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白千帆。


    這次是有當事人作證。


    鍾毅還提供了兩人的通話錄音和交易記錄,確保真實性。


    “警官,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我是受人指使的,是從犯,不知道要判多少?”


    黃警官:“我不負責具體的量刑。”


    鍾毅似乎有些著急:“我是交代了不少,但你們不會隻看我的口供吧?嚴格來說,你們隻是從我身上搜到了那瓶藥水,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我要對葉飛下藥,這連未遂也算不上吧?我到時候可以對法官說,我是準備上交給警方的,隻是還沒出發,就被人發現了,還被誤會了!”


    黃警官:“你先別著急,一碼歸一碼。我們確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你想要對葉飛下藥,光有你的口供並不夠。但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藥水屬於違禁品,是不符合法律規定的,也就是說你違法了。”


    鍾毅:“就算是從我身上搜出來的,也不代表就是我的。”


    黃警官:“可是我們已經檢查過瓶身上的指紋了,隻有你的。葉飛的女助理說,那個機器人是沒有指紋的。顯然機器人也並沒有擦掉你的指紋。你能解釋這點嗎?”


    鍾毅:……


    這怎麽解釋?總不能說人家擦掉其他人的指紋、隻留下他的指紋吧?


    黃警官舉了舉手中的瓶子:“不過我想知道,這瓶藥水你是從哪裏弄來的?如果你能協助我們抓到出售者,你就可以獲得從輕處罰。”


    鍾毅聽了,有些遲疑:“你讓我供出他們?”


    黃警官:“不然呢?你涉嫌違法,我們也要順著你這條線繼續調查。如果查到一些對你不利的,那你不為下藥的事被判刑,也可能因為這件事坐牢。你自己衡量一下吧!”


    鍾毅連忙道:“我說我說!”


    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這樣行了吧!”


    黃警官:“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不過你也是的,為什麽要做違法的事情呢?現在才來後悔,何必?”


    鍾毅:“這是我欠白千帆的人情……”


    黃警官想到了什麽:“那你,是第一次幫白千帆做事嗎?你從前還有沒有其他違法行為?有的話最好都交代了,不要等我們查出來。”


    鍾毅:……


    ……


    對鍾毅的審訊結束後,黃警官並沒有休息,而是安排工作內容。


    一部分人順著鍾毅提供的違禁品線索追蹤下去,他則帶其他兩名警員去找白千帆談談。


    不過到了飛躍公司才知道,白千帆和白千霜已經提前離開公司了。


    白千帆的秘書告訴黃警官:“他們兄妹有事迴家了,說是他們的爸爸過來找他們。”


    黃警官:“他們爸爸來了?有沒有他們家的住址?”


    秘書把地址寫給了黃警官,黃警官和那兩名警員又馬不停蹄趕了過去……


    ……


    上次白千霜去找葉飛時發生了衝突,被發到網上後,輿論從偏向她到偏向葉飛,導致她成了好多人口中的笑柄。


    白千帆隻好打電話跟羅伯特說明情況,不想再讓妹妹摻和羅伯特他們的事情了,但如果羅伯特有其他地方需要幫忙,他還是可以提供的。


    羅伯特便答應了,之後就召集其他三名探員進行迴憶。


    羅伯特:“白千霜為了弄清楚葉飛是否還活著就去葉飛孫住的小區,沒想到鬧出了大新聞,並被人發到了龍國的社交平台上,導致她被龍國不少人嘲笑。


    所以她哥哥白千帆跟我說,以後不會再讓她參與我們的計劃了。畢竟鬧出這樣的事,她不可能再去招惹葉飛的!我們得另外想辦法!”


    路易:“不過白千霜也已經完成了我們的目標,確定了葉飛還活著!”


    蘇珊娜:“可是葉飛這麽對待白千霜,我懷疑我們之前是不是搞錯了,其實葉飛並不喜歡女人。


    路易:“難道他喜歡男人?我們要不要換個男人去接近他?”


    弗蘭克翻了個白眼:“為什麽一定要從他的取向上麵去做文章呢?”


    路易:“一個男人總得有他喜歡的人吧?”


    弗蘭克:“你也說是喜歡的人,不是喜歡的性別。他或許隻喜歡一個特定的人,並不代表他喜歡某一個性別。而且,除了男性和女性,還有其他性別。你剛剛那樣說,除了女人就是男人,太狹隘了!”


    路易:……


    “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麽辦法嗎?”


    弗蘭克:“我這不是在想嗎?你們也要想想。”


    結果一想就想了三天。


    當然他們有想過一些辦法,結果發現無法正常實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他們曾在龍騰玩具廠附近,暗中觀察過開車迴家的葉飛,感覺他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要不是考慮到龍騰玩具廠有“智能防護係統”,他們都想冒險在玩具廠附近對葉飛下手。


    但羅伯特從麥克·米勒的口中聽說,那個智能防護係統還是挺厲害的。


    路易:“不過我無意中聽說,之前白千帆為了給他妹妹出氣,找了別人去對付葉飛,不知道會不會傷害到葉飛。”


    蘇珊娜:“如果會傷害到葉飛,那豈不是跟我們有了衝突?羅伯特,你趕緊去阻攔他呀!”


    羅伯特:“應該不會。龍國的法律很嚴格的,我想白千帆不至於為了妹妹而去犯罪。他管著這麽大的一家公司,何必為了一點事就讓自己去坐牢呢?”


    路易:“那他會對葉飛做什麽呢?”


    羅伯特:“我怎麽知道?不過,他未必能夠成功!他要是那麽輕易成功,我們卻始終想不出靠譜的辦法,豈不是說明我們愚蠢?”


    蘇珊娜:“那我們以後還能找他幫忙嗎?”


    羅伯特:“還是盡量不要麻煩他吧!他妹妹鬧得那麽大,他自己壓力估計也不小,所以才想到對葉飛下手。要是他下手也失敗,那就更不可能找他幫忙了。”


    四人平時除了開會討論,也會出去逛逛,觀察一下龍國人的特點。


    這次他們分開出去逛,一直逛到了天黑,四個人準備各自迴去。


    就在這時,羅伯特接到了弗蘭克的電話:“我看到有一輛警車開到了白千帆的別墅門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找人對葉飛下手的事。如果白千帆沒有招架住,把我們供出來的話,那就麻煩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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