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府與鎮國將軍府定親的事情,早就在權貴當中傳開。


    在座的夫人們都知道馮飛燕即將成為長公主的兒媳婦。


    聽了馮飛雪的話,沒人會覺得馮飛燕不會跳舞。


    如此,若馮飛燕拒絕,落在眾人眼中便會覺得是不給長公主麵子。


    甚至想的深一點,還會懷疑她對這樁婚事的不滿。


    馮飛燕自然也清楚意味著什麽,故而此刻的她也不知怎麽辦才好。


    婉拒是不行的,就算跳的不好,硬著頭皮也要接下。哪怕被人恥笑,總比讓長公主丟臉強。


    馮飛燕深吸一口氣,對著長公主施禮,說道:“飛燕願意為長公主獻醜。”


    長公主當然知道馮飛燕不會跳舞,自打動了讓馮飛燕做兒媳的心思,她早就派人將馮飛燕從小到大的事跡查了個遍。


    不由得,麵上露出擔憂之色。


    心想,罷了,這孩子也是怕長公主府難堪,才接下。


    打定主意,不管馮飛燕的舞跳的好壞,都欣然接受。隻要自己說好,想必其他人也不敢嘲笑。


    沈寶昭見馮飛燕落入兩難的境地,便自告奮勇站了起來。


    對著長公主說道:“寶昭願意替飛燕以箏伴奏。”


    崔明珠也站了起來:“民女也願意以簫替馮二小姐伴奏。”


    長公主見馮飛燕有人相幫,臉上倒是綻放出笑容來,馮飛燕交了幾個能共患難的好友。


    “準了。你們這群孩子,真是有心了。想必是第一迴在一起配合吧,大膽的表演,出錯了也無妨。”


    長公主顯然是先給眾位觀看的誥命夫人先提個醒。


    可別到時候有人沒眼色地胡亂開口。


    馮飛燕便拉著沈寶昭崔明珠到了換衣室。


    馮飛燕心中很是感激好友相助,但也有些擔心,開口道:“你們不必如此,我一人跳的不好就算了。


    待會若表演的不好,還連累你們與我一道受人嘲笑。”


    崔明珠揮了揮手,滿不在乎地說道:“這有什麽?好朋友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她都把會被崔氏族人認出這件事情拋卻腦後了。


    說罷就聽到‘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端寧縣主氣唿唿地走了進來:“對,你們三個是好朋友,準備有難同當。


    怎麽,我就不配與你們一起嗎?有我一起,至少出錯了沒人敢說什麽,不是嗎?”


    崔明珠笑著將端寧縣主拉到一塊,順著她說道:“是是是,是我們疏忽了。


    尊貴的縣主大人,請您饒恕則個。”


    說罷還對著端寧縣主一鞠躬,端寧立馬扯著她,罵道:“崔明珠你這個狹促鬼,看我不打你。”


    沈寶昭不由地有些頭疼,忙嗬止:“停停停,咱們現在還需商議該如何分工。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兩人便也停止了打鬧,端寧縣主無所謂道:“咱們能怎麽準備?那蘇玉姮一舞舞的湖畔另一側的公子們都讚不絕口。”


    “咱們四個人,誰會跳?反正都是輸,無所謂了。隻要表演完就可以了,比她出彩就別想了。”


    沈寶昭見馮飛燕與崔明珠也一臉讚同的樣子。


    不解的問道:“不是,你們怎麽就覺得咱們一定會輸了?”


    聽沈寶昭如此問,幾人倒是來了興趣。


    馮飛燕猶豫開口:“寶昭,你有別的辦法嗎?”


    她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更好的主意,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找人替代,作假。


    沈寶昭點了點頭:“給咱們準備的時間不多。飛燕我先問你,你可會劍舞?”


    “劍舞?倒是會的。平日裏練劍也會試著舞舞。”馮飛燕答道。


    沈寶昭又對著端寧縣主問道:“可會唱歌?”


    “看不起誰呢?我雖不如你們會的那般多,但唱歌還是會的。”端寧縣主嘟著嘴說道。


    沈寶昭露出滿意的神色,胸有成竹道:“今日,咱們就讓京都的夫人小姐們開開眼。”


    那邊廂,湖畔旁的公子們剛剛見識過蘇玉姮的舞技,都覺得不虛此行。


    更有丫鬟來報,稍後還有貴女為長公主獻舞,公子們的好奇心就更甚了。


    敢在蘇玉姮身後獻舞,此人是對自己多麽的自信?便都開始期待起來。


    閣樓上的幾人,聽暗一迴報馮飛燕要獻舞,皆都齊刷刷望向薛盛。


    薛盛莫名其妙:“你們都看著我作甚?”


    金玉鑫是知道蘇玉姮對薛盛有意的,他開口調侃:“薛狐狸,這不會是兩女搶一夫的戲碼吧?”


    “快說,你見了那蘇玉姮動人的舞姿,有沒有點心動?”


    薛盛沒好氣:“金多多,別拿此事來開玩笑。我薛盛的妻子隻有馮飛燕,沒有別人。”


    薛盛很是拎得清,既然已經定親,那便要對人家負責。


    這世道本就對女子要求高,女子生存比男子更加艱難些,他定會對未來的妻子好。


    況且,馮飛燕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麽壞,他還是願意去接受。


    薛盛自小便被薛老爺潛移默化,對妻子是千依百順。他耳濡目染,從來都是禮遇女子。


    饒是被詩詩姑娘騙了,他也沒有苛責,不過是敬而遠之罷了。


    長公主與眾位夫人們在閑聊,見有些人伸長了脖子往換衣間的方向望。


    便知時間拖得有些長,大家都等的不耐煩。


    若不是她還坐在這裏,恐怕這些長舌婦早就唾沫將人淹死了。


    便喚來丫鬟,前去詢問沈寶昭幾人是否準備妥當。


    仔細觀察一眾小姐,隻趙娉婷與梅若蘭還神情自若,不被他人幹擾。


    長公主再次打量梅若蘭,眸光閃了閃,她終於知道為何對梅若蘭有熟悉之感。


    那通身的氣度,嬌媚的顏色,皆與一故人如出一轍。


    這故人,對長公主而言並非是好的迴憶,故而她一見梅若蘭,心情就不自覺地煩躁。


    “咚,咚,咚咚咚咚。”戰鼓聲由遠而近傳來。


    沈寶昭抱著箏,崔明月拿著簫。後頭還跟著湊熱鬧的端寧,至少長公主是這麽認為。


    與眾人施了一禮,便各自找好位置,擺放開來。


    蘇玉姮獨獨不見馮飛燕,便顧不得禮數,直接開口質問:“馮飛燕呢?不是她獻舞嗎?怎地還不出來。”


    端寧縣主聽到她如此不客氣,便嗆聲:“你急什麽,飛燕自然會來的。”


    蘇玉姮見往日與她要好的端寧,都站在了馮飛燕那邊,心中更是如打翻了醋瓶一般。


    她倒要看看,她們幾人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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