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立起的沙牆擋在了王不利多的黑炎火球之前,但白袍男子臉上的凝重卻並未消失。隨著一股蒸騰的熱氣升起,沙礫在黑炎的灼燒下,變成了熔融的狀態,沙牆中央被黑炎火球貫穿。來不及再做出新的沙牆,白袍男子將身體閃向一側,避開了黑炎火球。表情上雖然波瀾不驚,但持杯右手的顫抖揭示了他內心的憤怒。


    隻聽“哢”的一聲,紅酒杯在他手中碎裂,而後他左手抬起,一團砂礫隨之湧動;右手虛握,將紅酒從將破碎的玻璃杯中取出;而玻璃杯的碎片則隨砂礫一起旋轉、熔融、變形。在重新凝固之前,他將紅酒灌注在劍身之中,形成了一把紅色的水晶劍。


    “終焉龍嗎?”嗤笑一聲,男子的身影消失,再次出現已經躍至了王不利多的上方,左手持握劍柄,右手抵住劍首,以半跪的姿態向下刺去。感受到上方傳來的威脅,王不利多側身躲避,但白袍男子在經過王不利多身體的同時也改變了出劍的姿勢,撩劍向上,劃傷了王不利多的腰背。王不利多受傷後扭頭就對正在下落的白袍男子又吐出了三發黑炎火球。


    但這次白袍男子沒有躲避,而是連續揮動紅水晶劍,一道道閃耀著紅色光芒的斬擊隨之發出,將三顆黑炎火球反複切碎,最後消散。


    此時鋒撒卡和坎達爾也已來到正在對戰的二人近前,鋒撒卡立定、左臂保持於身側、小臂平端;坎達爾躍起、左腳踏在鋒撒卡的左臂上、右腳他在他的肩上,而後高高躍起,“boundry walk”和“sh”兩技能連用,空中斬向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在斬滅王不利多的三顆黑炎火球之後,迴首瞥向下方,而後優雅的轉身向坎達爾的方向揮出同樣的酒紅色斬擊。在sh和酒紅色斬擊碰撞之時,不斷有火花迸射而出。坎達爾連續踏步耗盡了boundrywalk剩餘的能量之後才勉強將酒紅色斬擊剩餘的力道耗盡。而後和白袍男子一前一後落了下來。此時鋒撒卡也來到其近前,三人呈地麵雙夾、空中三夾之勢圍攻白袍男子。


    在沉默了數分鍾之後,鋒撒卡率先出手,左手用劍斧大馬金刀的橫劈而去,白袍男子如落葉般隨鋒撒卡揮動的劍斧飄動閃躲,似是料到對方會有這樣的動作,鋒撒卡右手中的四刃刀也隨之急速旋轉起來,在白袍男子在空中優雅旋轉的時候,抬手將四刃刀向他割去。如揮動盤鋸切割隨風飄動的落葉般,雖然無法將落葉一刀兩段,但是落葉卻也很容易就被盤鋸切開缺口,白袍男子的下擺,在鋒撒卡逆向旋轉的四刃刀中被絞碎了一角。


    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白衣男子在落地後連退了十數步才停下來,而後怔怔地望著鋒撒卡,突然仰天大笑起來,“你是迪賽亞?哈哈哈哈~”


    “第七世界重塑這才多長時間,迪賽亞已經降世了嗎?不愧是短命世界。而你作為迪賽亞居然弱到如此地步,害得我最開始根本沒看出來。看起來你在第七世界玩的很開心嘛,迪賽亞大多是獨來獨往的,像你這樣拉幫結派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而且最可恥的是,你作為迪賽亞居然不顧那位的意願,和違規越界者沆瀣一氣。”


    “雖然想必這一次的第七世界也會在不久後毀滅,不過既然你這個迪賽亞如此不堪,我也不介意讓第七世界的毀滅來的更快一些。”


    語畢白袍男子將酒紅色的水晶劍橫持於胸前,口中輕念,“綻放吧~”他身上的白袍便如花瓣般向後綻放開來,同時,腳下的砂礫如旋風般沿著腿和軀幹包裹起來,最後隻留下五官露在外麵,如同最開始製作酒紅色水晶劍一樣,砂礫逐漸變得熔融,而後雜質從中掉落而出,最後形成了包覆其全身的水晶鎧甲,而剛才他穿著在身上的白色長袍則成了水晶鎧甲中的披風、流蘇、纓穗等點綴。


    聽聞白袍男子(現在似乎應當稱之為水晶鎧甲男子更合適)之言,王不利多和坎達爾皆是表露出不解的申請,隻有鋒撒卡眉頭緊鎖,對二人說道,“其實昨晚我就在猶豫要如何告訴各位這件事情,不過現在還請二位稍安勿躁,等我和他戰完再聊。這是治愈泉水,還請坎兄幫忙照料一下我受傷的隊長。”說著將一隻玻璃瓶遞給坎達爾。


    在王不利多落地,和坎達爾一起退後的同時。鋒撒卡將劍斧插在地麵、四刃刀收迴護膊之後,褪去全身鎧甲放入背包;而後使用了銀瓏的能力,全身覆蓋龍鱗,重新拔出劍斧,恢複到最基本的架勢。


    水晶鎧男子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鋒撒卡做完這一切,才放聲大唿,“吾乃是第二十世界【無垠沙海】的迪賽亞,名為沙晶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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