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亞。


    蘇傾池輕車熟路地找到土所在的實驗室,敲門半天沒人應,直接破門而入。


    大門推開,漆黑的濃煙撲麵而來。


    要不是蘇傾池早有心理準備,恐怕已經被濃煙熏黑了雙眸。


    她迅速跳離,靜靜地看著濃濃的煙霧從室內湧出,漸漸消散。


    待濃煙散得差不多了,蘇傾池這才重新站在門口,入目滿室狼藉……


    “土地公公,在裏麵的話應一聲。”蘇傾池朝裏頭喊了幾聲,也沒有聽見有人迴話。


    不禁蹙眉,土這家夥,不會真的把自己炸沒了吧?


    想到這,蘇傾池又興奮地搗起手機打開攝像頭,這種大場麵怎麽能不留下點痕跡呢!


    然後蘇傾池直接往裏屋躥,環顧四周,除了被炸得支離破碎的玻璃器皿之外,沒有看到人影。


    她隻好拿著手機仔細找了起來。


    按理應該在實驗台附近才對,不管怎麽說,爆炸發生前土這家夥是肯定在實驗台前進行實驗的。


    可是沒有,實驗桌子底下也沒有。


    奇怪。


    蘇傾池正納悶著,大門口處便傳來了焦急又淩亂的腳步聲。


    她勾唇一笑,聽腳步聲便知道是阿莛哥哥跟了過來。


    “傾傾,傾傾,你有沒有事!”陸嶼莛隱含懼意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蘇傾池不由大聲了些,“我沒事!”


    陸嶼莛剛走出後門不久,就看到不遠處的一棟小木屋裏飄出一陣又一陣的濃煙,心想壞了,生怕傾傾受牽連莫名遭罪了。


    腳步加快幾分,待走到門口,看到裏頭還有心情舉著個手機邊錄製邊找人的傾傾,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人沒找到?”陸嶼莛走近她輕聲問道。


    蘇傾池彎著腰在排查桌子底下,見陸嶼莛進來了才直起了身,搖了搖頭,“沒有。”


    她環顧了一圈,排除了所有可能項,那麽最不可能的……


    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靠近實驗台的那個窗戶……


    確實門戶大開著。


    蘇傾池二話不說走到窗前往外頭看了一眼,爾後便哈哈大笑起來。


    裴吉趕到的時候,正好聽見蘇傾池誇張的笑聲,大概已經猜到了什麽。


    “這小子才迴來,又把實驗室炸了?”裴吉沒進門,隻探進個頭來張望了一圈。


    聽到聲音的蘇傾池這才止了笑,眼角早已帶著點點淚珠。


    她右手舉著手機對著窗外在錄像,左手指了指頭邊,轉過頭來看著裴吉,“吉吉小小毛,你家土地公公還會種蘿卜的嗎?”


    蘿卜?


    裴吉不明所以,見蘇傾池笑得這麽開心,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順著蘇傾池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土那傻孩子,正一頭栽在泥巴地裏,不省人事。


    “這塊地我剛讓人把種的東西收走,又灌了水,還沒想好再種點什麽呢……”


    裴吉搖了搖頭,趕緊出門去喚來一群傭人,吩咐他們去將人撈了上來,送迴他房間。


    蘇傾池心滿意足地停止了錄製,又將手機收了起來,這才拉著陸嶼莛的手離開。


    “我們也先迴去休息了,土地公公如果醒過來了,記得告訴我啊吉吉。”


    裴吉:……


    行吧,看在她這次沒有喊他小小毛的份上……


    蘇傾池剛走出兩步,似又想起什麽,“對了小小毛,送你的禮盒裏頭,有一個黑色的盒子,裏頭的東西你記得拿出來常用啊!”


    交代完又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裴吉心頭一塞,話還是說太早了……


    看來他吉吉小小毛這個外號,是不可能從小丫頭嘴裏消失了!


    氣得他站在原地胸膛起伏著,腦門上僅剩的幾根頭毛倔強地隨風擺動著。


    第二天。


    蘇傾池在暖和的被窩中醒了過來,這安黎亞的天氣雖然不太好,但裴吉這裏的硬件還是相當好的。


    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心血,整個屋子暖和得很。


    暖和得她都不太想起床了。


    陸嶼莛也難得陪著她睡到現在,男人冷峻的五官下,雙眼還緊緊閉著。


    眉目如畫,她一直以為這隻是形容女子的呢,可是每次對著阿莛哥哥這張臉,她心裏頭就會不由地想起這個詞。


    從被窩裏伸出暖和的手,蘇傾池輕輕描繪著他的眉眼,順著高挺的鼻梁往下,紅紅的薄唇緊抿著。


    都說薄唇最是涼薄情淺,怎麽她的阿莛哥哥就不一樣呢……


    她當然知道,這人對她用情至深。


    更何況,他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又怎麽會與涼薄掛鉤!


    思緒才略微飄遠,輕輕搭在薄唇上的纖細手指就被咬住,沒有力道。


    陸嶼莛張開一雙迷蒙的雙眼,直至看清眼前女孩調笑的表情,這才故意似地輕輕咬了一口她的手指。


    “呀!”蘇傾池輕唿一聲迅速抽離,嬌嗔地瞪了一眼陸嶼莛,“屬狗的呢!”


    陸嶼莛剛剛睡醒的低沉嗓音悶笑著,胸腔震動。


    見他還在笑,蘇傾池一把將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掀了開來,衝著陸嶼莛得意洋洋。


    幸好室內暖和得很,哪怕沒有被子也不會著涼。


    陸嶼莛幹脆半起身,一隻手壓在枕頭上撐著腦袋,笑看著她。


    隻見蘇傾池幹脆利落地翻身下床,穿上拖鞋達拉著從他昨晚整理好的衣櫃裏將兩人需要更換的衣物拿了出來。


    又將陸嶼莛的衣物精準地扔到他臉上蓋住,將頭發挽起,直接到裏間洗漱去了。


    很快裏間便響起洗漱聲,陸嶼莛失笑,也麻利地起來換衣服了。


    裴吉早早便起來了。


    他特地吩咐廚房今天早上要多做幾份小小的包子,還炸了油條。


    昨晚臨睡前,他泡了好大一盆黃豆,就想著今天早上可以親自煮點豆漿給丫頭喝。


    從廚櫃裏取出嶄新的豆漿機,吩咐下人幫他清洗幹淨。


    然後他將泡好的黃豆放進機子裏,又加了差不多的水,這才翻開豆漿機的說明,按上邊的說明一步步操作起來。


    嚐試了幾次,直至機器開始磨豆漿了,裴吉這才彎起了嘴角。


    一旁的傭人幾次想開口,讓他們來就好。


    隻是主人興奮的樣子,他們也不好打斷,想來這個豆漿會給主人帶來極大的成就感。


    磨好的豆漿需要過濾,裴吉又取出早就準備好並洗幹淨的紗布,親手將豆渣和豆漿進行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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