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瓊七的手,劃過他的前胸。


    李一成如癡如醉,閉眼享受。


    “陸顧問,你留下來吧,我一定會全心全意待你好。”


    陸瓊七眸子裏都是凜冽的寒意,手指尖已經變得血紅,如同深秋的楓葉之色。


    她輕輕移動手指,慢慢地繼續向下撫過。


    聲音平淡:“是嗎?”


    陸瓊七的唇瓣剛合上。


    男人頓時發出一聲可怖的嘶吼,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你......你做......了......什麽......”


    陸瓊七的身影在他眼前模糊,他痛得全身痙攣,身體卻動彈不得。


    須臾之間,陸瓊七的衣服染上了血點,手裏也多了兩樣東西。


    “探囊取物罷了,我剛才就在想,什麽樣的懲罰更適合你,不知道李老師你滿不滿意。”


    陸瓊七將剛剛剝離下來的東西展示給他看,而後隨手扔在了地上。


    李一成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滾,原本的狂吼聲已經變成了絕望的哭嚎。


    陸瓊七對著旁邊愣愣的女人道:“跟我走。”


    女人本來還在癡癡地看著在地上掙紮的人,聽到陸瓊七的話,她扶著牆壁晃晃悠悠地站起來。


    陸瓊七先爬了上去,把衣櫃裏的衣服丟了幾件給她。


    卻忽然覺察到院子中傳出了異樣的響動。


    她的耳朵動了動,仔細分辨著,是挪動石板的聲音,還有挖東西的聲音。


    在這之中,還夾雜著一個男人的低罵聲。


    這人是......


    她急忙走到門口,透過窗戶的縫隙向外望去。


    茫茫的無邊夜色中。


    周策硯正在井邊站著,他的旁邊是一堆剛挖起的沙土,一把鐵鍬插在沙土旁,麻繩隨意地散落在地上。


    他的目光似乎聚焦在井口。


    那裏,一塊石板已被挪開,露出了黑色編織袋包裹的東西。


    陸瓊七緊蹙眉頭,周策硯深夜出現在這裏挖井?


    挖出的東西是什麽.......


    她凝神思索,然而,下一刻,周策硯的身影消失了。


    陸瓊七心中一緊,直覺告訴她,身後有人靠近。


    就在她試圖有所動作時,一股力量鎖住了她的胳膊,那強悍的力道像是要把她的腕骨掰折。


    陸瓊七輕嘶了一聲。


    男人的手忽而頓了頓,力道轉鬆,輕輕將她的胳膊繞在肩膀處,將她鎖起。


    借著月色,周策硯盯著她圓乎乎的後腦勺。


    “被我逮到了。”


    周策硯看著陸瓊七衣服上的血點,眸子暗了暗。


    “逮我做什麽?”


    “自然是捉你這個嫌犯迴去審問,審個三天三夜......不夠,審三個月吧。”


    陸瓊七朝後邊仰頭,輕輕磕著他的下巴:“你確定要把我抓迴去?”


    “抓。”


    周策硯點頭,蹭了蹭她的頭發,聞到了一股土腥味兒。


    陸瓊七掙了掙,男人鬆開鉗製,她的胳膊終於能自由落體地垂在身體兩側。


    她哼了一聲:“你就不怕變成無妻徒刑。”


    周策硯將她按在懷中:“我怕。”


    兩人默契地沒有問對方今晚為什麽出現在這裏,都各自有什麽發現。


    屋內,是地窖的慘狀。


    屋外,是更加觸目驚心的殘忍真相......


    翌日。


    五輛警車停在這位鄉村老師的家門口,在井中翻找出八個黑色的編織袋。


    袋子裏都是殘肢。


    李一成被帶到審訊室。


    鄭譽眼神沉重地審視著對方,緩緩開口:“祝仲昌夫婦是你殺的。”


    李一成的麵色帶著失血過多的蒼白。


    沉默片刻:“是我。”


    “為什麽?”


    李一成:“為什麽?在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隻能說,人性本惡吧。”


    鄭譽拿起手中的資料:“祝仲昌曾經是你讀大學的資助人,他對你有這麽大的恩情,你卻恩將仇報。”


    李一成怨恨地說:“他一直都看不起我,他所做的資助也隻是為了在社會上賺取名譽和威望的手段而已。”


    鄭譽仔細觀察著李一成的表情變化,道:“無論如何,你不應該因為私人恩怨而對祝仲昌動殺心,生命是寶貴的,任何恩怨都不值得以這種方式去解決。”


    “殺人我認,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何葉敲開門,臉色難看地將報告放在鄭譽的桌上。


    “鄭隊,dna比對結果出來了。”何葉低著頭輕聲道:“地窖裏的女人叫......祝巧容,是祝教授失蹤了十三年的女兒。”


    鄭譽猛地拍了桌子,用力克製著怒火。


    李一成卻在這時候狂笑了起來,那笑聲裏充滿了瘋狂與複仇的快意。


    “姓祝的一直覺得高我一等,我畢業後和他女兒處對象,可他卻給我十萬塊錢,暗示我離開他的寶貝閨女。”


    “我沒要錢,那時候我是真的喜歡巧容,可那個賤女人,聽了父母的勸,和我切斷了聯係,還和別人去相親。”


    李一成的聲音變得低沉而陰森:“祝巧容跟我說過的,她隻屬於我一個人,我隻是讓她踐行自己的諾言。”


    “你們不知道,這十三年,我過得有多爽哈哈哈,祝仲昌每次來學校,問我有沒有女兒的消息,我看著他低三下四的表情,我有多暢快。”


    他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嘴角揚起殘酷的弧度。


    “每年我都會帶他們去我家,去過十幾次了吧,他們女兒就在地窖裏待著,他們一無所知。”


    “今年是我太仁慈了,地窖悶熱,就留著縫隙透氣,那壞事的賤女人哼起了歌,被祝仲昌他老婆聽見了,整個人就像發瘋一樣在屋裏子找她女兒。”


    “當時我用她幻聽的理由,搪塞了迴去,但是我知道那老兩口已經懷疑我了,下暴雨那天晚上,我專門給他們打了電話,說是有了祝巧容的消息。”


    鄭譽問:“祝仲昌夫婦去了你家,案發現場是在地窖?”


    李一成:“我就沒讓他們見最後一麵,我沒那麽傻,萬一他們三個把我反殺了,我直接在車裏準備好繩子,叫祝仲昌先上車商量事情,之後再叫他老婆,一個一個弄死。”


    至死都沒有老夫婦見到自己的女兒。


    何葉有時候恨自己是個警察,她真想衝過去給他幾巴掌。


    鄭譽捏著眉心,道:“先把他帶下去。”


    李一成被警察帶起身,追問道:“傷害我的那個人,你們抓到了嗎?”


    何葉又拿出一個筆錄本,兇巴巴地道:“我們剛剛去醫院調查,祝巧容說是她做的,她這個......這個殺雞取卵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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