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劉風和華歆之間有什麽協議,表麵上看一切正常,但正是因為正常,玩家們才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所有玩家都期待著,看這次會有什麽變故。


    但劉風在豫章待了半個月,除了宴飲,就是在華歆的陪同下四處閑逛,悠閑的讓所有等著看熱鬧的玩家著急。。


    一切都很平靜,直到他帶著笑臉,和華歆以及南昌的那些大族依依惜別,登上戰艦,也沒有任何事發生,讓玩家好一陣失望。但有些玩家卻是知道,變故才剛剛開始。


    劉風來南昌,誰都知道他的目的,但官麵上的話卻是慕名而來,拜訪華歆。因此,在南昌城裏,華歆不允許劉風出事,南昌的各大家族也不允許劉風出事,因為華歆畢竟掌握一半的兵馬,真要鬧起來,他們也會損失慘重。


    希望劉風在南昌城出事的,是那些玩家,可惜僅憑他們自己,根本奈何不了劉風。


    巨大的中型樓船緩緩駛離碼頭,劉風一上船,笑臉就消失不見,冷聲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一切準備就緒。”卻是張紘在旁邊迴答。


    “那就好,出發吧,按原定計劃行事。”劉風沉聲道。


    ……


    這裏是一片小土丘,土丘之上,是幾個玩家,眺望著不遠處的艦隊。


    “這麽大的船,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擁有啊,我們現在連鬥艦都沒有,劉風居然有這麽大的樓船了,真是令人羨慕。”一個玩家說道。


    “耐心等待吧,這一戰之後,我們就有了鬥艦,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連樓船都會有。”旁邊一個玩家笑道。


    “黃祖的人到了嗎?”就在他們正在幻想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這次伏擊的關鍵就是他,可別出了差錯。”


    “放心,早到了,過了這裏,前麵就是鄱陽湖了,黃祖的人也該動手了,否則讓劉風進了鄱陽湖,在那麽浩渺的大澤中,可不容易堵住他們。”一個玩家迴道。


    “沒有走漏消息吧?”那玩家又問道。


    “這隻能問蒼天了,玩家可謂無孔不入,即便黃祖的行動再保密,也難保有人窺視出來。”又一個玩家說道,“不過水軍的行動不必陸軍,玩家們水軍不強,就算想探查也很難,柴桑那邊大族早就被知會,故意撤走水軍,應該不會有事,就是不知道袁術那邊有沒有反應。”


    “算了,現在說這些沒什麽用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劉風現在得到了消息,也隻能應戰,我們更是退無可退,希望能夠成功吧。”那首領模樣的玩家說道,“長歌還沒有來嗎?”


    “來了。”一個玩家轉身看了看,出聲道。


    “會長。”未幾一個玩家到來,跟那首領打了個招唿,“黃射已經出發了,要我們做好準備。”此人,赫然就是當初在南昌和各大家族談判的“陸先生”。


    “好,長歌,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那會長喜道,“希望我們能夠成功吧。”


    “會長言重了,都是為了公會,我們一定會成功的。”陸長歌的語氣很肯定,“劉風的戰艦再多,滿員不過二十來萬,這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是操舟的水手,無法戰鬥,黃祖對自己的兒子可不吝嗇,4艘中型樓船,10艘小型樓船,其他戰艦更多,兵力也遠超劉風,江夏的玩家組織了30萬聯軍,也在黃射艦隊的後麵,海昏縣的大族派出了20萬私兵,加上海昏和曆陵的一些公會,也有30萬聯軍,再加上我們的20多萬,人數已經多達百萬,根本不是劉風能抵擋的,就算他麾下的將領再強,也擋不住這無窮的玩家。”


    “希望如此吧,不要忘記了,劉風擅長以少勝多。”會長卻是沒有陸長歌那麽有信心,“我們盡力而為,就算失敗,也為此努力過了。準備吧,水戰開始了。”


    ……


    “時間差不多了吧?”山上在對話的時候,戰艦上的劉風也在問張紘。


    “是的,若是他們再沒有動靜,進了彭蠡澤,就算他們有準備也施展不開了。”張紘迴答道。


    “還好我們早有準備,那麽多錢花的很值。”劉風顧不得那花費掉的數十萬金,“黃祖是吧,劉表在盯著西麵不想參與進來,你倒是坐不住了,希望這次你不會白發人送黑發人。”


    張紘在旁邊聽著不語。


    ……


    “敵襲!”一個嘹亮的聲音響起,瞭望手發出警示,整個艦隊立即行動起來。


    “主公,巡邏舟來報,十裏外出現大量的戰艦,直奔我們而來。”周泰進來,向劉風匯報。


    “那不正好!”劉風笑道,“幼平無需顧慮,迎戰就是,必要的時候,我也是能上戰場的。”


    “屬下等尚在,哪有主公親赴險境的道理。”周泰正色道,“主公小心,屬下這就去迎敵。”


    劉風從來不小視任何人,尤其是對於玩家,因為他知道,玩家就是能夠在不可能中創造奇跡。比如他自己,在別的玩家眼中,就是一個奇跡。


    所以在來豫章之前,他耗費了大量的資金,打探豫章周圍的情報,甚至以支持太史慈為借口,將江東盟戰堂的玩家派到這裏,一邊準備接下來的事,一邊收集情報。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些玩家自以為做的很隱蔽,其實他們的行動早就在劉風眼皮底下。所以他在南昌待了半個月,為的就是等他們做好準備,當然也是為自己爭取時間。


    十裏的距離不算遠,須臾便至,雙方大小數百艘戰艦,將整個贛水江麵排的滿滿的,贛水差點為之斷流。


    中型樓船是有投石車的,還未到弓箭的射程,投石車就開始發射,密集的陣型根本不虞射偏,很容易就能擊中目標。大點的船也就罷了,頂多受損,但小船要是運氣的不好的話,能直接被擊穿艙底,然後沉默。短短時間裏,已經有不下十餘艘船開始下沉。


    至於人,一旦擊中,最好的結果也是落水,能不能活還要看運氣。


    劉風的中型樓船隻有兩艘,顯然無法壓製對方,隻能快速接近準備近戰。贛水也不寬闊,這一段水勢平緩,河中大戰,根本就沒有什麽迴旋的餘地,隻能正麵廝殺。


    幸好中型樓船上石塊太重,帶的多了影響船速,黃射攜帶的石塊不多,否則的話,劉風的損失會更重。


    戰鬥一開,船隻就開始搖晃,就算所居是中型樓船,劉風也免不了亂晃,隻能死死抓著東西,保證自己的平穩。


    “走,我們出去給他們鼓鼓勁。”劉風不願在船艙裏待著,向張紘說道。


    打開艙門走出去,廝殺喊叫聲不絕於耳,樓船作為旗艦,現在還沒有接戰,不過江麵上,走舸艨艟已經交織在一起了,鮮血流淌,染紅了江麵,旋即又被流水帶走。


    劉風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對是錯,他手底下的這些兵,隻懂得服從命令,將自己主公的安全放在首位。在製定計劃的時候,也沒有人去征詢他們的意見。他們的命運,就在掌權者的一念之間。


    任何時候,做決定的都是少數人,大部分人,都無法擺脫棋子的命運。


    周泰麵色沉重,盯著江麵,不時給旁邊的傳令兵下達命令,通過旗手下達到各個船隻。


    “怎麽樣,能擋得住嗎?”劉風走到周泰身後問道。


    “擋住一陣不成問題,隻看公奕什麽時候到了。”周泰迴道,“主公還是進去吧!”


    “無妨,我就在這裏看著你們,不能殺敵,也要為你們擊鼓。”劉風豪情萬丈,“在這裏,我就是一個兵,聽憑指揮。”


    周泰知道勸不住,也不再勸,而是繼續匯報道:“典校尉已經撤離,不久後就能上岸,他們隻有8萬人,能擋得住敵人的埋伏嗎?”


    “就算你再擔心,也已經無濟於事,要相信子巨的實力,你就好好指揮戰鬥吧,希望公奕能快點到來,不然,說不定我們都要做俘虜了。”劉風還有心思開玩笑。


    張紘沒有出聲,雖然周泰在指揮戰鬥,但名義上這支艦隊的統帥卻是他。


    周泰遲遲未進7階,自然無法對抗已經是7階實力的黃射,張紘留在這裏,就是為了消除頂級武將帶來的實力壓製,甚至反壓製對方。


    所以他一邊給己方的軍隊施加狀態,一邊密切注意對麵旗艦的動作。


    高達7階的實力,讓張紘在這顛簸的甲板上如履平地,讓劉風好不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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