可能會會指使自己的三個孩子陷害姐姐的孩子。”


    張家俊很煩,看來必須讓她心服口服,對於蠢笨之人來說,他的證據呈現的的確有點少。


    “誤會是嗎?那本官就讓你心服口服。


    隻聽得張家俊冷笑兩聲。


    “早在本官讓人查驗的時候,已經派人將丁香所在的青樓地方給包圍了起來,在她的房間裏搜羅了一些藥粉,而且青樓的後院種的草藥是丁香的吧?還種這麽多有毒的花,真是難為你了。”


    張家俊眼神冷凝。


    “所以你們在逃避什麽?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們反駁。”


    丁香的身子徹徹底的癱軟,沒想到張家俊竟然還留有後手。


    而大寶二寶三寶三人也是用同樣仇恨的眼神盯著張家俊。


    他,儼然已經成為了他們最恨的人。


    奈何他們被樊卿歌點了穴,使不出來陰招。


    “帶走,帶走,全部都帶走,押入大牢!”


    “侯爺即使你到聖上麵前參我一本,我也不懼,辦個案子而已,瞅瞅給侯爺急的。”張家俊甚至都覺得虞暉也有問題,不然也不會如此的急。


    張家俊正想離開。


    卻聽得一道不卑不亢的女聲。


    “張大人還請留步。”


    張家俊轉頭,“怎麽侯夫人有話要說?”


    “謝張大人今日為小女……”


    陳婉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家俊打斷。


    “不必。”


    “這是本官應該做的,本官不做,那就不是一個官,還不如迴家賣紅薯。”他祖上比不上虞暉,他祖上就是個賣紅薯的,代代賣紅薯,供養他上學,他這算是第一代不賣紅薯的。


    他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而後就要義無反顧的離開。


    陳婉儀望著他的背影。


    忽然想到之前林雪兒嫁給張家俊之前尋死覓活,嫁得良人卻不珍惜。


    被按著的丁香仍然不甘心,他這次沒有去懇求張家俊,而是看向虞暉。


    “侯爺!今日我雖然死,但是我從來都不後悔自己所做的,我就是看不下去,看不下去你讓若兮受委屈,若兮那麽好的一個女孩,而你卻辜負了她!”


    “她這樣好的女孩,值得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陳婉儀那麽善妒,整個京城都能夠聽到她善妒的名聲,就連民間也知道侯府夫人善妒容不下妾室的孩子,陳婉儀不被愛的才是小三,你就是個小三!感情的世界沒有先來後到!”


    樊卿歌想上去撕爛丁香的嘴,不被愛的是小三,去他大爺的狗腿!人家明媒正娶,你說人家是小三,小三也比你這個外室強,


    張家俊也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奇葩,“人家陳婉儀是明媒正娶的,你這朋友,連明媒正娶都算不上,就直接登堂為貴妾,還小三?本官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詞兒,著實新奇。”


    他搖搖頭又讓人把丁香的嘴塞上臭襪子,丁香連吐都吐不出來,更別提說話了。


    看到那臭襪子的時候,方程麵容慘白,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剛才由於太過恐懼,他沒吐,憋著呢。


    吐完之後就對上樊卿歌笑意吟吟而嬌媚的臉,“夫君,我們迴去吧。”掐上他的脖子飛身離去。


    張家俊也沒有管,樊卿歌應該不會殺人的,畢竟,殺人是要償命。


    眾人散去,侯府的事情落幕。


    然而張府的事情遠不止於此。


    迴到張府之後,張家俊就背著自己的母親張老夫人讓自己的兩個孩子還有林雪兒全都給聚集大堂之上。


    關上門,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清瘦的身姿,堅韌如鬆,骨節分明的手按著漆紅的柱子。


    林雪兒慌張不已,抱著兩個孩子。“夫君,你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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