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瞧剛剛秦時宇用來洗手的那壇酒,又看了看秦時宇。


    將金葉子放到了桌子上,“剛剛秦公子幫了我,這壇酒理應我來請您。”


    “隨你的便吧。”秦時宇抬腿就往樓上走。


    沈逸之扯著驚竹跟秦時宇一起迴了樓上。


    剩下的人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有段時間沒動過手了。


    正巧手癢呢,這人就送上了門。


    幾人輪番的暴揍了那男人一頓,招唿來人,將人跟丟破物似的,扔到了街上。


    迴到二樓,幾人還在討論著剛挨打的人。


    就瞧見秦時宇旁邊坐著一個人。


    “秦公子,不跟我們介紹一下這小公子啊。”


    驚竹沒有讓秦時宇介紹他,而是自己起身,“我是驚竹。”


    “之前沒見過你,你是哪裏人?最近才來京都的嗎?”


    那群人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直問得驚竹有些無措。


    不知該如何說起。


    他看了一眼端著酒杯的秦時宇,掩在桌子下的手握了握,臉色略微有些漲紅,小聲道,“我住在南風樓,不是京都人士。”


    聽到南風樓三個字,剛還嘰嘰喳喳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人。


    頓時鴉雀無聲了,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該怎麽做。


    秦時宇看了眼驚竹,真是沒想到這人怎麽能傻到這般地步。


    端起酒杯,在離他最近的沈逸之身上拍了一下,“想什麽呢,這般入神。”


    有些震驚的沈逸之被拉了迴來,眼睛在秦時宇跟驚竹之間轉了轉。


    無措的迴道,“沒什麽,沒什麽。”


    秦時宇那裏不知道他想到什麽地方去了。


    使勁在他頭上捶了一下,解釋道,“別想什麽有的沒的,我跟他隻是朋友。而且誰說住在那裏,就一定是你們想得那樣。”


    沈逸之一群人被秦時宇說得有些掛不住臉了,一個個低著頭。


    眼前這個小公子確實跟他們之前見過的那些人不一樣,是他們狹隘了。


    冤枉了人。


    好好的酒席整成這副樣子,秦時宇有些不滿,“行了,過去了,來,喝酒,喝酒。”


    被秦時宇催了幾句後,餘下的人一個個跟驚竹道了歉,又喝了起來。


    酒宴的最後,幾人跟驚竹勾肩帶背的,聊的好不暢快。


    因為驚竹酒量淺,沒喝幾口,其他人好久沒見,一個不注意就全喝醉了。


    酒樓裏的人都認識這幾個公子,派出小廝,一個個將人送迴了家。


    驚竹喝的不算多,自己勉強可以迴去。


    一進南風樓,就被夜南淮看見了。


    他的臉喝的紅撲撲的,有些站不穩了。


    好在夜南淮下去的及時,將人攬進了懷裏。


    捏了捏他的臉,問道,“怎麽喝了這麽多?有什麽開心事嗎?”


    喝醉的人,眼神有些難以聚焦,隻能看見眼前有好幾個頭在晃。


    晃的他頭暈。


    手直接沒有輕重的扇在了夜南淮的臉上,嘴上還不滿的嘟囔道,“別晃了,頭疼,暈。”


    夜南淮捏著他的臉又用力了幾分,帶著些怒氣,“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這麽多。”


    嘴上雖然生氣,但還是直接將人給抱迴了房,端了一碗醒酒湯。


    喝醉的驚竹,完全沒有清醒的時候乖。


    睡得四仰八叉的,將榻上的被子,直接踹到了地上,手還不老實的使勁撕扯著衣服。


    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


    整個人因為喝酒的緣故,身上多了一層粉意。


    夜南淮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香.豔的場景。


    他看了人一眼,有些埋怨的自顧自的小聲說了幾句,“真是麻煩。”


    身體卻很誠實的彎腰將地上的被子撿了起來,直接蓋在了人身上。


    將一切全部遮掩住。


    又坐到榻上,箍著人的頭,放到自己的腿上。


    拿起碗,舀了一勺試了試溫度,抵到人嘴邊,哄著,“來,喝了,睡醒就不那麽頭疼了。”


    “不要喝。”


    驚竹推了推他的手,將那湯匙推開了。


    本著不跟醉鬼計較的心,夜南淮還是極有耐心的又給人舀了一勺,重新遞了過來。


    幾次三番的,實在是讓驚竹煩了,雖然人不清醒,但手卻十分精準的將那醒酒湯給打翻了。


    做完這一切後,竟然惡劣的露出了一抹笑。


    夜南淮屬實是被他氣到了。


    將人翻過來,毫不留情的重重的在人…上拍了幾下,“別耍你那皇子脾氣了,老老實實的喝了。”


    被打痛的人,手死死抓著身下的錦被,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抽抽噎噎的,“恨死你了,疼。”


    火氣消下去的夜南淮,反應過來剛剛說了什麽,身形一震。


    連忙去看驚竹的反應,還好沒事,他俯身將人從被子裏撈了出來。


    用衣袖給他擦了擦眼淚,柔聲哄著,“對不起,剛剛是我失了理智。”


    將懷裏的人又摟緊了幾分,跟環著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似的。


    手在背上有節奏的一下下拍著,等人徹底睡熟後,夜南淮在人額間落下一吻,抱著人睡了過去。


    小半個月的日夜兼程,顧凜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原本合適的衣服,穿起來有些鬆鬆垮垮的。


    臉上也疲倦憔悴了不少。


    已經跑了一天一夜了,人不休息,馬匹也得休息啊。


    他沿途找了一家客棧。


    將馬拴進了馬廄裏,朝店主要了一些草料。


    喂完馬後,自己囫圇的吃了一碗麵,草草洗漱了一番便睡了過去。


    這幾日他也是累狠了,跟不知疲倦般。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顧凜隨意的塞了幾口幹糧,就又上路了。


    等他趕到南疆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好在他之前在南疆布下的暗網可以直接用。


    接頭的人,一開始看見顧凜的時候,竟有些不敢認。


    畢竟誰能想到一個金尊玉貴的小世子能給自己搞成那副風塵仆仆的鬼樣子。


    他又看了看顧凜腰間的那塊玉佩,沒錯,確實是他們的閣主。


    迎了上去,半跪在地上,等著人的命令。


    顧凜現在一心想趕緊解決南疆的事,抬腿就朝屋裏走。


    在屋的角落裏,摸索到了一個盛滿清水的銅盆,洗了一把臉。


    沉著一張臉,看向半跪在地上的人,“說吧,現在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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