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


    臘八粥喝幾天,哩哩啦啦二十三。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


    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煮煮肉,


    二十七殺年雞,二十八把麵發,


    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玩一宿,


    大年初一扭一扭。”


    過了臘八之後,無論是大街小巷還是田間地頭,柳韻幾乎走到哪裏都能夠聽到有小朋友們興高采烈地拍著手,哼唱著那首膾炙人口的順口溜。


    這一天,當柳韻路過裏正家門口時,偶然間看到張大娘正手持一個大麻袋,並將各種各樣的海鮮裝入其中。


    柳韻心中充滿了好奇,於是走上前去輕聲問道:“大娘啊,您這是在忙活著啥呀?”


    說著就走進了院子裏,打算幫著張大娘一起裝。


    “是給我娘家那邊的年禮!”張大娘笑了笑,直起了腰。


    人老了,腰彎一下就不怎麽受得了。


    “哇,這麽豐盛!”柳韻看著袋子裏的海鮮,不禁讚歎道。


    張大娘笑著說:“是啊,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準備一些年貨送到娘家那邊。正月裏我娘家的小侄子要結婚了,所以更要準備得豐富些。”


    “哦!”柳韻了然的點了點頭。


    然後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都有些忘了古代的過節氛圍是重的,年禮這些也是維係感情的一種方式呢。


    還有就是,她好像忘了她現在是個大老板了,員工的年禮這些她也沒有想過呢!


    還當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呢!


    想到這裏,她好像也沒有和掌櫃的們商量過茶樓和布莊什麽時候放假呢?


    想到這裏,柳韻頓時在風中淩亂了。


    要是今天沒多嘴問一下張大娘,她已經能想象當掌櫃的詢問她這些事的時候,她一臉懵逼的模樣了!


    還有就是歆夷會要不要辦年會呢?


    柳韻突然發現她的事其實還有好多,現在可不是她抄起手耍的時間。


    柳韻苦著一張臉,趕緊寫了一封信給路俊南,走萬人冊的加急路線,問問他們銀樓是怎麽給夥計和掌櫃的發年禮的呢?給個意見,讓她參考一下。


    三天後的傍晚,柳韻終於收到了路俊南的迴信。


    柳韻打開信封,仔細閱讀起來。


    信中提到,銀樓通常會給夥計發放一些紅包,而掌櫃則會有額外的糕點禮盒。


    看完信後,柳韻心裏有了底。


    她決定按照銀樓的方式,給茶樓和布莊的員工們準備年禮。


    歆夷會的話,現在相夷茶樓和歆夷布莊已經在附近的幾個縣城營業了。


    至於其他的地方,都怪她醒悟的有些遲了,太遠了顧及不到,但是這幾個地方倒是可以搞個年會什麽的。


    也不必弄什麽太花的東西,就請大家吃一頓好了,花名冊什麽有,在各個茶樓就近的會員什麽都能統計出來。


    這麽多人的話,搞個東北過年特有的那種殺豬宴,倒是不錯的,有肉有菜什麽。


    這樣一來的話,歆夷會的第一個年,應該還算……熱鬧吧!


    想到這裏,柳韻忍不住有些無措的捂住臉,這就是粗心大意的下場。


    她一點身為大老板的自覺都沒有!


    真是欲哭無淚啊!


    還有就是……她是不是得找了一個秘書了呢?


    畢竟老板總是日理萬機的,有些事記不住也是應該的,所以這些事不應該都是秘書小姐的工作嗎?


    哎,找美女秘書什麽的,年後再說吧,現在先把其他事給落實了再說吧。


    柳韻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又得奔波起來啦。


    “二十三,糖瓜粘”指的就是每年臘月二十三或二十四日的祭灶。


    在民間,有所謂“官三民四船家五”的說法,也就是官府在臘月二十三日,一般民家在二十四日,水上人家則為二十五日舉行祭灶。


    小南村基本家家戶戶都是漁民,所以他們是臘月二十五祭灶神。


    俗語有“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說法 。


    張大娘怕柳韻和李蓮花不清楚一些事情,還特意拉著他們囑咐了一番,也順便教他們怎麽做糖瓜。


    糖瓜的做法,兩人怕忘了,柳韻還踩著輕功飛迴家,抱來了紙墨筆硯,然後讓李蓮花把步驟細細的記錄下來。


    早幾天李蓮花就把幾斤黃米穀子泡進水裏了,今天早上發現黃米穀子長出了半寸長的白芽了。


    李蓮花把發芽的黃米穀子撈了出來放進盆子裏,然後運用起內力賦予手掌上,手掌平攤壓在黃米上麵,然後把發芽的穀子連水磨碎了。


    這些連汁帶水的碎穀子,就是製作灶糖也就是糖瓜的“酶”了。


    這時候,柳韻已經把二十幾斤小黃米煮成飯,然後直接放進圓的竹簸箕裏,平攤起來,看見有小小一塊的飯團,也細細的將它碾碎。


    等到黃米飯涼了一下,剛剛不太燙手後,放入製作得了的那種酶,拌和均勻了放起來,然後把黃米放進準備把土壇子裏。


    接著用棉被將土壇子團團的圍住,用來保溫,然後就是等待一段類似“發酵”的時間。


    又過了幾天,等黃米飯裏的澱粉便轉化為飴糖,柳韻就把稀稀的糖取出,在熱鍋裏煎熬成半幹漿糊狀。


    取出後放進簸箕裏,晾一會兒不燙手了,李蓮花就把它搓成條狀。


    然後把半幹的灶糖放到屋外凍一夜,因為天氣嚴寒,第二天早上起來灶糖就凝固了。


    柳韻拿起一根糖瓜嚐了嚐,因為天氣嚴寒,糖瓜凝固得堅實而裏邊又有些微小的氣泡,吃起來脆甜香酥,別有風味。


    嚐了一下,柳韻覺得味道不錯,然後又撿起一根放在背後,躡手躡腳的走到李蓮花身後。


    柳韻看著正認真畫著灶神畫像的李蓮花,在他放下筆的時候,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李蓮花無語的側頭看了一眼柳韻,“你這是又忙完了,所以無聊了嗎?”


    柳韻挑了挑眉,“是啊,所以才有心思和我們李花花玩啊!”


    說完,就把糖瓜遞到他麵前,“嚐嚐,味道怎麽樣?”


    李蓮花,接過糖瓜咬了一口,“嗯,不錯!”


    咬起來嘎巴脆,還有淡淡的蜂蜜味,他點了點頭,很是滿意他們一次就成功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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