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瓊七反而貼他,貼得更緊了。


    秀挺的小鼻子還使勁兒嗅了嗅,仿佛在尋找熟悉而安心的氣息。


    周策硯無法,他脫下外套將陸瓊七的身體整個包裹起來,讓他的味道圍繞在她身邊,小丫頭這才安分下來。


    男人聲音低低地,怕嚇到她一般。


    “你就在這待著,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害怕,乖。”


    他看著陸瓊七霧蒙蒙的眼,想著那場麵還是不能被她看到。


    周策硯又將外套提了提,把她的那張小臉全部罩住。


    地毯一角。


    韋林半躺在床下的地毯上,好像喪失了行動力。


    他的上衣還算完整,腰帶和褲子已經不見了,還剩下一條蔽體的內褲,剛才發生了什麽不言而喻。


    周策硯抓著他胸口的衣服,單臂就將他輕鬆提起,猛得擲到後邊的牆上。


    咣當一聲。


    陸瓊七安心地藏在周策硯的外套之下。


    她初到這個世界,也是他的外套,陪伴著她很多夜晚。


    隻要能聞著這股清冽如鬆的味道,她對房間裏正在發生的事兒,一點也不感興趣。


    韋林的腦袋在牆上狠狠撞了下,疼痛讓他恢複了意識,睜眼就看見周策硯宛若地獄死神般沉寂的臉,他的眼神仿佛要將他剝皮削骨。


    這會兒,他腦子發懵,還有心思調笑:“周二公子,你怎麽來了,我這正辦事呢。”


    周策硯的手背青筋暴起,反手一拳重重地打在韋林的臉上,將人打得頭暈眼花,嘴裏都是血沫子。


    韋林頭一次見行事沉穩的周策硯,如此暴怒的模樣,看來也是對這女人很上心。


    他吐出嘴裏的血沫,惡劣地笑道:“你和我其實沒什麽兩樣,不也是看上了兄弟的女人,不過這麽一個尤物,確實能勾得人心癢癢,我理解你。”


    韋林一邊說,一邊尋找著可以動手的機會,他打架在這雍城也是以狠辣著稱。


    他下手陰狠,倏地從桌上抄起一個紅酒瓶,就要往周策硯身上砸。


    周策硯鬆開鉗製韋林的手,閃身就躲過了他的攻擊,而後一腳踹在了韋林的肚子上,就把他踹翻在地。


    他打架也算是厲害的,但和特種大隊出身的周策硯完全沒辦法比。


    韋林頓時覺得前胸後背像要斷了一般的疼。


    眼見周策硯又逼近眼前,韋林才意識到,周策硯是動真格的,看他的神色,他今天是想讓自己死在這裏。


    “周二公子,我沒動她,什麽事兒都辦成,那女人剛才詭異得很......”


    周策硯冷笑打斷:“沒動她,她身上那些痕跡是怎麽來的?”


    “是她自己抓撓的!真是她自己弄的,跟我沒關係。”韋林沒說謊,他極力解釋。


    “什麽都沒幹,你解腰帶,脫褲子幹什麽。”


    周策硯單手拎起一旁的玻璃麵的茶幾,肌肉發力,猛然朝著韋林一砸。


    韋林在一片碎玻璃中,滿頭是血,奄奄一息。


    恍惚中,他聽到男人冷冷的聲音。


    “你應該慶幸,你沒真的對她做什麽。”


    隨後,周策硯打開房門,將人一提,就扔出了門外。


    關門很快,酒店總經理都沒看清是誰開的門,他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人,估計連親媽過來都認不得。


    他看了看跟著周策硯過來的宋明煦。


    “長官,這是韋少爺.......還是周二公子啊?”


    這問題問的,小宋嗤笑一聲,和周策硯動手,誰能討得了好處。


    他利落地將已經意識昏迷的韋林扛起來,冷臉對著這些人道:“你們可以走了。”


    房間內。


    周策硯擦拭著手指上的血跡,又洗了十幾遍才停下。


    他將房間簡單地清理了一下,才將陸瓊七身上的外套拿開,見小丫頭還保持著他離開前的姿勢。


    周策硯摸了摸她的頭:“真乖。”


    見陸瓊七不錯眼珠,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他深邃的眼睫斂下來,眸子凝在她臉上,嗓音帶著溫沉的啞意,還有上位者的霸氣。


    “有我在,已經解決好了。”


    陸瓊七有了他的外套作為安撫,現在已經不頭痛惡心了,恢複了些力氣。


    取而代之,她的身體十分興奮,全身上下的皮膚已經燒成淡淡的粉色。


    她忽然伸手摸上他勁瘦的腰,小巧的身子硬是擠進他分開的大腿中。


    手在用力,身子也在一扭一扭地往裏鑽,仿佛要鑽到他的身體裏去。


    周策硯沒料想她突然動作,他繃著身體,仰起頭,想拉開一點距離。


    可偏偏陸瓊七還嫌不夠,她溫熱的鼻息撲在他的脖頸間,睫毛像是一根根沾了水的羽毛,輕掃過他的喉間,撩撥著他的神經。


    挺翹的鼻子,在他的皮膚上來迴磨蹭。


    周策硯眸色深沉,唿吸變得粗重,喉結難以克製地滑動。


    他拉住她的胳膊,不讓她亂動,他的防線開始崩壞。


    陸瓊七這套動作,全憑本能,方才明明被韋林碰一下都覺得惡心,排斥得要命。


    在白馬會所,和聽風相處也是如此。


    但是在周策硯的懷中,她很想,很想,撲倒他,將他吞之入腹,才可以解決自己身體的渴求。


    電光火石之間,陸瓊七忽然意識到,她不是中了藥。


    而是......


    到了發-情期。


    那麽,她身體的一切異常,都可以得到解釋。


    神獸也是獸,按理來說,她們兇獸到了一萬歲,就到了成熟期,可以自由尋找獸侶。


    可她這顆鐵樹卻一直沒有開花,她等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她五萬歲,她早就放棄了找獸侶的希望,又不能隨便找一個就結合。


    倒不是她要求多麽高,隻是她們上古神獸界,有個不成文的,尋找合適獸侶的規矩。


    對方身上的氣味,能讓你意亂神迷,才是命定之人。


    她一直在想,是不是月老忘記給她匹配合適的雄獸了。


    萬萬沒想到,對方竟是個人類。


    人類身上的氣味更淡,她一開始也隻是覺得喜歡周策硯身上的味道,並沒有分辨清楚。


    她來到這個世界起,臥室床頭櫃中一直放著暴雨夜那晚,他給她的那件外套,這暖融融的氣味每晚都伴隨著她入眠。


    久而久之,發-情期就被誘導出來。


    剛好在今夜,疊加了白馬會所的熏香,爆發得十分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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