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月兩人走的時候,珠珠像是心有所感打開了鑒寶眼。


    這是一種直覺或者是說與生俱來的第六感。


    也不太對,或者是說是鑒寶眼給她帶來的一種感覺。


    麵對寶物的感覺。


    珠珠一打開,金光閃閃的四個字出現在眼前。


    蟠龍玉佩。


    慈禧太後的東西。


    !


    珠珠直唿好家夥。


    這簡直是賊喊捉賊的典型。


    已知於槐是革委會的副主任,再已知他身上帶著破四舊的物件。


    所以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是於槐查抄查出來的。另一種是這東西的所屬人原本就是於槐。


    珠珠不知道是哪一種,但她傾向於第二種。


    因為那天他發現這些東西的時候是在黑市隔壁的院子中。


    據他爹所說,隔壁院子都是大戶。上次大戶並沒有被發現。


    所以這是於槐的東西。


    再往下想,於槐就是那條過江龍。


    也許之前的那個猜測是真的?


    於槐一邊利用職位之便做著黑市生意,一邊為了往上爬,把參加黑市的人時不時割一茬韭菜。


    也許是珠珠的目光太過熾熱,於懷像是感應到了什麽,突然一迴頭。


    珠珠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扭過頭去。


    在看於婉月他們走遠後,陳成才幾人把牛棚幾位老人送上山。


    夏自常在路上感歎。


    “沒想到除了成才,你們家竟然真的有人對我們以禮相待。”


    二蛋皺了皺眉頭,他並不認為用錢侮辱他們的人會對幾位深陷囹圄的老人以禮相待。


    雖然於槐的表現確實是以禮相待,甚至是尊重,尊敬。


    珠珠同樣皺了皺眉頭,他不像二蛋有那麽敏銳的觀察力,但她直覺或者說第六感一向很準。


    比如她不喜歡於婉月,也不喜歡於槐。


    “噗嗤!”


    蘭月沒忍住笑了。


    “小夏啊,平時沒事多翻翻曆史和政治書,別老是搗鼓你那些物理書。”


    “蘭老師,怎麽了?”


    夏自常不明白。


    他是非常典型的理工科思維,對跟人打交道,或者說政治嗅覺方麵基本等於無。


    “那個於槐的穿著打扮你們注意到沒有,如果我猜測的不錯,他腳上那雙皮鞋來自華僑商店。他雖然穿著並不明顯,但手上戴了一塊兒國外進口的梅花手表。”


    啊,所以呢?


    夏自常不明白。


    “雖然於槐說話並沒有京城口音,但他的口音明顯是北方城市。他最有可能來自京城。你說一個從京城來的人為什麽要尊敬我們?”


    這...


    “兄妹兩個都挺奇怪。雖然做哥哥的不明顯,但做妹妹的目的性太明顯。從剛才的事情能看出來,那個於婉月明顯不像個聰明人。你說她上次來給我們送東西,她那個哥哥知不知道?”


    這...


    夏自常終於轉過彎來。


    真是虧他還以為於槐是個好人。


    珠珠沉默地走著,一路上在想該怎麽把東西從於槐手裏買過來。


    她知道這很難,非常難。


    另一邊,於槐也在訓斥於婉月。


    “讓你寫舉報信的!”


    “哥,我這一直對著陳成才獻殷勤,可是他根本不搭理我。我就在想陳成才的成功離不開牛棚那幾位的幫助,既然這樣,直接把他們的幫助斬斷,陳成才不就不會成功了?那哥你就少了一個很大的競爭對手。”


    “沒有那麽容易。”


    於槐雙手插兜在兜裏把玩著那塊盤龍玉佩。


    這款玉佩上麵刻畫的是龍龍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圖騰,龍還代表著九五至尊。


    這就是於槐把這個玉佩單獨拿出來佩戴在身上的原因。


    “哥,你覺得那對龍鳳胎怎麽樣?”


    於婉悅小心翼翼的看了於槐一眼見他哥怒氣漸消,又大膽開口。


    於槐想著那對龍鳳胎的樣子。


    龍鳳胎中的男孩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站著。


    那個女孩倒是個伶牙俐齒的。


    但隻憑這些根本看不出來那對龍鳳胎是不是跟於婉月一樣。


    得需要慢慢觀察。


    最好是能有一個契機讓他們打打交道。


    “婉月,先不管那對龍鳳胎,你要記住別再去惹牛棚那幾位。別看那幾位現在像是落魄了。但隻要他們能起來,他們將會發揮出巨大的能量。”


    “哥你調查過他們?”


    “他們其中有兩位是醫科聖手。一位是航天專家。一位是曆史教授。還有一位是物理學教授。治病醫人和教書育人。”


    “人都會生病。總有大人物要求到那兩位頭上。金大教授的名頭你不會不知道,所以他們的學生是行業頂尖人才。”


    於婉月低下頭,喃喃道:


    “我知道了,哥。”


    如果不是他們大伯,他跟他哥也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於婉月恨死他們大伯了,不過一想到在五年之後,他們大伯他下場不會好,於婉月又開心起來。


    於槐搖搖頭,他這個妹妹真是不聰明。


    不過不聰明就不聰明吧,不聰明有不聰明的好處,至少聽話聽得進去話。


    珠珠想要寶貝,於槐想試探珠珠。


    兩個人現在就缺一種契機。


    沒幾天這契機就悄咪咪的自然發生了。


    陳成才和黃姐達成良好的買賣關係。


    陳成才一出去采購,有什麽好東西都會留著給黃姐一份,若黃姐不要再往外出手。


    一來二去,他們就跟黃姐混熟了。


    這天黃姐給陳成才介紹了單生意。


    “所以你說有人想要手表?”


    “對,要的還不少,價錢給的也高。二百一塊。”


    陳成才挑了挑眉,比上次賣給黃姐的還要貴十塊錢。


    “黃姐,你給我說句實話,到底誰要?”


    陳成才不得不考慮其中的風險,他相信黃姐,但他不相信其他人。


    “我的一個親戚是混的。”


    黃姐的意思是指混黑市的。


    所謂上行下效,上麵有什麽政策下麵是最先收到動靜的。


    黑市慢慢的放開口子,沒人再抓之後,混跡於黑市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不敢明目張膽罷了。


    一直在當吉祥物的珠珠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珠子咕嚕咕嚕直轉。


    她覺得她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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