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還是帶著寒意,直接將秦時宇的困意給吹散了。


    他恨恨的看著眼前這幾個彪型大漢,原本要罵出口的話,生生被他咽了迴去。


    主要是這幾人太嚇人了,一個個膀大腰圓的,麵露兇狠,就跟刑場行刑的劊子手似的。


    一大清早就這麽刺激誰受得了啊。


    他這人一貫圓滑,看這形勢不對,立刻服軟,“各位大哥,這是何意思?”


    那幾個大漢一瞧小公子醒了,立刻恭敬迴道:“相爺讓我們來當教習先生,教公子功夫。”


    秦時宇皺著眉打量著幾人,實在想不明白他爹這又是抽什麽瘋。


    那幾人哪裏知道秦時宇想著什麽,他們不過是被趙二從鏢局裏挑出來的。


    也沒見過什麽世麵,看著這金尊玉貴的小公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教。


    他們自己心裏都正在犯難,也沒怎麽注意到秦時宇打量他們的目光。


    為首的一個彪型大漢,指了指遠處正在練劍的人,搓著手道,“公子,您想學什麽兵器,不妨跟那位公子借借。”


    “我們剛進來的時候,那公子挺好說話的,放我們進來。還給我們指了您的臥房,我們看他有好多兵器,公子跟他關係應當挺好的,不如公子去挑一件順手的。”


    聽大哥這麽說,其他人也趕緊附和,他們也想看看摸摸那些兵器。


    一下子能見到這麽多,可不是誰都有的運氣。


    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剛進來的時候,看著院裏擺滿的兵器,他們眼睛都直了。


    那一件件可謂精美至極,雖然不能擁有,摸摸總歸可以吧。


    所以才給人出招,想借著秦時宇的由頭去摸摸。


    摸摸總歸不會犯法的。


    聽到這,秦時宇才明白原來自己早上這麽慘,都是拜那黑心玩意兒所賜,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從地上起來,掀開身上的衣服,穿著裏衣就跑過去質問人。


    “墨奕寒,你個狗,你是不是就見不得小爺好,過幾日安穩日子。你個狗東西,小爺今天跟你拚了。”


    墨奕寒也覺得莫名其妙,這人跟個瘋子般,一大早就找事。


    一開始看著秦時宇跑過去的時候,幾人臉上的笑怎麽都壓不下去,因為他們覺得穩了,可以摸到兵器了。


    結果事情卻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了。


    秦時宇不僅罵人了,還還,還上嘴了。


    墨奕寒手裏提著劍,額頭沁著汗,身上冒著熱氣,本不想跟人一般計較。


    結果就在轉身的時候,這人又沒有底線的上嘴了。


    這也不能怪秦時宇沒有底線,實在是墨奕寒太強了,他壓根就打不過人,隻能用一些旁門左道的小手段,占些便宜罷了。


    肩頭傳來一陣刺痛,墨奕寒能感覺到身後人在啃他。


    他也不慣著,大手直接反抓著人的胳膊,一個過肩摔給人摔了過去。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分寸的,落下的時候,用手就了一些力,減輕了很多的撞擊。


    頂多就是懵逼不傷身。


    那幾個大漢一瞧秦時宇被揍了,也不杵在那裏繼續看了。


    這可是雇主家的小公子。


    右相給他們的傭金可是他們幾輩子都賺不來的,一個個急哄哄就衝到人麵前。


    將秦時宇扶了起來,為首的那個更是揮拳直衝墨奕寒麵門而去。


    雖然他們也會些功夫,不過在墨奕寒眼裏還是不夠看,他一個閃身就躲過了。


    看到自家大哥吃癟的窩囊樣,餘下的幾人也不多做停留,一群人都擁了上去。


    抱腿的,出拳的,出腳的,一個個看的人眼花繚亂。


    墨奕寒倒也不著急,出腿就將腿邊人給踹出去了,輕輕鬆鬆的就將幾個人都打倒了。


    打他們他可沒收著力,一個個大漢躺在地上,嘴裏哼哼唧唧的喊著疼。


    這可給秦時宇嚇得不輕,他現在知道了,他能安安穩穩的站在這裏,完全是因為墨奕寒沒真跟他計較。


    這慘狀他可看不下去了,躡手躡腳的就打算跑路。


    剛走出幾步,就被人薅著後脖頸子扯了迴來。


    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紙,害怕人看不清,直接懟到了人臉上,沒好氣道,“看看,右相親筆所書,你還是老老實實學吧。”


    秦時宇雙手從臉上將那張紙給揭了下來,還真就是他那個便宜爹的字。


    他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順勢往後一躺,整個人大喇喇的不起來了。


    嘴裏喊著疼,眼睛還時不時的瞟瞟站著的墨奕寒。


    “哎呦哎呦,我被你給打壞了,練不了了,哎呦,疼,疼死我了。”


    秦時宇還嫌演的不夠真,還擠了幾滴眼淚出來,雙手死死捂著腹部。


    墨奕寒轉身往旁邊走去,秦時宇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


    就在他閉著眼睛,休息的時候,一陣鋼鐵撞擊地麵的聲音給他嚇壞了。


    睜眼就瞧見一旁各式各樣的兵器。


    什麽流星錘、彎刀、長劍、匕首……


    “愣著幹什麽,還不起來,真要我給你腿打折?”


    墨奕寒居高臨下的睨了他一眼。


    秦時宇無視他的眼神,破罐子破摔道,“傷了,起不來。”


    墨奕寒也不跟他廢話,他自己動的手會沒分寸,用腳挑起地上的一柄長劍,就直直朝人刺了去。


    那架勢絲毫不像鬧著玩,秦時宇也是沒料到這狗東西還真動手了。


    他可不想一大早就被人釘在地上,在身體上穿個洞。


    動作迅速的,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了。


    咋咋唿唿的就開罵了,“你個狗玩意兒,你還真”


    “這不好了,哪裏傷著了。”墨奕寒冷冷淡淡迴懟道。


    這懟的人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過,隻能單獨生悶氣,一臉不情願的從地上拉起來了一個流星錘。


    “練!起來,教小爺!”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六月了。


    皇宮裏一派祥和喜慶的氛圍,到處張燈結彩的,紅綢飄飛。


    劉福根臉上也帶上了久違的發自內心的笑。


    迎來了陛下二十五歲的生辰,還真是一件少有的喜事。


    這段時日,顧凜跟著穆神醫也住在了宮裏。


    遇見這樣的大事,他們自然也要幫襯著些。


    這一個月的時間,蕭煬的身子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人也精神了不少。


    這可讓顧林白有些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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