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步崢還是去了,倒是水鬼沒有去。


    不知怎地,今天水鬼一出來就有些發狂,很不好控製。


    她沒有多少神智,隻是被打服了才會那麽老實,平時出去都是由岑雲生帶著,防止她闖禍。


    但今天她不受控製,帶著她反而是個拖累,隻能把她收在龍魂鼎中,留在阮綿身邊。


    直至天邊亮起微光,岑雲生和步崢一起迴來了,兩人的神色都陰沉得很。


    阮綿讓步崢自己迴肉身去,讓岑雲生迴話。


    岑雲生看了眼正在往車裏飄的步崢,聲音沉冷:“尊者神機妙算,我們確實在山中找到了女子。”


    阮綿的臉色一沉。


    岑雲生接著道:“我們一共找到了八名女子,分兩處關押,其中一處有五人,兩個年過四十的,其餘三人都很年輕,另一處有三人,都懷了身孕,兩處都有人看管。”


    阮綿目光沉沉:“隻有八個?都找遍了嗎?”


    岑雲生點頭:“附近的山幾乎都找遍了,目前隻找到這八個,方老六和公主、吳天華還沒有迴來,不知他們能不能再有消息。”


    他頓了頓,補充:“那些女子看起來很不好,有兩人明顯生了病,其餘的也都很瘦弱,年紀大的兩人看起來精神不太正常。”


    阮綿麵沉如水。


    之前她就想過,以這個村子的財力,應該是沒有幾戶能買得起媳婦的,為什麽還會有那麽多的人家能擁有孩子?


    如今這種關押方式給了這個問題答案:


    他們買不起媳婦來傳宗接代,便集體出資買來幾個,然後將她們集中起來,公用。


    阮綿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輕輕閉了閉眼睛。


    他們是不是覺得自己可聰明了?


    可是這種肮髒下作的血脈不應該得以延續。


    天該亮了。


    *


    於露她們被趕著走出那個房間時,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雖然昨晚阮綿的出現讓她們有了主心骨,但她們畢竟都隻是年紀尚輕的女孩子,大多都是家中嬌養長大的,心承受能力有限,還是會覺得害怕。


    這個時間大概是上午九點左右,綁匪們吃飽喝足了才帶她們出來的。


    一行人被繩子牢牢捆著雙手串成一串兒被趕到村中的一處空地上,那裏已經聚集了很多村民。


    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村民們皮膚粗糙黝黑,身上的衣服也陳舊,此時正看著她們指指點點的議論著什麽,咧嘴笑開的時候看著都挺憨厚。


    那個嬌小的女生怕得身子發抖,又開始低低的嗚咽,被捆在一起的雙手按在胸口的位置,微低著頭,眼淚叭嗒叭嗒的掉。


    那些村民很快指了那個微胖的女生,理由是看起來身體好,好生養。


    微胖女生咬著牙根翻了個白眼兒給他們。


    接著他們又像是挑豬一樣挑了於露和另一個身形高挑的女生,理由也都差不多。


    然後他們之中的一個壯年男人拿了一個大包出來,裏麵是現金。


    不隻是整錢,還有零錢,十塊二十塊多大麵額的都有,很明顯是大家攢出來湊的。


    還特麽挺辛苦。


    於露低聲嘀咕:“攢錢買媳婦就為了生娃,一輩子做種豬,沒別的誌向了,活該他們窮一輩子。”


    嬌小女生就在於露的身後,她實是怕得狠了,聲音抖得幾乎聽不見:“於露姐,怎麽……怎麽還沒動靜呢……”


    於露也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處,低聲道:“別怕,應該快了。”


    就在此時,周圍響起了警笛聲。


    女孩子們精神一振。


    綁匪們臉色大變,剛才老實巴交卻敢買人的村民們也都慌了神。


    兩方人馬剛想跑,卻被四麵趕來的刑警們堵了個正著。


    原來警車在很遠的地方就停下了,警笛響起時先頭潛行到附近的刑警們已經到了近前。


    那些綁匪幹的是刀尖舔血的買賣,當然不會束手就擒,他們不知這次的交易是誰泄了密,但慌亂卻也隻有一瞬,紛紛掏出家夥打算硬衝。


    那幾十號村民在慌亂過後也知事情不好,兇相畢露,連警察都不怕,抄起一切能當武器的家夥反抗,並向四麵八方衝去,有些則試圖幫助綁匪逃跑。


    這附近的警力有限,又不能全體出動,還要分出一部分人迅速解救人質並送往安全的地方。


    而村民數量大,又全是男子,土裏刨食的漢子雖然不懂格鬥技巧,但卻有兩把子力氣,又知道警察並不能輕易動槍,很難製服。


    有他們暴衝搗亂,無疑大大增加了抓捕難度。


    但是!


    這裏可不隻有刑警。


    阮綿自一旁的大樹上一躍而下,掄起長腿,一記鞭腿將剛才掏錢現在襲警的帶頭壯漢掃飛了出去!


    那人倒飛出去五六米遠,落地後又滑行了一小段才停住,牙不知被這一腳踢掉了幾顆,滿嘴的血。


    他蜷在地上,半天沒有動靜,看著像死了一樣。


    阮綿必須承認,這一腳她是帶了些私人情緒在裏麵的。


    她早就看這人不順眼了,跟看那些綁匪一樣不順眼。


    幹倒一個,她的身形絲毫沒有停頓,迴手一拳,一個正拿著短刀試圖從背後捅刑警腰子的綁匪被打翻在地。


    這名選手同樣趴地上歇菜了,阮綿不偏不倚,他的牙也被打掉。


    不,沒有完全掉,準確的說,是他的門牙被打斷了。


    斜著斷的。


    這麽說阮綿還是偏心了,畢竟“打掉”和“打斷”根本不是一個技術含量。


    能一拳將人的門牙斜著打斷,可見這一拳的技術與力量有多麽強大,哥們兒暈菜起不來,完全有情可原。


    阮綿這一早一晚憋了一肚子氣,這一下可有了發泄的空間,她什麽也術法也不用,衝上去就是肉搏。


    誰還不是個百姓了,她打起人來可完全沒有顧慮,拳打綁匪腳踢村民,基本都是一拳放倒一個,下手極狠,不出人命,但也讓對方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


    十幾個綁匪不夠她打,村民也沒能跑得了。


    步崢自然也下場幫忙了,他看著溫溫和和的,居然還是個練家子,雖然跟身為修者的阮綿不能比,但在普通人中絕對算是個高手了。


    刑警們的壓力又被減輕了。


    嗬,你有愚昧村民,我有熱心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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