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為什麽說晚了?霍禦風在旁邊問道。


    吳文傑緩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們來的太晚了,我已經全招了。”


    “吳先生,你說你全招了?我想問的是那五個人真的是你殺的嗎?”彼得問道。


    “唉……”吳文傑歎了一口氣,才繼續答道,“人不是我殺的,可是……”


    說完,吳文傑欲言又止了。他內心非常糾結,到底該說還是不該說,畢竟這裏隔牆有耳,自己說的話很容易被別人聽到,會給他和他家人帶來更麻煩的事情。


    彼得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開口說:“吳先生,你不用擔心,我們的談話沒有其他人聽到的,要想給你辯護,我要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霍禦風也看穿了吳文傑的想法,同時他還知道了彼得所不知道的事情。接著霍禦風也補充道:“吳文傑,黑龍會昨天上你家要你父親交出那100公斤黃金。”


    “什麽?這幫言而無信的畜生……我真他媽該死,竟然相信了他們……”說完在那抱頭懊悔著。


    “爹、娘,兒子不孝,還連累你們……”


    霍禦風看著吳文傑說著無意義的話,便打斷了他,道:“你的案件還有扳迴來的可能,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吳文傑聽到霍禦風的話,頓時就不哭了,道:“好,他們不仁,也別怪我不義了。彼得先生,你想問的,盡管問,我一定盡可能迴憶那會的細節。”


    “很好,”說罷,彼得便繼續問道,“吳先生,請你迴憶一下那天發生的事情。”


    “好的。”


    迴答完,吳文傑挪動了一下屁股,調整好坐姿,便開始講述兩天前發生的事。


    “前天早上九點鍾,黑龍會的七爺親自來到我們交通銀行,跟我們行長說從南京運來一百公斤的黃金,要我們派一個業務經理去迎春樓現場清點,然後押運迴銀行。我們行長便選中了我,讓我挑兩個工作人員,開我們銀行專門用於押運的車過去,等清點清楚,簽完協議,便押送迴來。”


    “我們對這單生意非常看中,負責押運的有四個守衛,都配備有最先進的衝鋒槍的,誰想搶劫車上的東西,沒有足夠的武裝是不可能的。”


    “我打斷一下,為什麽不直接把黃金運到銀行,而是讓你們出去清點呢?”霍禦風疑惑地問道。


    “哦,黑龍會的七爺說,他們的黃金放在迎春樓,我也同樣疑惑,畢竟迎春樓並非黑龍會的產業。”


    “嗯,好,你繼續說。”霍禦風道。


    “我們準備好後,大概是十一點的時候出發,一路上並沒有發生什麽可疑的問題。到了迎春樓,七爺便請我上去三樓包廂等待,我便帶了兩個業務員上樓去了,押運車和押運人員都在樓下等待。到了包廂,七爺安排我們喝點茶,說是十三爺馬上就到。”


    “大概半個多小時,十三爺便帶著四個手下,提著箱子進了包廂,然後另外兩個手下放下箱子後,便出去了。整個包廂內,有我和我的兩個工作員,七爺和十三爺,以及他們的四個手下。”


    “他們打開了四箱黃金,我查看了都是真黃金,然後便安排兩個工作員開始稱重,每一個環節都沒任何問題。”


    “等我們稱重好了,把協議也填寫好了,拿給七爺簽字並蓋上印鑒就可以了,可是七爺全身上下摸遍了,沒找著,然後說讓我們稍等他去找一下印鑒馬上過來。”


    “隻出去了他一個人,我和十三爺在那聊了一會天,不知怎麽地,就睡著了。等醒來,便發現十三爺和他們的四個手下,全都死了,而我手裏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拿著一把刀,滿手都是血。”


    “而我的兩個業務人員都失蹤不見了,當時我非常的慌亂,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也沒注意到黃金不翼而飛了。”


    “然後慌亂之下,我便想著偷偷地下樓溜走,然後帶著家人離開南京,我找了個布隨便擦了下手上的血,便悄悄地下樓,可沒曾想,我才出了迎春樓門口,七爺便迎麵走過來,問我為啥要走,我說我有急事要迴去一下,七爺不準,說要完成手續再迴去,我拗不過,被七爺帶著的幾個手下架著迴到了包廂。一進包廂七爺發現十三爺死了後,問我是怎麽迴事,問我黃金呢,我能知道怎麽迴事嘛。接著他們就查看了我的手,發現有血跡,便認定我殺人越貨,把十三爺殺了,同時轉移了黃金,我百口莫辯啊。”


    “緊接著,七爺就讓手下去報警,不出五分鍾,警察就到了現場,我就這麽被抓了。”


    “慢著,你說才五分鍾警察就到了現場?警察局離迎春樓有多遠?”霍禦風問道。


    “開車大概也要十五分鍾。”吳文傑迴答道。


    “真有意思,十五分鍾的路程,五分鍾就到了。”霍禦風說道。


    “您是說,這是提前設好的局?”吳文傑問道。


    “要不是一個局,你怎麽會到這裏?”霍禦風反問道。


    接著霍禦風又問道:“是哪個警察出的警你認識嗎?”


    “我不認識。”吳文傑道。


    “這個沒問題,我可以調查得到。”彼得補充道。


    “那就拜托你了彼得先生。”霍禦風道。


    “一會我就去警察局那裏調取案件的卷宗。”彼得道。


    “那麻煩您了。”霍禦風道。


    “這位先生,你不是彼得先生的助手嗎?”吳文傑疑惑道。


    “不是,我是答應你父親來幫助你的。”霍禦風答道。


    “謝謝,請問你貴姓?”


    “這個現在你不必知道,事情水落石出後你自然會知道的。”霍禦風迴複道。


    “好的。”


    “對了,你說了你都招了,什麽意思?”


    吳文傑道:“那是因為審問的時候,他們一邊打我一邊審問,問我是不是我殺的人,問我黃金哪裏去了,可是我都不知道啊。昨天晚上,那個警察又來審問我,他說隻要我招了,有人可保我家人平安,要是不招,會讓我家人死在我前麵,所以我不得不招。”


    “他可有說誰能保你家人平安嗎?”霍禦風問道。


    “他沒有說,他隻說是道上的。”吳文傑解釋道。


    “彼得先生,我基本上了解的案情了,你呢?”霍禦風轉頭對彼得說。


    “我也基本上清楚了,現在我們麵臨的是收集證據,並找到黃金才行。從這看,警察局有人跟這個案件有關係,怕是很難收集到有用的證據啊。”彼得擔憂道。


    “彼得先生,收集證據的事,我來辦,就得麻煩您對證據進行梳理了。”霍禦風道。


    “沒問題。”彼得道。


    跟彼得交流完意見,霍禦風轉頭對吳文傑道:“吳文傑,我們跟你的談話,你要保證不說出去,否則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和你的家人了。”


    “好的,好的,謝謝這位大哥,謝謝彼得先生。”吳文傑在那感謝著他倆。


    “彼得先生,那咱們迴去吧。”霍禦風道。


    “好的。”


    正準備走,霍禦風便又悄悄在彼得耳邊說了這什麽。


    聽完霍禦風的話,彼得道:“霍先生,您先去我辦公室等我,我在警察局這邊調取案件了就迴來。”


    “好的。”霍禦風道。


    說著,霍禦風、彼得和刁玉明便一起出了監獄,來到警察局大樓一樓,霍禦風跟彼得拜別後,帶著刁玉明便往彼得的辦公室而去。


    離開了警察局,刁玉明便問霍禦風道:“老大,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霍禦風看了刁玉明一眼,道:“幾個關鍵人物,得想辦法撬開他們的嘴才行,一個是老貓準備去抓的秦安時,一個是帶隊去抓吳文傑的那個警察,還有就是審問的那個警察,如果,抓和審的是同一個人的話,會輕鬆很多。”


    “可那個警察我們不知道是哪一個啊?”刁玉明又問道。


    “這事彼得去辦了,咱們就迴去等消息就行了。”霍禦風道。


    “嗯,知道了,老大。”


    霍禦風跟刁玉明走著走著,覺得現在還早,便朝著另外一條街逛了過去。


    南京畢竟是國民政府的首都,街道還是比較繁華的,人流川流不息,貨物滿目玲琅,應有盡有,不過霍禦風對購買東西沒什麽興趣,自然也就沒認真地看。


    他們倆穿過了好幾條街後,便來到了中央軍校門口,門口邊上擺有一張桌子,有兩個軍官模樣的在那裏招學員。


    看到這一幕,霍禦風好奇道:“老二,這裏是什麽地方?”


    刁玉明看道中央軍校幾個大字後,就知道是什麽地方了,便迴複道:“老大,這是國民政府辦的中央軍校。”


    “中央軍校是什麽地方?”霍禦風疑惑道。


    “中央軍校顧名思義,就是培養軍官的地方。”


    “軍官?是不是將軍?”


    “也可以這麽理解吧,不過想爬到將軍,那可很不容易的。”


    “哦,原來如此。”


    霍禦風自從來到這個年代,對這個年代的事物一無所知,特別是這個時代軍事方麵的知識。其他知識通過陳墨林的述說,以及自己看的書籍,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可是對於現代戰爭自己就是個菜鳥。


    所以,霍禦風早就想著,有機會一定要去學習軍事理論知識,不然的話,在這個年代太難立足了。要是自己不會用槍,別人會用槍,即使自己武功再好,也不一定能近得了別人的身。


    說罷,霍禦風便上前去,到桌子前,問道:“二位將軍,請問怎麽樣才可以來這中央軍校學習?”


    這兩個軍官,一個佩戴的是少校軍銜,一個是上尉軍銜,他們遠遠還達不到將軍的級別。聽到了霍禦風的話,他們並沒起身,那個少校軍官迴複道:“這位小兄弟,你說笑了,我們離將軍還差好一大截呢。”


    此時刁玉明才扯了扯霍禦風的衣袖小聲道:“老大,要叫長官。”


    “哦,長官,請問怎麽樣才能來這裏學習?”霍禦風又問道。


    那個少校笑著說:“我們這正在招學員呢,你願意的話,報名參加考試,考試通過了就可以了。”


    “就這麽簡單嗎?”霍禦風問道。


    “哈哈哈,這位小兄弟,這考試可不簡單,我們這裏招收的學員淘汰率達到百分之八十五,也就是說,一百個人報名,隻錄取十五個人。”那個少校道。


    “淘汰率這麽高啊!肯定是招那些有錢子弟,不拿錢送,誰會錄取你。”刁玉明小聲嘀咕道。


    刁玉明想到這些,便準備告訴霍禦風別上當。可是刁玉明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出口,霍禦風就開口道:“長官,你看我倆可以報名嗎?”


    “當然可以。”那個少校迴答道。


    刁玉明一聽這話,心想:完了,老大肯定拉他一起了。


    “那我們兩個報名。”


    “好,你叫什麽名字?”


    “霍禦風。”


    “年齡?”


    霍禦風自己都不知道他在這個年代到底多少歲,而自己在漢朝是剛好是二十三歲,於是便說:“二十三歲。”


    “哪裏人?”


    “河東郡平陽縣。”


    “我說哪個省哪個縣?中國有平陽縣嗎?”


    霍禦風突然懵逼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此時在後麵的刁玉明知道,霍禦風要送二老迴徐州,他猜應該是徐州吧。所以刁玉明便幫霍禦風迴答道:“長官,是徐州。”


    “哦,徐州哦,好,江蘇徐州。”


    “那你呢?”那個少校軍官對刁玉明問道。


    刁玉明便按照這個軍官的要求一一迴答。


    登記完後,那個少校軍官便給霍禦風和刁玉明各發了一張通知書,道:“今天是3月23日,你們4月15日來這裏報到參加考試。”


    霍禦風看著那張通知書,一句話沒說,而刁玉明則迴答說:“好的長官,好的長官。”


    霍禦風看著那張考試的通知書,上麵赫然寫著軍事理論知識考試和文化課考試兩門考試。看完通知書,霍禦風抬頭看了看中央軍校的大門,憧憬著在軍校裏汲取軍事知識的畫麵,便感到十分興奮。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有的人到了生命的節點,會有各種機會給你鋪平前進的道路,隻要自己稍微努力,便可以大踏步向前。而有的人則無論怎麽努力,就是遇不到那樣的契機,終究淪為平常人。


    報好了名,霍禦風便把通知書遞給了刁玉明,道:“這交給你保管了。”


    “是老大。”


    刁玉明也是很鬱悶,自己不是很想當兵,因為當兵太辛苦了。可是霍禦風自己都報名了,還拉著自己一起報名,要是自己臨陣逃跑,不被他拉出去槍斃才怪呢。何況這個要考文化課,要是讓他大哥刁大毛和三弟刁小虎來,肯定考不上,雖然陪霍禦風讀軍校刁大毛最合適,可是,他肯定過不了文化課,所以隻能刁玉明自己硬著頭皮上了。


    說著,兩人便繼續往前走,多繞了幾條街,便朝著彼得的律師事務所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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