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士保道:“師傅,如果有人幫你戰勝強敵,你當如何報答?”杜明玥沉默片刻,道:“滴水之恩,必湧泉相報。”賴士保笑道:“弟子可替師傅戰勝封圭,撼衛明月派尊嚴。”


    聽到這話,杜明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驚詫看著賴士保,問道:“士保,別人不了解你難道我還不了解你?你能戰勝封圭?”賴士保點點頭。


    雪梅一怔,道:“士保,你勇氣可佳,謝謝你的好意。”


    杜明玥道:“兩人惡鬥,結局是強存弱亡,你可別為了逞強拿自己的生命當兒戲。”


    賴士保笑道:“師傅,弟子不敢挑戰伍全,但一定有辦法對付封圭。”杜明玥一臉的迷惑,道:“士保,封圭比伍全要厲害得多,你既然不敢挑戰伍全,卻又能對付封圭,這話你自己信嗎?”


    賴士保道:“弟子並不是要和封圭比武,而是用智慧戰勝封圭。”


    杜明玥哈哈一笑,道:“你用智慧戰勝封圭?是不是用吹牛的智慧去迎戰封圭?封圭可是江湖閱曆豐富。”


    雪梅輕輕碰了碰杜明玥,輕聲道:“士保也是一翻好意,說話注意分寸,別傷了他的心。”


    賴士保頓時窘得滿臉通紅,強笑道:“還是師傅了解弟子,弟子正是用吹牛的智慧讓封圭對師傅服服帖帖。”


    杜明玥不屑一笑,道:“士保,你的夢還沒醒!”賴士保道:“師傅,封圭自詡為正人君子,家大業大,和弟子對決,必有後顧之憂,弟子已拿捏到了他的軟肋。”


    雪梅眼睛一亮,趕緊問道:“士保,你如何對付封圭?快說出來大家聽聽,師娘相信你。”賴士保故作神秘道:“天機暫時不可泄露,你們盡可放心。”


    杜明玥心頭一震,他本不想解散明玥派的,此刻開始猶豫起來。雪梅看在眼裏,輕聲對道:“虛虛實實。何不讓士保試一試?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杜明玥向來對賴士保喜歡耍小聰明不屑,但見賴士保信心十足的樣子,沉默片刻,道:“為了明月派,我給你一次機會。”


    賴士保道:“多謝師傅信任,弟子不僅要讓封圭對師傅服服帖帖,而且還要封圭永遠保護師傅不受傷害。”


    杜明玥和雪梅不由得一怔,兩人對望一眼,都感覺賴士保不靠普。


    杜明玥道:“士保,希望你不是吹牛忽悠師傅。”賴士保道:“請師傅相信弟子,但師傅一定要答應弟子一個條件。”


    雪梅看了杜明玥一眼,杜明玥道:“什麽條件?請說,隻要能辦到。”賴士保道:“帶弟子去桃園居向胡老爺提親。”杜明玥夫婦對望一眼,麵露難色。


    賴士保道:“師傅,弟子有信心戰勝封圭,你一定要答應我呀!”


    杜明玥道:“士保呀,師傅已經對你說得很明白了,不是師傅不肯答應你,是你異想天開。胡老爺是川陝道上首富,人緣極好,身份深不可測,聽說很多有名望的人去征婚,都被胡老爺拒之門外,他擇婿標準極高,你想當胡家贅婿,就是是做夢。”


    賴士保道:“師傅,隻要你帶我去就行了,至於提親是否成功,你就不用管了!”雪梅道:“我答應你,隻要能讓明月派度過難關,就帶你去向胡老爺提親。”


    賴士保大喜,趕緊道謝。接著信心十足地拍著胸脯道:“請師傅,師娘放心。”


    杜明玥夫婦雖有疑慮,但猶豫再三,決定賭一次。於是吩咐大家分頭準備。


    三日之後,伍全如約而至。


    杜明玥夫婦領著眾弟子在演武場迎接。伍全見著杜明玥就嚷著要馬上比武。


    賴士保轉頭看了看杜明玥夫婦,衝二人點點頭,然後快步上前,怒道:“你嚷什麽,要比武得等一會兒,今天我們不僅要和你比武,我們還要和封圭比武,等他來了你倆一起上,老虎不發威,你還真把我們當病貓了。一定讓你見識見識明月派的厲害。”


    杜明玥夫婦和眾師兄不知賴士保有何妙招應敵,均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伍全冷冷笑道:“封圭也要和你比武?”賴士保道:“那還有假?這還不是你們早已串通好了與明月派過意不去。”伍全哈哈笑道:“今天可有熱鬧看了。”


    賴士保道:“你別得意得太早,看誰笑到最後。”說話間,封圭獨自一人飄然而至。他沒帶一個幫手,信心十足。


    杜明玥心裏嚇得“怦怦”亂跳,他擔心賴士保應付不過來。


    賴士保迎了過去,施禮道:“歡迎封掌門駕到,今日封掌門和伍全都要找我師傅比武,就由我替師傅向封掌門請教。”


    封圭看了伍全一眼,點頭答應了。他心裏卻在想:“反正今日就是明月派的滅門之日。”


    賴士保道:“封掌門,你和伍大盜都是江湖上的名人,比武總得定個規矩。”封圭沉聲道:“少羅嗦,規矩由你定好了,省得別人笑話我欺負你們。”


    伍全也點頭答應,他心裏在想:“定什麽規矩都沒用。”


    賴士保道:“那好,晚輩認為,你們聯手對付明月派,明月派當然沒有什麽優勢。為了體現公平,你們不能圍攻我,所以你們輪流和我比武如何?”伍全和封圭對望一眼,都表示讚同。


    賴士保道:“那好,你們誰先和我比武?”封圭道:“誰先和你比武都重要嗎?反正勝負已定。”


    賴士保道:“還是你們先比試一場吧,勝者再和我比武。”聽到這話,封圭和伍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杜明玥夫婦也忍不住想笑,可是笑不出來。


    伍全道:“你以為我們傻呀!先讓我們戰個兩敗俱傷,你們從中得利。想得太天真了吧!”賴士保嘻嘻笑道:“要不然你們先商量商量,再決定誰先和我比武。”


    杜明玥不知賴士保葫裏賣的什麽藥,暗暗擔憂。賴士保道:“要不然你們一起上也行。”封圭道:“那就讓我先領教領教你的功夫吧!”伍全心想:“這樣也好,先讓他們惡鬥,自己坐收漁利。”當即表示讚同。


    賴士保道:“那就請伍大盜先離開這兒,等我和封大俠比武結束後你再來!”伍全怒道:“你胡說什麽?我就不離開這裏。”


    賴士保道:“你不離開這裏,萬一乘人之危偷襲我怎麽辦?”伍全怒視著賴士保,依然不想離開。


    賴士保道:“封掌門,伍大盜不離開,我們如何比武?”封圭道:“伍全,你就按他說的辦吧,或者你可以走了。你以為還輪得到你和他比武嗎?”說著怒視著伍全。


    伍全無奈,卻也不敢冒犯封圭,隻好離開。


    賴士保暗自得意,道:“封大俠,我們還需要比武嗎?”封圭道:“不比武能有勝負?”賴士保道:“我們根本無意與你爭勝負呀!據我所知,封大俠在川陝道上也是知名人物,有良田美女無數,和我比武的後果你可想好了。”


    封圭道:“廢話少說,難道你認為我怕了你?”


    賴士保道:“雙方比武,難免有傷亡,說實話,你要打敗我那是易如反掌,可是你勝了我那又如何呢?還不是要大禍臨頭。”封圭冷冷笑道:“難道有人會替你撐腰?”


    賴士保笑道:“封掌門說對了,當今皇上會為明月派撐腰。”


    聽到這話,杜明玥夫婦以及眾師兄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賴士保果然是虛張聲勢嚇人,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頓時個個都意識到大禍臨頭了。均在埋怨賴士保不應騙人,即害了自己也害了大家。


    封圭哈哈笑道:“真是嚇死我了,連皇上都要護著你。”


    賴士保道:“所以我勸封大俠知難而退為好,免得傷了和氣,也免得惹火燒身。”封圭勃然大怒,上前一步,扣住賴士保的脈門。


    杜明玥夫婦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唿。賴士保感覺手臂隱隱發麻,喝道:“你放開我,”同時用力想掙脫,可雙手用不上力道。封圭道:“你說清楚,當今皇上是你什麽人?不會是你幹爹吧!”


    賴士保道:“有可能,我娘是蜀中有名在歌妓,接過的達官貴人無數,也許我爹就是一位高官或者王爺什麽的。”


    杜明玥默默地搖了搖頭,感覺到自己一世英名都在栽他手裏了,想道:“我一生見過無數鄙之人,但還沒見過如此鄙之人,”封圭笑道:“原來是這樣,這麽說來你是狗雜種了。”


    賴士保依然毫無懼色,也無愧色,道:“封大俠,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滅了十族還不知道為什麽呢,你不珍惜生命倒也罷了,你難道不怕親朋好友受連累嗎?”封圭哈哈笑道:“我倒要看看當今皇上能拿我怎樣,試試你說的話是真是假。”慢慢用力,賴士保痛得“哇哇”大叫。


    杜明玥夫婦暗暗叫苦,也不知如何是好。雪梅急道:“封大俠,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苦苦相逼。”封圭沒有迴答,對賴士保道:“我不相信當今皇上會為你報仇。”


    賴士保道:“當然會,不信你就等著瞧吧!我師傅有八個兒子在邊關殺敵,而且有的還做了官,隻要我們有危險,就馬上飛鴿傳書去邊關,朝庭馬上就會派錦衣衛來抓捕你們全家,還有你的七姑八姨,親朋好友,還有你的一群弟子們。這叫滅十族。而且不是一刀把你們殺了,而是要把你們衣服剝光,再把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讓你們生不如死。”


    杜明玥夫婦這才明白賴士保的用意,頓時大喜,暗讚賴士保精明


    原來邊關緊張,朱棣也是軍人出身,為了鼓勵更多的人參軍報國,他為照顧軍人的親屬,並立下很多規矩,如果有人侵犯軍人的親屬將受到滅族的重罰。保定府知府的兒子與一軍人妻子私通,得到的結果是誅十族。濟南府一官員侵占一軍人家農田,被誅十族。還有很多例子。所以很多人見了軍人的親屬都躲得遠遠的,害怕惹上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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