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念你乃是一人物隻取你狗命便好,現在看來,你這門中怕是亦不乏有不清醒之人。」


    老者口中的語氣狂妄至極,說殺他都是跟對他的恩賜似的,聽的沈持巒心中一陣的無語。


    明明是有意將他謫昇門覆滅,這會兒說的卻是都把錯攬在他身上,藉此用這個由頭蓄力擊破。


    真是人精。


    以往他還是尊老愛幼的好青年。


    現在可以暫時不是了。


    不好意思了各位,不裝了,我要攤牌了。


    「本尊如今已是化神大圓滿的境界,正巧最近手有些癢,不知各位是想練一練,還是做甚。」


    沈持巒唇角勾起一抹輕鬆愉悅的弧度,他的聲音經過靈力加持,不大不小的落在眾弟子耳中,激起不少水花。


    他的話簡單易懂:有本事你來搞我啊。


    若剛才出手殺東宮星火是當頭一棒,滅起鬥誌,那麽現在透露修為境界就是讓他們知難而退。


    聞言幾個掌門神色大變,能達到化神期的就已是厲害,化神大圓滿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整個三界將無人是他的對手。


    那他們來這一趟,豈不是笑話,要遭整個修真界的笑話。


    不能如此。


    步宏闊心中起憤,麵上卻還強壯鎮定的說道:「誰知道你暗中是不是用的邪門歪法修煉,何況隱藏境界豈是正派所為!」


    他這話夠不要臉。


    「想試試就動手,何必再廢話多言。」沈持巒一眯,不再與他爭辯,向前走了一步。


    這般傲視群雄囂張的模樣,看的沒多少底氣的謫昇門弟子都禁不住熱血沸騰。


    這就是他們的仙尊!


    真是人狠話不多!


    他們師尊都這般親自出手,他們還有什麽理由懼怕!


    步宏闊冷眼看向沈持巒,手中長劍被他緊握在手中,眼瞧著兩人之戰一觸即發。


    「快看,那是什麽?」


    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話,引得眾人紛紛看向那處。


    「這,這是魔兵——」


    「魔界殺過來了——」


    「我不想打了,我想迴家,我家裏還有個妹妹。」


    「啊?那你不打我也不打了。」


    「什麽?你們都不打了?那我還打什麽。」


    眾人議論紛紛,看向天邊,閃電照亮的一瞬半邊趕來黑壓壓的一片,乃是魔兵。


    直至看到閃身至沈持巒身旁的連胤修,步宏闊心底哇涼一片,早就聽說魔界換了魔尊,而那新任魔尊就是魔修連胤修。


    不少連胤修和沈持巒的兩人間的事,在江湖傳開,導致所有人幾乎已經潛意識認定對他兩人的認知。


    那便是——道侶。


    即便不是道侶也是情人關係,否則沈持巒怎麽會捨不得將他殺了。


    氣勢雖輸,步宏闊也不想輸去嘴上功夫,本就打不過沈持巒,這會兒又來了個魔尊沈持巒,還是帶著魔兵來的。


    隻靠他們是斷然打不過的。


    現在最適之事,便是先設法讓沈持巒為正道所用一致對外,等擊退了魔兵,他們再內戰也不遲。


    可話還沒說出就大跌眼鏡,他聽見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


    「我在水雲城等了好久不見你來,還以為你…變心了。」


    「你身後那是?」帶兵出來?


    「哦,他們剛吃了飯,就是帶出來消食的。」主要是來抓姦的,看看是不是有弟子迷了你的眼。


    「……」你看我信嗎。


    「那師尊,你為何不接受我。」還是說你心底其實已經有了別的人,我就是別人的替身。


    「你擋我裝杯了……」


    「……」


    聽到這兒,連胤修本掛著委屈的臉上有一絲微動,原本以為師尊有什麽目的,原來他隻是想裝x。


    好。


    你想裝,我便陪你一起裝。


    連胤修自然的攬過沈持巒腰身,與他一同麵對眾門的圍攻,有意無意挑事似的問向一旁的男人。


    「你說是咱們先動手好,還是他們先動手好?」


    本以為隻是那魔尊隨口一問,誰知那人還真認真的思考了下,見下一秒他就要脫口而出,邊上一直未言的幾個掌門些許急躁起來。


    「我突然想起來我宗曬的藥還沒收,先走一步。」


    幾個掌門也不知是誰說了這麽一句。


    隨後成群的弟子揭竿而散,沒過一會兒便走的近乎沒了人,就連地上東宮星火的屍體也被一併拖走什麽也沒剩下。


    一場荒誕的圍攻就這麽不了了之。


    自那之後一眾掌門未再提起,眾人要殺沈持巒的心思和滅門謫昇的藉口徹底被壓下。


    沒多久便傳出謫昇門掌門鄒方江,成功剷除邪修妖物護一方民眾平安的消息。


    修真界眾人對此表示,喜聞樂見。


    連胤修愛和沈持巒在一起就在一起吧,隻要別搞事就好了,反正有人替他們擦屁股為蒼生做好事。


    實際上沈持巒是真的沒力氣搞事,在謫昇門快樂擺爛沒多久便發現,他身體狀態越來越嚴重。


    以往那顆心髒猛烈跳動的還不算太頻繁,近日卻總是跳的發疼,那種疼牽一髮而動全身。


    沈持巒臉上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熟練的在身上點了幾處穴位,試圖屏除痛感。


    可怪就怪在,以往疼的時候還有用的穴位,如今像是失靈了似的沒有一點緩和的跡象,整個人失力幾乎是跪在了地上,額間是不斷滲出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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