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撒卡敏銳地察覺到魚人指揮官襠下流出的異色液體,皺了皺眉。與他人馬一體的銀鮰也露出嫌棄的表情。和陸地上不一樣,尿了也就尿了,可以避著走,如果真避不開,畢竟有鞋,踩到也沒啥。可大家現在泡在水裏啊,你這……大家不都得泡你的尿了嗎?


    見遠距離攻擊準頭實在太差,鋒撒卡心神一動,收起一把四刃刀,將單刃恢複成常規旋轉的狀態,手掌平伸,如同一把水中的圓鋸。而銀鮰則充分地發揮了她地速度優勢,在大軍中穿梭起來。圍困二人的魚人大軍,因為前麵的強力攻擊本就陣型有些雜亂。漏尿的指揮官還沒穩住心神,讓大軍重新列隊,就見眼前的二人已經消失了,當他們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包圍圈的近前。就像在球形籠中表演雜技的摩托車騎手般,二人在包圍圈中繞了4圈,殘存的魚人士兵已寥寥無幾。個別士兵沒死的主要原因,其實是因為銀鮰的速度太快,而鋒撒卡還沒有徹底適應水中的阻力,舉臂落掌的時候快了或者慢了,導致沒有擊中部分人魚的要害。


    比如魚人指揮官,靠著自己肥碩的肚子,成功的血扛了鋒撒卡的一擊,雖然肚子被割開,腸子流了出來,但是主要髒器並未受傷,把切斷的腸子重新捋一捋,縫迴去也還能湊合著繼續用。不過麵對眼前如此喪心病狂的場麵,他現在已經沒有了餘裕,在肚子受傷之前就以分部隊指揮官的權限,向魚人王報告了事態的嚴重性。


    在鋒撒卡花費了十數分鍾,在從已經死透的魚人中清理裝死的目標的工作快要結束的時候,魚人王已經帶著兩倍於之前包圍圈的軍隊趕到了現場。


    “住手!”魚人王一聲大喝,鋒撒卡聞聲,倒也沒有故意挑釁的意思,真的停下手,迴頭看向魚人王。而同時,那個腦滿腸肥、腹部劃開了一條大口子的魚人指揮官則像是看到了救星般鑽出了死人堆,哭哭啼啼地向魚人王遊去。


    不等他抱到魚人王的小腿,魚人王一旁的側近出列,攔住了肥碩的魚人指揮官,置他絮絮叨叨地說辭不顧。魚人王看向鋒撒卡,正色道,“吾乃魚人王——瑀,汝因何故,如此濫殺我人魚族勇士?”


    見到一個終於肯對話的魚人,鋒撒卡也是有點意外,之前遇到的魚人都是二話不說上來就幹,沒想到這個魚人王居然懂得對話。既然知道溝通的重要性,那鋒撒卡也不是亂來的人。但對方的話該怎麽迴合適呢?


    “因為他擋住了我們的去路~”當鋒撒卡還在琢磨措辭的時候,身前的銀鮰卻先一步吼了出來。鋒撒卡一愣,要說毛病吧,確實也沒有,就是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太蠻橫了?


    聞言魚人王卻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小姑娘很有魄力。”下一個瞬間,魚人王卻陡然收住了笑容,麵目變得猙獰,“可你知道動我魚人族如此多的戰士該當何罪嗎?”


    見魚人王態度變化如此之大,銀鮰被嚇了一跳,然後迴頭看向鋒撒卡,鋒撒卡此時卻反而淡定了,寵溺的摸了摸銀鮰的腦袋,直視魚人王,擲地有聲地答道,“自初次相遇開始,我遇到的每一個魚人族都是沒有一句話,上來就對我使出致命的攻擊,我自始至終隻是為了自衛而已。如今我在這湖底找湖主有事要談,需要在此等待湖主現身,請你們給我們騰塊地方。如果你魚人族的態度就是如此,容不得我坐在此地等待湖主的話,那我也就隻能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來一百我滅一百、全族傾巢而出,我也不會留你一顆完卵了。”


    聞言魚人王再次大笑出聲,“好!看你戰力不俗,我族的一般兵士怕也確實不是你的對手。我族還需要繼續存在下去,不能這麽浪費戰力。這樣吧,我倆就此一戰,如果你亡了,事也便了了,我知道你是玩家,還能複生,但請複生後也不要再踏足我鏡麵湖泊一步;如果我亡了,魚人族再不於你為敵、攔你去路,如果你還需要來此,下次必奉汝為上賓。”


    聞言,鋒撒卡正要答應,魚人王卻再次出言,“你我兩人單獨的戰鬥,旁邊這位人魚姑娘,可不能參與啊。”銀鮰一聽就急了,剛才鋒撒卡能獨滅肥碩指揮官的大軍,雖然靠的是鋒撒卡的戰鬥力,但她帶來的速度加成也是必不可少的條件,想起剛入水時鋒撒卡緩慢的移動速度,開口說道,“我是主人的使……”


    話沒說完,銀鮰便被捂住了嘴,不等她掙紮,鋒撒卡就對魚人王大聲道,“這是自然!”然後低頭看向銀鮰,鬆開紮在她雙肩的繩子,銀鮰立刻感到剛才人馬一體、一心同體的羈絆消失了。而鋒撒卡隻是看著她雙肩上被深深勒出來的兩條印痕,輕撫又輕語道,“剛才辛苦你、也弄疼你啦。後麵的事交給我吧,你放心。”


    不等銀鮰迴答,鋒撒卡低吟,“restorations 銀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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