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她見識少沒聽過,但看他們這傲氣淩人的樣子,想來應該是哪一個大家族弟子。


    抱歉,她向來沒有什麽公德心,救人也是發自內心去救。


    被人強迫去救人,不是她的風格。


    “非常不好意思,我沒有做好事的習慣,你們另投他處。”


    既然他們不願意老老實實跟著,她也沒有義務帶一起祖宗一起走。


    “你站住。”


    “你是什麽態度。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就敢這麽對我們。”


    “知道,你們是王家人,所以呢?還不是一樣被困在這裏。哦……還差一點成了那個蠕蟲的食物。差一點被一條巨型蠕蟲吃了,確實蠻廢物的,不愧是王家人。”


    王慶書眼神陰鷙,不善的看著宋青禾的背影。


    “你再說一句?”


    “你是誰啊,你讓我說我就要說嗎?既然你們不想出去,那我就自己走了,後會無期。”


    時間不多,來這裏曆練本就是為了提升實戰技巧,現在已經在這裏耽擱了太長時間,她要加快腳步,找幾個妖獸打架,而不是在這裏與人嘴仗。


    “將珠子放下,我們出去興許會向家主求情,讓王家放你們一馬。”


    “不可理喻。”


    不動聲色給自己貼了一張加速符,倒也沒有閑情逸致浪費一張爆炸符教他們做人。


    爆炸符珍貴,他們不配。


    這裏是螞蟻的巢穴,在這裏打架她一人應對成千上萬的螞蟻,顯然施展不開,一人之力也無法打過源源不斷的螞蟻大軍。


    若是往常按照她惜命的程度,早就找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穿上披風隱匿氣息悄悄溜走。


    但是此次進來的目的就是打架,不管是與大型妖獸打架,還是即將到來的車輪戰,隻要可以鍛煉實戰能力,她都來者不拒。


    底氣就是身前貼身帶著的水晶。有致命危險,捏碎水晶去就可以被傳送到滄嵐宗後後山。


    抱著打架的目的,但是一路上卻沒有看到一個可靠的對手,搬運食物的工蟻不在了,守衛各個路口的兵蟻也不在。


    這一條路暢通無阻,若不是螞蟻腦迴路簡單,都要懷疑是不是螞蟻大軍布置了陷阱等她。


    又往前麵走了許久,終於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波動。


    心下激動,摩拳擦掌,終於可以打架了,手中的烈焰斧已經快要生鏽了。


    呸,烈焰斧除了在岩漿中亮過一段時間嗎,後來就沒有不生鏽的時候。


    跑近了才發現,事情與她想的不太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螞蟻內部打起來了。


    兵蟻與工蟻在打,工蟻與雄蟻在打,戰鬥力最大的是蟻後,也在打,龐大的身子翻滾,一下將一片的螞蟻壓扁。


    張開巨口,又將一群螞蟻吸進嘴中,不咀嚼,直接吞咽。


    一大群螞蟻就這樣葬身在它們的蟻後口中。


    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宋青禾即使此時再想要找妖獸打架,也不願意豁出去自己的小命去提高實戰經驗。


    惜命的拿出披風披上隱匿自己的氣息。


    雖然不知道放肆了這麽長時間,那群螞蟻們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她。


    將小虎從戒指中取出放在自己肩上,通過神識與它溝通。


    “小虎,你可以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麽嗎?”


    小虎在宋青禾的肩頭“嗷嗚”一聲,用頭蹭了蹭宋青禾的臉頰,隨後才開始幹活。


    隻見小虎耳朵彈了彈,借著披風的掩飾,腦袋向前探了探,停留了片刻,宋青禾腦海中再度響起小虎的聲音。


    “漂亮主人,它們……好像,在說,嗯……”


    不用小虎說完,她想她應該知道那些螞蟻在說什麽了。


    無非是一些不堪入耳的粗俗話。


    果不其然,小虎一開口,她滿腦袋就是一堆**xx○○的符號。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 妖獸們打起架來也是碎嘴子。


    聽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有用的信息,著實忍受不了小虎同聲傳譯的髒話,止不住打斷它。


    “它們除了罵髒話就沒有說其他的了嗎?”


    小虎蔫蔫的,也反應過來自己翻譯了一堆主人不需要的話,有些自責。


    它不知道那些話是髒話,但它知道,主人想聽的不是這些話。


    委屈的搖搖頭,耷拉著尾巴,與剛出來的時候神清氣爽躍躍欲試的樣子全然不同。


    看到小虎這個樣子宋青禾心都化了,暗自思考剛剛說話的聲音是不是有些大,是不是帶著責怪的語氣,讓孩子都抑鬱了。


    “不是咱們小虎的原因,都怪它們,說了一堆廢話,讓我們小虎辛苦翻譯許久。”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也不能忽視孩子的心情,不能讓孩子覺得自己沒用,留下心理陰影。


    “小虎是乖孩子,我知道小虎是想要為我分擔,但是它們不配合,咱們也沒有辦啊。咱們等一會兒,等它們一會兒說出有用的話之後咱們再翻譯好不好。”


    小虎嗷嗚一聲迴應宋青禾,隨即後腳一蹬竄了出去。


    “小虎。”


    小虎的速度很快,宋青禾剛想要攔著,小虎已經衝進螞蟻群裏爪撕腳踢,將本就混亂的場麵搞的更加混亂。


    腦海中不合時宜響起小虎稚嫩的聲音。


    “都怪你們,就是你們惹得主人不高興了。”


    “將你們都打飛。”


    “主人第一次讓我幫忙,都怪你們,讓我在主人心中的形象毀了,我要打飛你們。”


    宋青禾嘴角抽搐,小虎私下裏原來是這種形象,倒是與它萌萌噠形象很不相符,現在給人的感覺甚至有點中二。


    若是讓三師兄知道,算了,還是別讓三師兄知道了。


    話說,小虎應該是不知道她隻是還可以聽到它的聲音吧……


    “啊,主人還沒有屏蔽識海,我剛剛說的話全被主人聽到了,啊啊,都怪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小虎急躁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眼前的螞蟻更是成片成片減少。


    不要看小虎個頭小,但是它血脈高,通過血脈壓製,螞蟻們在它麵前根本就動不了。


    可以稱之為小虎單方麵對這些螞蟻的宰殺。


    眼角餘光不經意瞥過,看到角落裏一堆熟悉的質感,像是被一張土黃色的皮包裹的過期果凍。


    這不就是剛剛被她一斧頭砍斷的那條蠕蟲嗎?


    但仔細感受,似乎與那個蠕蟲又不一樣。


    因為如何探查,都無法感受到那堵蟲子的氣息。


    它明明就在那裏,若非不經意看到,根本感知不到它的存在,仿若與空氣融為一體。


    周遭的牆壁是是大地的土黃色,那蠕蟲也是土黃的顏色,與周遭的環境完美融合,若不是那一堵牆違和的質感,當真無法發現它的存在。


    此時那一雙綠豆一樣的眼睛死死瞪著下方的小虎。


    宋青禾清晰看到它肥碩的腦袋下,類似脖子的位置發生了一次滾動。


    那是它在吞咽口水。


    不好,它想要吃了小虎。


    小虎的威壓對它似乎沒有似乎沒有絲毫影響,更像是自投羅網的食物。


    強壓著內心的焦急,宋青禾忍著不出去,看它有什麽計劃。


    出於對危險的直覺,宋青禾覺得眼前的蠕蟲與那倉庫位置的蠕蟲不在一個檔次。


    那邊的蠕蟲更像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分身,而這個蠕蟲是主體。


    不由得想起在那個分身中取出的珠子。


    她沒有拿出來,儲物袋有禁製,可以防止氣息外泄,若是珠子與本體之間有連接,此時拿出來無疑是自爆。


    “啊……”


    正在被小虎打的螞蟻們和蠕蟲同時看向這邊。


    宋青禾也迴頭去看。


    是剛剛被她救了的那一群人,發出尖叫的正是傷的最重的那名女子。


    她捂著嘴,不住的搖頭,不知道是在否認是她發出的聲音,還是在後悔剛剛發出聲音。


    在人看不到的角落,一雙手悄無聲息從她腰間鬆開。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越是解釋越蒼白,他們已經暴露,再去追究誰發出的聲音已經晚了。


    眾人狠狠看了她一眼,抽出佩劍,隨時準備著加入戰鬥。


    “奇怪,我分明看到她往這邊走了,為何到了此處卻不見了蹤跡,隻有一隻畜生和這群螞蟻打架。”


    “說不定她有隱藏蹤跡的法寶,我們隻是瞧不見她,而她實則就在我們附近。”


    以王慶書為中間,一群人分散開來。


    “可惡,有隱匿蹤跡的法寶不拿出來大家同用,自己藏著掖著,簡直毫無人性,不配為修者。”


    “就是就是,像這種修仙界的敗類,等我們見到一定要廢了她,給修仙界的修士們一個警示。”


    無語,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自言自語什麽。


    他們此時已經恢複了修為,但所有人無一例外停留在築基巔峰。


    恐怕這就是此處秘境的規則,所有進到這裏來的人,修為均會壓製在築基修為。


    修為壓製,大家修為都一樣,誰能獲得更多的資源完全是憑借實戰經驗。


    這或許對於修為高的人是一種壓製,但是對於宋青禾這種修為剛剛達到築基的人來說,就是天大的好處。


    她不用麵對一群高不可攀,還想要廢了她的人。


    “怎麽辦,我們要不要現在上?”


    王慶書沉思片刻。


    還沒等他想出主意,那群被小虎壓製著的螞蟻一窩蜂向他們衝來打斷了他的思考。


    小虎則是趁著混亂抖了抖毛,將身上螞蟻的殘渣抖落,才迴到宋青禾肩膀上。


    螞蟻不是突然發難,因為她清晰的看到蠕蟲剛剛張開了嘴巴,然後螞蟻們才抵著威壓衝過去。


    是它發動的攻擊。


    但是這群螞蟻為何會聽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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