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知道該怎麽做,接下來白星河就剩將計劃付諸實踐了。


    她首先詢問安妮:“目前你可以掙脫控製多長時間?”安妮如實地迴答說:“在白天,如果我盡力嚐試,大約可以掙脫控製十分鍾左右。但是到了晚上,就相對自由許多,幾乎不費什麽力就能掙脫控製!”


    白星河沉思片刻,隨後微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麽你每天白天都要嚐試掙脫控製,盡可能地延長掙脫的時間。而到了晚上,你則主動來到我這裏。我想,這樣一來,背後操縱你的人也許就會按捺不住,主動來與我接觸!等到那個時候,我們或許就能找到讓你重獲自由的方法了!”


    白星河的眼中閃爍著堅定和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解決問題的曙光。


    安妮看著白星河一副自信的模樣,卻有些擔憂的說:“這樣,真的能行嗎?那個人其實還蠻倔強,如果知道我們故意引他出來,或許會生氣還不一定!”白星河一聽,隨即反問道:“那你想自由嗎?”安妮猛烈的點點頭,“想!”


    “那我們就隻有這麽一個辦法,如果不把背後的人揪出來,那麽,一切就隻能原地踏步而已!”白星河堅定的說,安妮聽後,也覺得十分在理,便也堅定的說:“我明白了,隻要能讓我獲得自由!我做什麽都可以!”


    接下來的數日裏,安妮每日白天在售賣蘑菇時,都會試圖掙脫原有的設定。起初,她能成功掙脫束縛僅有短短十分鍾而已;然而,隨著時間推移,每次掙脫的時長都會增加一分鍾。夜幕降臨後,安妮更是完全不再遵循設定,徑直前往白星河的小木屋。在那裏,他們一起用餐、休憩、暢聊。安妮明確表示,夜晚的時光才是她最為鍾愛的時刻,因為隻有在這段時間裏,她才能真切地感受到擁有自我。


    與此同時,白星河也徹底拋開了原有人設。他毅然決然地將屋內堆積如山的棺材盡數燒毀。當熊貓大叔前來索取棺材時,白星河毫不猶豫地迴答說沒有,並宣稱自己已經罷工不幹了。盡管看到熊貓大叔滿臉落寞和絕望的神情令人心生憐憫,但為了確保自己的目標得以順利實現,白星河也隻能暫時委屈這位善良的熊貓大叔了。


    就這樣,時間如流水般逝去,轉眼間便來到了計劃執行的第七天。在這一天裏,“作家”內心的焦躁情緒愈發強烈,仿佛再也無法抑製一般。終於,在夜幕降臨之際,一封神秘的邀請函宛如從天而降般,悄然出現在白星河的書桌上。


    這封邀請函設計得十分精美,上麵用華麗的字體清晰地寫明:明晚九時,將有專人前來迎接你,一同前往某個特別之地共赴聚會。白星河凝視著眼前的邀請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她深知,這條等待已久的“魚”終於上鉤了!


    此刻,白星河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感。長久以來的布局和謀劃,如今終於要迎來收獲的時刻。她不禁迴想起過去的種種努力,每一個細節、每一次安排,都是為了這一刻的到來。而現在,一切都按照她的預期發展著,勝利似乎近在咫尺。


    然而,白星河並沒有被喜悅衝昏頭腦。她明白,真正的挑戰還在前方等待著她。麵對即將到來的會麵,她必須保持高度警惕,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


    在當天晚上,白星河將邀請函擺在安妮麵前,安妮看著眼前熟悉的字,眼中悄無聲息地閃過一絲暗芒,但她很快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而後笑著對白星河說:“太好了,姐姐,我們終於成功了!”白星河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點了點頭說道:“嗯,他總算願意見我們了!”


    然而,當白星河說出“我們”這個詞時,安妮突然沉默了下來。她的眼神變得堅定而決然,仿佛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接著,她開口說道:“姐姐,這一次我就不去了!”白星河愣住了,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情,她不解地問:“為什麽?你不是一直渴望獲得自由嗎?既然如此,那你不更應該去見見他嗎?”


    隻見安妮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無奈和沮喪:“即使我去了,他也不會聽我說的。在他眼裏,我隻不過是一個被創造出來的物品,毫無價值可言。而且,他隻邀請了你,並沒有提及我也可以去。如果我貿然前去,恐怕情況隻會變得更加糟糕。說不定還會連累到你……”說到最後,安妮的聲音略微低沉了一些。


    白星河聽著安妮的話,不禁陷入沉思之中,她仔細地琢磨著安妮所說的每一句話,並最終點頭表示認同:“你說得確實有道理啊,不過話說迴來,難道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想去見見那個創造出你的人嗎?畢竟……我能感覺到,其實你對他並非毫無感情可言吧?”


    然而,安妮卻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依舊沉默不語。她的眼眸深處,閃爍著一種連白星河都無法解讀的複雜情感。


    白星河對白星河的反應感到有些困惑不解,但出於對她的尊重,還是選擇了接受。她看著安妮許久,終於開口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明天就由我獨自一人前去吧。放心好啦,安妮,就在這兒乖乖等著我帶迴的好消息哦!”說完,白星河還調皮地衝安妮眨了眨眼。


    聽到這話,安妮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迴應道:“謝謝你,姐姐!”這聲感謝,飽含著真摯與信任,讓白星河心頭一暖。


    是夜,白星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安妮今天晚上突然開始反常起來,也不在自己這裏留宿,自己迴了家,白星河知道,就是因為這一封邀請函,打亂了安妮的心,她看的出來,或許在安妮的心裏,這位“作家”是父親一樣的存在,可很顯然,“作家”似乎並不把安妮當做女兒,不然的話,他怎麽會罔顧安妮的想法,一直將安妮困在所謂的設定裏呢?但是,“作家”又對安妮十分的關注和喜愛,甚至在夜晚的時候,不加以用設定約束安妮,讓安妮可以自由行動,如果“作家”僅僅對安妮是占有欲的話,僅憑在夜晚讓安妮自由行動這一點就不合理了,所以,“作家”對安妮到底是一種什麽感情呢?更重要的是,或許自己誤會了一件事,並非是“作家”一直拘束著大家,而是“作家”不得不一直拘束著大家。


    就在白星河腦子裏亂糟糟的時候,水水猛的上線,一上線就激動地說道:“宿主!水水成功了!我和世界談判成功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如同一道驚雷在白星河腦海中炸響,震得她的腦子嗡嗡直響,仿佛要炸裂開來一般。然而,聽到水水的話後,白星河心中的喜悅瞬間淹沒了這種不適的感覺。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屏幕,然後猛地從床上坐起身子,激動得渾身顫抖。


    “真的嗎?我不用殺安妮了!”白星河的聲音因為興奮而變得有些尖銳,他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卻渾然不覺疼痛。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無異於天籟之音,讓她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了釋放。


    “這倒也不是啦……”水水將一盆冷水無情地澆灌在白星河的腦子裏,白星河隻感覺自己仿佛被從頭到腳淋了個通透,她感到無語至極,於是又像一條鹹魚一樣躺了下去,並有氣無力地說道:“那你激動個什麽勁?這算哪門子談判成功啊?”


    水水卻是笑意盈盈,它對白星河解釋道:“哎呀,宿主,這畢竟是世界的意誌,咱們當然不可能從根本的任務上麵讓它解除啦,不過呢,根據水水我的據理力爭,世界已經同意在證明安妮無害的同時,可以暫時保留住安妮的那條小命,但前提條件是,作為安妮的這個獨特生命體必須要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才行!”


    “這是什麽意思?”白星河十分疑惑的說,水水解釋道:“本來呢,世界會發布這個任務,是因為意識到,作為“安妮”存在的這個虛擬生命體,會對世界產生一定程度的威脅,所以才會發布任務,能讓我們對安妮進行徹底的抹殺,以防範會到來的危險,可是呢,在任務執行期間,宿主在與安妮的相處過程中,認定安妮無危險,這個世界意識其實還是蠻親民的,也由於前幾次任務的完美完成度,所以,它相信宿主你的判斷,也願意配合宿主,但是,風險總是有的,世界意識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在任務的最後,安妮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被宿主抹殺,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第二,主動放棄作為“安妮”的身份,融入宿主未開化的一張牌中,成為宿主的技能,一旦她成為宿主的技能,那麽,世界意識就會判定它無危險,屆時,一切就都ok啦~”


    對於這些水水的解釋,白星河表示並不滿意,因為在她看來,自己如果這麽做,和把安妮關在這裏“作家”有什麽區別?她當即就把自己的這種想法告訴了水水,並且詢問水水,如果自己不做這個任務,會怎麽樣?


    水水給出了十分明確的答複“如果宿主不做任務,那麽世界意識也不會強迫宿主做任務,本來就遵循著你情我願的原則,可一旦宿主這麽做,就等於是在打世界意識的臉,世界意識認為,自己已經給足了宿主的麵子,如果宿主落它的麵子,它會考慮在最後一刻時,給予宿主的評價,以及,由於威脅依然存在,為了保證世界的安全,它不介意稍微打破一次規則,降下天雷,將這整座島嶼都進行抹除!”


    白星河聽完水水的話,陷入了沉思。她也知道,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兩全的法子,站在世界意識的角度來說,保全整個世界,確實比一座小島一個人要重要的多,世界意識也確實給了自己最大的善意,但是,這種半威脅式的方式,還是讓白星河有些不爽,雖然她不明白,最後一刻的答複是什麽,但她明白,這不是自己現在應該知道的事,水水自然也不會告訴她。


    她現在麵臨著兩個選擇,第一個,撒手不管,讓這座小島自生自滅,第二個,讓安妮做出選擇,換另一種方式活著,還是自由的死去……


    這種選擇題,無論是誰,應該都會選第二個吧,白星河也不例外,所以,在明天與“作家”討論完之後,自己就應該去讓安妮做出選擇了,這種感覺,真的好討厭呐,不過在那之前,白星河還有個問題想問問水水。


    “為什麽安妮的存在會讓世界感覺到威脅呢?”白星河問道,水水也一副迷惑的樣子說道:“關於這個,水水也不清楚啊,這源於世界自身的判斷!”白星河追問道:“那世界意識會不會判斷錯誤呢?”水水十分堅定的說:“絕對不會!世界是有一個機製的,但凡有人有威脅到世界的念頭或者行動時,世界就會馬上監察到,當然了,如果隻是像突然的一瞬間想到之類的事情,倒也不會觸發這個機製,觸發機製的,全都是用濃厚念頭或極端行為的,而世界意識則會動用一些類似於預判未來的能力,將此人的危險程度劃分為等級,像安妮這種必須要抹殺的程度,可以說是極度危險了!”


    白星河聽後,也是愣了一下,安妮有著很危險的想法嗎?在未來,她也有著毀掉世界的可能嗎?白星河想著一心追求自由,堅強溫柔的安妮,實在無法將她與危險這兩個字相提並論。


    忽然,她又想到“既然是這樣,那麽黑鳳又怎麽解釋呢?她難道不是屬於極度危險的嗎?”對此,水水無奈的解釋道:“這也隻能說算是這個世界倒黴,黑鳳真的就屬於是有係統遮蔽,而本人又是十分反社會的性格,所以才能再悄無聲息搞出那麽多事,不過好在,她已經消失了,不然還不知道要搞出什麽事情呢!”


    白星河聽著水水的話,遲疑的點了點頭,其實,她總有一種感覺,黑鳳其實並沒有死,她隻是暫時躲起來了而已,但這也隻是白星河的感覺罷了,並不能作為事實而論。更何況,黑鳳的消失是擺在自己眼前的,所以,她隻當自己是神經質而已。


    更何況,當務之急是眼前的事,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舊事重提什麽的,不是她的性格,在解決了自己的眾多疑惑之後,白心和的困意突然就席卷了上來,她重重的打了個哈欠,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睡著的前一秒還在想,明天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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