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崢看著她笑,有些拿不準她這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好在阮綿很快就給了他答案:“嗯,好看。”


    聽她這麽說,步崢也笑了:“這樣的話,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阮女士開新車帶我去兜風?”


    阮綿心情好,下巴一揚:“行啊,姐姐疼你,帶你去兜風,想去哪都行。”


    步崢笑得更歡了:“那姐姐隻帶我出去的話,姐夫會生氣嗎?”


    阮綿無語的側頭看了他一眼,也起了調皮的心:“沒事,你姐夫最大方,已經同意讓你進門了。”


    步崢卻垮起了臉:“姐夫才不大方。”


    阮綿笑出聲來,剛想對身邊的美人兒耍個流氓,手機就響了。


    她斂了笑意接起了電話,很快便一挑眉梢:“中風了?”


    謝星馳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嗯,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了。”


    阮綿:“用幫忙嗎?”


    謝星馳輕笑了一聲:“不用的師父,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很快……就能迴去了。”


    阮綿“嗯”了一聲,囑咐:“你要小心,有事給我打電話。”


    謝星馳應了,又與她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步崢隨意的問:“誰中風了?”


    阮綿:“謝文昌。”


    步崢輕皺了下眉:“小謝快迴來了?”


    阮綿點頭:“小謝生母的死,是他放不下的心病,為了富貴不擇手段的宋嬙固然有錯,負了他生母一片真心放縱她死亡的謝文昌也是罪不可恕。


    拋開那些情愛,謝文昌當年明知沈晴有心髒病,卻放任宋嬙上門去挑釁,本也沒懷好意。


    沈家隻有沈晴一個獨女,從沈晴死後他的動作可以窺見,他是存著吃沈家絕戶的心思。


    隻不過沈家當機立斷,死了女兒,當即便切斷了與謝家的一切關係,連外孫也不管了,才沒有讓他的計劃達成。


    這也是前些年謝文昌對小謝百般忽視的原因,沒有用的棋子,自然會受到遷怒。


    他是想借著宋嬙之手除掉沈晴母子二人,而他差一點就達到了目的,卻手不染血腥。


    說到底,這個男人的心才是最狠的,他知道沈晴對他是真心,所以才更知道怎樣能置她於死地。


    當年那件事,所有人提起,都隻會說宋嬙逼宮氣死了原配,髒水全在宋嬙身上,他卻躲得幹淨,最多隻能得個不疼不癢的風流之名。”


    步崢握著她的一隻手,輕輕的擺弄著她的手指玩,口中淡淡的道:“薄情寡恩的人,遭報應是正常的,不過……小謝在謝氏根基未穩,現在動手是不是有些早了。”


    阮綿神態輕鬆的走向車子:“他是個心有成算的人,既然動了手,便是有把握,不用擔心。更何況,就算真有紕漏,也還有我們幫他找補,不怕。”


    她迴過頭看著步崢:“他在謝氏沒有可以完全相信的人,之前要了於露過去,本來說好隻是一段時間,但現在這個節骨眼兒,於露想來還要再晚些才能迴來。”


    步崢點點頭,抬步跟上了她:“好。”


    謝文昌病倒,謝家在經過短暫的混亂後,又重新歸於平靜。


    這世上沒了誰,日子都要繼續過,企業也是如此,沒有了謝文昌,自然有人頂上。


    謝星馳以雷霆手段鎮壓了所有不安分的兄弟和謝氏所有欺他年輕別有用心的人,在短短半年的時間內穩定了局勢,接手了謝家的一切。


    宋嬙擔心遭到報複,表麵各種賠笑乖巧,暗地裏卻變現了自己名下的不動產後偷了公司的機密賣給對家,又卷了公司的一筆錢,匯成一筆不小的財富,想要帶著兒子遠走高飛。


    不想卻被抓了個正著。


    由於涉及的數額巨大,宋嬙的兒子害怕承擔罪責,試圖一不做二不休,毒殺謝星馳,卻也被抓了個人贓並獲。


    人證物證俱在,案子不能更清晰明了,於是母子倆雙雙喜提銀手鐲,隻能留下幾聲無力的怒罵。


    謝星馳以身入局,中毒入院,阮綿去看他。


    他原本的平靜麵容在見到阮綿的那一刻寸寸崩塌,揪著被單嚎啕大哭。


    在這一刻,他才卸去了那些算計和偽裝,變迴了可以毫無顧忌的思念生母的大男孩。


    阮綿微皺著眉頭,看著臉色蒼白的謝星馳,微微歎息了一聲:“你又何必以身犯險。”


    因為之前的病,謝星馳比大多數人更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健康。


    小小年紀,卻從不放縱自己,養生鍛煉,過得極其自律。


    因此他的身形從前壯實了不少,但此時被寬大的病號服一顯,卻又平白單薄了許多。


    他哭過一場,眼睛紅通通的,坐在病床上抬眼望著阮綿,說話的語聲還帶著哭過的鼻間,眼中卻流露出一點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狠厲:


    “既然出手,就要一擊必殺,不能讓他們有翻身的機會。”


    阮綿沉默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將手指搭在他的腕脈處替他把了脈:“還好,毒性沾染的少,救治及時,現在毒素已除,對你身體影響不大,好生休養便好。”


    謝星馳忍不住笑了笑:“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身上還帶著師父專門為我煉製的解毒丹和保命小還丹,本就是萬無一失的,師父不要擔心。


    隻有我切實受到了傷害,才能快刀斬亂麻,讓他們沒有狡辯的機會。”


    阮綿明白他的想法,但也知道他有多麽珍惜自己健康的身體,這一次竟然能以命相搏,可見心中執念甚深。


    她隻是點了點頭:“身為人子,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不想阻止你複仇,隻是怕你執念太深,傷了根骨、入了魔障。”


    謝星馳剛剛恢複了些的眼眶又紅了,他微垂著頭:“我知道的,師父,我知道,我不會的。”


    阮綿輕“嗯”了一聲,接過步崢削好的蘋果,剛想吃,又想到床上還有一個病號,蘋果也是病號的蘋果,思慮再三,還是掰了一半給了謝星馳。


    又把自己剩下了那一半分成兩份,給了步崢一份,這才在自己的那塊上咬了一口。


    步崢笑眼彎彎,接過她遞來的蘋果,耳根有些微紅,顯然在感動她惦記自己。


    謝星馳頓時覺得手裏甜脆的蘋果有些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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