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柳惠思送走後,睿王妃的嘴角都沒有放下來。


    白幼宜勾起嘴角“母妃,您怎得如此高興?“


    睿王妃見白幼宜打趣她的模樣,佯裝生氣“從前請的先生,沒兩天就不教了,還說你頑劣不堪,還是頭一次有人說你聰慧,看來之前請的都是愚師,請柳小姐算是請對了。“


    白幼宜知道從前原主確實頑劣,上課調皮搗蛋的,真的不怪那些先生跑,睿王妃這偏心偏的真的有些離譜了。


    晚上白幼宜整理筆記,順便練習毛筆字。


    睿王迴來去看她,正好瞧見。


    他示意女使不必通傳,而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白幼宜練字。


    白幼宜專心致誌聚精會神的寫了十張字帖,最後一個字完成,她放下毛筆,將紙拿起輕輕吹幹,正好看到坐在旁邊許久的睿王。


    “父王,您什麽時候來的?“


    睿王雖然表麵沒看出什麽,心裏十分欣慰“剛剛到,見宜兒寫字寫得專心,就沒有讓他們打擾。“


    睿王起身將白幼宜手上的字拿過來,看了一遍“宜兒的字確實有進步。“


    白幼宜聽到睿王的話眼睛滿是笑意“父王,我今日剛練字,才一天就有進步嗎?”


    “那也有進步。“睿王和睿王妃眼裏自己家孩子就是好。


    安巧將白幼宜整理好的筆記裝訂,吸引了睿王的注意“這些也是宜兒寫的?“


    “迴王爺的話,這是今日郡主上課時寫的筆記。“


    睿王接過,看筆記,寫的時候肯定有些倉促,不過可以看清楚,筆記寫的很詳細,還寫了自己的見解,可以看出記筆記的人已經融會貫通這些知識了“宜兒真的長大了。”睿王感慨道。


    白幼宜見睿王的眼睛有些紅,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這就是親情嗎,白幼宜見睿王眼紅,心裏酸酸的。


    “宜兒,父王與你母妃都期盼著你能永遠像個小孩子一樣快樂,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隻要你開心,你若是不喜歡這些,不必勉強自己,父王就算是豁出去,也會護著你一生順遂。“


    白幼宜搖頭“我知道父王母妃為我操碎了心,我自然不能一直任性下去,而且柳先生教的東西,我很感興趣,我想學。“


    “好,好。“睿王點頭”宜兒早些休息,不要熬壞了眼睛。“說罷就匆忙離開了,他不想讓女兒看到他狼狽的樣子,有損老父親的顏麵。


    柳惠思歸家後,柳太傅就詢問“惠思,今日去王府教授郡主如何呀?”


    “郡主與傳言中不同,與我想象的不一樣。”柳惠思為柳太傅倒了一杯茶。


    “哦?”柳太傅知自己女兒的性子,聽到她說的話,有些出乎意料。


    “爹爹知道女兒因如今的歲數還未嫁人,母親與姐姐都十分不解我這番作為,家中也隻有爹爹能理解我。”柳惠思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一部分是因為外麵的閑言碎語,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母親的不理解,覺得丟人。


    柳太傅眼裏閃過一絲心疼“惠思。”


    柳惠思苦笑一聲“今日女兒對郡主說,尋常女子都是在家繡花彈琴,隻有郡主喜愛練武,我以為郡主會沾沾自喜,或者會說些貶低之類的話,可他沒有。”


    柳惠思重複白幼宜的話“她說她佩服那些能繡花彈琴的女子,但她有自己的選擇。”


    柳太傅也沒料到郡主竟能說出這樣的話。


    “父親,女兒好像找到了一個能理解女兒的人。“柳惠思有些激動的說道。


    柳太傅點頭,拍了拍柳惠思的肩,語重心長“惠思你自小就與你姐姐想法不同,跟著我讀書之後,就更加堅定自己的路,不管以後你如何抉擇,不要忘了,爹爹永遠是你的後盾。”


    “爹爹。”柳惠思忍不住哭泣。


    第二天柳惠思到睿王府授課,白幼宜拿出十二分精神聽講。


    一課講完,柳惠思就知道白幼宜練字。


    “字最能體現一個人的性格,郡主的字雖然青澀,但筆鋒淩厲,能看出郡主是個做事堅韌不拔的人。”


    “多謝柳先生誇獎。”白幼宜笑著將最後一個字練完,停筆。


    安巧見狀知道她們結束了“郡主今日是花燈節,奴婢已為您和柳小姐準備好花燈和服飾。”


    安巧做事一向周全,白幼宜十分放心。


    “先生今晚陪學生一起去看花燈可好?”白幼宜眼睛裏滿是興奮,她還從來沒有趕過花燈節,十分好奇。


    “好。”


    白幼宜為了掩人耳目不被人認出,專門換了一套素雅的衣服,安巧看著銅鏡裏的白幼宜“沒想到郡主打扮的素雅一些,另有一番韻味。”


    白幼宜帶上麵紗道:“就你嘴甜。”


    “奴婢說的是實話。”安巧替白幼宜整理下擺說道。


    “別貧嘴了,咱們去看看先生可換好衣服。”白幼宜剛出門,就碰到換好衣服的柳惠思。


    “本想去找先生,沒想到先生比我早一步。”


    “郡主咱們走吧。”


    上街後,白幼宜被各色花燈吸引了視線,小孩子拿著花燈在街上追逐打鬧,各家小姐公子也上街看花燈,街邊商販的叫賣聲,好不熱鬧。


    安巧將事先準備好的蓮花花燈交給白幼宜和柳惠思。


    白幼宜拉著柳惠思在前麵,幾乎每個攤子都要看一遍。


    柳惠思被白幼宜拉著,東跑西跑,無奈的笑著,郡主還是小孩子心性。


    白幼宜見前麵的女子將自己的花燈交給路過的男子,不用想就知道其中含義了。


    白幼宜抓好自己手裏的花燈,這個可不能丟。


    “聽說忘心河最為熱鬧,先生咱們去那裏逛逛去。“白幼宜拉著柳惠思就走。


    安巧緊跟其後。


    忘心河的確名不虛傳,京城適婚的男女都聚集於此,不論男女,看著都是用心裝扮自己才出門的。


    河中各色花燈漂浮,宛如星河,燈上寫著人們的願望和祝願。


    “呦,這不是柳家姑姑嗎。”


    不知是誰開的口,引得眾人一陣議論。


    “這就是柳太傅家的二小姐?”


    “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怎得還未嫁人。”


    “她也真是厚臉皮,要是我早就躲在家中,羞於見人了。”


    柳惠思原本溫和的臉冷下去,耳邊充斥著這些人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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