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處不讓她私自跟生人做大額交易,說會擾亂市場,破壞平衡,狗屁咧,就是怕她搶生意,以前她也懶得交易,現在好不容易交易一單,結果管理處連招唿都不打就鎖她帳戶,楊雨嬋還敢上門說教她,真以為她轉性了,不會發火是不,欺人太甚,那可是她的嫁妝!


    不讓她賣是吧,她偏要賣。


    “比我還財迷,你當時怎麽好意思說我眼裏隻有錢的啊。”


    “我不是財迷,這是嫁妝。”陸首秋振振有詞,這怎麽能一樣呢。


    阮鯨落的嘴角抽兩下,“你爸媽他們已經給你備好嫁妝了。”


    也是這兩天才知道,一個排的爹媽按照雲黔這邊的風俗,很早之前就開始為女兒備嫁妝,除了出嫁當天穿的盛裝,還要堆積成山的金銀珠寶,阮鯨落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陸大爹那個珠寶庫,但聽媽媽們形容,很壯觀。


    以為是沒可能用得上這些嫁妝,畢竟都這麽多年了女兒還沒有心儀的對象,一說到結婚就跟要她命似的,死活不肯,現在好了,有對象了,生米也煮成熟飯了。


    阮鯨落當時聽的是一頭黑線,自己就是那鍋被煮熟的飯。


    說到嫁妝,陸首秋嘿嘿一笑,“爸媽也給你準備了的。”


    “啊?”阮鯨落驚訝的張大嘴巴,這個她真不知道。


    第38章


    農曆十月初,雲黔地區開始過苗年,農場也按照傳統習俗安排了活動,俗稱趕年場,有踩花山、打鞦韆、百獅會、唱花燈、玩龍燈……仙民們敲鑼打鼓,放地銃,打火/槍,山上的精怪們頭上包著一丈多長的包絲帕下來湊熱鬧,還有鬼寨的鬼民,他們怕日曬,卻也愛玩,白天撐傘擠在人堆東瞧西看,隊伍跳著蘆笙舞,在各個村寨之間來迴喝串寨酒,為遠道而來的遊客準備牛角酒,擺長桌宴。


    鬥牛在重陽節就有過,今天自然也少不了的,還有踩鼓、祭祖先等等,場麵都很盛大,高懸起來的牛皮鼓和擺放在祭台上的祭品都披著神秘色彩,平時不對外開放的鼓樓也向生人露出真麵目,阮鯨落也是頭天晚上才知道鼓樓本來就是做祭祀等大型活動用的,也就陸首秋這尊大佛敢心安理得住在裏麵。


    祭祀活動由陸首秋主持,仙民忽悠生人說陸首秋是大祭司,生人半信半疑。


    “祭司不應該是年紀很大,德高望重的老人?這姑娘看上去也才二十出頭就能當大祭司?”


    “代代相傳嘛,那古代還有幾歲的娃娃當皇帝的呢,大祭司年輕點有什麽好奇怪的。”


    “這倒也是,以前的巫年紀也有小的。”


    這種神神妖妖的東西很難說得清,別的地方還傳雲黔苗疆養蠱呢,傳說是一迴事,真假就難說了,但確實有養蠱這種文化,那群人叫蠱師,還有資格證,傳女不傳男,也挺神秘的。


    站在第一排的阮鯨落聽著後麵的竊竊私語,視線鎖定在台上,比起送亡魂,主持祭祀的陸首秋臉上多了抹肅穆,跳著旁人看不懂的舞步,仙民說那叫祭祀之舞,阮鯨落也不懂,看別人怎麽做她就怎麽做。


    隨著鼓樂聲起到高點——


    “羽化登仙,魂歸九垓八埏,祭!”


    不知道是真的還是眼花,隨著話音落地,阮鯨落看見祭台上空有人影現出,然後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她揉揉眼睛,抬頭想仔細看時又沒有了。


    跟阮鯨落的疑慮不同,今天也趕來雲黔過苗年的傅靜等人看到現身的祖先神靈,心中的複雜之情不足為外人道也,她們都曾有幸得到過主持祭祀的機會,步驟沒錯漏,卻怎麽也召不來神靈,即使召來了也是殘缺不全的,陸首秋說過,這些先驅對世人有大功德,死後魂歸九天,想要召迴也不是那麽容易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們能力不行。


    “我們都不是她要找的人,不知道阮鯨落是不是嘍。”這還是結束僱傭後秦鴦第一次迴農場,看到熟悉的場麵,感慨頗多。


    呂煙倒是每年都迴來過苗年,“是不是的都跟咱們沒關係,你們一個兩個這麽上心幹嘛,怎麽,心裏那點小九九還沒有倒幹淨呀?”她應該是為數不多幾個沒上進心、好吃懶做的守門人了。


    傅靜臉色不太好,眼下一圈黑,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覺似的。


    阮家村上下無論男女老少這段時間都被噩夢折騰得夠嗆,一閉眼就是祖先們哭天搶地的求饒,幾個青麵獠牙、兇神惡煞的鬼差用大鐵鏈套著他們脖子往六畜道拖,管他們願不願意,抬腳就踹下去投胎,帶著記憶到養殖場當牛做馬,要麽就是去農場做豬做雞,眼看年底就要被抹脖子放血吃了,他們又驚又怕,眼淚稀裏嘩啦流。


    這還不算完,六畜道輪迴,生生世世都隻能淪為牲畜,永遠都別想投胎為人,這簡直是酷刑,比下十八層地獄還要人命,祖先哭爹喊娘,咒罵子孫後代不是人,在人間幹了不法勾當連累他們在底下吃苦受罪,以後你們下來了也要被投進六畜道。


    這可嚇死阮家村的村民了,思來想去自己也沒幹傷天害理的事啊,問題肯定就出在阮棟樑和阮明樓家那檔子事上,沒看見阮老太的寶貝大孫子都長大痦子了嘛,現在都沒臉出門了,這就是報應,於是村民們就去這兩家堵門要說法。


    阮棟樑現在也不敢在家待,別人家隻是做噩夢,他家是既有噩夢又鬧鬼,天天不得安寧,他跟老伴收拾東西去大兒子家住,就在濰山市區的高檔小區,環境好,風水好,結果沒住兩天就被兒媳婦給趕了出來,沒辦法啊,他們一去也鬧的那邊不得安寧,軟明城的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燈,為了自己的孩子不受影響,說什麽都要把公婆趕迴村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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