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迴過神,一擁而上,要將許一帆收括一頓,張萌萌想去幫他,可身體太虛弱了,根本動不了,隻能在一邊紅了眼。


    所有都以為許一帆會被狠狠收括的時候,他本人卻勾唇笑了笑,隻見那群人在要碰到許一帆時,不知為何,像按了暫停鍵般動不了了。


    張翰看著他們像靜止了一般,怒吼道:“你們停下幹什麽?給我揍他!”嘍囉一號無辜且慌亂的說:“老大,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動不了啦啊!!”嘍囉二號也接著說:“是啊,而且技能好像也失效了一樣!”剩下的人,無一例外都是這樣的情況。


    張翰皺了皺眉,眼中冒著火光看向許一帆,冷哼道:“我當真還是小瞧了你!”許一帆微笑道:“我總要有些自保的手段嘛!”張翰冷冷哼了一聲,說:“那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手段?”


    張翰左手頓時冒出電光,往前一伸,閃電如同猛虎一般,迅速的衝向許一帆,許一帆眼中似乎有光一閃,刹那間,電光停在隻有他一指間的距離,可謂十分兇險。


    張翰見自己的電光也禁止了,頓時火冒三丈,憤恨的說:“我倒會看看,你還能靜止多少!”說著,左右手左右開弓,不停的往許一帆的方向發射電光。


    一開始,電光確實都靜止住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張翰越來越瘋狂,許一帆也隱隱有種招架不住的吃力感,最後,其中的一道電光還是打中了許一帆。


    一股酥麻的麻痹感席卷了許一帆的全身,令他猛地跪了下來,但他的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那群嘍囉和半空中的電光。


    張翰雖然是個自大且陰狠的人,但腦子還不是那麽笨,看到許一帆都跪下,還死死盯著自己的手下,忽然間就明白了什麽。


    張翰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原來這就是你耍的小手段,我當是什麽呢?原來必須要看著才行啊!”許一帆此時全身麻痹,跪在地上,冷冷的說:“是又怎麽樣?我還有別的手段沒有耍出來呢!”


    張翰並沒有理他說的話,隻當他是在虛張聲勢,嘲諷道:“死到臨頭了還在虛張聲勢,你放心,我馬上就把你撕成碎片,然後再把你身後護著的小丫頭抓走,好好享用之後,再讓她跟你一起下去!”許一帆一聽這話,頓時血氣上湧,他的眼睛在那一刻,變成了血紅色,讓人覺得十分詭異。


    張翰看著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不知為何,心裏覺得毛毛的,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為防出現什麽變故,他的身上湧現出殺意,眼神陰狠的盯著他說:“好了!你也該上路了!”隻見他雙手握成爪狀,然後將左右出現的電光合在一起,猛地砸向許一帆。


    刹那間,許一帆身體冒出紅黑色的霧氣,一瞬間,世界好像都停擺了,張萌萌當時不知道怎麽了,好像失去了一部分意識一樣,再迴過神,眼前隻有倒下的許一帆和一灘灘血跡,以及跌坐在地上,一臉恐懼的看著許一帆的張翰,忽然,張翰瘋了一般,大叫了起來,一邊叫一邊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裏,那神情,仿佛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張萌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她知道安全了,她努力支起身,慢慢走到許一帆身邊坐下,探了探他的唿吸,鬆了一大口氣,然後,將他的腦袋輕輕扶起,放到自己的膝蓋上,溫柔地看著他說:“謝謝你保護了我,辛苦你了。”


    許一帆此時已經失去了意識,沉入了深深的睡夢之中,他似乎夢到了很久以前的事他。


    自許一帆記事以來,父母便不在身邊,他一直是由保姆帶大的,他家很有錢,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他從小就什麽也不缺,成績好,人緣也好,長的也不錯,在別人眼裏,這就是最完美的人生了。


    可是,他卻一點也不要這樣的人生,小時候,他以為父母是因為工作忙,所以才不陪在自己身旁的,可事實是,他的父親和母親並不是相愛才結婚的,他們是家族聯姻,對對方並沒有什麽感情,生孩子也隻是為了血脈的延續,在生了孩子之後,他們就各自出去,組成了不同的家庭,而他,仿佛是一個累贅,他明明有父母,卻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以前,他堅信隻要自己努力,就可以讓父母迴頭看看他,可無論如何他再努力,得不到的愛就是得不到。


    之後他長大了,他懂事了,他不再渴求父母的愛,他為了繼承家業,開始在家族的安排下,學金融,學怎麽管理公司,他在這方麵意外的有天賦,因此,作為愛而不得的替代品,金錢,成了他最為著迷的東西,他用金錢來填補自己內心的空缺,他堅信,就算沒有愛,他也可以用金錢讓自己獲得幸福。


    可是,他不能,他賺了許多的錢,內心依然空缺,然後,他開始嚐試其他的東西,試圖找到其他自己喜愛的東西,可兜了一圈之後,他發現,自己還是找不到真正熱愛的事物,不管是什麽都讓自己覺得好空虛。


    最後,在非常平淡的某一天,非常平淡的一個夜晚,他,穿越了,穿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很不可思議的,他在這裏,感覺好極了,盡管在這個世界代表著,他在以前世界所有做的過的一切,都煙消雲散了,但這恰恰就是他想要的,新的人生,新的開始,新的自己,這一次,他一定要填補自己空虛的內心……


    與此同時,還困在坑洞底下的白星河與葉雨柔,現在正席地而坐,白星河在剛才收到了,張萌萌發過來的,危險已經過去的消息,放心的同時,又有些百無聊賴的說:“好無聊啊,許一帆昏迷了,萌萌又沒有力氣,徹底出不去了呢,”葉雨柔打了個哈欠,非常平靜的說:“是呢,我還是來救你的,結果自投羅網了呢,不過他們兩個沒事,真的太好了。”


    白星河歎了口氣,鬼知道當時收到張萌萌的消息時,她有多緊張,多擔心他們,這活動才剛開始呢,別就被團滅了呀!


    話說,一直被困在這個地方也不是事,還是要想辦法出去,這個時候,水水冒出來說道:“宿主,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有張牌可以隨意,變大變小,變高變矮了?”白星河一怔,拍了拍腦袋,不由得說出了聲:“對呀!我這腦子真是的!”葉雨柔見她突然打自己,還以為她終於瘋了,憐憫的說:“可憐呐,年紀輕輕就被困在這裏,難怪要瘋~”


    白星河:……


    白星河咳了咳,認真的說:“我有辦法出去了!”葉雨柔眼睛一亮,猛地站起來,激動的說:“真的?!”白星河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就一起被綁在了劍上,葉雨柔抽了抽嘴角道:“這真的能行嗎?”白星河非常自信的說:“絕對能行!”葉雨柔說:“行吧,死馬當做活馬醫!”


    白星河點了點頭,然後意念一動,劍的底端,突然向下延伸,猛地插進地裏,然後如同禾苗一般,蹭蹭蹭的往上漲,葉雨柔詫異的說:“這真的可以呀!你這是金箍劍啊!”白星河笑著說:“我就說可以吧!”


    寶劍不斷的升高,白星河的精力也一刻不停的往下掉,見馬上就要出去了,白星河一咬牙,全功率輸出,終於,兩人從坑裏升了上來,一出來,就看見了一幅萌萌膝枕圖。


    白星河和葉雨柔:?誰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麽??


    張萌萌看見她們兩個,愣了愣,然後紅著臉,小心翼翼的把許一帆的頭重新放迴地麵,看著他們說:“你,你們怎麽出來的?”葉雨柔挑了挑眉,用眼神往下麵的劍刃上看了看,張萌萌順著她的眼睛也看到了伸高的劍刃上,怔了幾秒,然後,眼裏水汪汪的說:“出來就好,我可擔心你們了!”


    白星河笑了笑,意念一動,寶劍竟然向前傾倒,慢慢把她們放在了地麵上,白星河用手將綁住的繩子鬆開,然後,走到昏迷的許一帆前,疑惑的問:“他還沒有醒嗎?”張萌萌搖搖頭道:“沒有,自從把那些人收拾過之後,一帆一直就沒有醒過,”白星河想了想,召喚出聖杯。


    巴掌大的聖杯出現在白星河手中,看了看裏麵的水,已經有將近一半了,她用手沾了沾,然後像小朋友似的,將水彈在許一帆的額頭上,在她看來,許一帆像是精力枯竭了,她聖杯的水,不僅可以用來治療,還可以用來恢複精力,雖然不能恢複很快,但總比他現在慢慢的恢複要好。


    而後,她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問道:“萌萌,那個叫張翰的往哪跑了?跑了多久了?”張萌萌仔細的想了想,指了個方向道:“去那邊了,像瘋了一樣,一邊跑一邊大叫來著,走了有一小會了吧?”白星河深深思考了一小會兒,對張萌萌和葉雨柔說:“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去就迴!”


    兩人一聽,愣了愣,張萌萌有些緊張的說道:“白姐姐,你是不是想去報仇?可是,那個人會放電,很危險的!”葉雨柔則說道:“報仇?這個可以啊!帶我一起!”白星河搖了搖頭道:“不,你留在這,以防萬一有什麽別的人來,還有,我可不怕他,把許一帆害成這樣,就這麽跑了可不行!”


    此時的白星河有一種隱忍怒氣正在發酵,雖然語氣很平靜,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兩人知道,白星河很生氣,對此,兩人互看了對方一眼,默契的不再說些什麽。


    白星河又看了一眼精力枯竭的許一帆,然後便朝著張萌萌指的方向大步離開,其實,白星河之所以那麽生氣,是因為係統告訴她,許一帆不止精力枯竭,身體內部有疑似被強烈電擊所留下的隱患,這有可能導致他今後留下一些病根,而且,那個逃掉的人,在之前的事情,是經過監獄的,罪名是奸殺多名女生,而且都是年輕,20幾歲的年齡,來到這個島之後,前前後後又殺了三個人,兩男一女,男的被奪取物資後殺了,女的,則是先奸後殺,和在以前事情的行徑完全一致,毫無悔改之心,這種禍端,留他不得。


    彼時,張翰在林中瘋狂的逃竄,在逃到一處小溪邊時,才停了下來,他從未感覺到如此恐懼過,就好像是身體的細胞全在叫囂著想要逃離那個地方,他不知道怎麽形容,隻知道,許一帆身上冒出的那些紅黑霧,在剛剛接觸到他的手下時,手下整個爆開,隻留下一地的血水,他感覺到不對,迅速閃避,可是那些紅黑霧像有意識一樣,朝他衝來,他每次都堪堪躲過,最後一時,腳下不慎,跌倒在地,那一刻,他清清楚楚的意識到死亡的來臨,他當時無比的絕望,整個身體都動彈不得,就在紅黑霧要將他吞噬的關鍵時刻,許一帆暈了,他這才保住了一命。


    可身體留下的恐懼感不是騙人的,所以他才像發瘋了一樣,逃竄進了樹林裏,現在想起來,自己逃什麽?許一帆暈了,自己可以很輕鬆的殺了他,還可以將他身後那女的……


    明明都已經經曆過死亡的恐懼,張翰卻仍舊死性不改,甚至想折迴去,殺了許一帆,淩辱張萌萌,想著想著,她的眼裏露出了貪婪與淫邪。


    “你是張翰嗎?”一到冷漠且清亮的聲音響起,張翰看過去,隻見一個漂亮的女生大咧咧的站在那裏,他瞬間又被驚豔到了,然後,他露出一個自以為很帥實則很油的表情說:“是我,小姑娘認識我?怎麽?聽到我的大名,想歸順於我嗎?”


    白星河冷冷的看著他,並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往天空上拋了一張牌,張翰習慣性的抬頭看過去,隻見一個大火球出現在他眼前,他驚恐的瞪大雙眼,還沒說出一句話,大火球就朝他而來,將他徹底吞沒,灰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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