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都見到沈寶昭雲淡風輕的模樣,眼都看直了。


    隻見她一襲淺碧輕羅雲錦長裙,裙擺如雲朵般飄動。


    三千青絲如瀑布般垂落在後背,發間斜插淺碧雕蘭花水晶簪,就宛若是月下仙子一般。


    美,真是太美了。


    拓跋都臉上皆是興奮之意,敏慧公主饒有興致地看向沈寶昭。


    這迴看你還怎麽逃得過!最好讓拓跋都糟蹋了去,看還怎麽去迷惑厲哥哥。


    敏慧公主惡毒的想法油然而生。


    沈寶昭淡定從容地對著敏慧公主和拓跋都行禮。


    也瞧見了一旁眸底滿是憂慮之色的拓跋奈。


    吳尚書見敏慧公主大有要一直待下去的意思,便讓長春酒樓的掌櫃的換了一個大些的雅間。


    一群人在拓跋都武士的包圍之下,皆入了雅間。


    暗三比暗二機靈的多,早在敏慧公主的丫鬟上前攔人之時,便已然讓暗四去懷王府通知。


    可雅間他進不去,心裏頭也在幹著急,隻盼著主子能快些來。


    雅間裏頭一張大圓桌,可容納下十來人。拓跋都坐上首,左右本應當是作陪的吳尚書與薛盛。


    正當吳尚書要一屁股坐下來時,拓跋都‘嗯’了一聲,舔著笑臉開口道:“沈小姐若是不介意,請上座。”


    便想讓沈寶昭挨著他坐,拓跋奈見狀,強忍著惡心上前。


    扯著拓跋都的一隻胳膊,語帶嬌羞搖晃道:“哥哥是不喜歡讓我陪了麽?”


    拓跋都一下便拉下臉來,揮開拓跋奈的手,一腳往他身上踹了過去。


    惡狠狠地道:“哥哥寵你時你才是寶,哥哥不喜歡你了你就得識相點。還不快滾!”


    拓跋都的一腳用了全力,踢在了拓跋奈的胸口舊疾上,拓跋奈猝不及防跌落在地上,嘴裏吐出一口鮮血來。


    想要爬都爬不起來,北狄的武士們仍舊是麵無表情見怪不怪的樣子。


    兩名武士一人一隻手臂將拓跋奈拖拉著離開。


    沈寶昭這才明白,為何拓跋奈身上的舊傷那麽多,想必這拓跋都根本不將他當人看待。


    就如同小貓小狗一般,喜歡了逗一逗,親熱一番。不喜歡了,有多遠滾多遠。


    沈寶昭知道拓跋奈今日是為了替她解圍方才受難,她心下也有些感動。


    拓跋都卻好似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仍舊咧著嘴,露出那一口黃牙大笑。


    薛盛一把將吳尚書又按迴了座位上,自己也坐在拓跋都的身側,開口道:“大皇子見諒。


    咱們大曆女子良家女子可不似北狄。未曾訂婚前不會太過奔放與男子接觸過多。”


    拓跋都也不氣惱,學著大曆人的模樣與沈寶昭作揖道歉:“是本皇子莽撞了。”


    吳尚書給拓跋都倒酒,拓跋都端起酒杯就要敬沈寶昭。


    敏慧公主自然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附和道:“大皇子與沈四小姐真可謂天賜良緣。


    若是父皇知曉了,定然會給你們賜婚的。沈四小姐有福氣了,皇子妃可比裕郡王世子夫人的名頭大呢。”


    敏慧真當沈寶昭是三歲孩童,那拓跋都的姬妾都可以從皇城排到京都了。


    什麽皇子妃,拓跋都的皇子妃早就有了。


    端寧氣不過,美目一橫,嗆聲道:“既然做北狄的大皇子妃這麽好,你自己怎麽不去?


    哦?我知道了,定然是你嫌棄大皇子。”


    敏慧公主當然嫌棄,可她如何敢承認,萬一拓跋都又說要娶她。她也不敢保證父皇會護著她。


    隻打著哈哈道:“是我配不上大皇子。”隨即又惡狠狠地剮了端寧一眼。


    沈寶昭見拓跋都還端著酒杯,分別斟上了兩杯酒。


    對著拓跋都與敏慧公主道:“有緣千裏來相會,今日大皇子與敏慧公主相請,咱們都算是有緣。


    還請兩位不要嫌棄,飲下這杯酒。”


    說罷便親自端起一旁的托盤,將酒送到了拓跋都的麵前。


    拓跋都自然享受美人的邀約,二話不說便端起其中一杯酒飲了下去。


    喝完又想伸手拉扯沈寶昭的衣袖,她預判到了拓跋都的動作,一個迴旋,轉身到了敏慧公主身側。


    敏慧很是警惕,有些不想喝,皺著眉頭說道:“沈四小姐的心意本公主領了,酒就不必了。”


    沈寶昭麵上浮現一絲憂傷之色,淒淒開口說道:“莫非公主看不起我?”


    拓跋都見沈寶昭皺眉,心都疼了起來。放下酒杯,銳利的眼神射向敏慧公主。


    敏慧公主心下一沉,不情不願地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沈寶昭唇角露出一絲淺笑,如此,甚好。


    剛落了座,便聽得門外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北狄大皇子在此飲宴,本王也來湊個熱鬧。”


    蕭元懷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雅間門口,門口的武士阻攔,被蕭元懷的暗衛一個一個放倒。


    他仍舊一派光風霽月的模樣,對著拓跋都道:“許久不見,大皇子別來無恙。”


    拓跋都見來人是蕭元懷,側臉的肌肉抽了抽,眯著眼。


    “懷王爺風采依舊。”


    拓跋都不僅是北狄的大皇子,更是北狄的第一勇士。在戰場上與蕭元懷交鋒過好幾迴。


    迴迴都沒有討著好。麵對蕭元懷,他自然是小心謹慎。


    蕭元懷看了沈寶昭一眼,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沈寶昭俏皮地對著他眨了眨眼睛。


    蕭元懷以拳抵唇輕笑。


    “大皇子來京,應該本王做東才對。”他自顧自地在沈寶昭的身側坐了下來。


    蕭元懷雖臉上帶著笑意,很是無害的樣子。可拓跋都卻被他看的不自在。


    撓了撓臉頰,頓覺渾身發癢。扯下了衣領子,不斷開始撓起來。


    而一旁的敏慧公主,對著蕭元懷見禮之後也不知怎地撓起了手背。


    二人越撓越癢,屁股坐不住,都站了起來。


    而身旁侍候的人還不明所以。


    拓跋都癢的受不住,還將上身衣袍都脫了,露出肥碩健壯的身軀和胸口濃密的胸毛來。


    敏慧公主也將衣袖都撩到了手肘處,讓宮女給她不斷地撓起來。


    “是她!一定是她,在酒裏頭下了東西。”敏慧恍然大悟,指著沈寶昭對拓跋都說道。


    拓跋都此刻已然顧不上問責,吳尚書見二人瘙癢不斷,直讓人將他們送到保和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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