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鏡聞突然笑了出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迴京之後,不是沒有派人去找過柳淒山,可每次都沒有一點消息,即使是一次次的失望,她都沒有停止過尋找柳淒山的腳步,連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可今天,她終於聽到了關於他的消息。


    活著就好……


    隻要他活著就好……


    隻要柳淒山還還活著,自己便一定能找到他!


    她抬手擦了擦眼淚,再次看向鴇父。


    “你們的情報可有假?”


    “不可能,你質疑什麽都不能質疑我們的情報是假的!”


    納蘭鏡聞點頭。


    “既然這個你答不出來,那本王便換一個。”


    鴇父聽著,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您說。”


    “本王想知道,派人刺殺本王的到底是何人?”


    “您想問哪一次?”


    納蘭鏡聞皺眉,什麽意思?


    她遭遇的幾次刺殺,都是不同的人派出來的?


    雖疑惑,她卻沒說出來,繼續道:“在洪城那次。”


    鴇父點點頭,“您稍等片刻。”


    說罷,他打開門走了出去,間門被打開,外麵等待的兩人趕緊進來,鏡池附在納蘭鏡聞耳邊道:“王爺,嘉王和段渝走了,從後門走的。”


    納蘭鏡聞點點頭,不甚在意。


    納蘭吟卻敏銳地看出了納蘭鏡聞的狀態不對,皺眉問道:“你哭過了?”


    納蘭鏡聞瞥了他一眼,並未做迴答。


    納蘭吟卻好似想到什麽,莫名沉下臉,語氣森然,“你問了什麽?”


    “關你什麽事?”


    納蘭鏡聞隻覺得他莫名其妙。


    “問你那些個花花草草,還是問你那個成親當天卻死在外麵的夫郎?”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整間屋子,讓迴來的鴇父都愣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納蘭吟也愣住了,臉微微偏向一旁,上麵是一個鮮紅的掌印,手下意識捂上了自己的臉,感覺到刺痛,唇角卻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納蘭鏡聞此刻臉色陰沉,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前的男子,周身釋放出逼人的氣勢。


    “不論你如何鬧,本王都不管,可你不該如此說,不該說柳淒山死了,柳淒山不會死,也不能死!”


    “他是本王的夫郎,沒有任何人能夠說他!”


    “若是讓本王再聽到這種話……”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看到納蘭吟眼中的神色,一時間竟忘了後麵的話。


    納蘭吟望著她,眼中有著她看不明白卻悲傷的神色,唇角依舊掛著諷刺的笑容,他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看了她許久,最後轉身離開了這。


    納蘭鏡聞揉了揉眉心,吩咐鏡池,“跟著他,將他安全送進宮,別讓別人看到。”


    “是。”


    鴇父感受到房間內的低氣壓,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將手中一個小竹筒形狀的東西遞給她。


    “王爺,您想知道的在裏麵。”


    納蘭鏡聞拿著小竹筒端詳一番,底部雕刻著一朵極小的蓮花,若是不仔細看,怕是發現不了的,她神色微動,將它放進懷中,“既然如此,本王便先走了。”


    “哎王爺,等一下。”


    “什麽?”


    “那……紅鳶怎麽辦?”


    “賞你了。”


    “啊?”


    納蘭鏡聞頭也不迴地離開了紅情閣,走出紅情閣的那一瞬間,神情驟然變得凝重。


    她能感覺到,今日自從進紅情閣開始,便一直有一道視線盯著他們,很細微,若不是剛剛,她打了納蘭吟一巴掌,明顯察覺到周圍氣息的波動,甚至起了殺意,也不會如此確定,直到走出紅情閣大門,那道若有若無的視線才消失不見。


    將懷中的竹筒拿出,放在手心,眸色不明。


    納蘭吟,有問題。


    若不是成禾告訴她,曾有人看到過與淩裳接觸過的那名最黑衣人,十年前最終消失在京師,她也不會趁此機會將納蘭吟帶來紅情閣。


    除去貴族勢力,普通人的勢力想要駐紮在京師難如登天,可這京中,唯一探查不到背後勢力的隻有紅情閣。


    而紅情閣,也恰巧是十年之前建立的。


    蓮花……


    納蘭吟……


    將竹筒放入懷裏,腳尖輕點,投入夜色之中。


    她迴到府中,徑直去了書房,打開了竹筒。


    可裏麵的內容,卻讓她皺起了眉頭。


    南宮九宴?


    她知道這個名字,是齊臨的三皇女。


    齊臨共有四位皇女,分別是皇太女南宮時語,二皇女南宮慕晚,三皇女南宮九宴,四皇女南宮扶。


    而其中,當屬三皇女南宮九宴名氣最大。


    她才貌雙絕,為人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又數次解決齊臨災禍問題,讓齊臨女皇分外喜歡,更是惹得無數男子傾慕,皆想嫁給她,哪怕是侍也願意。


    若不是因為她不是齊臨鳳後生的,而隻是一名小小的侍人生的,皇太女的位置,就該是她坐了。


    可是為什麽,這種驚才絕豔的女子,會刺殺她這麽一個臭名昭著的賢王?


    她與原主之間有仇?


    可是原主甚至沒有去過齊臨,哪來的仇?


    而上次齊臨派人綁架裴雲徹栽贓宿水的,會不會也是這個南宮九宴幹的?


    看來,明天她得進宮一趟了。


    “扣扣。”


    納蘭鏡聞將紙片放入油燈之中,很快便燃為了灰燼。


    “進。”


    來人是容衡玉,他手中端著托盤,進來時,身形幾不可察地頓了頓,隨即緩緩上前,將托盤放下,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羹來到納蘭鏡聞麵前。


    “王爺迴來怎麽不讓紅雲告訴臣侍一聲,臣侍做了銀耳蓮子羹給王爺。”


    “時辰太晚了,還以為你已經睡了,便沒有讓人打攪你。”


    容衡玉隻披著一件薄薄的外套,夜晚更深露重的,很容易感染風寒。


    她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接過他手中的銀耳蓮子羹放在桌上,將外套遞給他。


    “夜晚寒涼,將這個披著。”


    可容衡玉卻沒接,垂眼看了看外套,又抬眼看向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謝王爺好意,不過臣侍不太喜歡王爺今日的熏香。”


    納蘭鏡聞一愣,自己聞了聞,哪有什麽熏香味?隻有濃重的脂粉味,很容易就知道她去了哪。


    她很快反應過來,容衡玉是知道她不點熏香的,所以他是討厭她這身脂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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