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男盤膝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鼻子,聲音悶悶的:“四周封死……難道綁匪是把山掀起來在山底掏個洞把我們塞進來再把山放下的嗎?就像把大象塞進冰箱分三步?開玩笑呢?這是人能做到的事?”


    步崢讓小黑蹲在自己的肩膀上,雙手貼在山壁上:“我猜想,抓我們來的人不是普通綁匪,圖的自然也不是錢,我們……大概是被抓來當祭品的。”


    黑暗中再次傳來抽氣聲,粉裙女孩的抽泣聲更大了。


    微胖男的聲音更抖:“祭……祭品?”


    步崢並不瞞著他們:“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應該都是純陰或半陰的命格。”


    “啥?”西裝男的聲音充滿了困惑。


    步崢手扶著山壁走到一處站定,四處摸索著,嘴裏不急不徐的說著話:“如果方便,大家報一下自己的生辰八字,就可以驗證這個推測是否正確。”


    馬尾女生依然第一個響應,很痛快的報了自己的八字。


    其餘幾人微微遲疑,但也陸續的報了自己的。


    步崢一一聽過,等他們都說完了,才開口道:“有一個人沒有說實話。”


    微胖男身子輕輕一抖,臉上滿是心虛,隻是仗著這裏沒有絲毫光線,大家都看不見。


    不料下一瞬“啪”的一聲輕響,火光再次亮了起來。


    大家猝不及防的麵麵相覷,微胖男臉上沒來得及收斂的心虛被看個正著。


    馬尾女孩舉著打火機,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都到這個時候了,就別藏心眼兒了吧?誤導了大家的方向,就有可能誤了大家的命。”


    大家的目光頓時更加銳利了。


    麵對眾人的目光,微胖男囁嚅了幾下,重新報了八字。


    火光又滅了。


    步崢的語聲依舊是沉穩溫和的:“我想的沒錯,我們都是祭品,是被抓到籠子裏待宰的雞,帶陰的命格就是我們被對方所圖的相似之處。”


    山洞裏陷入了沉默。


    隻有粉裙女孩的哭聲抑製不住的大了起來。


    她掙紮著爬起來,順著步崢剛才發聲的位置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卻因為看不見,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她再度爬起來摸索著抱住了步崢的小腿,哭得很大聲:“救救我,你救救我……我知道你很厲害……我不想死……我害怕……”


    步崢一驚,想把腿抽出來,但那女孩情急之下抱得死緊,根本甩不脫,他又不能一腳將人踹飛,額角不由得蹦起一根青筋。


    女孩這一哭,好像開了一個情緒的閘門,本來勉強維持平靜的其他人也繃不住了。


    微胖男雙手捂臉,也“嗚嗚”的哭起來。


    大眼少年雙手抱膝,也發出了哭聲。


    西裝男一下下的捶著地,聲音哽咽:“我上有老下有小,父親住院,孩子才六歲,我老婆顧不過來的……她一個人不行的,我死了,他們怎麽辦……”


    就連暴躁男也用雙手揪著頭發,垂頭咬著牙。


    麵對生死,誰能不怕呢?


    馬尾女生沒有哭,但聲音也有些發抖:“這位先生懂得命格說,或許有辦法帶著我們自救,是嗎?”


    大家哭聲一滯。


    步崢扒拉了幾下抱著自己腿的女生,沒扒拉開,反倒被抱得更緊了。


    男女有別,這裏黑黢黢的他也不敢亂碰,隻能低聲道:“小黑救我。”


    小黑一聽到他求救,頓時勇士附體,炸起了全身的毛。


    它可不會憐香惜玉,威脅性的“嗷嗚”了一聲,身子下滑,抓著步崢的褲腰帶掛在他的身上,閃電般揮爪向下亂抓。


    隻是麵對普通人,到底留了些情麵,沒有帶上妖力。


    粉裙女孩猝不及防挨了幾爪子,尖叫一聲向後退去。


    馬尾女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聽到驚叫聲又點燃了打火機。


    小黑在亮起的火光中躥迴步崢的肩膀上,炸著毛衝著粉裙女孩發出了威脅的“哈”氣聲。


    它渾身漆黑,眸色幽綠,被火光一映看起來更是瘮人,口中尖牙森森,威懾力十足的掃視了眾人一圈,就像一隻君臨天下的小號黑豹。


    眾人:“……”


    火光滅了。


    步崢不怎麽有誠意的道歉:“抱歉,我的小貓咪不太喜歡別人靠近我。”


    眾人【您的‘小貓咪’一點也不像個‘小’貓咪,挺嚇人的。】


    步崢不著痕跡的揉了揉被小黑的爪子穿透衣服抓到的側腰,迴身再次摸索起了石壁。


    粉裙女孩不敢再上前,抱膝哭得很可憐。


    暴躁男咬牙切齒的小小聲抱怨:“別踏馬哭了,煩死了。”


    粉裙女孩知道他不敢再動手,也不怕他了,沒理會他的抱怨,自顧自哭得傷心。


    馬尾女生不管那邊的小小爭執,隻是執著的向著步崢的方向問:“先生有辦法嗎?”


    除了粉裙之外的其他人也都止了聲音,屏息聽著步崢的動靜。


    步崢平靜的道:“這裏並不是真的渾然一體,我們也不是被扣在了山體下麵,是有出口的,隻是被封住了而已。”


    眾人精神一振,西裝男強撐著問:“是山洞口被石頭堵住了麽?”


    步崢“嗯”了一聲:“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裏隻是一個普通的山洞,隻是洞口被人為封死了,對方故弄玄虛,一來是怕我們逃跑,二來應該是想讓我們在恐懼中消磨意誌,讓我們的精神變得脆弱。”


    馬尾女生馬上接話:“所以我們不能放棄希望,否則豈不是正中了對方的下懷?”


    她站起身摸索著走到步崢的身邊,用一直握在手中的打火機試探著伸過去碰了碰他的胳膊:“這個給你,你需要我們怎麽做?”


    步崢並沒有推辭,接過了打火機。


    西裝男努力撐起身體,聲音虛弱卻很堅定:“有什麽我們能做的,你吩咐就行,隻要能活著出去,我都聽你的。”


    現在這個情況,一直表現得很冷靜的步崢幾乎是大家唯一的希望,其他人也都紛紛表態,表示聽他指揮。


    步崢的聲音很穩,讓眾人浮躁的心都靜了下來:“好,我希望大家能明白我們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就算弄開了洞口,外麵也有很大的可能會有人守著,如果我們出不去或出去被人發現,隻有死路一條。


    一會兒如果我們能順利從這裏出去,我需要大家全程跟著我走,不要出聲、不要自作主張,如果有人出聲或掉隊,我們會放棄他,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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