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氣風發的燕王爺牽著自家愛妻的手,滿身桀驁的走到餐桌前,安頓於又菱坐下,雄赳赳的走進廚房裏給於又菱做飯去了。


    岑雲生從鬼室裏探出個頭看了一眼,又縮了迴去,撇撇嘴小聲嘟噥:“認識這麽長時間,從沒見你進過廚房,這下倒是巴巴兒的去了。


    用戰神的氣勢幹著大內總管的活兒,也不知道在牛氣些什麽……”


    *


    不久之後,謝文昌被轉入了一個私人療養院。


    那是謝家出資建的,在城郊,占地很大,謝文昌被安排在頂層,其中整整一層樓都隻為謝文昌一個人服務,各種設施、人員都配備齊全。


    外界人提起這件事,誰也挑不出謝星馳任何錯處,都說他是個孝子。


    但療養院內部發生的事,又有誰知道、誰在意呢?


    反正自那之後,直到謝文昌去世,再也沒有人見過謝文昌,更沒有人知道他人生的最後一段日子是怎麽度過的。


    謝家,徹底成了謝星馳的天下。


    而謝星馳本人則正式迴歸了小店。


    雖然身為謝家的現任主事人,他不能像馮玉那樣一直待在店裏,但沒有了其他顧忌,流雲堂便被他當成了家。


    他收拾了行李,放著謝家豪宅不住,搬迴了店中屬於他的房間,後來又在阮綿的小區裏買了房子,才算是徹底安了家。


    於露沒有再迴宴辰,幾人坐在一起嚴肅商議過後,她留在了謝氏,成了謝星馳的金牌特助,漸漸在業界闖出了自己的名號。


    而葉蘇則是被李溪親自帶著,各種業務上手非常快,眼看著也是一員猛將。


    阮綿不得不佩服步崢的毒辣眼光,早早就將這樣的苗子收入囊中。


    當然步崢對葉蘇也毫不吝嗇,他的收入十分可觀。


    他是個能吃苦的,哪怕有了高收入,生活卻依然過得清苦,一問之下,他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想要攢錢給姐姐開個花店。


    步崢支給了他一筆錢,算是花店入股,等生意迴本了再原數還他。


    小小的花店很快就開了起來,葉然每天在一片花叢中忙碌,眼中的一片死水終於有了些波瀾,漸漸的重拾了一些生活的希望。


    葉蘇感激涕零,對步崢、對晏辰可謂是忠心耿耿。


    數年之後,因為出眾的能力,不少同行來挖人,但無論開出什麽樣的條件,他都紋絲不動,好像一心要老死在宴辰。


    他與李溪一起,被戲稱為步崢身邊的哼哈二將。


    當然這都是後話。


    於又菱原本的經紀人不知怎麽迴事,一夜之間就精神失常了,瘋瘋癲癲的見誰都喊有鬼,並對所有目光所及的活物進行無差別攻擊。


    因為病情嚴重,不得不進行強製性幹預治療。


    不過沒關係,於又菱很快就與原公司解了約,簽入了新的的娛樂公司。


    新公司待遇非常好,金牌經紀人自然也是標配,她本身就有作品基礎,大量資源傾斜之下,很快就成了公司一姐。


    那天晚上酒局上的其他人也陸續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精神問題,甚至有一位投資人在一個夜晚突然跳樓,摔了個稀巴爛。


    他的家人認為他不可能自殺,堅持調查到底。


    結果一番調查下來,死因依舊定性為自殺,卻意外牽扯出了這個人生前的斑斑劣跡。


    潛規則下屬及多達三十餘位女明星不說,私下也玩得很髒。


    什麽多人趴啊、換伴遊戲啊、各種主題狂歡趴體啊都是小菜,隻有大家想不到,沒有他玩不到。


    除了這些惡心事,他甚至還牽扯出了一樁人命案。


    那是一個八年前的舊案子,受害人是一個未成年女孩,強製,受害人當場死亡,最後卻被判定自殺,不了了之。


    陳年舊案被翻了出來,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


    萬千網友義憤填膺,對那畜生進行口誅筆伐,隻恨他死得太容易,沒有經過萬千折磨,實在是便宜了他。


    有人說,他是不是惡事做得太多,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才會畏罪自殺。


    卻馬上有人反駁,說這種畜生永遠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良心,就是惡事做盡,老天都看不過眼,才把他收走了。


    這種說法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


    也有人說,比起老天看不過眼,他更傾向於是那個女孩的兇魂索命,把那個人渣帶走了。


    還有人冷笑,怎麽走的都好,隻是可惜了那塊被他髒了的地。


    事情一件一件的出,當晚酒局上的人硬是一個也沒有跑得了,隻不過是結果有輕重而已。


    燕陽羽的房間中,阮綿正欣賞著自己新做的裸粉色美甲。


    這個顏色款式是步崢幫著挑的,當時還不覺得如何,隻是不想讓步崢失望才選了這個,等做完了,效果出來,卻是越看越覺得滿意。


    到現在為止,她已經發現了很多新時代的好東西,偶爾嚐試,很是有趣。


    燕陽羽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上,麵沉如水,明顯對事件的結果並不滿意,隻咬著牙根冷笑:“法治社會救了他們。”


    否則何須這樣麻煩,全部殺光也用不了幾分鍾的時間。


    阮綿瞥了他一眼:“你家郡主肯讓你胡亂殺人?”


    燕陽羽氣息一滯,語氣頗有些委屈:“她說當晚大多數人隻是袖手旁觀而已,罪不致死。


    若有人救她,那是人情,不是義務。


    可惜,沒有人救她。”


    阮綿輕輕歎了口氣:“誰活著都不容易,人要討生活,很多善念就不敢有,免得惹禍上身。


    非親非故的,明哲保身,可以理解。”


    燕陽羽委屈了一會兒,又神氣起來:“我家郡主心性良善,眼裏見不得這些血腥,不過這沒什麽,以後她的身邊有我,總不會再讓她吃虧。”


    對於這一點,沒有人會懷疑。


    阮綿指尖輕敲著椅子扶手,語氣不急不緩的:“接手輝娛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有你當老板,於又菱定然不會再受委屈。”


    燕陽羽收起些慵懶姿態,顯出幾分正色來:“你家步總還真是財大氣粗,一家娛樂公司說給就給,我無功受?,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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